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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如故(今邑彩著)(2)

2012-11-10 
  《清晨,如故》是一部可以让亲情回到身边的小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区域,而这片灰色区域才是我们应有的常态,鲇川哲也与十三个谜?第十三把交椅得主的感动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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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

第一章 无脸少年
1
“……有个叫吉村的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画商藤堂修三专心地点着雪茄,好不容易点燃后,啪啪啪吸了三口,然后接着说道,“他说《无脸少年》这幅作品表现了你心中的不安。也就是说,这幅画与丘吉尔的‘黑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藤堂叼着雪茄,向桌前探出身子,注视着面前的日向沙罗。
“丘吉尔的‘黑狗’?”沙罗端着红茶,惊讶地问道。
“吉村说,这位英国的政治家一生苦于定期复发抑郁症的折磨。他将自己的抑郁症称为‘我的黑狗’,所以每当陷入抑郁时,他都会戏称为‘黑狗又来了’。”
藤堂解释完,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也就是说,人们聚集之处总会出现那个少年,是因为你常常在那种地方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不安之感,对吧?他还说,这个‘无脸少年’也许就是你内心不安之感的视觉化形象。并不是现实中存在的某个人,而是你内心不安之感的象征。所以,你才没有画出他的脸。”
“……”
“不愧是精神科医生,他的分析正确吗?”
“精神科医生?”沙罗微微皱了一下眉,“他是精神科的医生?”
“好像是,他分析了你的所有作品,并给出了独到的见解,然后买下了最便宜的那幅作品。”藤堂稍显不满地说道。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他的分析正确吗?”
“这个嘛……”沙罗放下茶杯,用手托着脸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穿着一条浅黄色的连衣裙,充满了夏天的气息。垂至肩膀的长发束成了一个马尾。也许是发型的缘故,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少女。
“没有说中,但也不远了吧。”
“没有说中,但也不远了?”藤堂吐出一口烟,嘀咕道。
“他说中的是,我小的时候,每当去大型公园、游乐园这些人多的地方时,总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特别是在聚集了很多家庭的地方……”沙罗思考了很久,接着说道,“但是,用无脸少年来表现我内心的不安之感这一解释并不准确。”
“不准确?”
“是的,我并不是故意不画少年的脸,而且现实中确有其人。”
“什么?现实中确有其人?”藤堂惊讶地问道。
“有,准确地说是曾经有过。”沙罗含糊地说道。
“曾经有过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死了,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画中的他是我记忆里的样子。他在我心里永远都停留在十三岁。”
“那个少年到底是谁?从《全家福》这幅作品来看,他似乎是你家庭中的一员,莫非是你哥哥?”
“不是哥哥,我只有一个比我大很多的姐姐。因为一些原因,爸爸收养了他。我的爸爸是一位牧师,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热衷于地方的福利事业。这个少年曾和我们共同生活了一年……”沙罗的语气越来越沉重。
“为什么不画出他的容貌呢?”藤堂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是因为……”沙罗面露苦色,吞吞吐吐地说道,“不是不画,而是画不出来。”
“画不出来?”
“因为我想不起他的样子,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名字什么的我都记得,唯独长相记不起来。明明在一起生活过一年……”
“记不起来……莫非是你不愿意记住?”
“也许是吧。”
“那个少年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痛苦的回忆?”
沙罗无法回答。
“你说你们只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后来那个少年去了哪里?”藤堂继续问道。
“他……”沙罗顿了顿,“我不知道,他离开后,就再也没听到过他的任何消息。”沙罗回答道,似乎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没有任何消息?”
“你像是在审问犯人。”
“不不,失礼了。我的问题似乎有点儿多了。”藤堂一边挠头,一边坦言道,“其实,我也比较在意这件事情,一直都想弄明白在你的画中反复出现的这个无脸少年究竟是谁。”
沙罗生完二儿子后与藤堂结识,至今已做了近十三年的朋友。因为藤堂也有一个正在读中学的女儿,所以他们不只是画商与画家的关系,而是更为亲密的朋友关系。
但是,藤堂对沙罗儿时的事情知之甚少。他只听说,沙罗的父母和姐姐在她十岁时因事故去世,之后沙罗便由舅舅抚养,直至二十一岁结婚。
沙罗以及沙罗的丈夫都没对藤堂说过除此以外的任何事情。如果无意间谈到了这些,他们也会立刻岔开话题。
沙罗喜欢聊她住在舅舅家时发生的事情,比如三个表姐妹和她如同亲姐妹一般。每当聊到这些话题时,她都会变得眉飞色舞。
但是,对于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她却如同遗忘了一般极少谈及。可是,她画中描绘的偏偏以难以谈及的那个时期的内心世界居多。比如,在这次个人画展中展出的《全家福》,其中描绘的既不是沙罗现在的家庭,也不是舅舅家,而是陪她成长至十岁的那些家人们。
由此可见,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许,出于某些原因将他们封存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了吧。
只有作画的时候,她才会打开那块不愿触碰的记忆。画是最好的见证。当画家拿起画笔、专心致志地作画时,平时沉积在心底的某些东西会自然而然地跃然画布上。
难以言表的事情反而是内心深处最为在意的事情。
无脸少年也是如此。
十年来,这个少年在她的作品中反复出现。
可是,关于这个少年的事情,她却只字不提。所以,藤堂和买下了《蔷薇》这幅作品的精神科医生一样,都以为画中的无脸少年并不是现实中的人物,而只是某种象征。
这个少年真的是现实中的人吗?
虽然这个少年曾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一年,但在沙罗的父母和姐姐去世后,这个少年又去了哪里呢?
藤堂不禁在心里问道。
莫非少年那时已经离开了沙罗家?
藤堂正打算提出心中的疑问时,门口处传来了嘭的一声。
那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好像有人回来了。
2
啪嗒啪嗒的拖鞋声越来越近,客厅的门打开了。
伴随着响亮的一声“我回来了”,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个子少年从门后探出了脑袋。他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露在外面的肌肤晒得黝黑,细长的眼睛水灵灵的,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是沙罗的大儿子桐人。
“回来了啊!”向儿子打招呼的沙罗,终于借此逃过一劫,脸上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神色。
桐人看见客厅沙发上与母亲相对而坐的藤堂后,轻轻点了点头说:“欢迎来我家做客。”
“桐人啊,才一段时间没见,个子又长高了不少啊。”藤堂微笑着说道。
“叔叔,您上周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才一周时间,我也长不了多少吧。”桐人立刻回应道。
“哦哦,也是啊,”藤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玩笑似的说道,“不过,像你现在这样的年纪,每天都在长个子吧,哈哈哈!”
“优太呢?”桐人向母亲问道。
优太是比桐人小一岁的弟弟。
“他还没有回来。”沙罗回答道。
桐人听后,似乎觉得有些意外。
“嗯?在回来的路上,明明看到了他……”桐人自言自语道。
“优太放学后直接回家才奇怪呢,他肯定绕道了。”
“也是也是。”桐人露出一副认可的表情,说了一句“我先告辞了”,打算关上门。
“喂,桐人,过来坐会儿,和叔叔聊聊吧。”藤堂招呼道。
“叔叔,真不好意思,我和朋友约好一会儿见面,所以必须马上出发……”桐人边说,边拱手道歉,“不打扰了,你们继续。”说完便关上了门。
“和朋友约好了啊!”藤堂耸耸肩,“在他们这个年纪,朋友总是第一位的。我们家的千夏也是这样,整天朋友长朋友短的,最近也不和我一起出去买东西了。想想妻子健在的时候,每到周末,我们一家三口都会一起外出……”藤堂一边叹气一边摇了摇头。
他的妻子于四年前病逝,之后他一直和女儿相依为命。
“唉,不提这个了。”藤堂感叹道,“桐人的成长速度真是惊人啊,每次见面时都觉得他又长大了一圈,我可没在开玩笑。”
“嗯嗯。”
“千夏常常在我面前提起桐人。”
“嗯?千夏应该比桐人低一级吧?”
“和这个没关系。桐人可是学校的焦点人物,其他年级的学生也常常谈论他,还称他为‘MiracleBoy’。”
“MiracleBoy?”
“就是无所不能的奇迹少年,不仅成绩优异、体育全能,还是个高个子帅哥!他的帅气劲还挺像明人的!”
“与其说是长得像,”沙罗一边微笑一边点头,“还不如说是性格脾气和他爸爸像呢,尤其是有很强的责任感和正义感这一点。”
“已经过去三年了吧,真是逝者如斯啊……”藤堂满腹感慨地说道。
沙罗的丈夫日向明人年纪轻轻(三十七岁)便离开了人世,这是三年前的事情。那时,明人是某私立大学的副教授,主要研究生物学。
明人平时开私家车上下班。有一天,车的引擎出了问题,他便把车送去修理,改坐电车上下班。
事故发生在回家的路上。那时,他和乘坐同一方向电车的年轻助手一起在月台上等车。两人进站前去经常光顾的小酒馆喝了几杯酒。
虽然当时已过了晚上十点,但月台上除了许多下班回家的大人,还有几名上完补习班的小学生。也许是因为电车迟迟不来有些无聊的缘故吧,孩子们在月台上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地玩了起来。
站在周围的大人对孩子们的举动视而不见。
明人看到后,提醒孩子们道:“孩子们,你们这么玩太危险了,快停下来!”
事后听明人的助手说,孩子们被说后曾一度停了下来,可停了不到五分钟就又玩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广播说晚点了的快速列车即将进站。随之,列车的身影伴随着车头那刺眼的灯光渐渐逼近。
就在这时,被朋友撞倒的一个少年掉到了铁轨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也许掉下去的时候扭到了脚,少年蹲在铁轨上一动不动,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少年的朋友们、月台上的大人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傻傻地站在原地。
“快通知列车员!”
“快发出紧急停车信号!”
嘈杂的呼喊声中,唯一一个快速采取行动的正是明人。
他不顾身旁助手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跳下去,一把抱起了腿部受伤、无法动弹的少年,使出学生时代打橄榄球练就的臂力,把孩子举上了月台。可就在他往月台上爬的那一瞬间……
一阵无情的轰鸣声中,未来得及停下的列车从明人的身上驶过。
明人当场死亡。
第二天的报纸纷纷刊登了这条新闻,并对明人“不顾个人安危,勇敢救出小学生的英勇行为”进行了高度的赞扬。
好不容易救出来的小学生和明人的二儿子同岁。
之后的一段时间,各大周刊杂志也对明人进行了大量的报道。比如,他大学时曾担任橄榄球队主帅,深得队员信赖;他的论文在海外也受到了高度的评价,是一位优秀的学者;他在体育方面也十分突出,样样精通;他为人坦率,性格爽朗,具有男子汉气概,谁都愿意和他做朋友并深受学生的爱戴;回家后,他还是妻子的好老公、儿子的好父亲……
“明人已经离开我们三年了啊!”沙罗叹道。
自从丈夫突然离去,她便开始服用精神科医生开给她的处方药——安眠药和镇静剂。最近,药量已经减了不少。
回头想想,这三年的日子是何等的难熬!如同在看不见出口的黑暗隧道里苦苦跋涉一般……
“对了对了,说起桐人,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情。”藤堂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最近他是不是在某个绘画比赛中获得了金奖啊?这个消息是千夏告诉我的。看来,他不仅文武双全,还在艺术方面颇有才华。绘画这个才能是遗传了你的基因吧!”
“这个嘛,我也说不好。”沙罗歪着脑袋,“我认为,对于绘画、音乐方面的才能,比起基因,环境因素更为重要。艺术家的孩子之所以也成了艺术家,主要还是因为他生下来就一直处于有益的环境中吧。桐人学会走路后常来我的画室,调色板和颜料都是他喜欢的玩具。我画画的时候,他在一旁看着,有时还边看边模仿,不知不觉中就学会了画画。”
“基因也好,环境也罢,桐人继承的净是父母身上的优点。头脑聪明的他可以像明人那样成为一名学者;拥有绘画才能的他可以像你一样成为画家;足球踢得很棒的他还可以成为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他的前途真是一片光明!太令人期待了!”藤堂边说边点头,鼻子里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你虽然失去了丈夫,但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儿子可以依靠。我就不一样了,家里是个女孩,无论我如何煞费苦心地抚养,到了年纪还是要嫁出去的。唉,真不值啊!”
“我家还有一个让人费心的人呢!”沙罗苦笑着说道。
“还有一个?啊啊,你指的是优太吧。”藤堂瞬间皱起了眉头,似乎不太愿意触及沙罗二儿子的相关话题。
“千夏从没提起过优太吗?”
“千夏?”
“是啊,我记得千夏和优太在同一个班吧。”
“啊啊……你还别说,她也常常提起优太……”藤堂稍显慌张地说道。
“她是怎么说的?”
“虽然她提起优太的次数比桐人多,但是吧……和桐人相比,怎么说呢……接近于坏话的……坏话更多一些……”
“……”
“说优太成绩不好,长得丑,满脸疙瘩,体育差,个子矮,不会画画,五音不全,喜欢损人,性格粗暴……总之是一无是处,完全看不出他和桐人是亲兄弟。哥哥身上全是父母的优点,他却像由剩下的缺点组合而成的……”
“……”
“啊,这些都是千夏说的。一个女孩子家说话这么难听,真让父母丢脸!”藤堂慌忙补充道,“都怪我没教育好!对了,昨天她还提到桐人和优太呢!说他们两个简直就是基督和犹大!”
“基督和犹大?”沙罗的脸色微微有了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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