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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茶居先生印象记作文

2017-07-22 
林茶居先生印象记韩素静偶然的机缘,4月13日,我见到了诗人、《大地总有孩子跑过》的作者、大夏书系的主编林茶居

林茶居先生印象记

韩素静

偶然的机缘,4月13日,我见到了诗人、《大地总有孩子跑过》的作者、大夏书系的主编林茶居先生。对于大夏书系,内心充满温暖和感谢,自以为自己是在大夏书系的陪伴下成长起来的。清楚的记得多年前自己的文章第一次收录到大夏书系中的高兴劲儿,那次,得知信息后,主动请朋友吃饭以示祝贺,饭后还去开碰碰车疯狂了一番呢。第一次见面,林老师给我的印象是温和而深沉,有点像他在文章中描述的“忧国忧民的睡容”,但又不太像,也许,阳光下,他的面庞肌肉也有些释然吧?

那天,我们聊了近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内,似乎是我一直说,而他只是温和地听。后来,不知话题怎么转到我的书稿上,他建议我把书稿打印出来,他带走。自己的文字能让林老师过目,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理所当然有点小窃喜小激动。但,好事多磨,打印时,油墨少了,当打印到一百页时,字体开始模糊,可打印机还在继续固执地、勤奋地工作,怎么办?那一刻,笨拙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制止那个勤奋工作者,最后,还是林老师亲自动手解决了这个问题。

5月23日,距离上次见面间隔40天后,又得知林老师要来濮阳做报告。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去聆听,不用问主题,即使他不设主题随便聊,听众也会有极大的收获。总以为听报告,不一定选择非要选择主题,而要重视是谁在说。

提前约好第二天一起出发。第二天早早到宾馆,走到时林老师还在用早餐,我坐在一边,做些简单交流。说话的间隙里,我拿出随身携带的水杯喝了一口,不知是否这个细节引起了林老师的注意,当他用完早餐起身去收拾房间时,他对前台服务员说了一句话,并用手指了指我,一会儿,服务员给我送来一杯水,从这里,我们尽可以推测出林老师说了什么。细节不用太多,一个,就足以温暖。

但,让人温暖的细节不止一个。出门坐车,林老师打开了后排左侧车门,稍一迟疑,他又问站在车右侧的我:“韩老师坐哪里?”听他这样问,我似乎没有思索就惯性地回答“我坐后边吧”。听我这样说,林老师关上左侧的车门,又走到前面,坐在了司机的旁边。我打开后边的车门,才发现后面车座上堆了一些书,只能坐下一个人。哦,原来,当只有前后两个座位时,他把挑选权让给了我。接下来再坐车,林老师就很自然地去前面坐,把后面留给我,并且,每次上车前,不会忘记给我打开车门……

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很感概。再三表示感谢,可林老师说:跟女士在一起,任何一个男士都应该提供这样的帮助。那天,林老师帮我拉开了一道车门,也帮我打来了一扇看世界的窗:哦,生活中还有这样的男人。

路上,暂时担任司机任务的倪老师抽起烟来,他递颗烟给林老师,但林老师没有接。我当时还不知道林老师是否抽烟,后来才知道,他不仅抽,而且抽得很厉害。对于这点,我很能理解:烟,似乎是作家的第二个生命,很多文字的诞生不都需要香烟做助产师吗?马克吐温曾做过这样的比较:如果天堂里没有雪茄,我宁可不去天堂。谈到这点,林老师也形象地举出“烟是人的第十一根手指头”的说法。即使这样酷爱抽烟,但林老师说:他尽量不在女士面前抽烟,坚决不在孕妇和儿童面前抽烟。

如果你身边有个“酗烟”很严重的烟民给你说这样的话,你会不会肃然起敬?那一刻,我是肃然起敬了,为他的规则意识,为他的公德意识。

《隐居于诗与书》的报告会开始了,只看这题目,就足以诗意吧?两个半小时,林老师一直用思想在说话。他从“长发多愁,光头无梦”谈起,谈到要与时代保持一本书一首诗的距离,他讲现在令人睡觉都有愁容的社会,他讲“认出自己,慢慢找到自己的扎根之处和努力方向的”迷人的阅读,他呼吁“全中国的读书人要联合起来”,他建议“上有天堂,下要有书房”……怪我笨拙的笔吧,不能形象地还原当时的那个场。其实,也不全怪我,文字本来就是罪恶的漏斗,它只留下了表象的文字,而过滤掉了所有的感情气息。

静静地聆听,听到了很多思辨内容。再次感叹,一个人的思想能让一个人变得高大。如果说,讲课过程中有需要进一步完善的话,那便是林老师的幻灯片,他一开讲,我就知道他不会使用幻灯片,因为他打开的不是放映模式,这就影响到了屏幕的大小、字体的大小。本来林老师的话语系统和会场上老师的话语系统不属于一套系统,现在再加上缺少幻灯片的沟通,所以,会场上有一点点小躁动是难免的。

报告过程中,林老师的咳真的让人心疼,有时候,他的咳能持续一分钟。后来,互动环节时,当主办方申局长提议我和林老师坐在一起跟大家互动时,我没有推辞,因为我多说几句,就能让林老师稍微休息一下,缓和一下嗓子。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不知道林老师是否也这样想。

老师们参与互动的热情很高,互动一直持续到12点才结束。最初得知林老师来濮做报告时,我把这一消息告知了工作室的同伴,清丰县王丽军老师是林老师的铁杆粉丝,为见林老师一面,她费了极大周折,好在,她在休息之前抵达了,有了可供交流的时间。报告会结束后,丽军要离开,林老师极力挽留,力邀丽军共进午餐。对于丽军的走或留,我也很为难,如果丽军不是工作室的人,我理所当然会极力挽留,但,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心态:越是自己人,越不好意思挽留。很多时候,留还是不留,就看你把那一面当做自己的人。

吃午饭了,林老师吃得很简单,不客气,不客套,单刀直入,吃饭就是喂肚子的。是的,吃饭,就应该这样简单,人,累就累在总是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还原本相,有时需要很大的力量。

饭后,林老师就要返程,我要求跟随倪老师一起去送站。但林老师不同意,他建议我回去午休,尽管他有这样的建议,但我还是逆了他意。午休,每天都会有,但,能再陪林老师走一段路,和他聊一路,这样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

路上,随意地交流。聊抽烟,聊读书,聊写作。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平常的日子里,我似乎只会微笑,说话机能似乎有了障碍;但见了某些人,我的说话机能似乎又能马上恢复使用,跟林老师在一起,就属于后者吧,尽管不能用滔滔不绝来形容(我觉得至少不是以前的滔滔不绝了),但至少交流没有间断。最后,聊到他没有讲完的专业写作的话题,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让他给我介绍了这个话题的主要内容,他进行了简单讲述:写作中要注意语言的严密性以及思维的辩证性等,并举了“我”和“我们”的问题。关于这点,我在《大地总有孩子跑过》中早有了解:“明明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和做法,却非说‘我们怎样怎样’不可”。是的,很多时候,我们是独属于自己的个体,“我”不能代替“你”,“你”也不能代替“我”,但很多时候,有些人总是一厢情愿地、不由自主地就代替了别人,这里面,似乎就有我。

真正的写作,最后都要归结到思维方面,技法重要,但技法仅仅是皮毛,真正的写作,是让思维在说话。在车上,我聊到了我家的读书生活。对于这个话题,林老师比较感兴趣,马上“布置作业”于我,也好,写写自己曾经的过往,也是一个很有兴趣的事情。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吗:所有流泪的日子,最后都会笑着讲出来。

有了林老师布置的“作业”,周末除了必要的听课任务和放肆的摘菜、午休外,其他时间都用来赶作业了。周日下午,两篇文字基本完成,心底异常轻松,读两遍,总体还满意。再者,写了两天,似乎嗓子眼里都是字,发誓再也不看一眼,所以,通读两遍,便把文字扔过去,心底也如释重负。但,周一早晨,还是不自觉地忘记了昨天的誓言,习惯性地再读一遍,又发现几处逻辑不太严密,语言不太严谨。于是又做起修改,尽管这样的修改可能很微不足道,别人根本都看不出来,但,有“文字洁癖”的人就是容不下一点一滴的不合适。修改时,修改的目标是语句的逻辑性和周密性,根本没有把字体放在心上。另外,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快点修改,赶在九点前发过去,让林老师直接看这个稿子。九千字,阅读、修改一遍也就到九点了,修改完毕,马上发了过去,之后短信告知了林老师。

一天在琐琐碎碎的忙碌中度过。晚上回到家,又一次打开稿件,这下我惊呆了:天,第二次的稿子竟然有那么多浅表性的、极度低级的、不可原谅的错误——“为了”写成了“位了”;删除某个词语的时候,多删了前面或者后面的字;同样,删除词语时,该删除的词语没有删完……天,怎么会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这样的稿子署上韩素静的名字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吧?我不允许这样的稿子从自己手中出去,即使出去了,也要尽最大努力弥补,于是急匆匆修改。再次发过去,并给林老师短信原因,只觉得一个稿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修改,太有点婆婆妈妈了,林老师肯定会厌烦的,但没想到,林老师回复说:没事,感谢你的细致。

统计一下,从周日下午到周一下午,共给林老师发送稿子三次,短信三次,林老师分别回复:“好,谢谢!”“谢谢哈,周一快乐。”“没事,感谢你的细致。”

这个反复发送稿子的过程以及林老师的回复,是否能给我们一些启示?至少,我从这一过程中得到了这些启示:欲速则不达,想显摆的心态要不得;凡事都要停一停、顿一顿,适当的停顿,等等自己的灵魂,才能走得更远。同样,林老师回应的态度告诉我:尊重,体现在对短信的及时回复;尊重,体现在对对方疏忽的包容。林老师回应的内容告诉我:换个角度,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貌似麻烦的事情!

这便是大体上和林老师两次交流的简单记述。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5月27日,大象出版社邮发过来了祭奠母亲的文字《陪您走过最后的日子》的封面,出版社征求我的意见,两张封面,各有倾向,难以抉择,于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林老师,不到三点,便给林老师发邮件征询他的意见,果然,不到两分钟,林老师的回复便到了:“我倾向于背影这个。”

这就是截止目前跟林老师交往的所有过程。现在,重新回望每一个细节,我只想说,林老师,用他的实际行动在我面前打开了一扇窗,他告诉我:有一种男士,在这样生活;有一种文明,还在这样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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