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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相思红藕(中)

2009-11-06 
尸变之四 (恋尸 我不是变态) 我和小陶恋爱已经四年了,其实严格的说来,应该是五年,因为我们还在读大四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现在参加工作也有三、四年了,所以,严格说,是五年。 五年里也好过,也吵 ...

尸变之四 (恋尸 我不是变态)

我和小陶恋爱已经四年了,其实严格的说来,应该是五年,因为我们还在读大四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现在参加工作也有三、四年了,所以,严格说,是五年。

五年里也好过,也吵过,甚至有时还打一架,不过,都是我打他,别吃惊,又不是真打,不是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吗?

五年时间过的飞快,我等到今天,终于穿上了婚纱。婚礼当然办的很排场,光是婚纱我就换了三套,我想,我应该是幸福的新娘子,但不是最幸福的,因为我们还缺少一样重要的东西,而且是最最重要的,我们没有房子。

不过,我们租来的这套房子也真的不错,两房一厅,面积有九十多个平方呢?最主要的就是房租相当的便宜。不过房租便宜可不是因为闹鬼哦,而是因为房主是个现代社会难找的好男人。

这个好男人呢,就叫周毕飞,是个医生,看起来一付文质彬彬的样子,他并不多话,刚开始房租也是有点贵的,我好说歹说他也不愿给我们算便宜,但后来一听说我们租房是结婚用的,态度马上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说两人能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就这样降了房价,所以呢我推测,他一定是个好男人。

而且这周毕飞自己就住在我们这新房的对面,有这样的好男人作邻居,我和小陶也蛮高兴,因为居家能不能快乐,邻居也很重要的。

终于到了晚上,送走了最后一个闹房的朋友,我关上门,长嘘了口气,终于可以洗掉这脸上厚厚的妆了。

“陶陶,”我梳洗完毕,嗲声嗲气的喊我那瘫倒在床上的老公,但他只抬眼看了看我,就又闭上了眼。

“老公啊!”我趴在他身上撒娇,晃他的头,他突然睁眼,一下子抱住我翻了个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开始挠我的痒痒,我们笑着闹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好象有人在偷窥。

一把将小陶推开,我四处张望着,小陶愣了一下,“怎么啦?”我皱眉仔细打量着房间,“好象有人在偷窥我们。”我并不确定,那只是一种感觉。

“噢,”小陶拖长了音,一本正经的说:“是啊,我也觉得有人在偷窥。”

“真的?”我睁大了眼。

“当然是---假的。”小陶拖长了音,捉狭的笑着猛的又把我扑在了身下,我恍然明白了他在捉弄我,又急又气,和他战斗了起来。

“叫你骗我,叫你骗我……”我扭着小陶的耳朵,咯咯的笑。突然,我又感觉到了那偷窥的目光,还没来得及看,小陶就一下吻住了我,我顿时战败在他的唇下。

毕竟是洞房花烛夜,我和小陶虽恋爱了几年,但我可还是那种都市少见的小处女,所以,接下来,我就融化在小陶的欲火里了。

再睁眼时,已经是天亮,我早把偷窥的事忘的一干二尽,准备和小陶去黄山度我们的蜜月了。小陶比我早起,已经下楼去买早餐,真是个好男人。

我愉快的哼着歌进卫生间洗漱,一边刷牙,一边睁大眼,打量着镜子里已是小妇人的我的脸,主要是想看看和昨天有什么区别。

仔细一看我还真觉得这脸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眉毛好象弯了一点,眼好象也清澈了一点,我赶快把牙刷好,美美的仔细打量,“哇”真是神奇,还真就不一样了,我开始沾沾自喜。

拿过梳子,我照着镜子一边哼歌,一边梳头,但哼着哼着,我的声音就变了调,因为,我看见镜子里突然多了一张脸,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我故作镇定的对镜子龇了龇牙,那里面的一张脸便随着我的动作,也龇了龇牙,但另一张脸却一动也没动,就静静的看着我。

我梳头的手已经开始发抖,想逃离卫生间,但我的腿却象被定住了一般,已经动弹不得,我的手高高的举在头顶上,但身体已经有点往下歪,小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我就是这个滑稽的样子。

“你干什么呢?一大早的练的什么功啊?”小陶自以为很幽默的问。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感激他出现在身旁,软软的身子立刻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向他。

小陶一把搂住我,用一种色眯眯的声音惊喜的说:“不是吧,你现在又想……”我只翻了个白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陶把我晃醒时,我已经睡在了卧室的床上。刚一睁开眼,我就忽的一下坐起来,“老公,我见鬼了,这房子里有鬼。”

小陶眨眨眼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正常呀?”我一把打掉他的手,“我没发烧,真的,镜子里有个女人,我看见了。”

小陶瞪大了眼,想笑又不敢笑,“镜子里当然会有个女人。”我见他强自忍住笑的表情,不禁有些气恼起来,“真的,除了我,镜子里还有个女人的脸。”

小陶见我那么认真,有点半信半疑了,“你不是捉弄我吧?”

我盘腿坐着,平时看的小说里的情节就都冒了出来,我分析给小陶听:“可能她是个怨鬼,因为怨气没有出掉,所以投不了胎,或者,她是个好鬼,可能有事要找我们帮忙也说不定啊?”我顿时陶醉在我的想像当中,忽然就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行侠仗义的女剑客。

“我要再去看看。”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我骨碌就下了床,向卫生间跑去。小陶则象个呆瓜一样的跟在我后面。

我冲进卫生间就看向镜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惊奇的脸和小陶恍然大悟的脸,“真高,我又被你摆了一道,我的好太太,你可不可以不要玩我了?”

我无辜的看他,竭力为自己辩解:“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说完我就对着镜子嚷嚷:“喂,你出来呀,你真的存在,不是吗?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呜”下面的话我还没说完就被我亲爱的老公一把抱了出去,“你这个调皮鬼,快吃早餐,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一边想着那个女鬼,一边吃早餐,只是,我强烈的要求度蜜月推迟一天,因为我还想看看到底那镜子里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有鬼。

天终于黑了,我兴奋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几乎两分钟就去看一遍镜子,小陶则忙着看电视,不时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我一眼,可当我这样折腾到十一点多钟的时候,还是没有见到镜子里的女人,而我也终于抵抗不住周公的邀请,昏昏沉沉的去和他会面了。

但我等了一天的女人,这时却出现在我的梦中了。真是奇怪,我看到她后,明知她是鬼却根本不害怕,反而又开始兴奋起来。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就站在我面前,有点难为情的样子,声音轻轻地,“真对不起,打搅了你的蜜月,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立刻想叫醒小陶,但马上就发觉我现在只能听却动不了了。

这女鬼给我讲了个故事。她叫丽雯,就是这个房子的男主人,那个我心目中的好男人周毕飞的女朋友,两人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感情属于温吞型的,一直不好不坏。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丽雯又认识了一个男孩子,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和周毕飞只有兄妹之情,对他并不是真的有爱情。

周毕飞发现她和那个男孩子交往之后,曾经找她谈了几次,无非是想丽雯回心转意。但丽雯已认定了和他只能作兄妹,再也不愿回头。周毕飞就把她骗到了自己的家里,杀了她。

因为周毕飞是医生,所以就弄来了福尔马林药水,把丽雯的尸体泡在了里面,每天和她说话,已经一年多了。丽雯这时已是泪流满面,她看着我,“你帮帮我,也帮帮他吧,他疯了。”

我又惊又急,一下醒了过来,睁眼看看钟,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我使劲晃醒小陶,还没等他完全清醒,就一口气把这个梦告诉了他。

他揉着眼,一脸的困意,“老婆大人,你就饶了你老公我吧,昨天是镜子里的鬼,今天又是梦里的鬼。不行,我要去退房子,我看呀,这儿是不能住了。”

“老公,你帮不帮我?这是真的。”我两手撕拉着他的脸。

“好、好、好,我帮、我帮还不行吗?”小陶打了个呵欠,拽掉我的手。

“怎么帮呢?又不能报警,没凭没据的,告诉警察有个鬼托梦给你,让你替她报仇啊?人家不说你神经病才怪。”

是啊,得想个好主意。可我忽然就有了灵感,有了,我趴到小陶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遍,“怎么样?”

小陶吃惊的望着我,嘴张的大大的,“你真是天才啊,这样的主意也能想到。”

我得意的拍拍他的头,“怎么样?你老婆厉害吧?”

那周毕飞啊据我的观察,常常是一个人来去,从来也不见有人来过他家,只要进了他的门就一定能发现尸体了,如果没有尸体呢?小陶反问我,我眨眨眼,如果没有我以后就全听老公你的喽。

小陶得意的去准备,好像已经看到了我对他俯首称臣的样子了。难就难在怎么才能进到他家的屋里。不过,高智商的我早想出了一个妙计。

看好了时间,早上六点五十了,他一定起床了,我就把头发弄的乱糟糟的,还弄了点水洒在自己脸上,假装眼泪,然后就冲到对面去敲周毕飞的门。

我用一种凄惨的声音大喊:“周先生,快开门啊,周先生,救命啊!”他家的门迅速就打开了,原来他已经穿的西装格履,看起来要出去了。看我这样,吃惊的问,“你怎么啦?”这时小陶也冲了出来,手里举着一把菜刀,嘴里还喊着:“我非杀了你不可,你这个臭女人。”

我又故意尖叫了一声,一下子躲到了周毕飞的身后,“救命啊,救命啊……”小陶举刀就冲了过来,周毕飞一时也慌了,没拦住小陶,我们便闯进了周毕飞的屋里,也不管他跟在后面大叫,“不要乱跑,别进去。”

随着他的话音,我和小陶立刻象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了原地,因为他的卧室没有关门,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一个大玻璃缸,里面正泡着一具尸体,穿白裙的女尸。

下一秒,我听见了自己的尖叫,小陶一把搂住了我,周毕飞赶紧过来,关上了门,解释:“这是我们医院的标本,我要做一项研究,所以就把她放在了家里,方便。”

我和小陶也不知是怎样离开周毕飞的家的,虽然已知道了有具尸体,但真看见时,还是吓到了。小陶此刻却比我冷静多了,我看着他打电话报警,突然觉得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象个男子汉,我感动了,紧紧抱住他。

警察很快就来了,那周毕飞大概也知道了,所以就在家中等着,没有逃走。我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这太可怕了,实在想不通,竟有这样变态的男人,能对着一具尸体过一年多。

警察要把他带走时,他只提出要再看一眼那尸体,当时就有个警察小声嘀咕了一句:“变态。”声音不大,但周毕飞还是听见了,他冷冷的说:“我只是爱她,我不是变态。”

小陶拉了拉我,我立即依偎在他的怀里,使劲的吸了吸他身上好闻的烟草气息,我闭上眼,耳边好象又听到那女人的声音:“谢谢你了。”
尸变之五 (幽灵 只要你老公)

杨洋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擦掉汗继续往墙上涂抹着雪白的墙壁漆,刷子一下一下的刷过墙面,渐渐的盖掉了上面斑驳的鲜艳的血迹。仿佛只有这雪白的颜色才能把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给盖住。

是的,到现在她还不能相信自己真的杀了她,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那个勾走了自己丈夫心的狐狸精。她摇摇头仿佛要甩掉那女人的眼光,那是一种怎样的眼光啊!充满了仇恨和不甘心。

仔细检查了一番,杨洋确信一点破绽都没有留下,她冲进了楼上的卫生间,把淋浴头拧开,让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手臂上传来一丝疼痛,仿佛在提醒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肯定是刚才处理那个狐狸精的尸体时留下的。看着殷红的一道血痕,杨洋又想起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因为是初夏的晌午,杨洋懒懒的躺在阳台的躺椅里,让暖暖的阳光均匀的洒在自己身上,她感觉惬意极了。是啊,她怎么能不惬意呢?

老公是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收入不菲,又对自己一心一意,也算是好男人中的极品了,六岁的儿子小辉聪明又听话,乖巧可爱,象极了老公的翻版,以致于老公在一切能带上他的场合就把他带上,得夫如此,得子如此,还有何求呢?

杨洋慵懒的动了一下,漫不经心的看向门外的路上,她的视线随即落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刚从出租车里下来,一身火红的连衣裙更映衬的她那露在外面的肌肤是白如脂玉,那黑色的大波浪卷发披在她的肩上,却没有显示出一点的俗气,只是远远的望不清她的脸。

杨洋把视线收了回来,她对这女人并无一点赞美之意,反生出一丝恶感。指不定又是这高级住宅区的哪个男人包养的二奶。但很快她就再次看向了那个女人,因为她竟然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前,看到她按门铃,杨洋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她站起来,下去开门。

当那女人大大方方的进了客厅并有些反客为主的审视着杨洋时,杨洋就立刻明白了她身份,她的确是个狐狸精,只是这个狐狸精有些特殊,因为她勾引的是自己丈夫。

杨洋并没有象那女人想像的那般惊慌或是歇斯底里,她很冷静的给她倒了一杯咖啡,静静的听她自我介绍,原来她和丈夫早就勾搭上了,现在她已经等不及要进这个门,做这屋子的女主人了,所以她今天特地挑了丈夫不在家的时候找上门来,她说了许多,杨洋都没有记住,但她清楚的记住了这女人的名字,她叫娇红。

示威一样的在杨洋面前晃了一圈,她转身离去,杨洋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看着那女人摇晃着经过她面前时,她随手就抓起门旁的一个花瓶狠狠的砸在那女人的头上,那女人晃了一下,慢慢的转过身子,定定的看向杨洋,眼里充满了不相信。

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映着她雪白的肌肤,显得异常恐怖,她顺着门慢慢的倒下,眼光转变成了仇恨和不甘心,她就这样死了,眼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杨洋。

杨洋甩了甩头,似乎要甩掉那女人仇恨的眼光,她当时头脑异常的清醒,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竟然把那个百十斤重的女人就拖到了卫生间,并且麻利的把她肢解成许多碎块,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那些碎块用马桶冲掉。

之后,她仍是冷静的清理地上墙上的血迹,以及楼下这个卫生间的墙壁,相信明哲回来一定不会发现什么的,杨洋心里掠过一丝侥幸,幸好丈夫今天带着儿子去参加一个聚会了,等到他们回来时,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又或许这真的是自己的一个梦,她竭力让自己相信,一切都结束了。


天已经黑了明哲才带了小辉回来,杨洋强迫自己忘掉一切,象往常一样,和老公儿子有说有笑的玩了一个晚上,把小辉抱回他自己的小床上睡觉后,明哲一把抱住杨洋,把头埋在了杨洋的怀里。

这样的温存,此刻在杨洋看来是多么的讽刺,但她还是象以前一样,揽住明哲的头,她甚至一句话都没有问,她宁愿那只是一场梦,亲热了一番,明哲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沉沉睡去,杨洋根本就睡不着,她总感觉那个叫娇红的女人好象正在这房间里窥视着她,她吃了安眠药,昏昏沉沉的也进入了梦乡。

夜静谧极了,窗帘不时被风吹起,这时楼下的卫生间里突然走出一个女人,悄无声息的走出一个女人,不能说走,应该是飘出一个女人,她快速的飘上了楼,在小辉的房间门口停了一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便从门里穿了进去。

杨洋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推了推身旁的明哲,“老公,起来了,你还要上班呢?”明哲哼了一声,伸手过来搂她,杨洋闪开,穿上鞋,去叫小辉。小辉肯定还在睡,这孩子,每天都要赖在床上等杨洋去叫他。

走过楼梯时,杨洋故意不看楼下,昨天的一切都是个梦,她在心里想着,推开小辉的门。

“啊……”杨洋发出了一声尖叫,冲到小辉面前,一把拿起小辉的右手,她吃惊的看见小辉的嘴角流着血,嘴里正嚼着什么东西,而他的右手已没有了大拇指,他好象根本就不痛,脸上毫无表情。

明哲是被杨洋的惨叫声引过来的,他一看到小辉的这个模样,大惊失色,立即把小辉抱进车里,送去医院。

从医院回来,看着小辉被包的象粽子一样的手,杨洋真是心如刀搅,她不明白这孩子是怎么了,从早上到现在他一句话也不说,只低垂着头。

一通电话叫走了明哲,杨洋伏在小辉的床边开始失声痛哭。可明哲刚一出门,本来呆坐着的小辉就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向楼下冲去。

“小辉,小辉,你干什么?”杨洋吃了一惊,连忙追了出去。可小辉跑到了楼梯口,就猛的站住了,“你不要过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杨洋吓了一跳,“小辉你说什么?”小辉突然昂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尖锐,他用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杨洋,声音却突然变成了女人的声音,“你害怕了?哈哈哈……”笑声开始凄厉,“你杀我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呢?你肢解我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呢?”杨洋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她虚弱的说:“你、你是娇红,你是娇红。”

小辉突然终身一跃,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到底后,发出了“嘭”的一声响,头上顿时流出血来。杨洋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小辉。”眼看着小辉摔了下去,她连滚带爬的来到小辉身边,把他抱在怀里,然后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你这个狐狸精,你死了还要作怪,害我的孩子,有本事,你冲我来好了,你这个疯子。”

娇红的声音悠悠的响了起来,“你也会心疼?我是疯子?你呢?你不是疯子吗?你杀我的时候你不是疯子吗?”

杨洋看着怀里的小辉,已经泣不成声,“是你自己,都是你自己,你是狐狸精。”她抱起小辉要出去,可门却咣铛一声自己关上了。小辉的头上还不断的流出血来,杨洋拼命的用手去捂,可怎么也捂不住,血很快就透过她的指缝流了出来,她无助的哭喊,声音渐渐变得无力,“你出来啊,你到底要怎样?我求求你,放了我儿子。”

娇红的笑声又咯咯咯的响起,“现在问我要怎样了?我要的东西,你肯给吗?”杨洋发疯般的点头,“我给,我给你还不行吗?你到底要什么?”

“我只要你老公,你把他杀了,让他来陪我,我一个人,好寂寞啊。”娇红的声音又慢悠悠的响起,说到最后,已是如哭如泣了。杨洋只不住的点头,“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别再害我儿子了。”


直到天黑,明哲才匆匆忙忙地赶回来,看着小辉的头包的严严实实,也没有过多的责怪杨洋,只叫她下次看好小辉,洗了澡,明哲好像也心事重重的倒头就睡了。

杨洋却失魂落魄的靠在床边,“是啊,这样的男人,要他干什么,在家里一样,出了门又一样,还背着我找情人,杀了他,杀了他,娇红就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就不会再缠着小辉了。”她抽出了放在床下的菜刀,月光被刀反射照在杨洋惨白的脸上,她看着熟睡中的明哲,嘴里喃喃的重复着娇红的话,“我只要你老公,我只要你老公……”猛的举刀向着明哲砍去,一下又一下……
尸变之六 画魂 我被鬼追

我住的房子是租来的,这是一幢新盖的楼,房形设计的比较合理,小卧室,大客厅,最让我满意的就是有两个卫生间,洗浴和更衣是分开的。今天不上班,睡了个懒觉,看看手表,哇噻,我还真会睡,都十点了。

伸着懒腰晃进了卫生间,我开始刷牙洗脸,窗户是半开的,接近中午的太阳似乎把风也晒的暖洋洋的,吹在身上舒服极了。愉快的吹了个口哨,我突然想起可能有人会听到,条件反射般的瞟了一眼对面楼四楼斜对我的窗户,窗帘还没有拉开,没有人。我松了口气,把脸埋进了盆池,冰凉的水立刻将我残留的睡意驱逐干净,精神一振,感觉好舒服。

把脸擦干,放掉盆池里的水,那种感觉就又来了,我迅速的偷偷向对面的楼上瞟了一眼,窗帘已拉开了,果然还是他,正在看我,嘴角仍是一抹淡淡的笑,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拉上窗帘,把背靠在窗户上,心便怦怦地跳了起来。

对面的楼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有点儿历史的了,楼不太高,只有七层,斑驳的墙壁证明了它的确已存在了很多年了,听说那幢楼里住的都是老住户,那么每天站在窗口看我的男孩呢?声明,(之所以说他是男孩,因为看起来他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岁吧)他也是老住户吗?

我有点紧张,刚发现他从窗户里看我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异常,我想他可能是无意的吧,但后来的两个月里,我发现他几乎每天都会以同一个姿势站在那里看我,脸上总是淡淡的笑,我心里由不得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想到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他一定是暗恋我。

有道理,我认真的照了照镜子,便又有点泄气了,我根本就不是大美女,最多也只能算的上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罢了,怎么可能让那么帅的男孩子暗恋呢?我咬了咬唇,偷偷的将窗帘掀开一点点,做贼似的看向那边,有点点失望,那边窗帘又拉上了,已看不见窗帘后的人了。

呼了口气,我随手拉开了窗帘,离开了卫生间。

我没有一个人乱逛的习惯,所以只要不上班,我基本都会泡在网上。眼已经开始发酸,看看表,我吃了一惊,晚上八点了,不行,该犒劳一下自己了,我决定出去透透气,顺便祭祭我的五脏庙。随意的套了件外套就下了楼,天已经黑了,不过初秋的夜晚,风吹在身上还是很舒服的,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凉。

经过那幢老楼时,我和平时一样刻意的看过去一眼,但这一看,我的眼就好像被胶住了一样,再也转不开视线,因为我看到了一个男孩,就是那个每天站在窗前看我的男孩。他正向我走过来,还是那样淡淡的笑,我知道这样盯着人看很不礼貌,于是在心里拼命的叫着,“韩薇,别看了,快走吧,你在干什么?发花痴吗?又不认识人家。”

可我的大脑还没有接到离开的指令,要命的是那个人就已经停在了我的面前,他微笑,“你好,我认识你,你就住我对面的楼。”

听到他说话,我仿佛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的不当举动,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真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我抓了抓头,仿佛这个动作能掩饰掉我的失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说:“是啊,先生,我也认识你,你就住在这幢楼上。”白痴,那不等于告诉他,自己每天也在偷窥他啊。

看出了我的尴尬,他主动的介绍自己,结果我就这么认识了他,知道了他的名字,吕柏年,还稀里糊涂的和他一起吃了晚饭,散了步,真不敢想像,一向不太爱交际的我竟然能和他,一个刚认识的男孩子聊了一个晚上。

直到十一点多,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都还象在做梦一样,关上门,我使劲的捏了自己一下,好痛,应该不是做梦了。既然不是梦,那就是真的喽,我们甚至还约好了明晚见。

匆匆的将自己刷洗干净,我钻进了被窝,将手臂枕在头下,我自言自语,“吕柏年,好好听的名字。”带着对明天约会的憧憬,我昏昏的找周公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概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了,不是光因为和吕柏年的约会,而是他这个人真的好浪漫的,约会时也会花样百出,带我去迪厅疯狂,半夜去爬山等等,很快就彻底的将我的心掠去了,我沉迷在他给我的爱情里不能自拔。

今天我们约好早早的见面,然后去跳舞,所以我一下午在办公室里都显得心不在焉,老是看表,急切的盼着下班。

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友佳佳坐我对面,开始研究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韩薇,你交男朋友啦?”我笑笑,算默认吧。“不过,你最近看起来气色好像不太好,不象是恋爱中的女人啊。”佳佳又问,并把头凑了过来,“他是哪儿的?什么工作?家庭怎么样?”

佳佳这一问不要紧,我就被问住了,是啊,我怎么从来没想起要问问他的家人啊,工作啊什么的。真是笨,我尴尬笑,“嘿嘿,我没问。”

佳佳翻白眼做晕倒状,“天哪,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白痴,”话音刚落,人又立即凑过来,“交往多久了?”

我苦笑,哼哼叽叽的回答,“大概一个多月吧。”

佳佳继续追击,“家住哪儿?”我得意,“就在我家的楼对面,就是那幢老楼啊!”

“怎么认识的?”佳佳趁胜追击,“人品怎样?我帮你调查?我阿姨家就住那幢老楼你忘啦,怎么样?”

佳佳的姑姑我见过的,对人挺好的,可就是太热情了,让她帮我调查,感觉怪怪的。“调查?不太好吧?”我有点犹豫,索性一股脑把从偷窥到认识都给招了出来。

“哎呀,你这人,被人骗卖了大概还会帮人点钱吧,你们认识的太巧了吧?他一定对你有不良企图,是故意认识你的。”佳佳又做晕倒状。

刚好下班铃响了,我赶紧站起来,逃离佳佳的逼供,佳佳冲着我的背影喊,“我帮你调查一下,明天告诉你。”

调查什么啊,我今晚就问他,心里嘀咕着,我一路狂奔回家,今晚和他约好了要见面的。赶紧回家打扮一下。

最后再照一遍镜子,我将长发放到了肩后,对自己的打扮还算满意,我拎了包准备下楼。刚打开门,电话就铃铃的响了起来,嘘了口气,我无奈的走回去接电话。

“喂,”才刚说了一个字,那边就连珠炮似的响了起来,是佳佳,“韩薇,你先不要去约会,听见没有?等我一下,我马上到,一定不要去,等着我。”

“喂,喂,我……”我还没有明白过来,电话里就已经是忙音了,放下电话,我泄气的坐下来,看表,马上就到了和他约好的时间了,这个佳佳,到底什么事啊?真是的,真会挑时间。

门铃响,我去开门,佳佳如一阵风般的卷了进来,一把抓住我,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还没去。”

“什么啊?我要迟到了。”我翻了个白眼,“说吧,大小姐,什么事这么急?”

“我啊,再晚来一步,你可就没命了,我是来救你的耶。”

我更不明白了,“什么叫我就没命了?我怎么啦?你是不是发烧了?说什么胡话呢?”

“我告诉你,韩薇,你要有心理准备。”佳佳一本正经的看我,“那个吕柏年,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个鬼。”

我眯眼看佳佳,“什么?他是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我笑得喘不过气来。“别笑了,真的。”佳佳急了,“他真的不是人。”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随即佳佳尖叫了一声,迅速的躲到了我身后。“我的确不是人。”吕柏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站在门口看我,只是脸上淡淡的笑已经不见了,换上了一丝忧郁。

我咽了口口水,瞄了一眼房间的门,天哪,门仍是关的好好的,我不禁口吃起来,“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我没有开门啊。”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见我害怕,他后退了一步急急的说:“韩薇,我本来今天就要走了,只是还有件东西要送给你。”他慢慢的弯腰在地上放下了一个盒子,再抬头,神情已变的凄然,“再见,谢谢你陪我这么多天,我走了。”他再看我,眼中已是无限的哀伤。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在我眼前慢慢的淡化,然后消失掉了。

我不能相信,我瞪大眼,直到他离去许久,我才和佳佳回过来神,佳佳伸手拧了我一下,“好痛,干吗拧我啊?”我捂着胳膊叫。

“会痛,那就是真的了?”佳佳做清醒状,我这才醒悟过来,她在拿我做试验。正要扁她,她却推开我的手,冲到门口拿起那个盒子。

我也这才想起,那个他临走前还丢下一个盒子,忍不住也凑过去看。盒子是包装好的,佳佳几下就把外面漂亮的玻璃纸拽掉,盒子一打开,我俩同时惊呼了一声,“哇,好漂亮啊!”佳佳把一条接近透明的玻璃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在眼前晃动。我没有去看项链,因为下面还有一封信。

我伸手拿出那封信,佳佳也好奇的凑了上来,“写什么啊?”我给了她一个白眼,走到旁边一个人看。

韩薇:
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去了,很抱歉,我骗了你。

其实你刚搬来那天,我就从窗子里看到了你,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你吸引了我。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想,我对你的感觉,就应该是爱吧。可不幸的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认识,第二天,我就出了车祸,看着大家把我的身体搬来搬去,我知道,可能我是死了,但我不能走,因为我还想再看你一眼。

我飘飘荡荡的回到了家里,回到了我的房间,我突然看到了我的画像,一张姐姐给我画的画像,大概人死了以后都会拥有一些能力吧,我就进入姐姐的梦里,并且告诉她,让她把我的画像搬到窗边,这样一来,就算是白天我也能进到画像里看着你。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过的很快乐,可我毕竟不是人了,我心里很清楚,我迟早都会穿梆的,所以,我选择在没有吓到你之前就告诉你。

但愿你看了这封信以后不要害怕,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和你交往,只是因为我爱你,希望你以后能忘了我,再找个更好的男孩子。

这串项链是我买来送你的,希望给你做个纪念,如果你不喜欢,或者害怕,也可以扔了它,我不会怪你的。

最后祝你永远快乐!

永远爱你的: 吕柏年

他没有留日期,我看完后,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原来我每天看到的都是柏年的画像,和我约会的都是他的魂魄,我已经没有能力思考。佳佳看我象白痴一样发呆,一把将信夺过去,一口气看完,“天哪,你还真走鬼运呢,我以为他是要害你,谁知他这么可怜。”她连连叹气,“别伤心了,都走了。你知不知道我一听说他是鬼的时候,心里有多怕……”

我没有注意听佳佳说了什么,我只是在将那项链带在了脖子里,在心里默默的为柏年祈祷,但愿你别再留恋人间,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我的新郎是黄大仙

我叫水生,因为我娘生我的时候正是在赶往回家的渡船上,所以,爹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但娘却因为生我时受了风寒,还没有等我满月,就病死了。

因此,我就成了大家眼里的扫把星。还好爹没有把我给扔了,但从没有人和我玩,因为我的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所以,要是爹偶尔带回点好吃的,肯定也没我的份。

在我们村子的北边有一条河,叫天河,河水很清,流经我们村子的那段刚好是河湾,所以我家住的村子就叫河湾村。

在河湾村里,因为我是不受欢迎的孩子,就连大人们见到我也会皱着眉说:“唉,这个小扫把星又要往哪儿跑?”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讨厌我的,村子的最北边住了一户人家,家只有一个老奶奶,大家都叫她黄婆婆,我从来也没见过有什么人到她的家里去。

不过,她总说我和她有缘,所以对我很好,我就几乎天天粘在那儿,黄婆婆也从来不叫我扫把星,她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不过,我十三岁那年,她却病死了。

但我听大人们说:“人们在葬她的时候觉得棺木很轻,打开来一看,尸首竟没有了。这从此就成了我们村的一个谜。

于是,我又开始了自闭的生活,但我暗暗祈祷,黄婆婆不要死。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我见到了传说中的黄大仙。

黄婆婆在的时候,曾经给我讲过一个传说,也就是黄大仙的传说。其实,黄大仙还有个名字,叫黄鼠狼。黄婆婆告诉我,黄鼠狼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它和狐狸一样,修炼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幻化成人形,有点法力。

光是听说,我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有一天,我在我家后院里发愣的时候,忽然听到院角传来了叽叽的叫声,我很好奇,过去一看,夹老鼠的套子上,夹住了一只比老鼠略微大些的黄毛的动物,当时我并不知道它就是黄婆婆说的黄大仙。

但我蹲在它面前时,我看到了它的眼睛,它竟有着和人一样的眼神,它的眼里流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我认为它和我一样可怜,就把它救了下来。我猜,它一定是黄婆婆说的黄大仙。

它的腿受伤了,我心疼的用我的天蓝色的唯一的头绳给它包扎了伤腿,并且把它抱回了我的房间,其实就是我家的柴房。

它在我的身边呆了一个星期,我管叫它大仙哥哥,当我被哥嫂骂作老丫头而难过的时候,它总会蹲在我面前望着我,好象在给我安慰。那时,我常想,它要是一个人该有多好啊,要是一个男人,我干脆就嫁给他。但后来它不声不响就走掉了,我很伤心,因为它是除了黄婆婆以外,和我相处的最好的,尽管它不是一个人。

我渐渐的长大了,我已经二十岁了,爹死了,哥哥娶了嫂子,我的两个姐姐早已出嫁,而我,是嫁不出去的,尽管我长的很漂亮,因为我是扫把星。

哥哥和嫂子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的日子虽然难过,但我还有两个可以想念的人,一个是黄婆婆,另一个,其实不是人,就是那只带走了我的蓝头绳的大仙哥哥。

今年,我二十一岁了,村里和我一样大的姑娘差不多都已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而我,依然无人问津。

不过今天,我哥哥嫂子的脸上却露出了少见的笑容,而我家的院里院外,也被村人围的水泄不通,因为,有人来给我提亲了,是个外乡人,他说,他家住在天河的那边,并且,还带来了丰厚的彩礼,最重要的是,那个提亲的男人长的无比俊美。

我偷偷的躲在帘子后面看他,挺拔的身材,剑眉星目,他转头看见了我,我立刻跑回我的房间,我的柴屋,我的脸羞红了。

村人议论纷纷,和我家有交情的,说我家的祖先显灵了,让我得以嫁出门去。

也有看着彩礼眼红的,看着我的新郎眼红的,他们诅咒我的新郎,说他娶了我一定会倒大霉的。听着村人的议论,我的新郎淡淡一笑,留下了一句话:“三天后,我来迎娶。”

于是,三天后,我风风光光的出嫁了,因为他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足足有一里路长。

洞房花烛夜,我揣揣不安的等着他来掀我的盖头,其实我和村人一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娶被人叫作扫把星的我。

他终于来掀盖头了,他轻轻的伸手托起我的下巴,我羞涩的看他,我看到了他手里的一根天蓝色的头绳,我明白了,他就是我的大仙哥哥,一个幻化成了人的黄大仙。
鼠怨

汪四平在这套租来的房子里已经住了三年,就在第四年的时候,他终于决定让自己喜欢的一个女人小雪也住进来,好从此结束他二十八年单身汉的生活。所以汪四平决定利用今天的休假先把房子打扫一下,然后再看怎么装潢。

小雪一早就过来了这房子里,还带来了打扫必备的几样工具,戴上口罩、纸帽后,两人像模像样的开始大清扫,幸好小雪够聪明,准备了好多的垃圾袋,否则汪四平这屋里堆积了三年的垃圾还真没办法从这四楼弄下去。

随手把垃圾仍到了楼下的垃圾房,汪四平一面在心里赞叹着自己找女朋友的眼光,一面气喘吁吁的上楼,终于上到了四楼,汪四平擦了把汗决定这次只扛两个垃圾袋下去。但他的手刚触到客厅里摆好的垃圾袋时,小雪的尖叫声就从那间唯一的卧室里传了出来。

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汪四平眨眼就冲到了小雪身边,“怎么啦?”迅速的扫视了一遍房间,没什么异常啊?但小雪却一把抱住了他簌簌发抖,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了房角,“四平,有、有老鼠。”松了口气,还真是女人,顺着小雪的手指,汪四平看到了房角处一堆粉红色的小东西。

“别害怕,几只小老鼠,我把它弄走。”拍拍小雪的肩,汪四平走了过去。小雪抚着胸,犹自心惊肉跳的跟着他走过去。

汪四平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根尺子,翻弄着那堆小东西,那些粉红色的小东西连毛都没长出来,闭着眼在抽屉里蠕动着,汪四平将它们拨开,“这可能是刚生的小老鼠,让大的跑掉了真是可惜。”将小老鼠拨到一边的报纸上,他眼睛忽然一亮,“七只?”又迅速的数了一遍,的确是七只。

“太好了。”汪四平放下尺子,张望着四周。“什么太好了?”小雪嫌恶的走远一点,“你还不把它们弄走?刚才差点把我吓死。”

汪四平眼一亮,他看到了门旁的一个小可乐瓶,把可乐瓶拿了过来,还好,是干净的。他开始把小老鼠一只一只的装进可乐瓶里,小雪叫了起来,“你干什么?真恶心,你几岁啊?还玩老鼠。”

把最后一只老鼠放进去,汪四平站了起来,得意的看着手里的瓶子,“你懂什么?一窝七只的老鼠最稀罕了,把它们用香油泡上一个星期,就是上好的治烫伤的药。”他恶作剧般将瓶子突然伸到了小雪面前,小雪立即尖声叫了起来,“拿开啦,讨厌。”

喜滋滋的把瓶子拿到厨房,汪四平毫不犹豫的把前几天刚买回来的一斤香油尽数倒入了可乐瓶,看着瓶里的小老鼠在香油里挣扎着,小雪掩住了嘴,皱眉,“好恶心,你听谁说这么恶心的东西能治烫伤的?”

看着老鼠们停止了挣扎,汪四平把可乐瓶的盖子拧紧,献宝似的高高举起,“你知道什么呀,这可是我的亲身体验,我上小学的时候被开水烫伤了胳膊,当时就是我奶奶找人要了点这样的香油给我抹好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汪四平把胳膊伸到了小雪眼前,“你看,连疤都没留下,神着呢。”突然把声音压低,“人家说了,象这种一窝能生七只小家伙的老鼠可不多见,这样的母老鼠啊,都是老鼠精。”

小雪将他的胳膊打开,瞪大了眼,“真的啊?老鼠也能成精?”看着她天真的发问,汪四平哈哈大笑了起来,“真幼稚,老鼠要是能成精,你我就都是神仙了,真笨,骗你也相信。”把可乐瓶放到了厨房的吊柜里,汪四平拍了拍手,准备继续干活。

刚从厨房出来,汪四平就突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在恶狠狠的盯着他似的,回头看看却是上当的小雪在对他翻白眼,乘她还没有发飙,汪四平动作麻利的扛了两个大大的垃圾袋窜了出去,“扔垃圾去喽。”

彻底的将房子打扫干净后,汪四平和小雪把结婚证领了回来,又请两家的长辈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吃了顿饭,就算正式的入了围城。

虽说两人早已做过了夫妻间该做的一切,但今晚毕竟是两人的新婚之夜,乘着四平去洗澡,小雪换上了早准备好的一件粉红色的薄纱般的睡衣,用一个极尽诱惑的姿势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等着四平的惊艳。

听到了蹑手蹑脚的声音,小雪得意的微笑,想吓我?没门,闭紧了眼,她假装不知,将腿伸直。四平轻轻的上了床,开始亲吻她的腿,渐渐的向她胸口吻来。

小雪闭着眼,自然的舒展着身体,享受着四平带给她的欢愉,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四平的手从她身上抚过时,怎么感觉到有点扎人,小雪闭着眼,慵懒的娇嗔,“四平,轻点,你的手好扎人。”四平却没有回答她,嘴唇已从胸前移到了小雪美丽的脖子上,小雪觉得下巴有点痒,便抬手挠了挠,这一挠之下,竟发觉手触到了一片毛。

一片毛?小雪疑惑的睁开了眼,看到了胸前的东西,下一秒,就似被针扎了般的从床上跳起来,竭尽全力的发出了惊人的惨叫,“啊……”四平一身水的从卫生间里冲过来时,就看到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床上跳了下来,挑衅似的和他对视了几秒,窜出了卧室,消失在客厅里。

小雪则闭着眼站在床上,仍抱着胸尖叫着,四平顾不得全身还湿淋淋的冲到小雪身边一把抱紧了她,连声安慰着,“不怕,不怕,咱小雪不怕啊。”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四平肯定那知老鼠吓到了小雪,她最怕的就是老鼠了。

缩在四平怀里,小雪停止了尖叫,但却不停的发抖,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惊恐已让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紧紧的攀着四平的脖子,就连四平想拿过纸巾给她擦泪,她也不愿放手,感受到她的惊恐无助,四平只得无奈拥紧她,不停的安慰她。

新婚的第一个夜晚就这样被一只老鼠给糟蹋了,四平有种预哭无泪的感觉,小雪哭累了已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但手却还紧紧的搂着四平的脖子。看着小雪脸上未干的泪痕,四平发誓一定要抓到那只可恶的老鼠。

天亮了,小雪醒了过来,见四平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睡了一夜,心中自是甜蜜万分,但一想到昨晚的那只老鼠,她仍忍不住簌簌发抖,断断续续告诉了四平经过,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四平,我总觉得那只老鼠好像要咬我的脖子。”

四平在她的鼻子上轻点了一下,“傻瓜,老鼠还会咬人吗?笨。”大手移到了小雪的睡衣上,“可能是你太性感了,所以就连老鼠都被你引来了。”轻轻的将小雪的睡衣褪下去,四平将头埋入小雪胸前。

“不要啦。”尽量让自己相信四平的话,推开他,小雪站了起来,“天都亮了,我要去洗脸。”把一腔热情的四平丢在了床上,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对了,今天一定要去买老鼠药,不把那只老鼠抓到,势不罢休,敢吓我。”做了个攥拳的手势,走进卫生间,她可没有四平那么轻松,总觉得那只老鼠不太寻常。

说干就干,小夫妻俩梳洗完毕便出去采买鼠药,要买鼠药自然是要到菜场了,露天的菜场真是热闹极了,由于摊贩们占到了中间的路,人又特别多,所以俩人挤了好半天才走到尽头人少的地方,喘了口气,直接走到了菜场尽头那个卖老鼠药的小摊子前,摊主是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见有人光顾,自是笑脸相迎,“要什么样的老鼠药啊?”

“老鼠药还有很多种吗?”小雪冲口而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那当然啦,老鼠种类有很多种,老鼠药当然也有很多种了。”小老头眨巴着眼说的煞有其事一样。

“那……要是很大的那种老鼠,应该用什么样的药呢?”小雪的眼开始在简陋的摊子上巡视。摊子不大,是一张打开的小折叠桌,上面铺了一层布,布太脏已看不出颜色了,上面放着许多报纸包成的小包,还有几盒红色的针水。

一听是大老鼠,老头立刻来了劲,“多大的老鼠?”

小雪看向四平,比划着说:“大概有这么大吧?”她两手张开比出了足球大小的样子。“没有。”四平补充,“不过也小不了多少,反正是挺大的一只,”突然想到了那七只小老鼠,他又补充,“我前几天还抓了一窝小老鼠,可能这只大的是个母的。”

老头的眼一亮,“这么大?那你还记得那窝小的有几只吗?”俩人肯定的点头,异口同声的说:“七只。”

“七只?”老头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问,“那小老鼠呢?”俩人被他吓了一跳,四平突然觉得这老头有点反常,“干什么?七只怎么啦?”停顿了一下,撒了个谎,“扔了。”

“糟了。”老头一脸的惶恐,弯腰从摊子下拿出了个形状奇怪的夹子,递给了四平,“你把小老鼠扔了,你不知道,那母老鼠是特厉害的那种,有灵性的,一般的鼠药对它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用这个夹子吧,虽然贵了一点,但是就能捉的住它。”看俩人似乎不信,又补充说:“你要是不把它抓住,你可就别想过安稳了,你扔了它的鼠仔,它一定会报复你的。”

四平不屑的笑了笑,抓出个瓜子扔到了嘴里,无聊的向四周张望,说的这么可怕,还不就是想推销他的鼠夹?但他这一番话却说得小雪一惊一咋的,伸手就把他的鼠夹接了过来,半信半疑的问,“真能抓住?那……多少钱啊?”

老头伸出了一只手,看着他张开的五指,小雪从口袋里掏钱,“噢,五块钱。”但老头却摇了摇头,仍然是伸着手,小雪皱眉,试探着问,“五十?”老头把手缩了回来,“五百块,少一分都不卖。”

“多少?”四平一个趔趄,差点被瓜子卡死,“五百。”老头又重复了一遍。

小雪拿着那个夹子,不知是放回去还是掏钱买下,天哪,一个鼠夹要五百块,这可是她半个月的工资啊,看四平,四平已经吐出了那个瓜子,伸手把小雪手里的鼠夹夺过去放到了摊子上,“得,您哪就给我们一包顶好的耗子药得了。”

老头一脸的遗憾,“年轻人,可别说我没警告你啊,那老鼠可不是一般的……”话未说完,四平就把小雪手里的五块钱拿过来往摊子上一放,打断了老头的话,”您说您这药哪样是最厉害的吧。”

老头见他这样,叹了口气,拿出两包包的大些的药递给他,“唉,说了你们也不信,只怕不好喽……”

小雪还想说什么,但四平已一把把她拉走,接下来的一天里,四平着实给小雪上了一堂政治课,“你呀,还真笨,谁骗你都信,要是哪天人家把你给卖了,你可能还会替人家数钱呢?”小雪则不服气的辩驳,“万一要是真的,那老鼠这么厉害,怎么办哪?”四平看着她是直叹气,“唉,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笨老婆呢?”小雪瞪眼,追的他满屋跑,直到四平高举双手投降。

将老鼠药在每个房间里都放了一点,四平拍拍手,“这下子它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逃出我们的天罗地网了。”“嗯。”小雪使劲的点了点头,“敢吃我的豆腐?毒死你个臭老鼠。”

这下子可以安心了,小俩口这才算开始自己甜甜蜜蜜的新婚生活。匆匆洗了个澡,四平带着一脸的贼笑,从后面拥住了小雪,决定将昨夜的遗憾给弥补回来,小雪则极力将手伸出,拉灭了床头的小灯。

灯再亮起时,俩人已都大汗淋漓了,极度的疲倦,让两人很快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唔。”小雪闭着眼把四平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推开,翻了个身,很快就感觉到四平的手又搭了过来,并开始在她身上乱摸,心里涌起一丝厌烦,她用力推开四平的手。

只是她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耳边传来了一种不寻常的声音,蟋蟋索索的,她瞬间清醒了,因为她的手又触到了一片毛,摒住了呼吸,小雪慢慢的睁开了眼,眼角的余光处一只硕大的老鼠正瞪着两个黑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她。

下一秒,小雪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弹簧般从床上跳到地上,但她的脚刚刚落地,就又触电似的弹起来,因为地上竟然黑压压一片全是蠕动着的大小老鼠,小雪的尖叫声在她看到床上的四平后嘎然而止,看着四平一动不动的被一堆老鼠包围在里面,小雪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按当地的风俗,新娘子应该在新郎的陪同下在这天回娘家吃顿饭,可小雪的父母直等到了中午,也没把小俩口等来,想打电话去问问,小雪的弟弟小冬却是个急性子,“不要打了,我开车去看看好了,反正我有姐那儿的钥匙。”

把车停在楼下,小冬哼着歌上了楼,拿钥匙,开门,小冬没有换鞋,掂着脚走了进去,没人,难道和自己走叉了?随手推开卧室的门,小冬就呆住了,姐姐和姐夫一个躺在地上一个躺在床上,全身赤裸,但俩人身上却都布满了伤痕。

警察很快就赶来了,询问了周围的邻居,都说夜里听到他家好像有人尖叫了一声,其它的就不知道了,经过化验,俩人身上的伤竟然都是被老鼠咬的,于是这两人的死因就立时被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在这小城里传开了。 /恐怖网站)
小心鬼敲门

方子豪是大一的新生,带着一丝对大学生活的憧憬,他搬进了男生七号宿舍楼,住进了号称鬼寝室的三零七室。

他东西不多,所以很快就整理好了,将自己的电脑连好线后,满意的躺在了床上,整间寝室就只住了他一个人,这倒并不是因为学校给了他特殊待遇,而是这间寝室根本就没人愿意进来住。

因为上学期的时候这寝室曾经有几个同学被人害死在房间里,尸体又隔了好久才被人发现,这事吧在校园里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很多同学情愿在别的寝室挤也不愿住到这个寝室来。

但这件事对了方子豪却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从来就不相信有什么怨鬼,那些同学不住反而正对了他的劲,因为他一向不喜欢热闹,也不爱跟同学们多接近,他唯一的爱好就是上网聊天加东逛西逛,所以他虽然在平时生活中没有什么朋友,但谈得来的网友倒是有不少。

因为还没有正式上课,所以方子豪就在寝室里呆了一整天,除了上食堂吃饭去厕所小解之外,他基本上都在寝室里睡觉,为夜晚的上网储备精力。

一觉醒来时方子豪发现寝室的灯已亮了,看看表,他已经错过了吃晚饭的时间,现在已将近七点了,胡乱吃了一袋干方便面,他就坐到了电脑前,因为寝室的电到夜里十二点就会自动断掉,为了能整夜的上网,方子豪还特意准备了一个电瓶。

因为自己的QQ上暂时还没有朋友在线,所以他决定先在网上随便逛逛,听听音乐,可一首MP3还没听完,就听到了几声敲门声,方子豪只得放下耳机去开门。

没人?方子豪一愣,四处张望一下,门口确实没人,他耸了耸肩,看来自己应该少用耳机了,好好的也会听岔,关上门他回到电脑前坐下。

手才放到鼠标上,叩叩叩,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方子豪动了一下刚想站起来,但旋即又坐了回去,他怕这敲门声再是自己的幻听,所以干脆让他多敲几下,见没有动静,敲门声更急了,同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里面的同学还在吗?”

“坏了,真的有人敲门。”方子豪赶紧丢下鼠标过去开门,果然门口是宿舍管理员,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门开了,打量了一下方子豪,“你没事吧?这么久才来开门。”说着伸头往他屋里看了一眼。

“没有,我……”我方子豪挠了挠头,想到了个借口,“我刚才睡了一会,没听到。”“噢,这个你看一下。”那管理员塞给他一张纸便离开了,向旁边的房间走去。

方子豪关上门,随便的看了眼这纸,宿舍管理条例,随手将它扔到了桌上,坐回电脑前。说来也真是邪门了,他刚坐稳,敲门声便又响了,泄气的放下鼠标,方子豪站起来,我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今晚就不得安稳呢?

赌气的一把拉开门,怪了,门口没人,方子豪再探头出去看看,门口的确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方子豪火大了,嘭的一声用力的掼上门,大有任谁来了我也不再开门的气势,气哼哼的走回去坐下。

可他只要一坐下,那敲门声就会响起来,逼的方子豪不得不站起来开门,可开了门之后门口却总是没人,如此两次过后,方子豪的怒气被彻底的挑起来了。

他妈的,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会再去开门了。嘴里喃喃的骂着,拿起耳机随手一戴,开始听歌,但一首歌还未听完,那该死的敲门声就又响了起来,方子豪不再理睬,索性把音乐声再开大点,果然把敲门声给盖住了,方子豪心里涌起了一丝得意,哼,吓唬我,门都没有。

可敲门声突然变大了起来,还伴随着一个沙哑的男声,“快点开门,快点开门。”方子豪愣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好像从耳机里传来的?再仔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只剩下叩叩叩的敲门声。

他执意不去开门,要是真的有人,就让他撞破门进来好了,他把音乐的音量调到了最高,连他自己都嫌震耳了,但却成功的盖住了敲门声。

QQ上的一个头像闪了起来,方子豪看着这个头像的名字,索命阎王,他用鼻子嗤笑了一声,真庸俗,自己怎么就不记得什么时候加了这么个网友呢?随手点开他的信息,你敢看下面的图片吗?几个大字跳了出来。

方子豪一愣,有什么恐怖图片还能吓得到我?反正无聊就看看到底是什么图片好了,随手接收后开始一张张点开。

怎么是张照片呢?好像还是在寝室里拍的,一个男生坐在电脑前上网。跟手再打开第二张,方子豪就愣住了,仍是那间寝室,那个男生正站在门口,门口还站了个人,说是个人恐怕还没有说他是个鬼更贴切,因为那人满脸的鲜血,一只眼球还掉了下来,他张大了嘴正对着那个男生发笑呢,因为只能看到那男生的背,所以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方子豪眯起了眼,竟觉得那背影有点熟悉,不知又是哪个同学恶做剧拍了这照片,他毫不犹豫的点开了第三张,这张照片上那个男生已关上了门刚转过了身往里走,那个鬼也跟进来了,正站在他背后,但方子豪在看到那人的脸后,便遭雷击般的愣住了,他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因为那个照片上的男生竟然就是他自己。

他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进来了,告诉自己那是幻觉后他鬼使神差般的点开了第四张照片,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轰的一下都冲到了他脑子里,因为那第四张照片上的他正坐在电脑前上网,而那个鬼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正抬手准备拍他的肩膀。

方子豪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背后那人呼出来的气,正吹在自己的脖子里,从不相信鬼魂的他开始害怕了,神经绷的紧紧的,身上的汗毛也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麻,呼吸变的急促了起来,正想慢慢的回头看时,背后的那只手便猛的拍到了他的肩膀上,方子豪只吓的肝胆俱裂,发出了一声惨叫,一头倒在了电脑前,电脑屏幕闪了一下便黑了屏。

几个站在他背后的同学愕然而不知所措,校医很快就来了,经过一番检查,校医沉重的说了一句,“已经死了。”

找来校医的几个同学大惊,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我们来借水可敲门他老不开,怕他出什么事,就跟管理员说了,拿钥匙开了门,他好好的上网呢,我就随便拍了他一下,他怎么就死了呢?……
小心鬼敲门

方子豪是大一的新生,带着一丝对大学生活的憧憬,他搬进了男生七号宿舍楼,住进了号称鬼寝室的三零七室。

他东西不多,所以很快就整理好了,将自己的电脑连好线后,满意的躺在了床上,整间寝室就只住了他一个人,这倒并不是因为学校给了他特殊待遇,而是这间寝室根本就没人愿意进来住。

因为上学期的时候这寝室曾经有几个同学被人害死在房间里,尸体又隔了好久才被人发现,这事吧在校园里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很多同学情愿在别的寝室挤也不愿住到这个寝室来。

但这件事对了方子豪却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从来就不相信有什么怨鬼,那些同学不住反而正对了他的劲,因为他一向不喜欢热闹,也不爱跟同学们多接近,他唯一的爱好就是上网聊天加东逛西逛,所以他虽然在平时生活中没有什么朋友,但谈得来的网友倒是有不少。

因为还没有正式上课,所以方子豪就在寝室里呆了一整天,除了上食堂吃饭去厕所小解之外,他基本上都在寝室里睡觉,为夜晚的上网储备精力。

一觉醒来时方子豪发现寝室的灯已亮了,看看表,他已经错过了吃晚饭的时间,现在已将近七点了,胡乱吃了一袋干方便面,他就坐到了电脑前,因为寝室的电到夜里十二点就会自动断掉,为了能整夜的上网,方子豪还特意准备了一个电瓶。

因为自己的QQ上暂时还没有朋友在线,所以他决定先在网上随便逛逛,听听音乐,可一首MP3还没听完,就听到了几声敲门声,方子豪只得放下耳机去开门。

没人?方子豪一愣,四处张望一下,门口确实没人,他耸了耸肩,看来自己应该少用耳机了,好好的也会听岔,关上门他回到电脑前坐下。

手才放到鼠标上,叩叩叩,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方子豪动了一下刚想站起来,但旋即又坐了回去,他怕这敲门声再是自己的幻听,所以干脆让他多敲几下,见没有动静,敲门声更急了,同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里面的同学还在吗?”

“坏了,真的有人敲门。”方子豪赶紧丢下鼠标过去开门,果然门口是宿舍管理员,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门开了,打量了一下方子豪,“你没事吧?这么久才来开门。”说着伸头往他屋里看了一眼。

“没有,我……”我方子豪挠了挠头,想到了个借口,“我刚才睡了一会,没听到。”“噢,这个你看一下。”那管理员塞给他一张纸便离开了,向旁边的房间走去。

方子豪关上门,随便的看了眼这纸,宿舍管理条例,随手将它扔到了桌上,坐回电脑前。说来也真是邪门了,他刚坐稳,敲门声便又响了,泄气的放下鼠标,方子豪站起来,我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今晚就不得安稳呢?

赌气的一把拉开门,怪了,门口没人,方子豪再探头出去看看,门口的确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方子豪火大了,嘭的一声用力的掼上门,大有任谁来了我也不再开门的气势,气哼哼的走回去坐下。

可他只要一坐下,那敲门声就会响起来,逼的方子豪不得不站起来开门,可开了门之后门口却总是没人,如此两次过后,方子豪的怒气被彻底的挑起来了。

他妈的,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会再去开门了。嘴里喃喃的骂着,拿起耳机随手一戴,开始听歌,但一首歌还未听完,那该死的敲门声就又响了起来,方子豪不再理睬,索性把音乐声再开大点,果然把敲门声给盖住了,方子豪心里涌起了一丝得意,哼,吓唬我,门都没有。

可敲门声突然变大了起来,还伴随着一个沙哑的男声,“快点开门,快点开门。”方子豪愣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好像从耳机里传来的?再仔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只剩下叩叩叩的敲门声。

他执意不去开门,要是真的有人,就让他撞破门进来好了,他把音乐的音量调到了最高,连他自己都嫌震耳了,但却成功的盖住了敲门声。

QQ上的一个头像闪了起来,方子豪看着这个头像的名字,索命阎王,他用鼻子嗤笑了一声,真庸俗,自己怎么就不记得什么时候加了这么个网友呢?随手点开他的信息,你敢看下面的图片吗?几个大字跳了出来。

方子豪一愣,有什么恐怖图片还能吓得到我?反正无聊就看看到底是什么图片好了,随手接收后开始一张张点开。

怎么是张照片呢?好像还是在寝室里拍的,一个男生坐在电脑前上网。跟手再打开第二张,方子豪就愣住了,仍是那间寝室,那个男生正站在门口,门口还站了个人,说是个人恐怕还没有说他是个鬼更贴切,因为那人满脸的鲜血,一只眼球还掉了下来,他张大了嘴正对着那个男生发笑呢,因为只能看到那男生的背,所以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方子豪眯起了眼,竟觉得那背影有点熟悉,不知又是哪个同学恶做剧拍了这照片,他毫不犹豫的点开了第三张,这张照片上那个男生已关上了门刚转过了身往里走,那个鬼也跟进来了,正站在他背后,但方子豪在看到那人的脸后,便遭雷击般的愣住了,他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因为那个照片上的男生竟然就是他自己。

他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人进来了,告诉自己那是幻觉后他鬼使神差般的点开了第四张照片,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轰的一下都冲到了他脑子里,因为那第四张照片上的他正坐在电脑前上网,而那个鬼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正抬手准备拍他的肩膀。

方子豪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背后那人呼出来的气,正吹在自己的脖子里,从不相信鬼魂的他开始害怕了,神经绷的紧紧的,身上的汗毛也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麻,呼吸变的急促了起来,正想慢慢的回头看时,背后的那只手便猛的拍到了他的肩膀上,方子豪只吓的肝胆俱裂,发出了一声惨叫,一头倒在了电脑前,电脑屏幕闪了一下便黑了屏。

几个站在他背后的同学愕然而不知所措,校医很快就来了,经过一番检查,校医沉重的说了一句,“已经死了。”

找来校医的几个同学大惊,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我们来借水可敲门他老不开,怕他出什么事,就跟管理员说了,拿钥匙开了门,他好好的上网呢,我就随便拍了他一下,他怎么就死了呢?……
谢谢老师


伴着清脆的下课铃声,李老师夹着一摞书从三年级(1)班的教室里走了出来。

今天他走的很慢,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叫宏伟的小男孩。这个孩子已经两天没有来上课了,家里也没有人来给他请假,会不会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呢?难道他妈妈的精神病又犯了?这样一路想着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从办公桌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了学生的成绩手册,把宏伟的那本挑了出来。翻开手册,第一页上的那张有点泛黄的照片立刻跳入他的眼帘。照片上是个大约十岁的男孩子,小平头,脸白白净净的,眼睛不是很大,单眼皮。再往后翻,就看到他每学期的考试成绩,几乎都接近一百分。

他是二年级的时候从农村转学来的,一口的地方土话,同学们便把他当成了取笑的对象,但他却从没有告过哪个同学的状,总是一声不吭。把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也因为这样他的成绩一直是班里最好的。

李老师对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点偏爱,总是对他多多照顾。有了老师的照顾偏爱,同学们便也很少再欺负他了。而他也渐渐变的有什么话都会和李老师说说。因此,李老师便知道了他的家庭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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