传一
光烈阴皇后〔一〕
有阴子公者,生子方,〔二〕方生幼公,公生君孟,名睦,〔三〕即后之父也。范晔后汉书卷一0光烈阴皇后纪李贤注
上微时,过新野,〔四〕闻后美,〔五〕心悦之。后至长安,见执金吾车骑甚盛,因叹曰:“仕宦当作执金吾,〔六〕娶妻当得阴丽华。”更始元年,遂纳后于宛。〔七〕御览卷一三七
光烈阴皇后,上即位,立为贵人。〔八〕上以后性贤仁,宜母天下,欲授以尊位。后辄退让,自陈不足以当大位。〔九〕御览卷一四四
后为皇后。〔一0〕类聚卷一八
失亲数十年,言及未尝不流涕。〔一一〕书钞卷二四
〔一〕 “光烈阴皇后”,名丽华,南阳新野人,事详范晔后汉书卷一0光烈阴皇后纪。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亦略载其事。范书皇后纪论云:“汉世皇后无谥,皆因帝谥以为称。虽吕氏专政,上官临制,亦无殊号。中兴,明帝始建光烈之称,其后并以德为配,至于贤愚优劣,混同一贯,故马、窦二后俱称德焉。其余唯帝之庶母及蕃王承统,以追尊之重,特为其号,如恭怀、孝崇之比是也。”据史通古今正史篇,东观汉记有外戚传,本卷所收光烈阴皇后等传,原当皆在外戚传。
〔二〕 “子方”,姚本注云:“子方即腊日以黄羊祠灶神者。”范晔后汉书阴识传云:“ 宣帝时,阴子方者,至孝有仁恩,腊日晨炊而灶神形见,子方再拜受庆。家有黄羊,因以祀之。自是已后,暴至巨富,田有七百余顷,舆马仆隶,比于邦君。子方常言‘我子孙必将彊大’,至识三世而遂繁昌,故后常以腊日祀灶,而荐黄羊焉。”事又见风俗通义祀典篇。阴识即光烈阴皇后前母兄。
〔三〕 “睦”,范晔后汉书光烈阴皇后纪李贤注云:“今世本‘睦’作‘陆’。”是唐代传世本有“睦”作“陆”者。
〔四〕 “上微时,过新野”,此二句聚珍本作“初,光武适新野”,类聚卷二六、御览卷二六引同,书钞卷五四引作“光武初过新野”。
〔五〕 “闻后美”,此句聚珍本作 “闻阴后美”,书钞卷五四、类聚卷二六引同,御览卷三八0引作“闻阴 丽华美”。
〔六〕 “当”,书钞卷五四引作“ 须”。
〔七〕 “更始元年,遂纳后于宛” ,范晔后汉书光烈阴皇后纪云:“初,光武适新野,闻后美,心悦之。后至长安,见执金吾车骑甚盛,因叹曰:‘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更始元年六月,遂纳后于宛当成里,时年十九。”
〔八〕 “立为贵人”,范晔后汉书光烈阴皇后纪云:“光武即位,令侍中傅俊迎后,与胡阳、宁平主诸宫人俱到洛阳,以后为贵人。”
〔九〕 “自陈不足以当大位”,建武二年,以光烈阴皇后固辞后位,遂立郭后。至十七年,乃废郭后而立阴后,事见范晔后汉书光武郭皇后纪、光烈阴皇后纪。此条永乐大典卷二九七二亦引,字句全同。
〔一0〕“后为皇后”,类聚卷一八引东观汉记云:“初,光武闻阴丽华美,心悦之,叹曰:‘娶妻当得阴丽华。’后为皇后。”“娶妻当得阴丽华”以上诸句,上文已作辑录,今删去,仅辑“后为皇后”一句。御览卷三八0亦引此条文字,仅无“之”字,余与类聚卷一八引同。
〔一一〕“失亲数十年,言及未尝不流涕”,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范晔后汉书光烈阴皇后纪云:“七岁失父,虽已数十年,言及未曾不流涕。”
明德马皇后〔一〕
明德皇后尝久病,至卜者家为卦,问咎祟所在。卜者卦定释蓍,仰天叹息。〔二〕卜者乃曰:“此女明年小疾,必将贵。遂为帝妃,不可言也。”〔三〕御览卷七二七
后长七尺二寸,〔四〕青白色,方口美发。〔五〕初学记卷一0
明帝马皇后美发,为四起大髻,但以发成,尚有余,绕髻三匝,复出诸发。〔六〕眉不施黛,装不求饰。〔七〕独左眉角小缺,补之如粟。常称疾而终身得意。〔八〕范晔后汉书卷一0明德马皇后纪李贤注
先人后己,发于至诚。〔九〕书钞卷二五
荐达左右。〔一0〕书钞卷二五
永平三年春,有司奏请立长秋宫,〔一一〕以率八妾。〔一二〕上未有所言。皇太后曰:“马贵人德冠后宫。”遂登至尊。先是数日,后梦有小虫飞无数随着身,〔一三〕入皮肤中,复飞出。〔一四〕御览卷三九八
明德皇后既处椒房,太官上饭,累肴膳备副,重加幕覆,辄撤去,谴敕令与诸舍相望也。〔一五〕御览卷八四七
明德马后不喜出入游观,〔一六〕希尝临御□牖。〔一七〕御览卷一八八
马后袍极粗疏,诸主朝望见,〔一八〕反以为绮。后曰:“此缯染色好,故直用之。” 御览卷八一六
明德马皇后尝有不安,时在敬法殿东厢,上令太夫人及兄弟得入见。〔一九〕初学记卷二四
马皇后志在克己辅上,不以私家干朝廷。兄马防为虎贲中郎将,〔二0〕弟为黄门郎,讫永平世不迁。〔二一〕书钞卷五八
明德马后,时上欲封诸舅,〔二二〕外间白太后,〔二三〕曰:“吾自念亲属皆无柱石之功,俗语曰: ‘时无赭,浇黄土。’” 御览卷四九五
太后诏曰:〔二四〕“吾万乘主,〔二五〕欲身率众,〔二六〕身服大练缣裙,〔二七〕食不求所甘,〔二八〕左右傍人皆无薰香之饰。〔二九〕前过濯龙门上,〔三0〕见外家问起居,车如流水,马如游龙,仓头衣绿□,〔三一〕领袖正白,〔三二〕顾视御者,不及之。亦不谴怒,〔三三〕但绝其岁用,冀以默止讙耳。”〔三四〕书钞卷一三九
上欲封诸舅,〔三五〕马太后辄断绝曰:“计之熟矣,勿有疑也。〔三六〕至孝之行,安亲为上。〔三七〕今遭变异,谷价数倍,忧惶昼夜,不安坐卧,而欲封爵,违逆慈母之拳拳。〔三八〕吾素刚急,有胸中气,不可不慎。〔三九〕穣岁之后,唯子之志,吾但当含饴弄孙,不能复知政。” 类聚卷五一
后素谨慎,〔四0〕小感慨辄自责,如平生事舅姑。时新平主家御者失火,及北阁后殿,深以自过,起居不忻。至正月当上原陵,言我守备不精,惭见原陵,〔四一〕不上。御览卷一三七
明德马后置织室,〔四二〕蚕于濯龙中,数往来观视,内以为娱乐,外以先女功。〔四三〕类聚卷六五
明德后诏书流布,咸称至德,王主诸家,〔四四〕莫敢犯禁。广平、钜鹿、乐成王在邸,入问起居,帝望见车骑鞍勒皆纯黑,〔四五〕无金银彩饰,马不逾六尺,〔四六〕于是以白太后,即赐钱各五百万,于是施亲戚,被服自如。〔四七〕御览卷一五0
〔一〕 “明德马皇后”,马援之小女,事详范晔后汉书卷一0。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张璠汉记亦略载其事。
〔二〕 “卜者卦定释蓍,仰天叹息 ”,聚珍本无“息”字,此二句下有“问之”一句。书钞卷二三有“释蓍叹息”一句,即本此二句。
〔三〕 “不可言也”,书钞卷二三引“相当大贵,不无言也”二句,当系括引。“无”字乃“可”字之讹。范晔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云:“后时年十岁,干理家事,敕制僮御,内外谘禀,事同成人。 ……后尝 久病,太夫人令筮之,筮者曰:‘此女虽有患状而当大贵,兆不可言也。’后又呼相者使占诸女,见后,大惊曰:‘我必为此女称臣。然贵而少子,若养他子者得力,乃当逾于所生。’” 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云:“母尝使善卜者相后,曰:‘此女必当大贵,遂为帝王妃,然而少子。’”
〔四〕 “七尺二寸”,姚本、聚珍本同,书钞卷二三、御览卷一三七、万花谷后集卷八引亦同,惟御览卷三六七引作“七尺三寸”。按御览卷三六七所引误。范晔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亦云后“身长七尺二寸”。
〔五〕 “方口美发”,书钞卷二三仅引此一句。
〔六〕 “复出诸发”,此句原无,御览卷一三七引有,今据增补。
〔七〕 “装不求饰”,此句原无,书钞卷二五引有,今据增补。
〔八〕 “常称疾而终身得意”,此条类聚卷一七,六帖卷三一,御览卷三六五、卷三七三亦引,字句皆较简略。
〔九〕 “先人后己,发于至诚”,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类聚卷一五引续汉书云: “明德皇后马氏……年十三,以选入太子宫,接侍同列而承至尊,先人后己,发于至诚,由是见宠。”
〔一0〕“荐达左右”,范晔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云:“显宗即位,以后为贵人。时后前母姊女贾氏亦以选入,生肃宗。帝以后无子,命令养之。 ……后于是尽心抚育,劳悴过于所生。肃宗亦孝性淳笃, 恩性天至,母子慈爱,始终无纤介之间。后常以皇嗣未广,每怀忧叹,荐达左右,若恐不及。后宫有进见者,每加慰纳。”类聚卷一五引续汉书载明德马皇后事亦有“荐达左右”语。
〔一一〕“长秋宫”,范晔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李贤注云:“皇后所居宫也。长者,久也,秋者,万物成熟之初也,故以名焉。请立皇后,不敢指言,故以宫称之。”
〔一二〕“八妾”,汉书五行志上云:“春秋桓公十四年‘八月壬申,御廪灾’。……刘向以为御廪,夫人八妾所舂米之臧以奉宗庙者也。”颜师古注云:“一娶九女,正嫡一人,余者妾也,故云八妾。”
〔一三〕“后梦有小虫飞无数随着身 ”,此句姚本、聚珍本作“梦有小飞虫万数随着身”,御览卷九四四引同。书钞卷二三仅引“梦飞虫着身”一句。
〔一四〕“复飞出”,“出”字姚本、聚珍本作“去”,御览卷九四四、事类赋卷三0引同。此条书钞卷一0亦引,字句较为简略。
〔一五〕“谴敕令与诸舍相望也”,此条御览卷七00引作“明德马皇后既处椒房,太官上饭,重加幕覆,辄撤去”。聚珍本即据御览卷七00辑录,仅删去“明德马皇后”五字。
〔一六〕“不喜出入游观”,书钞卷二三仅引“不喜游观”一句。
〔一七〕“希尝临御□牖”,“尝” 字姚本、聚珍本作“常”,初学记卷一0引同。按二字古通。“牖”字姚本、聚珍本作“望”,初学记卷一0引同。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载孝明马皇后事云:“性不喜出入 游观,未尝临御□牖。 ”
〔一八〕“诸主朝望见”,“主”字姚本作“王”,书钞一二九、御览卷六九三引同。按“ 主”字是,聚珍本作“主”。范晔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云:“朔望诸姬主朝请,望见后袍衣疏粗,反以为绮縠,就视,乃笑。后辞曰:‘此缯特宜染色,故用之耳。 ’六宫莫不叹息。”益可证“主”字是。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载此事云:“诸王亲家朝请,望见后裙极粗疏,以为绮,就视,乃笑。后曰:‘此缯染色好,故用之耳。’老人知者,无不叹息。”
〔一九〕“上令太夫人及兄弟得入见 ”,玉海卷一五九亦引此条,字句较为简略。
〔二0〕“马防”,此二字原无,书钞卷六三引有,今据增补。
〔二一〕“讫永平世不迁”,“迁” 字御览卷二四一引作“转”。聚珍本注云:“以上明帝时事。”类聚卷一五引续汉书载明德马皇后事云:“后志在克己辅上,不以私家干朝庭。兄为虎贲中郎将,两弟黄门郎,讫永平世不迁。”事又见初学记卷一0、御览卷一三七所引续汉书。
〔二二〕“时上欲封诸舅”,“上” 指章帝。范晔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云:“建初元年,帝欲封诸舅,太后不听。”
〔二三〕“太后”,此二字聚珍本重,属下句读。
〔二四〕“太后诏曰”,此句原作“ 明德后曰”,今据姚本和初学记卷一0引校改。
〔二五〕“吾万乘主”,书钞卷二五引同。姚本、聚珍本“乘”字下有“之”字,初学记卷一0引亦有“之”字。
〔二六〕“欲身率众”,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亦未辑录,书钞卷二五引有此句,今据增补。
〔二七〕“身服大练缣裙”,此句原作“身服大缣”,姚本、聚珍本作“身衣大练缣裙”,初学记卷一0引同,今据增补“练”、“裙”二字。
〔二八〕“食不求所甘”,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一0引亦有此句,今据增补。
〔二九〕“傍人皆”,原无此三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一0引亦有此三字,今据增补。
〔三0〕“濯龙”,通鉴卷四六胡三省注云:“续汉志:‘濯龙,园名,近北宫。’”
〔三一〕“绿□”,范晔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李贤注云:“□,臂衣,今之臂鞲,以缚左右手,于事便也。”通鉴卷四六胡三省注云:“
余据字书,臂□之□从革,此□从衣,释单衣也,皆音古侯翻。”按“鞲”与“□”音同字通,“鞲”亦作“□”。“绿□”即谓绿色臂衣。
〔三二〕“领袖正白”,通鉴卷四六胡三省注云:“言其新洁无垢污也。”
〔三三〕“亦”,原作“遂”,聚珍本作“亦”,类聚卷九三引同,今从改。
〔三四〕“冀以默止讙耳”,范晔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云:建初二年,“大旱,言事者以为不封外戚之故,有司因此上奏,宜依旧典。太后诏曰: ‘凡言事者皆欲媚朕以要福耳。……吾为天下母,而身服大练,食不求甘,左右但着帛布,无香薰之饰者,欲身率下也。以为外亲见之,当伤心自敕,但笑言 太后素好俭。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者,车如流水,马如游龙,仓头衣绿□,领袖正白。顾视御者,不及远矣。故不加谴怒,但绝岁用而已,冀以默愧其心,而犹懈怠,无忧国忘家之虑。……’固不许。”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云:“太后素自喜俭,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车如流水马如龙,苍头衣绿□直领,领袖正白。顾视旁御者,远不及也。亦不谴怒,但绝其岁用,冀以嘿止喧耳。”可与此相参证。
〔三五〕“上欲封诸舅”,据通鉴卷四六,此为章帝建初二年时事。
〔三六〕“勿有疑也”,原脱“勿” 、“也”二字,姚本、聚珍本有此二字,范晔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通鉴卷四六同,今据增补。
〔三七〕“至孝之行,安亲为上”,通鉴卷四六胡三省注引扬子云:“孝莫大于宁亲,宁亲莫大于四表之欢心。”
〔三八〕“拳拳”,范晔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李贤注云:“拳拳犹勤勤也。”
〔三九〕“慎”,范晔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通鉴卷四六作“顺”。
〔四0〕“后素谨慎”,书钞卷二六有“太后慎谨”一句,当系东观汉记马皇后传中语。此句上原引有以下一段文字:“后长七尺二寸,青白色,方口美发,为四起大髻,但以发成,尚有余,绕结三匝,复出诸发。眉不施黛,独左眉角小缺,补之如粟。” 因与上文重出,今删去。
〔四一〕“原陵”,光武帝之陵。范晔后汉书明帝纪云:中元二年“
三月丁卯,葬光武皇帝于原陵”。李贤注引帝王世纪云:“原陵方三百二十步,高六丈,在临平亭东南,去洛阳十五里。”
〔四二〕“织室”,西汉时少府下有东织、西织,成帝河平元年省东织,更名西织为织室。掌皇室丝帛的织造和染色。
〔四三〕“外以先女功”,此条书钞卷二六,初学记卷一0、卷一四,类聚卷三九,六帖卷三六,御览卷八二五亦引,字句皆较此简略。
〔四四〕“王主诸家”,御览卷八九四引作“王主诸处”,聚珍本未辑此句。
〔四五〕“黑”,原误作“墨”,姚本、聚珍本作“黑”,书钞卷一二六两引,类聚卷四五,御览卷三五八、卷八九四皆一引,均作“黑”,今据改正。
〔四六〕“不”,此字原脱,聚珍本有,类聚卷四五,御览卷三五八、卷八九四引亦有,今据增补。
〔四七〕“于是施亲戚,被服自如” ,此二句聚珍本未辑录。
章德窦皇后〔一〕
进止得适,人事修备。〔二〕书钞卷二五
后性敏给。〔三〕书钞卷二五
〔一〕 “章德窦皇后”,大司空窦融之曾孙,窦勋之女,事详范晔后汉书卷一0章德窦皇后纪。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亦略载其事。
〔二〕 “进止得适,人事修备”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云: “孝章章德窦皇后,右扶风平陵人,窦勋之女。……母沘阳公主欲内之,帝闻后有才色,数以问诸家。建初二年,后与女弟随主入见长乐宫,进止得适,人事修备。 ”
〔三〕 “后性敏给”,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范晔后汉书章德窦皇后纪云:窦皇后 “入掖庭,见于北宫章德殿。后性敏给,倾心承接,称誉日闻。明年,遂立为皇后”。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载窦皇后事亦有“后性敏给”之语。
敬隐宋皇后
敬隐宋后以王莽末年生,〔一〕遭世仓卒,其母不举,弃之南山下。时天寒,冬十一月,再宿不死。外家出过于道南,闻有儿啼声,怜之,因往就视,有飞鸟纡翼覆之,沙石满其口鼻,能喘,心怪伟之,以有神灵,遂取而持归养,长至年十三岁,乃以归宋氏。御览卷三六一
章帝宋贵人,时窦皇后内宠方盛,以贵人名族,节操高妙,心内害之,欲为万世长计,阴设方略,谗毁贵人,由是母子见疏。数月,诬奏贵人使婢为蛊道祝诅,七年,遂被谮暴卒。〔二〕御览卷一四四
〔一〕 “敬隐宋后”,父宋杨,永平末年,选入太子宫,章帝即位,立为贵人,生庆,立为皇太子。旋以谗废,贵人自杀。后殇帝卒,立庆长子祜为帝,是为安帝。建光元年三月,追尊祖妣宋贵人曰敬隐皇后。事见范晔后汉书清河孝王庆传、安帝纪,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
〔二〕 “遂被谮暴卒”,事详范晔后汉书清河孝王庆传。章德窦皇后纪亦略载其事。此条永乐大典卷二九七二亦引,字句全同。
孝和阴皇后
孝和阴皇后,〔一〕聪慧敏达,有才能,善史书。永元二年,〔
二〕选入掖庭,为贵人,讬以先后近属,故有宠〔三〕御览卷一四四
巫蛊咒诅。〔四〕书钞卷二六
〔一〕 “孝和阴皇后”,光烈阴皇后兄执金吾阴识之曾孙,吴房侯阴纲之女,事详范晔后汉书卷一0和帝阴皇后纪。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亦略载其事。
〔二〕 “永元二年”,范晔后汉书和帝阴皇后纪云:“后少聪慧,善书艺。永元四年,选入掖庭,以先后近属,故得为贵人,有殊宠。”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云:“孝和阴皇后,吴房侯纲之女也。后为人聪惠,有才能。永元四年,选入掖庭为贵人,以讬先后近属,故有异宠。”此云“二年”,而范书、司马彪书云“四年”,疑当作“四年”。
〔三〕 “故有宠”,此条永乐大典卷二九七二亦引,字句全同。
〔四〕 “巫蛊□诅”,此句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范晔后汉书和帝阴皇后纪云:“自和熹邓后入宫,爱宠稍衰,数有恚恨。后外祖母邓朱出入宫掖。十四年夏,有言后与朱共挟巫蛊道,事发觉,帝遂使中常待张慎与尚书陈褒于掖庭狱杂考案之。朱及二子奉、毅与后弟轶、辅、敞辞语相连及,以为祠祭祝诅,大逆无道。奉、毅、辅考死狱中。帝使司徒鲁恭持节赐后策,上玺绶,迁于桐宫,以忧死。”
和熹邓皇后〔一〕
和熹邓后年五岁,〔二〕太夫人为剪发,〔三〕夫人年老目冥,〔四〕并中后额,虽痛忍而不言,〔五〕一额尽伤。左右怪而问之,后言:“夫人哀我为断发,难伤老人意,故忍之耳。”〔六〕御览卷一三七
和熹皇后六岁,诸兄持后发,后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奈何弄人发乎?” 〔七〕类聚卷一七
六岁能书。〔八〕书钞卷二五
诸兄读经,难问其意。〔九〕书钞卷二六
和熹邓后七岁读论语,志在书传,母常非之曰: “当习女工,今不是务,宁当学博士耶?”后重违母意,昼则缝纫,夜私买脂烛读经传,宗族外内皆号曰“诸生”。〔一0〕御览卷六一四
和熹邓皇后尝梦扪天体,荡荡正青,滑如磄●,〔一一〕有若钟乳,后仰嗽之。〔一二〕以讯占梦,言尧梦攀天而上,〔一三〕汤梦及天舐之,〔一四〕皆圣主之梦。〔一五〕御览卷三九八
博览五经传记。〔一六〕书钞卷二六
和熹邓后逊位,手书谢表,深陈德薄,不足以奉承宗庙,充少君之位。〔一七〕书钞卷一0三
和熹邓后即位,万国贡献悉禁绝,惟岁时供纸墨而已。〔一八〕初学记卷二一
邓太后赐冯贵人步摇一具。〔一九〕类聚卷七0
和熹后时,新遭大忧,法禁未设,宫中亡大珠一箧,〔二0〕主名不立。太后念欲下掖庭考问之,恐有无辜僵仆者,乃亲自临见宫人,一一阅问,察其颜色,开示恩信。宫人盗者,即时其服,不加鞭箠,不敢隐情,〔二一〕宫人惊,咸称神明。〔二二〕御览卷一三七、卷八0二
邓太后雅性不好淫祀。〔二三〕范晔后汉书卷四殇帝纪李贤注
邓太后临朝,上林鹰犬,悉斥放之。〔二四〕类聚卷九一
下□尚书曰:〔二五〕“国家离乱,大□未安,黄门鼓吹,曷有燕乐之志。欲罢黄门鼓吹。”〔二六〕 书钞卷一三0
和熹邓后称制,〔二七〕永初二年三月,〔二八〕京师旱,至五月朔,太后幸雒阳寺,省庶狱,举冤囚。徒杜泠不杀人,〔二九〕自诬,被掠羸困,使舆见,〔三0〕畏吏,不敢自理。〔三一〕吏将去,微疾举颈,若欲有言,〔三二〕太后察视觉之,即呼还问状,遂信,〔三三〕即时收令下狱抵罪,尹左迁。行未还宫,澍雨大降。类聚卷一00
邓太后尝体不安,〔三四〕左右忧惶,至令祷祠,愿以人为代。太后闻之,即谴怒,敕掖庭令以下:“ 何故乃有此不祥之言?”左右咸流涕,叹太后临大病,不自顾,而念兆民。后病瘳,岂非天地之应与?〔三五〕御览卷五二九
和熹邓后自遭大忧,〔三六〕及新野君仍丧,〔三七〕诸兄常悲伤思慕,羸瘦骨立,不能自胜。〔三八〕御览卷三七八
〔一〕 “和熹邓皇后”,名绥,太传邓禹之孙,护羌校尉邓训之女,事详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亦略载其事。范书皇后纪论云:“初平中,蔡邕始追正和熹之谥,其安思、顺烈以下,皆依而加焉。”李贤注引蔡邕集谥议云:“汉世母氏无谥,至于明帝始建光烈之称,是后转因帝号加之以德,上下优劣,混而为一,违礼‘大行受大名,小行受小名’之制。谥法‘有功安人曰熹’。帝后一体,礼亦宜同。大行皇太后谥宜为和熹”。
〔二〕 “和熹邓后年五岁”,此句原无“和熹邓”三字,御览卷三八四引有,今据增补。此句御览卷三六四引作“和熹皇后年五岁”。
〔三〕 “剪”,书钞卷二五引作“ 剃”,御览卷三八四引作“断”,于义皆通。
〔四〕 “夫人年老目冥”,“老” 字御览卷三八四引作“耆”。“
冥”字原误作“寔”,聚珍本作“ 冥”,御览卷 三六四、卷三八四引亦作“冥”,字尚不误,今据校正。
〔五〕 “而”,原无此字,御览卷三八四引有,今据增补。
〔六〕 “故忍之耳”,此句下尚引有以下一段文字:“及为太后,时宫中亡大珠一筐。太后念欲下掖庭考问之,恐有无辜僵仆者,乃亲自临见宫人阅问,动察颜色,开示恩信,宫人即时首服,不加鞭箠,不敢隐情,宫人惊,咸称神明。”已移至下文。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云:“后年五岁,太傅夫人爱之,自为剪发。夫人年高目冥,误伤后额,忍痛不言。左右见者怪而问之,后曰:‘非不痛也,太夫人哀怜为断发,难伤老人意,故忍之耳。’”可与此互证。
〔七〕 “奈何弄人发乎”,此条文字御览卷三七三亦引,字句微异。
〔八〕 “六岁能书”,此句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云:“六岁能史书,十二通诗、论语。”此句有节删。
〔九〕 “诸兄读经,难问其意”,此二句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云:“诸兄每读经传,辄下意难问。”
〔一0〕“宗族外内皆号曰‘诸生’ ”,书钞卷二六引“皆号诸生”一句,当即出此。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载和熹邓皇后事云:“后七岁读论语,十二岁通诗,诸兄读经,辄难问微意,志在书传。母非之曰:‘当习女工,以供衣服,今不是务,汝当举博士耶?’后重违母意,则缝绽极女工事,暮夜,私买脂 烛读经传,宗族内外皆号曰‘诸生’。 ”可与此互证。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亦有相类记载。
〔一一〕“滑如磄●”,姚本、聚珍本无“如磄●”三字。“磄●”,怪石。“●”与“磃 ”通。
〔一二〕“后仰嗽之”,“后”字原误作“若”,姚本、聚珍本云:“后仰□之。”类聚卷七九引同,今据校正。书钞卷二三引“梦扪天仰嗽”一句,系括引大意。此句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作“乃仰嗽饮之。”
〔一三〕“言尧梦攀天而上”,王先谦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集解载惠栋说引周宣梦书云:“ 昔圣帝明皇之时,神气昭然先见。故尧梦乘龙上天,汤梦布令天下,后皆有天下。”
〔一四〕“汤梦及天舐之”,此句原脱误作“汤反天砥之”,姚本、聚珍本作“汤梦及天舐之”,今据校正。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云:“汤梦及天而咶之。”“咶”与“舐”通。
〔一五〕“皆圣主之梦”,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此”字,类聚卷七九引同。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吉不可言”一句,不知从何书辑录。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有此句。据范书和熹邓皇后纪,永元七年,后与诸家子俱选入宫,八年冬,入掖庭为贵人,时年十六。
〔一六〕“博览五经传记”,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载和熹邓皇后事云:“后自入宫,遂博览五经传记。”
〔一七〕“充少君之位”,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云:永元“十四年夏,阴后以巫蛊事废,后请救不能得, 帝便属意焉。后愈称疾笃,深自闭绝。……至冬,立为皇后,辞让者三,然后即位。手书谢表,深陈德薄,不足以充小君之选”。
〔一八〕“惟岁时供纸墨而已”,御览卷六0五亦引此条,字句全同。聚珍本把此条连缀于下条之后,并注云此为殇帝延平元年事。按聚珍本编排失次,注文亦误。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云:永元十四年冬,邓贵人立为皇后。“是时方国贡献,竞求珍丽之物,自后即位,悉令禁绝,岁时但供纸墨而已。”通鉴卷四八亦将此事系于永元十四年,可见邓后令万国仅岁供纸墨事在和帝时。
〔一九〕“邓太后赐冯贵人步摇一具 ”,“冯”字原误作“马”,姚本、聚珍本作“冯”,今据改正。元兴元年,和帝卒,葬后,宫人并归园,冯贵人王赤绶,以未有头上步摇、环佩,加赐各一具。见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释名释首饰云:“步摇,上有垂珠,步则摇动也。”司马彪续汉书舆服志下云:“ 步摇以黄金为山题,贯白珠为桂枝相缪,一爵九华,熊、虎、赤罴、天鹿、辟邪、南山丰大特六兽,诗所谓‘ 副笄六珈’者。诸爵兽皆以翡翠为毛羽。金题,白珠珰绕,以翡翠为华云。”
〔二0〕“箧”,竹笥。
〔二一〕“不敢隐情”,书钞卷二五有此一句,当即东观汉记邓太后事。
〔二二〕“咸称神明”,御览卷一三七引云:“及为太后,时宫中亡大珠一筐”云云,详见上文注〔六〕。又卷八0二引云:“和熹后时,新遭大忧,法禁未设,宫中亡大珠一箧,主名不立。太后乃亲自临见宫 人,一一问阅,察其颜色,开示恩信。宫人盗者,即时首服。”此条即综合两处所引辑录。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亦略载此事。通鉴卷四八将此事系于元兴元年十二月殇帝初即位时。
〔二三〕“邓太后雅性不好淫祀”,范晔后汉书殇帝纪延平元年载:“夏四月庚申,诏罢祀官不在祀典者。”其下李贤即引此条文字作注。和熹邓皇后纪载:殇帝即位,邓太后临朝,“常以鬼神难征,淫祀无福,乃诏有司罢诸祠官不合典礼者。”由此看来,此句当系于殇帝延平元年。而聚珍本系于下文邓太后省庶狱,举冤囚,澍雨大降一条后,以为安帝永初年间事,与史不符。书钞卷二三有“不好淫祀”一句,即系东观汉记邓太后事。东汉会要卷五引东观汉记云:“邓太后性不好淫祀。”
〔二四〕“悉斥放之”,“放”字御览卷九二六、事类赋卷一八引作“卖”。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云:“悉斥卖上林鹰犬。”通鉴卷四九将此事系于殇帝延平元年六月。胡三省注云:“东都亦有上林苑,在雒阳西。‘斥’,开也,弃也。”
〔二五〕“下囗尚书曰”,此句有脱误,无从校正。此句上冠有“东观记云:和熹后传云” 九字,知“下囗尚书曰”云云为和熹邓皇后传中文字。
〔二六〕“欲罢黄门鼓吹”,范晔后汉书安帝纪永初元年九月载:“
壬午,诏太仆、少府减黄门鼓吹,以补羽林士。”又见通鉴卷四九。疑此邓太后命罢黄门鼓吹与范书安帝纪永初元年所载为同一事。通 鉴卷四九胡三省注云:“汉官仪曰:‘黄门鼓吹,百四十五人。羽林左监主羽林八百人,右监主九百人。’杜佑曰:“汉代有黄门鼓吹,享宴食举乐十三曲,与魏代鼓吹、长箫伎录,并云丝竹合作,执节者歌。’”姚本、聚珍本皆未收此条。聚珍本乐志有“国家离乱,大□未安,黄门旧有鼓吹,今宜罢去”一条,系辑自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一三0。陈本经过窜改,不足为据;且此条为邓太后诏中语,据孔广陶校注本书钞所引,不应入乐志。
〔二七〕“和熹邓后称制”,此句书钞卷二三引作“太后临朝”。
〔二八〕“永初二年三月”,此句原无,御览卷一一、事类赋卷三引有,今据增补。
〔二九〕“徒杜泠不杀人”,原无“ 徒”字,御览卷六四二引有,今据增补。“泠”,姚本、聚珍本作“冷”,御览卷六四二引作“洽”。
〔三0〕“使舆见”,“舆”字原误作“兴”。姚本云:“使舆见。”聚珍本云:“便舆见。”今据改正。御览卷六四二引作“便与见”,“与” 字亦误。通鉴卷四九云:永初二年“五月丙寅,皇太后幸雒阳寺,及若卢狱,录囚徒。雒阳有囚,实不杀人而被考自诬,羸困舆见。”胡三省注云:“舆,箯舆也。狱囚被掠委困者,以箯舆处之。”箯舆编竹木为之。
〔三一〕“自理”,此二字御览卷六四二引作“白”。
〔三二〕“微疾举颈,若欲有言”,此二句御览卷六四二引作“举头若有言”。
〔三三〕“遂信”,姚本同,聚珍本作“遂得申理”,御览卷六四二引作“遂得申列”。
〔三四〕“邓太后尝体不安”,事在安帝永初三年秋,见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
〔三五〕“岂非天地之应与”,此条孔广陶校注本书钞卷九0两引,一引云:“以人为代。 ”一引云:“和熹邓皇后尝体不安,左右忧惶,至令祷祠,愿以身为牲。后即谴怒止之,后疾遂瘳。”陈禹谟刻本书钞卷九0亦两引此条,一引云:“以人为代。” 另一引云:“邓太后尝体不安,左右忧惶,至令祷祠,愿以身代牲。太后闻之,甚怒,即敕令禁止,以为何故乃有此不祥之言。左右咸流涕,叹息曰:‘太后临大病,不自顾,而念兆民。’后病遂瘳,岂非天地之应与? ”其下注“补”字,即谓此条文字已据他书增补。姚本、聚珍本即据陈刻本辑录,所不同者,一二字而已。
〔三六〕“自遭大忧”,谓和帝、殇帝卒。
〔三七〕“新野君”,和熹邓皇后母阴氏。范晔后汉书安帝纪永初元年载:“六月戊申,爵皇太后母阴氏为新野君。”又永初四年载:“
冬十月甲戌,新野君阴氏薨。”阴氏卒后谥曰敬君。“仍”,重也,再也。
〔三八〕“不能自胜”,此条御览卷三八六亦引,字句稍略。范晔后汉书和熹邓皇后纪云: “及新野君薨,太后自侍疾病,至乎终尽,忧哀毁损,事加于常。”又邓骘传云:永初“四年,母新野君寝病,骘兄弟并上书求还侍养。太后以阊最少,孝行尤着,特听之,赐安车驷马。及新野君薨,骘等复乞身行服,章连上,太后许之。骘等既还里第,并居冢次。阊至孝骨立,有闻当时”。
安思阎皇后〔一〕
〔一〕 “安思阎皇后”,名姬,阎畅之女,事详范晔后汉书卷一0安思阎皇后纪。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亦略载其事。史通古今正史篇叙东观汉记递修经过云:“至元嘉元年,复令太中大夫边韶、大军营司马崔寔、议郎朱穆、曹寿杂作孝穆、崇二皇及顺烈皇后传,又增外戚传入安思等后。”据此可知东观汉记外戚传中有安思阎皇后传。此传文字今全佚,仅存其目。
顺烈梁皇后〔一〕
有光景之祥。〔二〕书钞卷二三
九岁诵论语。〔三〕书钞卷二五
孝顺梁皇后,〔四〕永建三年春三月丙午,〔五〕选入掖庭。〔
六〕相工茅通见之,〔七〕瞿然惊骇,却再拜贺曰: “此所谓日角偃月,〔八〕相之极贵,臣所未尝见。” 〔九〕太史卜之,兆得寿房,〔一0〕又筮之,得坤之比。〔一一〕御览卷七二七
顺帝阳嘉元年,立顺烈皇后。是时自冬至春不雨,尊后之日,嘉澍沾渥。〔一二〕御览卷一0
太后摄政。〔一三〕书钞卷二三
〔一〕 “顺烈梁皇后”,名妠,大将军梁商之女,事详范晔后汉书卷一0顺烈梁皇后纪。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亦略载其事。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载梁皇后事云:“和平元年崩,群臣奏谥曰顺烈皇后,合葬宪陵。”据史通古今正史篇所载,顺烈梁皇后传是桓帝元嘉元年令太中大夫边韶、大军营司马崔寔、议郎朱穆、曹寿等人所作。
〔二〕 “有光景之祥”,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范晔后汉书顺烈梁皇后纪云:“后生,有光景之祥。”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云:“梁皇后,大将军商女,后有光景之祥。”
〔三〕 “九岁诵论语”,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按范晔后汉书顺烈梁皇后纪云:梁皇后“少善女工,好史书,九岁能诵论语,治韩诗,大义略举”。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云:梁皇后“既有女工之巧,尤好史书学问之事。九岁能诵孝经、论语,遂治韩诗,大义略举”。
〔四〕 “孝顺梁皇后”,类聚卷七五引作“孝顺梁后”。按“孝顺”二字当作“顺烈”,初学记卷一0引“顺烈梁皇后传曰”云云,可证。
〔五〕 “三月丙午”,姚本、聚珍本作“三月丙申”,初学记卷一0引同。按永建三年三月辛丑朔,丙午、丙申日均在三月。
〔六〕 “选入掖庭”,时梁皇后十三岁,见范晔后汉书顺烈梁皇后纪。
〔七〕 “茅通”,原脱“茅”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一0引亦有,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顺烈梁皇后纪、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皆有“ 相工茅通”之语。类聚卷七五引作“莱通”,误。
〔八〕 “此所谓日角偃月”,书钞卷二三有“日角偃月”一句,当出东观汉记顺烈梁皇后传。
〔九〕 “臣所未尝见”,此句下姚本,聚珍本有“也”字,初学记卷一0、类聚卷七五引同。
〔一0〕“寿房”,原作“戴房”,误。聚珍本作“寿房”,范晔后汉书顺烈梁皇后纪同,今据改正。据范书顺烈梁皇后纪载,梁皇后先为贵人,阳嘉元年,于寿安殿立为皇后,与“兆得寿房”相应。
〔一一〕“得坤之比”,范晔后汉书顺烈梁皇后纪李贤注云:“易坤卦六五爻,变而之比,比九五,象曰:‘显比之吉,位正中也。’九五居得其位,下应于上,故吉。”
〔一二〕“嘉澍沾渥”,书钞卷二三仅引此一句。
〔一三〕“太后摄政”,书钞卷二三引此句,孔广陶注云:“是孝顺梁皇后事。”今据孔注把此句置于顺烈梁皇后传内。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载梁皇后事云:“阳嘉元年,立为皇后。冲帝在襁褓,太后摄政。”
窦贵人〔一〕
窦章女,顺帝初,入掖庭为贵人,早卒。帝追思之,诏史官树碑颂德,章自为之辞。〔二〕御览卷五八九
〔一〕 “窦贵人”,范晔后汉书卷二三窦章传略载其事。
〔二〕 “章自为之辞”,“章”字姚本、聚珍本作“帝”。范晔后汉书窦章传云:“顺帝初,章女年十二,能属文,以才貌选入掖庭,有宠,与梁皇后并为贵人。……贵人早卒,帝追思之无已,诏史官树碑颂德,章自为之辞。”
孝崇匽皇后〔一〕
申贵人生孝穆皇帝,〔二〕赵夫人为穆皇后,〔三〕匽夫人生桓帝。帝既立,追谥赵夫人为穆皇后,匽夫人为博园贵人。〔四〕和平元年,桓帝诏曰:“博园匽贵人履高明之懿德,资淑美之嘉会,与天合灵,笃生朕躬,‘欲报之德’,〔五〕诗所感叹,今以贵人为孝崇皇后。”〔六〕御览卷一四四
〔一〕 “孝崇匽皇后”,名明,为蠡吾侯刘翼媵妾,生桓帝,事详范晔后汉书卷一0孝崇匽皇后纪。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亦略载其事。
〔二〕 “申贵人生孝穆皇帝”,聚珍本无“帝”字。“申贵人”,为章帝贵人。“孝穆皇帝”,即章帝子河间孝王刘开。
〔三〕 “赵夫人为穆皇后”,此句聚珍本作“赵夫人生孝崇皇”。孝崇皇即蠡吾侯刘翼。范晔后汉书桓帝纪本初元年载:“九月戊戌,追尊皇祖河间孝王曰孝穆皇,夫人赵氏曰孝穆皇后,皇考蠡吾侯曰孝崇皇。”
〔四〕 “匽夫人为博园贵人”,事在本初元年十月,见范晔后汉书桓帝纪。李贤注云:“ 博本汉蠡吾县之地也。帝既追尊父为孝崇皇,其陵曰博陵,置园庙焉,故曰博园,在今瀛州博野县西。贵人位次皇后,金印紫绶。”
〔五〕 “欲报之德”,诗小雅蓼莪篇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六〕 “今以贵人为孝崇皇后”,范晔后汉书桓帝纪和平元年载:“夏五月庚辰,尊博园匽贵人曰孝崇皇后。”则桓帝此诏当在和平元年五月。此条永乐大典卷二九七二亦引,字句全同。
孝桓邓皇后〔一〕
孝桓帝邓后,字猛,〔二〕父香,早死,猛母宣改嫁为掖庭民梁纪妻。纪者,襄城君孙寿之舅也。〔三〕寿引进令入掖庭,得宠为贵人,故冒姓为梁氏。〔四〕 御览卷一四四
〔一〕 “孝桓邓皇后”,事详范晔后汉书卷一0桓帝邓皇后纪。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亦略载其事。
〔二〕 “邓后,字猛”,范晔后汉书桓帝邓皇后纪云“邓皇后讳猛女”,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亦云“邓皇后字猛女”。
〔三〕 “襄城君孙寿”,永乐大典卷二九七二误引作“襄城君县寿”,聚珍本作“襄成县君孙寿”。“孙寿”,大将军梁翼妻。范晔后汉书冀梁传云:桓帝时,“弘农人宰宣素性佞邪,欲取媚于冀,乃上言大将军有周公之功,今既封诸子,则其妻宜为邑君,诏遂封冀妻孙寿为襄城君,兼食阳翟租,岁入五 千万,加赐赤绂,比长公主”。“
舅”,原误作“男”,永乐大典卷二九七二引同误,聚珍本作“舅”,范书桓帝邓皇后纪同,今据改正。
〔四〕 “故冒姓为梁氏”,范晔后汉书桓帝邓皇后纪云:邓皇后,“和熹皇后从兄子邓香之女也。母宣,初适香,生后,改嫁梁纪。……后少孤,随母为居,因冒姓梁氏。……梁冀诛,立后为皇后。帝恶梁氏,改姓为薄,封后母宣为长安君。(延熹)四年,有司奏后本郎中邓香之女,不宜改易它姓,于是复为邓氏”。
灵帝宋皇后〔一〕
左道。〔二〕书钞卷二六
〔一〕 “灵帝宋皇后”,章帝宋贵人之从曾孙,宋酆之女,事详范晔后汉书卷一0灵帝宋皇后纪。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亦略载其事。
〔二〕 “左道”,范晔后汉书灵帝宋皇后纪云:“后无宠而居正位,后幸姬众,共谮毁。初,中常侍王甫枉诛勃海王悝及妃宋氏,妃即后之姑也。甫恐后怨之,乃与太中大夫程阿共构言皇后挟左道祝 诅,帝信之。光和元年,遂策收玺绶。后自致暴室,以忧死。”
灵思何皇后〔一〕
长七尺一寸。〔二〕 书钞卷二三
〔一〕 “灵思何皇后”,事详范晔后汉书卷一0灵思何皇后纪。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一亦略载其事。
〔二〕 “长七尺一寸”,范晔后汉书灵思何皇后纪云:何皇后“家本屠者,以选入掖庭,长七尺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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