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的书写是把美好行在大地上
——新教育写作研修培训琐记(九)
徐莉,湖北省武昌实验小学高级教师。著有教育随笔集《能说的,都不痛》。教育随笔《简单而艰难的生活着》。
她很年轻,却思维敏捷,言语犀利,12日晚上的案例点评,她连珠炮般的发言,并且句句抓住案例要害,且有理有据,一听便知是深谙心理学与教育学的。同行的薛校长惊叹,称她为天才。
本来是薛瑞萍老师的讲座,但因为订不到返程机票,不能准时在第二天赶上给孩子们上课,所以临时由徐莉老师救场。我们为薛瑞萍老师对孩子对课堂的负责而感动,当然,徐莉也非同一般,我们同样充满了期待。
“三年多之后再次走入草堂小学,墙上孩子的作品内容没有太多变化,颜色却依然鲜艳。因为下雨后场地湿滑,一个青年男声在广播里宣布今天不做操,那是我十分熟悉的表达,在等着预料中的下半句时,我也期待听到孩子们的反应。当一样的欢呼真的响起时候,心中仍不免感慨——你看你看,万恶的广播体操,不同地方的孩子们却一样地憎恶它。”开场时,徐莉给我们读了她12号在草堂小学听讲座时的日志。很显然,徐莉是个有着记日记习惯的老师。长期的记录,使得自己拥有敏锐的感知。
她从追问开始,确认我们自己——我们为什么要写作?
诸如:完成任务、业绩、自言自语、和世界谈谈、好为人师、探索问题文字之美、记录见证、社会改造……然后从自己的经历谈起,可以总结为三个阶段:直觉的感悟、架构的思辨与生命的悲怀。
直觉的感悟阶段,便是持续地进行记录,积累材料,做自我反省。这是个只有多少没有高低的阶段。写的最多的是教育故事和教学设计。读得最多的是鸡汤系列的书和励志系列的书。写着,读着,我在分辨,每个人心里遐想要什么。其中,德鲁克的《旁观者》对我有很深的影响。
架构的思辨阶段,开始驳杂持续地阅读和持续的写作相互支撑。逐步明白教育的基石是在哲学、心理学、伦理学、人类学、社会学等的基础上建构的。如果你不知道心理学最近二十年、十年在做什么,就无法真正了解儿童。读着,写着,实践着,逐渐明白,要允许自己是未完成的状态。范梅南的《教学机智》让自己更明白教师的灵魂。《课堂选择与生活选择》等书也给了自己很大的影响。于是明白,做得好才能写得好,努力跳出低段的写作状态。
做读书笔记与书摘,成为自己最重要的生活方式。教育就是“医学”,需要科学的基础,但归根结底是实践。把美好行在大地上,是教师的书写。
生命的悲怀阶段,开始努力去和伟大的人对话,读了更多教育心理学的书,诸如《改变心理学的40项研究》、《儿童纪律教育》、《民主新论》等等。美国著名医生特鲁多墓碑上镌刻这样的墓志铭: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我们需要真正的去了解孩子,懂得孩子,而绝不仅仅是教师对于孩子的拯救与恩典。
再回到刚开始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写作?
自立、求智、合群。
她说,我是为了这些,而你们呢?你为了什么而写作?
对话环节,不爱发言的我,还是提出了一个问题。因为从她的讲述中,可以感觉得到,她读了很多书,广而杂,并且很多根本性的书籍,应该算是比较难啃的理论性著作。我想起自己暑假时,读杜威的《民主主义与教育》,读得一头雾水,摘抄了大半本的读书笔记,感觉似乎没有收获,但却又有某些联想。所以我想问她,她是怎么拿下那些难啃的理论性的书籍,并与自己的教学实现一种交集。
但是,问题一问出来,我又突然觉得自己很肤浅,这问题根本就无法回答啊。她说这些理论性书籍看似难读,但会让自己产生很多联想,很多思考,在实践中,哪怕是一点点的启示,也是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指导意义的。摘抄,做读书笔记,不失为一种方法。真不读不下去的时候,暂且放一放,想一想,或许会柳暗花明。(2012.1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