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报上不写清楚了吗?就那样。”陈浩文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他打了个呵欠。
厢内出现了寂静。盈耳的冷风钻隙的呜咽,车轮与钢轨伸缩缝单调而重复的碰撞声,章晓狄皮鞋铁掌扣击木地板的笃笃声。
“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假如你舍得卖那奖章,我愿出5千……1万也成。”踱立陈浩文面前的章晓狄,两只手很自然地垂放在他的肩头。见他闭目未语,她挑逗地在他的肩头揉捏了一把,嗲声嗲气地,“谁你我是你的崇拜者呢。”
“章小姐,请自重些。”陈浩文见她双手揽头又俯首亲昵,忙将头挣脱出来。他彻底洞穿了这女人的阴谋。哼,买奖章是假,骗开密码箱劫钱是实。他揶揄道:“女色和金钱只能是软蛋的下酒菜。章小姐,发财看错对象了吧!”
“哟,爽快。那我也爽快地告诉你,我不是什么记者,我知道你是个玩命的,这不就没让弟兄们进来?不过,你还是识相点好。条件不高,那十万多块奖金散些弟兄们喝酒,万无一失。不然,我就喊你强奸。”她斜靠门上,睨眼撇嘴。
陈浩文知道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他叹了口气道:“你不会这么下作吧?”
“少废话!”章晓狄一副穷凶极恶相,“你再不答应,就别怪我不够哥们。”见陈浩文笑而不言,她举手去弄乱自己精心梳理过的头发,拉起线衫,扯脱胸罩。陈浩文铜像一般无动于衷,她走向陈浩文并翻起超短裙,撕破三角裤。
大喊救命。
很快,进来许多乘客。狼狈不堪的章晓狄声泪俱下,激发起人们怜悯同情的义愤。
和立铺前不申不辫的陈浩文虽然心胸坦荡,但还是被不堪入耳的责骂和喊打辱得面红耳赤。
闻讯赶来的乘警见状,安抚地拍了拍抓着陈浩文衣领向他哭诉的章晓狄,对不卑不亢默默然相向的陈浩文吼道:“吃饱了撑的?还站着干嘛,跟我走哇!”
温怒的乘警伸手来抓,陈浩文身披的大衣被他抓扯下来。
目睹者尽皆惊诧、哗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眼中的“强奸犯”竟然是个无臂之人。
这时,才有认出陈浩文的人对抓捏他那空荡两袖的乘警喊他是谁谁谁。
竖眼的乘警如梦方醒一般,一掌拍在自己的额上:“对,对,电视里见过---陈浩文!”他陪着笑脸给陈浩文披上大衣。见那女人鼠样地外窜,他转身甩手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