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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5日晚上,已经很迟了,就在我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突然手机骤然响起,“不会是单位又有事情吧,”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拿起了手机,电话是政治部主任打来的,“领导给我打电话能是啥事情呢?”我猜疑着接通了电话。主任在电话中告诉我,说有一个案子要抽两个人,局长亲点了我的名,要我第二天找案件主管局长报道。“是什么案子,局长非要抽我呢,再说自己也没怎么搞过案子,虽然曾被抽调参与过几起案子的侦破工作,但都属于帮忙,自己没有主搞过任何一起案子……”这样在心里嘀咕着,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我便到主管案件的张局长那儿去报道,张局长先没有说要我干什么,而是首先很严考,试大收集整理肃的提了工作要求:“有一项工作要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进行,市局决定抽调两人来完成,这项工作不仅需要对外保密,而且对内、就是局领导和任何一个民警都要绝对保密,你是局长亲点的,这是对你的信任,相信你能做到这一点,你先表个态,能不能保证做到这一点?”“感谢领导信任,一定能做到。”面对领导一脸的严肃和咄咄逼人的目光,我别无选择,只能坚决执行,保证一定能做到保密,不管任何人。
接着张局长便说了这次工作的任务,原来我市某县去年发生一起非法买卖爆炸物品案件,涉案爆炸物品数量惊人,犯罪嫌疑人李某某现在逃,是公安部通缉的B级逃犯,此案引起了省、市、县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现有线人提供,该李的次子李某曾参与了爆炸物品的非法运输,该李曾因吸毒被强制戒毒六个月,近两三个月下落不明,无法联系,据曾一块儿的戒毒人员反映该李现极有可能在某市开矿,而此案牵扯到某县公安局的好几位民警,包括局领导,因此我们此次工作的任务就是要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到某市去摸该李的下落,并通过该李,设法摸出其父李某某的踪迹。
最后张局长告诉我,这次任务共抽两人,一名是治安支队负责爆炸物品工作的李某,整个工作由我负责,最后他又一次强调了保密对这次工作的重要性。并说明这次出去有可能时间较长,他让我们回去准备准备,第二天就出发。
就这样,我接受了这项特殊的任务(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因为在这之前,尽管我是刑警支队一大队大队长,但由于是二级单位,我从来没有负责过某项工作,基本上我参与的所有工作,都是在别人的领导下工作的,何况我们一大队是综合大队,主要负责内务和文字材料工作。)
考虑到自己从来没负过责,也没有独立搞过案子,所以不知道这次工作从何处入手,故这次受命,叫我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二、出行
5月7日8点30分,张局长又把我们两人叫到他办公室,两次强调了做好保密工作对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同时他告诉我们,本来要从局里给我们协调一辆车的,但由于单位车辆和经费紧张,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坐长途班车去,对此他也无能为力。
在找行政科领导和分管局领导签字后,只借了2000元的差费,在简单商量后,我们直奔长途汽车站,但车站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班车只能等到下午1点多才有,算了一下,如果坐该次班车到达目的地就该是下午4点多钟,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又跑到火车站,通过询问,发现上午11时15分有趟直快硬座车,尽管没有座,但考虑到能在下午上班时赶到目的地,所以我们还是选择了乘座无座的火车,想着尽早开展工作。
仔细一想,这次任务的工作量大,而且要跑的地方多,如果没有车辆,仅靠乘座公共汽车来完成,可能需要太多的时间,借的差费又如此之少,我们对完成任务还是有一丝担忧。但既然是领导定了的,我们就别无选择,只能服从。
自从踏上火车的一刹那,我们便开始了无法预料结果的工作。
三、和兄弟警方协作
和预计的一样,当天下午3时,我们就赶到了兄弟市公安局。
按照工作归口原则,我们找到了兄弟市公安局的治安支队。临走时张局长告诉我们,省厅相关领导已经给贵支队有关领导打了招呼,让我们直接去找即可,为了慎重行事,我们临行前还开了介绍信。我们首先找支队长,可兄弟民警称已请假好几天了,听说是出远门了,也说不上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再找治安科长吧,人家说省上某位官员来检查、调研工作,去安全保卫了,最后接待我们的是治安支队治安科内勤。
内勤和我一样也姓李,看着年龄也和我差不多,只不过人家个子高高的,身体很结实,也很帅气,不过满面透露着无法掩饰的疲乏和劳累,从接不完的电话中,就可以看出他这个岗位够他忙的。当时办公室里还有一名同行警察,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再也没有说话,他也一直在电脑上忙碌着。内勤告诉我们,事情领导已对他说了,说如果我们有需要帮忙的,只管跟他说即可。
我们首先通报了相关案情,接着便说明了来意,在听到我们是坐火车来的时候,他表现出一脸的不相信,证实情况属实后,他也诉起了苦,他说治安科总共6人,科长已经接近50岁,还在屁颠屁颠的忙,还有2名同志都已五十七八岁,马上就要退休了,这几天也抽去搞安全保卫了,唯一一名也是五十多岁的主任科员,这几天正在陪省厅业务部门验收新建派出所。最后他指了指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另一们同行,无可奈何的说:“这不,就剩我们两个最年轻的人,也已都三十五六了,可还是成天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没有办法,人太少了。更何况装备更差,队里只有两辆车,一辆下乡,一辆搞安全保卫,想动都动不了。”最后内勤告诉我们,如果需要向下发通缉令,他一定尽快在全市范围内发放,发协查通报也可以,要调相关涉爆企业和涉爆信息,他会大力配合我们的,可要跑各县区和相关矿区派出所,一他们没有人陪我们,二他们也没有车,实在是无能为力,再说我们自己没带车,要下去跑,实在有些困难,何况他也知道我们的经费不宽裕。
最后,我们说想和科长谈谈,让他给我们联系联系,真就了天下公安是一家的话,内勤很爽快,随即就和他们的科长联系了,可科长说他那边正忙,根本走不开,让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有事明天早上上班前他在办公室等我们,我们见面后再谈。看看时间也已下午6点,到了下班的时候,我们也别无选择,只能照科长说的办了。
第二天,很早我们便等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但通过和科长交谈,也没有啥实质性的收获,他还干脆,很肯定的称他们市的爆炸物品审批很严格,不会存在任何纰漏,正好奥运年,奥运圣火也要在他们市传递,他们近日将要对所有的矿山、采石厂等涉爆单位等一些复杂治安场所、内保单位和特种行业,进行一次安全大检查和治安秩序整顿,我们的工作他们会在检查和整治过程中一并开展的。他让我们把相关资料和联系方式给他们留下,有情况他们会和我们主动联系的,并说我们呆着也没有啥意义,他叫我们回来等消息。
考虑到我们不虚此行,我们要求要调相关涉爆案件、人员和物品等信息,并想从暂住人口信息里仔细查对一遍,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看到我们有些麻烦,科长便给内勤又安排了一番,要求他按照我们的要求提供相关情况。安排完后,他又去搞安全保卫了。
因此,这一天我们便在贵方治安科办公室呆了整整一天,但除了调了一些基本信息外,我们一无所获。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为了表达我们对贵方配合我们的谢意,我们想请贵方吃顿便饭,可人家不管怎么说,也不可给我们面子,不知是没有帮上我们什么忙的缘故,还是天下警察是一家,没必要任何客气的缘故。尽管我们再三邀请,但还是被他们宛言谢绝了。
简单的吃了晚饭,就回了宾馆,在宾馆里我们经商量决定,我们只有另辟溪径,看能否寻找到一丝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