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创作《文化苦旅》之前,余秋雨出版过一本学术著作,叫做《艺术创造工程》,他在该书的扉页上写道:“只有不完满的人才是健全的人,只有创建中的人生才是响亮的人生,只有探索着的艺术才是壮阔的艺术,只要还有创造的余地就有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前程。”从《文化苦旅》试图以一种新散文的范式(开创了文化散文流派)来揭示中华文化的内涵开始,20余年来,他开始于中华大地的文化探寻的足迹,延伸到了古埃及、去探访希伯来文明、巴比伦文明、波斯文明,从废墟走向废墟的行走当中,留下了《千年一叹》,走访了欧洲96个城市之后,又诞生了《行者无疆》。他始终以中华文化为圆心,比较分析已经衰落的古文明和延续至今的中华文明的不同特点,也在探究着欧洲文明对中华文明有何启迪。从家乡吴石岭弯弯的山路到闪耀着人类祖先无限辉煌的山川河谷,余秋雨一路前行,随行的是他的感慨,他的凝思,他内心的冲撞与飞翔。应该说,对文化的研究与思考,已经贯穿了余秋雨的大半生,他把文化当成了自己一生的远大前程!
余秋雨的每本书出版总能掀起阅读狂潮,评价不一,褒贬均有,毁誉参半。前些年我读书,也颇受坊间恶习的影响,他们说余秋雨人格不行,文革时进过“石一歌”写作班子;他们说余秋雨好拽文,喜显摆;他们说余秋雨作品有硬伤,还有人专门出版一本给余秋雨挑错的书,名之以《石破天惊逗秋雨》。因为这些议论,《文化苦旅》、《霜冷长河》之后,我有好久不读余秋雨了。直到前几天偶然从书柜里抽出《从北大到台大:中华文化的四十七堂课》 读起来,竟然再也放不下手。
有谁能将文化史的课堂,上得那么清新隽永而让人充满期待吗?
当然,书中还时时闪现余秋雨先生警语迭出的论断,“我终究要告诉民众,他们有权利享受比政治口号更美的诗句、比政治斗争更美的赛事、比政治派别更美的友谊、比政治人物更美的容貌。美,不是外在的点缀,而是人性、人情的精选形式。在我看来,政治和经济是在争取生命的强大和自尊,而美,则是在争取生命的品质和等级。”如此舌灿莲花的课堂演讲,已经不是简单的文采风流,这里有对人生至美的彻悟,还有对生命真谛的终极关怀!
虽不能亲聆謦欬,能读到这样的书,也是一桩幸事。
关于对余秋雨的批评云云,我也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关于文革中余秋雨进没进过“石一歌”写作班子,有那么重要吗?进过又怎么样,让余秋雨来承担文革的罪责吗?至于余秋雨的文章里有没有硬伤,有又怎样,错误不是每一个正常的人都会有的吗?抓住别人的一点文史错误大加挞伐,能证明什么呢?那种称余秋雨为“文革余孽”的话语方式才真正让人勾起对文革惨厉的回忆吧?这些人的做法会不会让我们想起那些钉在革命者尸骨上的嗜血的蚊蝇!到今天,当年靠挑剔余秋雨挑起文坛热闹的那些二三流文人或者不入流的写手的名字还有谁记得吗?当年那些靠爆料和谩骂引来瞩目和眼球的跳梁之辈的文字垃圾还有人在看吗?但是,
共同来到我们这个人世,就是一种缘,善待别人,也放过自己,把自己的才华和能力,用于给别人带来吉祥和快乐,远比批评和指责更有意义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