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了2009年的第一场雪。小雪花在雪中快乐的跳着舞,像一个个可爱的小精灵。——我喜欢这些白色的精灵。 一身洁白的小家伙,在天空中画着曲线欢快地舞动,然后,俏皮的落到树叶上或楼台、地面上,可是 ...
今天,下了2009年的第一场雪。小雪花在雪中快乐的跳着舞,像一个个可爱的小精灵。——我喜欢这些白色的精灵。
一身洁白的小家伙,在天空中画着曲线欢快地舞动,然后,俏皮的落到树叶上或楼台、地面上,可是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不知又藏到哪里了……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趴在窗台上,向远处遥望着这些上帝派来的小精灵,我一定要感谢她们,因为她们把一片纯洁带给人类,用自己的灵魂装扮着一草一木,让它们变得光洁明亮。
妈妈说过“瑞雪兆丰年”是农民的期盼,是他们眼里的希望。
可是,现在的这场罕见的十月雪,会不会是农民伯伯的的“希望”呢?
雪,依然在空中飞舞,我心里只有欢乐和堆雪人的期盼,读不懂妈妈眼里的目光和一声声叹息;因为现在的我,只想着在“软绵绵的棉花糖”上,舒舒服服地玩一场……
天地间像是挂了一幅白色的丝绸纱帘,大地仿佛变成一个砂糖加工厂,满处是晶莹剔透的光亮。“噢,玉帝向我们发救济银了——”我情不自禁地高呼。
妈妈在一旁朗诵杜甫的一首诗。望着这如画的雪景,我也想到唐代诗人岑参的名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妈妈笑曰:“闺女,似乎有点应景但不切实啊。”
我不懂妈妈的意思,大人的心思就是难捉摸。我不想坏了心情,仿佛自己依然变成了一朵小雪花,在空中fiy、fiy、fiy……
哦,飞舞的雪……!
附妈妈的文章
雪 晨
这年头真是无奇不有,什么事都可能在料想不到中发生。狗带铰子,猫给耗子护院,已不是新鲜事……这世道,人是无所不能的,所以人变了,世道也跟着变!
昨天还是艳阳高照的暖洋洋的十月金秋,一夜之间就入了“寒冬”。
清晨,我打开窗户,发现空中飘游着星星点点的白色之物,以为是风刮来的浮尘。再仔细一看:“哇!怎么是雪花!”我惊呼,“怎么天在下雪?!”急忙把女儿和老公喊过来看。
——2009年11月1日的清晨,天空降了雪。接着我打电话告诉远方的朋友,他说:“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坏境被破坏,雪不再是冬季的象征,四季说不定会颠倒呢……”
我望着窗外,心中一片疑虑和担心。
雪粒逐渐变密,慢慢地雪粒变成雪花,从空中悠悠落下来。到了中午时分,空中一片灰蒙蒙的,雪花如同鹅毛一般飞舞旋转而下,楼台和树枝上茂密的树叶已被白色覆盖。
女儿兴奋地坐到窗台上,一直在看着外面。
“爸爸,雪好像又大了耶!”
“……走路的人伞都被风吹歪了……爸爸,一只小鸟飞不动了……它好可怜呐!……”
女儿不停地把她看到的告诉爸爸。“恩,突然降雪,小鸟还不适应。”“现在还不到冬天,那我穿什么?棉衣吗?”女儿有点发愁的样子。
我站在窗前,一直凝视着外面的飞雪,心中浮想联翩。
“妈妈,你的眉头皱得好紧哦,能夹死两只苍蝇耶!”
我把两手放在额头,做着向两边展开皱纹的动作。“妈妈,你这又是干什么?”她笑得前仰后合的。爸爸说你妈妈在把夹死的苍蝇拿出来啊。爸爸的幽默更让女儿大笑不止。
我忽然说:“诺,咱两就依这场雪,各写一文如何?两小时后看结果。”
女儿鼓掌同意。“妈妈,你是不是早有想法啦?……那不公平,我还没有准备呢。”
我和女儿各自回屋写感想去了。
中午一点左右,大雪突然慢慢减弱了。女人嚷着爸爸陪她到楼下堆雪人。爸爸说,地面温度太高,雪花落到地面上就化掉了,没有雪可以堆雪人。
女儿还要坚持,爸爸说,还不快去写,要不就落到妈妈后头了。
我午饭没有吃好,心中有些恶心,更有些压抑 。
小时候读关汉卿的《窦娥冤》,老天为窦娥鸣冤,天庭震怒,发动了一场足以让人惊骇的不敢再有为恶年头的“六月雪”……我一直在怀疑:那怎么可能呢?是写书人胡编的吧?那会还小,不懂《窦娥冤》的冤屈,也更不懂作者心中的无奈。
就如同眼前的女儿,她不懂妈妈蹙眉头的含义。更无法读懂成年人的复杂思想,也更无法理解他们的邪恶与良善——雪,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份惊喜,一份快乐,一份堆雪人的美好时光。哪里会懂得未来的艰难与灾难——而这些灾难或许正是他们最信赖的长辈们带给他们的呢?
如今,《窦娥冤》已从儿时的记忆中远去,仿佛成为另一个世界的音符,玉皇大帝已不再是现今人们心中的神话。每一个人都想自己就是那玉皇大帝,让世界围着自己转圈圈。
世道也不成为世道。一年四季也不再分明,仿佛老天也真的失去了驾驭天地的信心——人类被“上帝”抛弃了!
冬天无雪。有时候整个冬季里也不见一个雪花。季节也逐渐在人们的心目中失去了分界线,清明的宇宙在人欲中变混沌,和谐的大自然在所谓文明的进步中失去了光泽,玉皇老儿成了一个现实傀儡……一切都在无序中苟活喘息着……
如何再回到春是阳光,夏季雨;秋天金黄,冬天雪——真正四季分明、天空晴朗的自然风光里啊?
——只有当贪婪不再疯狂,宽容与爱再度唤醒人类冷酷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