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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兄弟姐妹(小说)

2010-04-27 
这天中午,高老头儿低着头、背着双手牵了一匹马回到家,做好中午饭的老伴儿问:“多少钱?”高老头儿洋洋得意地伸出了三个指头,摆了摆说:“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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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中午,高老头儿低着头、背着双手牵了一匹马回到家,做好中午饭的老伴儿问:“多少钱?”高老头儿洋洋得意地伸出了三个指头,摆了摆说:“三千。”老伴儿说:“从今后犁耙地、拉粪、送肥就不发愁了。不过我看着马……。”未等老伴儿说完,高老头儿一手提着马的辔头,一手端着马的嘴:“你看着马,口大好像斗,能吃又能走,不敢说千里,至少九百九。”又走到马的身后,拍了拍马的后胯:"后退蹬,前腿跨,又能驮又能拉。你再看这,”指着马腿说:“腿像柱子蹄向碗,泥里水里敢爬坂。”高老头儿正在老伴儿面前炫耀着自己有眼力——买了一匹好马。不料,马却四腿弯曲,腰弓起来,身子收缩着,朝歪一斜,倒卧在地上,高老头儿傻了眼,老伴儿吃惊地说:“这是咋?这是咋?刚买回来就……。”老两口儿从惊慌中苏醒过来,急忙从前面拽马辔头,拽不起,又从后面提马尾巴,提不起,老伴儿找来一根细条子抽打,马还是不动,高老头儿抓来一把饲料,马也不吃。老伴儿说":枉你活了五十多,买了匹马是病货,俗话说,集上会上骗人地方,这马死了,三千元没了,往地里拉粪、送肥,犁耙地,把你套在辕里拉,农活误了不说,儿子儿媳过年回来咋交待,就说你俩寄回来的三千元钱,你有本事的爹买了一匹病马,死了。”高老头儿心里好像打鼓,焦急万分,在马身上左拍拍,右摸摸,前拽拽,后提提,马就是卧着不起来,再看看老伴儿那阴云密布的脸,对着马暗暗祈祷着:"马啊!马!快站起,男人在家不由己,倘若你命真“稍息”。主人来了要论理,事情真相露了底,老婆大人惹不起。马啊!马!快站起,我跳到黄河也难洗…….”老伴儿看着病马,心急如焚,没有办法,直埋怨老头儿:“俗话说,后夹尾巴前低头,中间背弓人见愁。买回来我一看就知道马有病,你真是耗子咬面袋儿——一辈子干不下好事。睁着眼睛买病马。”高老头儿心想,咱不能飞机上遇到第三者——错到底,眉头一皱,心生一计,对老伴儿说:“中午饭做好啦?”老伴儿说:"买匹病马回来,还想吃饭,你干脆吃马肉吧。”高老头儿:“我是说马上火了,需要歇一会儿,就好了,我去给马熬点绿豆汤。”说完就回屋里去了。

  “这是高老大,高和谐家吗?”这时,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说着进了院子,看到马,指着说:“这是我的马。”走过去就要牵马,老伴儿急忙阻拦说:“这是我娃爹刚从集上买回来的,怎能是你的?”“你住在明处,不知旮旯里黑,我这马近两天有了病,今天早晨我牵着到县兽医院看病,到了县城,我看到一群一群的人往县赈灾办公室走,我问干啥,人家都说向灾区人民献一点爱心,汶玉树大地震使好多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无家可归,我想,我们都是中国人,都是一个大家庭,兄弟姐妹有了灾难,我们不伸手管?谁管!我们不去帮?谁帮!当时我口袋里只有一千元,我把马拴在街旁一根电杆上,随着捐款人涌了进去,人太多,轮到我把一千元捐了,出来一看,不见马了,只见电杆上贴着一块纸,上面写着几句话。一来是病马,二来是怕有人诓骗,我揭下来,顺着纸条上的地址找来了,你看!”那人把纸条递到老伴儿的手里,老伴儿念道:“借马一用高老大,家住城东小堤坝,只因捐款有尴尬,五日还马电杆下。”“我那老怨家: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出来!”老伴儿看完喊道;高老头儿刚从门里伸出头,那人就喊道:“高和谐,高老头!”老伴儿问:“你俩咋认识的?”那人说:“在县赈灾办公室捐款排队时,他站在我的前面,和我紧挨着,我亲眼见他捐了三千元,我捐了一千有点脸红,我口袋里实在没有了,有得话我也想多捐点,这不为别人,为了咱灾区的兄弟姐妹呀!县赈灾办公室还贴榜公布了你老头儿的名字,高和谐和,三千元钱数。”高老头儿使了个眼色,那人不敢再说下去了,老伴儿一下明白了,正要发火,一想,当面教子,背后劝夫,也就忍下了这口气,招待那人坐下休息喝茶,那人怕下午县兽医院医生下了班,耽误了给马看病的时间,喝了口茶水,拉起病马,牵着走了,高老头儿像犯错误的学生怕见老师一样,恭恭敬敬的站在院门口,待老伴儿送那人转身回来,说:“老婆:……。”未等高老头儿说完,老伴儿说:“你做的对着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咱不能光顾小家而忘了大家,要不,咱还算啥中国人,玉树大地震使有的老人失去了儿子,有的小孩子失去了父母,有的房屋倒塌,无家可归,我们应该伸出帮助之手,献出自己的一份爱心,这件事你做的好,做得对,也代表了我的心意,也代表了儿子儿媳和女儿的心意。全家人支持你,走,吃饭吧!”高老头儿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回到家,高老头儿刚端起饭碗,老伴儿问:“饭是谁给你做的?”“你做的。”“我是谁?” “你是我的压寨夫人。”我是你的压寨夫人捐款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对不起!”“下不为例!”老伴儿说着把一块肉夹在高老头儿的碗里,高老头儿吃着肉,心里想着:咱这老伴儿是楼顶上打太极——看得远,招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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