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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的! (黛娜.托马斯 ) | |||
奢侈的! (黛娜.托马斯 ) |
《奢侈的!》是一部关于名牌的经典书。揭露奢侈品牌黑暗内幕的第一书,一部诙谐幽默、见识广博的社会史。
《奢侈的!》历数了奢侈品在20世纪巨兽般的崛起、扩张、普及的过程,也揭露了如今奢侈品行业的暴利源头。《奢侈的!》既受到奇幻、幽默作家的热烈推荐,也得到严肃作家的亲睐;它总是被时尚编辑所引述,被时政记者所推崇。
娱乐界、时尚界、新闻界的必读经典,电影明星、流行歌手、国际名模的贴身读物。
假如你曾好奇,为什么一个女人非得买一只价值三千美元的手提包,或者为什么她没有某种颜色的唇膏就会自惭形秽,本书以作者观察到的现象渐进地解释这一切。黛娜·托马斯出色地剖析这些流行现象,而这只健康的名牌怪兽仍然在伸展台上恣意卖弄。
——《纽约邮报》编辑 里察·强森(Richard Johnson)
黛娜·托马斯是个不畏强权的记者,披露出有多少精品是多么不值一哂。这是一则让人手不释卷的故事,诉说将名牌转变成全球性商品的男人与女人的故事。
——《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与《崇高的思想》作者
乔尔·阿肯巴克(Joel Achenbach)
无数的书本告诉你,人们迷恋精品是因为他们认为那代表奢华阶级,那像是一个梦,那也让你的品味变成一种外在标示,而这本书告诉你的正好相反!
——成英姝(台湾作家)
我们生活在一个昂贵和不昂贵——但并不廉价的时代,我讨厌廉价这个字眼——可以很好共存的时代,这在时尚界还是首次发生。
——卡尔·拉格菲尔德
作者:黛娜·托马斯(Dana Thomas) 译者:李孟苏 崔薇
黛娜·托马斯(Dana Thomas),《新闻周刊》巴黎分社资深文化与时尚作家,她从1994年开始为《纽约时报》杂志撰写报导,并且在各种刊物发表文章,包括《纽约客》《哈泼时尚》《时尚》《华盛顿邮报》与伦敦的《金融时报》。她也是《哈泼时尚》杂志澳洲版巴黎特派员,以及巴黎英美媒体协会与海外媒体俱乐部成员。1996年到1999年,托马斯在巴黎的大学教授新闻学。
过去15年,她为《华盛顿邮报》《新闻周刊》与《时代》杂志巴黎分社撰写关于时尚与精品事业的报导,她探讨精品工业黑暗面的文章鞭辟入里,揭发普拉达、古驰与巴宝莉等名牌不愿让大众知道的真相。
序 1
Introduction
第一部分 19
Part One
第一章 奢侈品行业的诞生 21
One: An Industry is Born
第二章 奢侈品航母 49
Two: Group Mentality
第三章 全球化 93
Three: Going Global
第二部分 123
Part Two
第四章 明星闪进你眼里 125
Four: Stars Get in Your Eyes
第五章 成功的香味 171
Five: The Sweet Smell of Success
第六章 手袋里的秘密 213
Six: It's in the Bag
第七章 血汗工厂和劳工危机 265
Seven: The Needle and the Damage Done
第三部分 295
Part Three
第八章 走向大众 297
Eight: Going Mass
第九章 伪货朋友 341
Nine: Faux Amis
第十章 新型的奢侈品市场 375
Ten: What Now ?
第十一章 新奢侈 405
Eleven: New Luxury
原注 439
Notes
参考文献 453
Bibliography
图片说明 455
Photo Credits
众所周知,奢侈品行业价值1570亿美元,它们不仅包括服装、皮具、鞋履、丝巾、领带、手表、珠宝、香水、化妆品的生产和销售,还展现了尊贵的社会地位和养尊处优的生活方式——那是一种尽享奢华的生活方式。奢侈品行业60%的市场份额被35个主要品牌所掌控,其余的被数个规模较小的公司瓜分了。几家大公司,包括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古驰、普拉达(Prada)、乔治.阿玛尼、爱马仕(Hermes)以及香奈儿(Chanel),年营业额都在10亿美元以上。多数在今天众所周知的奢侈品公司都源自一个多世纪甚至更远以前的某个个人店铺,这些小店由某个男人或女人开办,卖些精美细巧的手工产品。如今,这些公司仍然冠以创始人的名号,实际上绝大多数已被商界大亨收购、经营。近20年来,他们将单个品牌变成了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大公司和地球人都知道的大品牌。在全球主要城市的商业街、机场、折扣购物中心都能找到他们的专卖店,在五花八门的杂志上和广告牌上都能看到他们的广告。他们的主要客户群是30~50岁的高收入女性,在亚洲的客户群则更年轻,年龄降低到25岁。
走进任何一家奢侈品专卖店,都会有一位穿深色西装、戴耳机的男人默默地为你拉开沉重的玻璃门。店里同样也是安静的,有着时髦的极简主义装饰风格,色调为中性的铬黄色,一位身材苗条、衣着端庄的女店员静候着客人的光临。进了店门,最先看到的会是一排架子,上面摆满了该品牌最新款和经典款的手袋,它们像雕塑般陈列在架子上,每一个手袋都有一盏小聚光灯照着。玻璃柜中摆满印着花押字。的钱包、皮夹和名片夹,它们价格便宜,是入门级产品,专门针对渴望拥有名牌但消费能力有限的中间市场群体。想买的话,就再往前走,去找那些苗条的店员。奢侈品公司精心策划市场推广计划,再加上时尚杂志的配合,在这10年里制造出“当季包”的现象——这种必备单品让奢侈品牌的销售额与股价大大攀升。比如日本艺术家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为路易威登设计了一款樱花包,在2005年第一季度就单枪匹马创下两位数的销售增长业绩。手袋的平均价格是成本的10~12倍,这个比例在路易威登的手袋上则高达13倍,而且该品牌的手袋从不降价。
很多奢侈品专卖店只卖手袋和配饰。如果是“旗舰店”——业内行话,形容一个涵盖了该品牌所有产品线的专卖店——店内还会有一个闪烁着微光的柜台,专卖香水和美容产品。香水成为进入奢侈品牌的敲门砖已有70多年的历史,它帮那些买不起店里昂贵产品的普通人实现了拥有一小件奢侈品的梦想。此外,香水还帮奢侈品牌带来了实质性的利润。美容产品也具有同样的功能,它们就像手袋,炫耀意味更强:从手袋里摸出一支香奈儿的口红,瞬间会给人留下高雅和富裕的印象。
下一个房间里——常常是上楼或下楼到一间改建过的地下室,你会看到少量成衣和鞋子。以前,上流社会的女士把购买名牌服饰当做亲密、高尚的消费活动,定做或买件时装无不是赏心乐事。顾客往往在时装秀场或私人购物中挑选出喜欢的服装,进到宽敞舒适的更衣室,随意自在地试穿,女裁缝在旁边随时待命以作修改。女装设计师、裁缝,高级服装店的店员是你的顾问,也是你的贴心好友。她们知道某人出席某个活动时穿了什么服饰,也知道什么服装适合你,会给你适宜的建议。今天,一切都大不同于以前了,买名牌服饰考验的是耐心。店里经常只有那么几件衣服,还都是最小号,这就是店员都那么纤瘦的原因了:她们忙不迭地跑到后面库房花10、15、20分钟找到你要穿的尺码的衣服,要么跑到另一层去找另一个款式,甚或是一件从未挂出来的服装。如果找出来的衣服不合你意,她们便又如此那般再跑一趟,再花上10~20分钟的时间。在奢侈品牌管理者看来,这样的服务意味着殷勤和特殊礼遇。
不管在店里买了什么,你出来的时候都会提着一个穿着绳把的纸袋,纸袋的颜色是该品牌的标志色,上面的品牌标志熠熠生辉。袋里的货品包裹在绵纸里,如果是手袋、钱包或者其他皮具,则会被装在一个柔软的小袋子里,小袋子同样有着该品牌的标志色。
可是,你到底买到了什么呢?
我们的衣着不仅反映了个性,还反映了经济状况、政治倾向、社会地位和自我价值。奢华的饰物总是高高地位于金字塔的顶端,将买得起和买不起的人分隔开。奢侈品都具有标志性的元素——丝绸、金银、宝石和准宝石,还有皮草——千百年来已得到文化上的认同,并且深受欢迎。史前时代,人们会在兽皮上装饰石头和羽毛来区分彼此的身份地位;12000年前,中国人已经借着在衣服上刺绣来增色,公元前2世纪的波斯人和埃及人也这么做。
通过展示奢侈品来凸显一个人的权势与成就,也会招致羡慕嫉妒恨。“‘这究竟是不是浪费?’这样的争论从公元前700年就开始了,”美国加州洛杉矶盖提博物馆(J.Paul Getty Museum)的文物专家肯尼斯·拉帕汀告诉我。伊特鲁里亚人(公元前6世纪生活在意大利伊特鲁里亚地区的民族)穿金戴银,从波罗的海进口琥珀,拥有碧玉、红玉髓等切割完美的宝石。但社会保守派则认为,正是穷奢极欲才导致了国家的衰亡。
拉帕汀解释说,“希腊贵族是很追求浮华的,他们外出时会戴上金首饰,穿上华服,普通民众就纷纷效仿”。于是有钱人更加铺张地生活,只为了鹤立鸡群。统治者为了杜绝铺张浪费便制定法令,规定某些财富,主要是衣饰、珠宝等奢侈品在什么情况下可以显示,以防止平民对贵族的效仿,并控制奢靡行为的过度发生。“在有些情况下,比如你戴着金饰和珠宝进到神庙,就必须把它们摘下来作为贡奉。”拉帕汀说,“你把你的奢侈品献给神祗后,会有说明或标牌显示你的姓名,别的人到庙里看到它,就会说:‘好个慷慨不俗的人!’”因此,假的奢侈品最为人不齿。有个古老的传说记载道,雕塑家菲迪亚斯。曾提议用便宜的材料——镀金的大理石来雕刻雅典帕特农神庙的雅典娜女神像,提议被雅典大众否决。“太丢人了!耻辱啊!”群情激愤,民众坚持使用黄金和象牙。“他们可不想省钱,”拉帕汀说,“他们想炫耀。”
在波旁家族和波拿巴家族统治法国期间,现代人熟知的奢侈品在法国诞生了。许多今天我们津津乐道的奢侈品牌,如路易威登、爱马仕、卡地亚(Cartiet),都是18世纪、19世纪卑微的匠人们为王室制造精美手工制品而创立的。19世纪末,王权没落,资产阶级兴起,拥有旧钱的欧洲贵族和美国名门精英,诸如范德比尔特家族、阿斯特家族、惠特尼家族等组成一个封闭的圈子,奢侈品成为他们的专属领地。奢侈品不再只是一类商品,更是历史传统、优良品质的象征,还往往是骄纵购物的体验。奢侈品是专属于上流阶层的生活元素,犹如有资格加入的高级俱乐部,或者是拥有一个名门姓氏,是令人期待的。况且它们总是少量生产——通常还是定制,只卖给极少数并且真正上流的顾客。戴安娜.弗里兰。曾在她的自传《戴安娜·弗里兰》(D.V.)中写道:“在我年轻的时候,很少有女人能穿得起《时尚》(Vogue)杂志上展示的时装。”
被众人视为现代时尚之父的克里斯汀·迪奥(Christian Dior)在1957年接受《时代》周刊专访时,曾深思了奢侈品对现代社会的重要性。他说:“我不是哲学家,但依我看,女人——还有男人,似乎都本能地想炫耀自己。在这个强调规则,强调整齐划一的工业时代,时尚是人类保持个性和独一无二的最后的庇护所。我们应该欢迎那些即便是最出格的创新,因为它们能保护我们免受粗制滥造、单调乏味之害。当然,时尚的确稍纵即逝,而且自恋骄纵,但在我们这阴郁的年代,奢侈品一定要被小心又小心地捍卫。”
迪奥坚信欧洲仍是创造和制造奢侈品的中心,因为数百年来,妄自尊大的国王和主教们通过建造豪奢的宫殿与教堂,为欧洲树立了牢不可破的奢侈品传统。“我们继承了根植于无名工匠内心的技艺……他们在雕刻排水口的怪兽滴水嘴、小天使的时候,便体现出他们的天分。”他说,“他们的后代是心灵手巧的汽车机械工、细木匠、石匠、水管工、杂物工,无不以手艺为傲。如果他们做出什么粗劣的东西,将深以为耻。同样,我的裁缝和女缝纫师始终在努力达到完美。”
因此,奢侈品是富贵名流阶级的特权,普通大众哪有胆量染指。20世纪60年代,“青年学潮”爆发,这场政治变革席卷西方世界,打破了阶级藩篱,也抹掉了区分富人和平民的符号。奢侈品不再时髦,退出了时尚潮流,直到20世纪80年代一个新富阶层——单身女性主管——崛起,情况才有了改变。此时美国的精英制度进入全盛时期,每个人都能在社会和经济的阶梯上爬得更高,发迹后随之便会沉迷于奢侈品所带来的虚荣和排场之中。近30年来,发达国家可以自由支配的收入惊人地增长,男女结婚的年龄越来越晚,这让他们有更多的钱花在自己身上。而消费者也普遍比上一代受到更多的教育,走过更多的地方,因此培养出对精致生活更好的品位。
企业界大亨和金融家们从中嗅到了商机,他们从年老的品牌创建人和能力欠缺的继承人那里巧取豪夺,将家族化的事业转变为品牌化的企业,将所有元素比如店面、店员制服、产品甚至开会时用的咖啡杯,全部统一化。然后他们瞄准新的目标顾客群——中间市场‘。他们是广泛的社会经济人口,囊括了每一个人,从教师、营业员到高科技企业家、麦氏豪宅。的居住者、粗俗的暴发户,甚至是犯有罪行的富人。奢侈品公司的高管们解释说,这么做是为了实现奢侈品的“民主化”,为了“人皆可得”奢侈品。听起来很崇高吧,好像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了。见鬼去吧!实际上,这彻头彻尾是资本主义,目的精准明确:想尽办法赚取更多的利润。
为了落实“民主化”,企业大亨们兵分两路发动进攻。首先他们大肆宣扬自己的品牌,吹嘘它的历史传奇、手工制作的传统,为商品制造出奢侈品血统的光环。他们鼓励旗下的设计师一掷万金举办奢华铺张、富有争议性的时装秀,以此挑起话题,占据媒体的头版。为了让广告宣传达到夸张耸动的目的,他们不惜花费数十亿美元:迪奥的皮包广告上是沾着油污的女同性恋,伊夫·圣·洛朗(Yves Saint Laurent)则用男人正面全裸的照片卖香水。这样的广告让奢侈品牌与耐克、福特汽车一样容易辨认,并具有了普遍性。他们还装扮名人,作为回报,名人则告诉红地毯旁的记者,哪个品牌为他们提供了晚礼服、珠宝、手袋、男式礼服、鞋子等。品牌公司还赞助高利润的体育赛事和娱乐活动,比如路易威登赞助美洲杯,萧邦珠宝(Chopard)赞助戛纳影展。其中的信息一目了然:只要买了我们的产品,你,也能拥有奢华的生活。
接着,大亨们让产品在价格和流通渠道上更加亲民。他们推出大多数人都负担得起的低价时髦配饰,将店铺从原本有高雅橡木橱窗的家庭式小店和只有少数海外代理商扩张成全球性销售网络,开辟了数千家店面,犹如满大街都有的大众品牌贝纳通(Benetton)、盖普(Gap)。他们又开设了折扣店,标个便宜价格出售过剩的产品,在网上开展电子零售业务,从免税店里谋取暴利。仅2005年,全球游客就购买了97亿美元的奢侈品,占全球旅游零售业的1/3,旅游业专家认为,这个数字还会继续增长:根据国际民用航空组织(ICA0)的估计,到2015年全球航空旅客的人数将从当前的21亿增长到28亿。
奢侈品集团靠上市发行股票募集资金,借此开枝散叶,而走向大众也给他们带来了诸多好处:提升了资本额,抬高了品牌地位,创造了激励性管理体制,比如给予管理层期权,还有让经营更透明,以此来吸引更优秀的管理人才。这也让公司每3个月就要准备好应付渴望永远赢利的股东们的视察。“走近大众迫使你必须改变做生意的方式”,古驰集团前设计师汤姆·福德(TomFord)对我说,“你不得已要随时关注预算和品牌走向,要作出一些短期决定,因为那是股东们想要的,你还要拿出短期的利润来蒙蔽长期利润。”为了实现预期的利润目标,奢侈品集团采取偷梁换柱的策略,比如采用较差的材料;还有很多品牌悄悄地把生产线转移到发展中国家。绝大多数公司已经用流水线替代手工制作,多数产品是用机器做出来的。同时,多数奢侈品公司将价格抬高了数倍,很多公司还谎称产品在劳动力昂贵的西欧生产。为进一步提高销售量,奢侈品公司推出成本低、价格相应也低的副线产品,比如标志明显的T恤衫、尼龙化妆包、牛仔布手袋,并扩展香水和美容产品的种类。所有这些产品达到相当多的销量的时候,就会带来实质性的利润。一般的消费者绝对负担不起20万美元一件的定制礼服,但却能买得起25美元一支的口红或65美元一瓶的香水,借此她们拥有了小小的奢华梦。
这些激发了梦想的市场营销手段让奢侈品公司赚了个盆满钵满,也让股东们眉开眼笑。据贝尔·斯坦恩投资银行(Bear Stearns)的分析,奢侈品业行情最好的1999年,销售指数增长了惊人的144%。分析家还预测,奢侈品的销售额将很快超越“9·11”之前的纪录。世界上的富人前所未有地增多,据2006年度《世界财富报告》(World Wealth Report,每年由美林证券和凯捷管理顾问公司出版)称,2005年全球有830万百万富翁,比2004年增加了7.3%,共拥有30.8万亿美元。2005年,涌进瑞士uBs银行财富管理分行的新财富达760亿美元,一年内就增加了57%。私人飞机出租公司NetJet在2001年到2006年,营业额增长了10倍;私人保安公司克罗尔(Kroll)报告,该公司个人资产至少5亿美元的客户在2年内增加了67%。《世界财富报告》还补充道,个人财富在500万~3000万美元之间的“中产阶级百万富翁”人数也在增加。
但是,美梦也变成了噩梦。世界海关组织(World Customs Organization)宣称,奢侈品是今天被假冒最多的商品之一,时尚业每年因此损失97亿美元,约合75亿欧元,而假冒名牌的利润多数用于资助贩毒、偷渡、恐怖行为等非法活动。奢侈品还滋生出其他非法行为。为了买名牌手袋,日本女孩去做“援助交际”;一些地区“女伴”的服务报酬是由客户陪着,到营业至半夜的精品店购物,第二天早上她们再回到店里,退掉货品换得现金,不过要支付原价的10%作为“手续费”。这样的行为吹胀了奢侈品的销售量,也洗清了这个女人和她客户之间的非法现金交易。2004年,我在法国里维埃拉的夏日午餐会上听到一个真实的故事:某个深夜,一位富有时髦的纽约银行家在圣特洛佩兹的比布罗斯饭店的酒吧里邂逅了一位漂亮的俄罗斯姑娘,银行家把她带回了酒店过夜。第二天早上,她对他强调:“给我一双新的古驰鞋子。”银行家立刻明白了女孩的职业,于是拿出了钱包。“不,”她说,“我只要古驰鞋子。”于是他们直奔商店。
商业巨子们的市场策略已经奏效。今天,奢侈品确已做到了民主化:任何人在任何地方,用任何价钱都能买到奢侈品。20014年,日本消费者购买的奢侈品占整体销售额的41%,美国人占17%,欧洲消费者占16%。奢侈品业的新“黄金国”印度、俄罗斯、迪拜,当然还有中国,占有的比例在持续增长。中国的某些城市比如西安,仍然萧条肮脏,但新兴强大的消费势力却以不相称的速度在崛起。我在2004年春天造访中国时,奢侈品集团还将这个国家视为未成熟的市场,是未来的投资目的地。孰料18个月后,中国消费者所购买的奢侈品便占到了整个奢侈品市场销售额的12%,据预测这个数字将呈指数级增长。奢侈品集团不仅仅在北京、上海开店,也在快速发展的二、三线城市,如杭州、重庆甚至西安开店。预计到2011年,中国将成为全球最重要的奢侈品消费市场。
在攫取财富的奢侈品巨头中,巴黎奢侈品集团酩悦·轩尼诗-路易威登(LVMH)的主席兼首席执行官伯纳德·阿诺特(Betnard Arnault)当属佼佼者。在2006年的《福布斯》(Forbes)富豪排行榜上,他位列第七,净资产超过210亿美元。大河涨水小河满,路易威登集团的股东们也身家丰厚。1990年,阿诺特执掌路易威登集团时,集团营业额大约为36.5亿美元(合28亿欧元),净利润为6.21亿美元(约4.8亿欧元)。到2005年,集团的销售额达到173.2亿美元(约139.1亿欧元),净利润为17.9亿美元,也就是14.4亿欧元。“我喜欢把创意转变为利润”,阿诺特曾说,“这是我最爱做的事。”
奢侈品行业已经改变了人们的着装方式,对经济阶层进行了重新洗牌,它改变了我们互相影响的方式,成为社会结构的一部分。奢侈品牺牲诚信,降低品质,玷污历史,蒙骗消费者,终于达到了上述目的。为了让奢侈品“唾手可得”,商界大亨们剥掉了所有让它们与众不同的特质。
奢侈品已经失去了风华光彩。
版权页:
行李箱是路易威登的核心产品。19世纪中期,路易·威登创办他的企业之际,行李箱是旅行的必备品,就像今天带轮的旅行箱一样。那个时候,人们外出旅行一走就是几个月,多的时候要带50个行李箱,装的东西从衬裙到瓷器,无所不有。今天,路易威登每年还要出品约500个行李箱,但很少再用于旅行了。就算是旅行要用——这往往是出于怀旧的缘故——它们的主人也会提前用邮递或海运,甚至私人飞机托运走。多数路易威登行李箱,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会像艺术品一样摆在家里,或者用做置物架、咖啡桌甚至吧台。
路易威登的行李箱多少还照着150年前的工艺制作,大多数行李箱在巴黎郊外工人阶级聚居的塞纳河畔阿涅勒区的作坊里生产。走进路易威登的作坊,仿佛从一片单调、土黄色的堪萨斯州步入五彩缤纷的奥茨国。穿过粗壮古树围起来的浓密草地,和修葺齐整的玫瑰花圃,是一座风格简洁的两层乡村风格小楼,有银色的锌皮屋顶,白色拉毛水泥外墙,精美的装饰边线。路易·威登,这位出身卑微、勤劳的手工艺人,在1859年把家迁出肮脏嘈杂的巴黎城区,来到这里建起了这座房子。房子后面,是有100年历史的L形两层作坊,220名工匠在这里工作,每年制作出数百个行李箱,缝制几千个手袋。路易威登有14个官方认定的皮具制作点,11个在法国,2个在西班牙,1个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圣迪马斯。
工匠们在一楼宽敞的木材车间里用欧克美榄木(Okoume)制作路易威登的行李箱框架,这种木材产自非洲,轻巧却坚硬。在链接铰位时,工匠们在箱子里面粘上一块结实的帆布,外面也粘上一块。1845年,路易·威登先生发明了这一工艺,取代了那时采用的庞大笨重的金属架。帆布不会破损,开关都很方便,而且使得箱子盖的表面很平整。行李箱的外部材料通常采用印有路易威登首写字母的花押字,或米色和咖啡色棋盘格的防水帆布,覆盖在木箱和铰链上。行李箱的边角处镶了用热压和冷压铸型的铜料或皮料。边缘的装饰线俗称“Lozine”,由多层纸张和布料压缩、浸泡在锌溶液中制成。楼上,工人们在钉杨木带子,把它们钉在箱子中央、边缘的Lozine装饰线、边角和五金件上。敲钉子的声音大极了,在“锤子车间”工作的8个工人都戴上了耳塞。箱子里层,粘上一种叫“威登呢”(Vuittonitte)的珍珠灰棉质帆布,或者用名为“奥坎塔拉”(Alcantara)的人造绒面革做衬里;最后再缝上卡其布,用来固定物品的位置,而卡其布上有棉布条织出的“LV”字样。所有工序完成后,行李箱便送去清洁、质检,然后送去包装、货运。
在阿涅勒区的作坊里,同时也做手袋,年产量达数千个。其中有长方形的轮船包(Steamer Bag),这种轮船包全部由手工制作——它最初设计于1901年,本来是给搭乘蒸汽客轮的旅客做衣物袋的,如今成了路易威登最受欢迎的产品。轮船包和一些手袋会采用富有异国情调的皮料制作,比如鳄鱼皮、鸵鸟皮。特别定制的手袋则全部由一个工匠完成,而非出自流水线。每年,路易威登要接受约400~500个订单。有些订单只是照葫芦画瓢,比如有人要求以路易威登在1868年为法国探险家皮埃尔·萨沃里昂尼.德.布拉萨的非洲刚果之旅所设计的皮箱床为蓝本,按原样做一个新的;有的订单则希望对现有的产品稍微做点儿改动,比如珠宝盒用鳄鱼皮做表面,而不是有花押字的布料;或者要求路易威登根据客户的喜好设计。我在阿涅勒的作坊时,一位工匠刚刚做好一个棋盘格网球袋,可以装两支球拍,球袋用了两周时间才做好,全球仅此一对。
路易威登的其他产品则是在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大部分工序由机器完成。在二楼一间光线充足的大房间里,12个女裁缝正在机器上制作路易威登的牛仔布花押字打褶手袋(Pleaty Handbag),总共有数百个,每个手袋售价1150美元。这款手袋特别受欢迎,往往几星期内就要追加订单。“高额的利润来自于……工厂,”伯纳德·阿诺特曾解释说,“我们以有组织的方式进行生产,这样产量就能高得惊人。工厂是个纪律严明的地方,每个动作,每个环节的每个步骤,都事先由最先进最完善的制造工艺设计好了。这和最先进的工厂如何造汽车不同,我们要分析产品的每一部分该怎么做,每一种材料该到哪里去买,在哪儿能用最合适的价格买到最好的皮料,商品该如何定位?仅一个钱包就可能经过上千个生产作业,而我们的每件产品都是这么完成的。”
今天,路易威登家族有3位成员受雇于路易威登公司:帕特里克一路易(Patrick-Louis),创始人的第五代,负责特别定制,并担任家族代言人;他的小儿子贝努瓦一路易(Benoit-Louis)生于1977年,是巴黎总部监管特别定制业务的经理;他的大儿子皮尔一路易(Pierre-Louis)在阿涅勒作坊担任工匠。2006年春天我参观阿涅勒作坊时碰到了皮尔一路易。他很和善,面色异常苍白,有浅褐色的眼珠、剪得极短的深色头发、招风大耳。他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外面套了件白色实验大褂,大褂口袋上有棕线绣的路易威登标志,拿着几块做珠宝盒用的帆布从一个工位走到另一一个工位。皮尔曾在电脑业短暂地工作过一段时间,一年半前加入路易威登公司。他以前参观过各地的路易威登工厂,对工匠的手艺极为心动,于是他向路易威登现在的所有人阿诺特要求一份工作。阿诺特说:“当然可以!”
“我爱这家公司,”皮尔告诉我,“我的血管里流着路易威登的血。”
说完他便回去工作了。
众所周知,奢侈品起源于古老的欧洲王室,开风气之先的是法国宫廷,那儿为挥霍铺张的生活方式树立了典范。17世纪,法国国王亨利四世的第二任妻子玛丽·德·美第奇,穿了件绣有32000颗珍珠和3000粒钻石的礼服出席她孩子的受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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