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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绕指柔(下)

2009-11-06 
下班的时候,周城特地约上老王一起乘电梯走。时候不早了,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周城时不时紧张的回头看看。看了几次,老王忍不住问,你看什么呢?  周城苦笑了一下,说,没什么,觉得背后蹭了点脏东西。   ...

下班的时候,周城特地约上老王一起乘电梯走。时候不早了,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周城时不时紧张的回头看看。看了几次,老王忍不住问,你看什么呢?
  周城苦笑了一下,说,没什么,觉得背后蹭了点脏东西。
  老王认真的看了一下说,挺干净的呀。
  周城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心中暗暗不好意思起来。出了大厦,老王说要搭班车回家,周城想一个人走走,就这样两个人分道扬镳。
  南京经过几年的改造已经从一个古城变成了现代都市的模样。那些隐秘的小巷,曾经充满传说和幻想的地方渐渐失去。不过无论怎样改造街道还是没有北京的宽,在周城眼中这反而有另一种风韵。窄窄的街道两端是高大宽阔的梧桐树,夜风袭过,叶子沙沙而响。既不喧闹也不特别落寞,是一种恰如其份的闲适。
  一年前的今天,天儿死在这座城市里。
  她为一个男人死去,死时带着他的孩子。
  与其说她为爱而死,毋宁说她是为绝望而重生。她的魂魄,此时,真的在这六朝古都的街道上游走么?
  周城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他是个健康而野心勃勃的男人,他一心要干出一番事业。他曾经爱过的那个女人离开了他,带走的,不仅仅是曾经日夜萦绕的彼岸的味道。
  他点燃一支烟,缓缓的走在各式各样的小巷里。小巷里的路灯昏暗无力,象夜归的庸懒的美人的眼神。他走了很久,晚风吹过,吹得一身惬意。
  一辆出租车从他身边经过,放慢了车速,还按了一下喇叭询问。
  周城看了一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十二点了,第二天还要上班呢。他伸手招停了出租车。
  上车后他说,中山东路,谢谢。
  说完他就闻到了彼岸味道。
  在他的身侧,白衣女郎亲昵的笑着。
  她那惊人的美貌在夜色里熠熠发光,一片令人心醉神迷的味道里他呆若木鸡的被她的双臂环绕,她的芳唇在他的脸颊上寻觅着,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轻轻唤着,天儿,天儿……
  白衣女郎格的笑了,说,嘘……
  彼岸的浪潮里周城感觉她的吻越来越热烈奔放,他似乎隐隐听到了哭泣声,再仔细听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的喘息声。他忘记了一切,放弃了一切,只想拥有她。
  我爱你,天儿,我爱你。
  我爱你爱着忧伤和失去,爱你的绝望和诡异。天儿,你将是我的天使和魔鬼。可是我爱你。我知道这是宿命,从见到你的第一秒钟起,其实就爱上了你。
  那么,来吧。
  他被她的一切环绕,只是那一水黑色的长发如毒蛇缠上他的脖颈,越缠越紧。他的眼球渐渐突出了,双手软软垂下。彼岸的味道渐渐化成了死亡的气息,那条黑色的毒蛇仿佛已将蛇信吐向他的心脏。
  柔软的死亡,带着芬芳的气息。
  他长长的呻吟一声,在类似极乐的体验里丧失最后的知觉。
  天儿。
周城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刺眼的白色。
  我死了吗?
  不,你在医院里。
  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出租车司机送你来的。
  我怎么了?
  你出现了幻觉,心脏病发作了。
  可是我没有心脏病。
  医生说你有。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你是谁?
  我是护士,别说话,休息。
  周城觉得脑子里一片眩晕。他闭上了眼睛。
  我的彼岸呵,万千人群里我还是能清晰的辨别出你的存在。一切只是因为我曾经夜夜伴着你入眠。只是你曾经的温馨渐渐化成冷酷,你想夺去吗?那么来吧。
  他的眼角悄悄滑落一滴液体,不知是因为过去亦或现在,还是未来的失落。他只知道,她还会来的。
  阿晴每天都来照顾他。
  照顾他的时候并不多说话,只是很当心的做了他喜欢的饭菜,或者悄悄洗好他换的内衣。
  她有着和她姐姐一样美的长发,虽然她的容貌远不如姐姐美艳,但她让人感觉亲切随意。周城从背后看着她苗条的身影,象一只沉默而忙碌的小蜜蜂。
  阿晴。
  他在心里默默呼唤她,这个名字带给他安慰。阿晴,坐在我身边好吗,哪怕你不说话。让中午的阳光映在你的身上,坐在我身边,阿晴,让我握住你的小手,感受你手心里的温暖。
  阿晴,我开始和这座陌生的城市熟悉了,因为你。其实,北京我又何尝熟悉过?一切不过是手持机票的奔波者,不停的接近然后离开。阿晴,你第一次让我觉得一个城市里有家的感觉。
  周城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阿晴陪了他半个月。
  阿晴辞掉了她在公司的工作。周城出院的时候,接到通知,调回北京总部。南京这边的工作,由老王全权负责。周城并没有特别惊讶,相反倒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笑着问阿晴,怎么办?
  阿晴说,看你了。
  周城说,跟我来。
  两个人打车到了宝庆银楼,周城买了一枚白金指环套在她手上,说,嫁给我。
  阿晴看着他,看了一会忽然眼泪汪汪扑在他怀里。周城抚着她的长发说,我们终于可以摆脱了,一切都是心魔,我们可以离开了,跟我去北京吧。
  阿晴说,好。
  他们定好了一周后的机票。周城说,我去你家帮你收拾东西吧。
  阿晴说点点头。
  周城问,还是南昌路128号17-2吧?
  阿晴轻轻颤抖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那里的?
  周城说,我们在那里见过面……不是你约我去的么?
  阿晴的牙齿咯咯打起冷战,有些结巴的说,那是我姐姐生前住的地方,我从来没约你去过那里。我不住在那里,从来没住过那里。
  周城的脸一下苍白起来,他坚定的说,我确实在那里见过你。那天你要和我做爱,还和我说了很多关于你姐姐的事情,惊心动魄的事情。你给了我那间屋的钥匙……对了,钥匙还在我这里,忘了还给你。
  阿晴仰头望着周城,她轻轻的说,姐姐死后,我从来没去过那里,真的。我也从来没有过那间房子的钥匙。
  周城说,我不可能弄错的。你跟我来。
  周城几乎是在一种病态的激动中拉着阿晴上了出租车。车上两个人谁也不说,压抑的沉默象毒蛇一样在空气中嘶嘶而行。阿晴望着窗外,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恐惧。周城却是冷静了下来,他的手握住阿晴的手,温暖坚定。
  下了车,周城带着阿晴直奔那间屋子。
  钥匙插进门锁的刹那周城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选择对了,但他个性里好强无惧的一面又占了上峰。他一定要弄清楚那一夜,叫他来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门开了,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房间倒还干净,只是放眼一望便知已是经年未住人的屋子了。
  周城呆呆的望着房间里的摆设。茶几上的蓝色干花品位不凡,可是已经尘灰满面。沙发上,桌子上,地板上,到处都是灰尘,没有人在的迹象。
  那夜他来的时候,暖暖的台灯,出浴的美人,芬芳的味道好象与眼前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或许,是我弄错了?
  可是那钥匙呢?我为什么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阿晴站在周城的背后,说,姐姐也爱上了你。
  周城倏的转身,盯着阿晴说,那夜真的不是你么?
  阿晴说,不是我。
  她向后退着,说,不是我。她眼中的恐惧象潮水一样汹涌,喃喃道,姐姐,你还不肯原谅我,不肯放过我么?
  周城放弃了探询事件真相的打算。对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阿晴离开南京回到北京。他已经被眼前的生活折磨得失去了力气,不愿再更多介入。
  周六的机票。
  周五的时候他回公司里收拾东西,交代最后的事情。老王握着他的手说,多保重呵。
  周城怀着复杂心情咀嚼他的话,说,呵呵,你也保重。
  公司的同事们似乎对周城颇有不舍的地方。他们对周城说晚上已经定好了房间,大家还是去华夏唱歌,算是给他和阿晴饯行。也有人问能不能吃上他和阿晴的喜糖了,说这话的时候人人都喜气洋洋,好象他们也分享了这桩美事的快乐。周城有些感动,也有点感慨。毕竟要走了,当初雄心壮志的来到南京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今天这样的离开?
  别忘了我们啊,等我们回北京的时候,你和阿晴要请我们这些哥们喝酒啊。
  周城一一握手告别,说着说着眼眶有点湿润。谢谢大家,等你们回北京的时候,一定喝酒,不醉不归。今天晚上在华夏我们先大喝一场再说。?长篇鬼故事:
  大家笑了,说,好啊,今晚见。
  周城捧着自己的一些东西上了电梯,心情不能平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同事,离开的时候,心中还是有点感伤。
  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
  从公司所在的33楼下到底层大约需要两分钟的时间,如果中间停的次数不太频繁的话。一个人度过的两分钟里,是一次绝对孤独的旅程。
  电梯在第27层的时候停下了。门缓缓打开,阿晴走了进来。
  周城觉得有点奇怪,阿晴,你怎么在这里?
  阿晴点点头说,我想你,所以等在这里。
  电梯的门又缓缓合拢,阿晴沉默的站在周城的身后。
  他也沉默着,沉默中隐隐有不妥的感觉。他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有某种危险的东西在向他逼近。
  绝对寂静里,有轻微的声音在他背后悉索,带着冰冷的寒意。他正要回头看时,一种柔软却坚韧的东西已经缠上了他的脖颈。
  窒息。
  越缠越紧的窒息。
  他的指尖无力的攀上脖颈,试图解脱这困厄。然而是徒劳的,冰冷从脖颈传到指尖,又袭上心脏。
  他呻吟着,呻吟着,绝望而不甘心。他断续的问,为什么,阿晴,为什么?
  一个轻柔冰冷的声音说,不为什么,只因为我也爱你。
  刹那间周城仿佛明白了一切。他挣扎着问,爱我就要杀了我么?
  天儿冷冷笑了,说,是的。
  他的眼球渐渐突出了,双手软软垂下。彼岸的味道渐渐化成了死亡的气息,那条黑色的毒蛇仿佛已将蛇信吐向他的心脏。
  彼岸的浪潮里他听见天儿远远的声音,知道吗,孟潇河爱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妹妹。他和她都背叛了我,可我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真相。
  周城的手轻轻动了几下,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可他终于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阿晴和天儿似乎都从远处走来,可恍恍惚惚又看不清楚。彼岸的浪潮淹没了一切。他感觉到了自己逐渐冰冷的身体。
  电梯下到第一层时门开了。几位等电梯的客人鱼贯而入。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人说,你闻到了吗,似乎有ysl的香水味道。
  另一个人说,我没闻到。我到是觉得这里冷冰冰的,好象刚进行过一场谋杀。
  大家都笑了起来。没有人注意到电梯里红色地毯上,一滴逐渐蔓延的血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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