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是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她的高考分数很是理想,如果没有她的那个顽固的爸爸,她其实完全可以出国留个学什么的。
她的爸爸是一个外科医生,从小她的生活就在爸爸的掌控下进行着。于是凭借着她的高分,她爸爸把她顺利地推入了当地的医学大学。但讽刺的是,张雯是一个很胆小的女生,尤其是对于鲜红的血液有着强烈的排斥。
刚开学的第一天,她看了看编排课程的表格,解剖学的实验竟出人意料的在学期的第二个课程中,意思就是她将在开学的第一个学期就接触到她最怕的东西,想想她就不寒而栗。
她被分到了一个很帅的美型男的班,张雯觉得这个美型男有点冷冷的感觉,帅是帅就是皮肤太白了,就像是没有血液的一样。
同学很热情的和张雯聊这聊那的,当然他们也很惊奇为什么解剖的实验要这么快进行,但是张雯在他们脸上看到的更多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课程很顺利的进行了一个多月,张雯在每个星期复习整理的时候经常发现有很多的人体器官没有讲解过,她带着疑惑去找那个帅老师。但老师只是笑笑说:“你会知道的,那可比讲解深刻多了。”张雯并没有多研究这句话,她一直都认为她周围的人言行都很怪异,尤其是班上的同学,他们时常捉一两只青蛙,然后用小刀剥下它们的皮,取出内脏,说是什么模拟解剖。这都让张雯觉得太疯狂了,所以她渐渐的疏远了同学。
两个月后的一天,阳光明媚的早晨,老师精神抖擞的迈入教室,他带着若有若无兴奋的表情说:“我们可以在明天进行第一次解剖实验了。我只会带七个学生亲自实验,其他的同学可以和我的助手一起实验。当然,我每次带的同学都会替换,所以说你们都有机会的。那,你们有谁想第一次和我进行实验呢?”
这么一问出来,全班的女同学都花痴的举手,张雯没有,因为她觉得和助教一起做实验也不错,何必要去争呢。“张雯。”老师忽然点了她的名字,这下张雯很好运的成为了第一次实验为数不多的幸运学生。
第二天晚上,老师带着那七个学生走进了解剖教室,门刚一打开,一股强烈的福尔马林味瞬间蔓延到了张雯的肺中,张雯下意识的用右手轻轻盖住鼻子,教师的四壁都安的有铁桌子,铁桌上是无数大小不一的玻璃瓶子,瓶中的器官和肢体在福尔马林中没有一点腐坏的迹象。张雯实在受不了浓郁的味道,她走向这间教室唯一的窗户,忽然“喵——”的一声打乱的张雯的步伐,她低头一看,一只黑猫窝正在地上撕咬着已经腐坏了的同伴的尸体,被张雯这么一打扰,黑猫很不情愿的拖着尸体慢步走出了教室。
张雯定了定神,转身看老师已经走到了解剖台的前面,从解剖台上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来一只白色兔子,接着老师把一排解剖工具顺着摆在了解剖台上,铁制的工具在月光下闪出诡异的色彩。
只见老师把兔子按在台上,又像忘了什么似的转过头瞄了一眼学生:“现在,我们开始解剖。”接着他选了一把刀面最亮的解剖刀,右手拿着刀从兔子的颈部快速滑到了那毛茸茸的尾巴那儿,鲜血瞬间渗出白色的皮毛外,这时兔子还坚强的扭动着身体,虽然它的挣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张雯看看老师,他竟然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任由被划开肚皮的兔子在解剖台上慢慢游走,兔子越走越慢,直到它倒下张雯才松了口气。
兔子的心脏已经完全停止的跳动,老师开始轻轻的扒开沾满鲜血的兔皮,那鲜红的血液在白色兔毛的印衬下显得分外妖娆,仿佛一朵火红的牡丹正在绽放。那些器官在兔子娇小的身躯里一目了然,老师很满意的笑了笑,他开始认真的讲课了,旁边的同学也很认真听课,不时还有“沙沙”的笔记声,但张雯根本无心听课,兔子带血的皮毛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她没想过老师竟然是这样解剖的,她终于理解了老师的那句话“那可比讲解深刻多了。”这次的实验的确的相当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