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大陆北方某县,有位富甲一方的周员外,这周员外仗着祖德的庇荫,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一生都没工作过,尽管时局一直不好,一会满清垮台,一会军№混战,这些都没影响到周员外在此县的财富与地位,究其原因,原来是这周员外善於逢迎巴结政客军№,因此在这浊浊乱世中还能左右逢源过着太平日子,不过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周员外随着年岁的增加,身子骨就渐渐的不听使唤了,由其是平日大鱼大肉吃多了,这会得了痛风的毛病,手脚关节疼痛难挨,每每病发之时常常痛到锥心刺骨,哀号不已,尽管周员外散尽千金遍访中西名医,但始终无法有效的根治,充其量也只是缓和一下症状而已,所以周员外出了重赏,只要有人能治的好他的痼疾,愿奉上大洋一千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来自全中国各地的走方郎中,开业医师,纷纷献上家传密方、祖传良药,可是偏偏没一有味药能医的好周员外的毛病。一天,周府来了个南方来的郎中,自称熟知各种医理,深 各种药性,医过各种怪病,他保证能治好周员外的痼疾。此人自号〃神医圣手〃何大夫,周员外按例请他入内把脉诊治,何大夫在一番仔细的望闻问切後,告诉周员外说:〔员外的毛病很特别,一般的药石灸艾是无法根治的,我这有一帖药是先师传下的秘方,服下之後保证药到病除。〕,周员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唉!这话我听多了,哪个来的大夫不是这样说的,结果还不是没效,说点新鲜的吧!〕,何大夫笑着说:〔员外别心急,我还没说完呢?我这帖药要有效还得要一味药引才可以,否则..〕,周员外奇道:〔什么药引?该不是紫河车一类的吧?〕。何大夫摇摇头说:〔不是的,这味药引非常罕见,得不得的到就要看员外您的造化了!〕,周员外说道:〔喔!什么希奇古怪的东西我没吃过,说来听听是啥宝贝?〕,何大夫说:〔是灵芝!〕,周员外一听之下哈哈大笑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希罕的东西耶!原来是灵芝啊!这玩意我家多的是,有千年老山灵芝,更有万年人形灵芝,这算什么罕见的药引?〕,何大夫笑道:〔灵芝跟其它药石一样有分上中下三品,员外家的灵芝算来都是属於上品的灵芝,不过及要治员外的病非得极品灵芝才可以!〕,周员外哼的一声回答:〔我那万年人形灵芝已是举是无双的人间极品了,哪还有什么极品可言,您倒说说看,怎样才算极品,又产於何处?〕。何大夫说:〔这极品的灵芝不 要历经千万年才可形成,也不是产自老山密林之中,其颜色非黑非赤,非黄非紫,乃是成金黄琥珀之色,它产地很特别,是在棺材之中,而且不是在一般的棺木之中,它产在上好的黑檀或紫檀棺中,棺中所葬之人生前必须是曾服食大量人 或灵芝何首乌等上等药材,或是此人生前是抽大烟的鸦片鬼,这样棺中靠近死尸口 处才会长出此金色的极品灵芝!〕,周员外一听〃霍〃的一声坐了起来,精神为之一振,问道:〔什么?棺材内!金色灵芝?还要在死尸的口处,这....这是为什么?〕。。。
话说,当周员外问完话後,何大夫回答道:〔我说详细一点,您慢慢听我道来吧!当一位生前曾服用人灵芝..等上等补气药材者,或生前是位抽大烟的鸦片鬼,死後封棺葬在上等的棺木之中,当一般人死後死尸就没气了,但上述几种人死後,死尸仍然会吐出微微的气丝,这是因为人 灵芝和鸦片的作用,如果条件配合的话,例如用上等棺木气就不外泄,再遇到有灵芝菌丝在此着床发芽,这灵芝就会吸收从死尸口 吐出的微弱之气,渐渐成长卓壮,这颜色变化就要看这死尸生前,服用人 鸦片量的多寡,和时间长短而定,一般而言,时间越长,药量越多的死尸棺内,灵芝的颜色就会越黄,反之越暗色,当然效果就大打折扣了!〕。这周员外越听越入迷,好像病已好了大半似的,又急忙问道:〔先生行医多年,见多识广,不知曾亲眼见到这宝贝没有?〕,何大夫言道:〔惭愧的很,我大江南北闯荡 这么久,还是无缘见过此项极品,先师〃悬壶老人〃倒曾见过,无奈他老人家已作古多年了!〕,周员外闻此言後,〃唉〃的一声又倒卧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我看我这病是没得医了,连先生都没看过这味药引,普天之下去哪找呢?〕,何大夫说:〔不急!依员外的财力要得此药只是迟速的问题,我先去炼药,员外先将府中上品灵芝拿来作药引,虽不能根治员外痼疾,但是挡个一年半载却是没问题。〕,员外点点头说:〔也好,来人啊!送何大夫去客房休息,准备炼药用品给何大夫,不得怠慢!〕,何大夫告谢後出了病房。
这厢周员外不住叹息,说道:〔好不容易找到药味了,奈何独缺药引,这教我去哪找啊?〕,这时在一旁伺候的小厮名叫周旺,他开口说话了:〔老爷别担心,小的有个好主意可帮老爷取得此药。〕,周员外闻言精神又来了,连忙说道:〔什么好主意?快说,快说!〕,周旺谄媚的说道:〔这何大夫不是说这宝贝产在棺中吗?我们派人去坟堆刨棺寻找不就结了,况且本县多的是商贾巨富、前清遗老的坟墓,要找到此宝贝应不是难事。〕,周员外〃呸〃了一声说道:〔这是 什么馊主意,你家的祖坟愿意让别人挖吗?我看依你的方法做,宝贝还没找到,我倒先进牢笼了!〕。周旺奸邪的笑道:〔启禀老爷,当然不是我们出面去挖去刨啊!您忘了?这本地的土皇帝马督军是您的好朋友啊!他最近缺少粮 ,您可以告诉他这城外坟中藏有不少珍珠宝贝可供军 ,他这浑人一定会下令手下挖坟刨棺的,我们只 在旁观看,钱财归马督军灵芝宝贝归咱们所有,老爷您说,这岂不妙哉!〕,周员外一听之下拍手大笑说道:〔妙啊!妙啊!这方法真是妙啊!最近马督军那个匹夫老找我〃乐捐〃爱国基金,如此一来不但能解决乐捐的问题,还可找到宝贝,一切罪孽民怨由马督军去扛,这真是一石两鸟的好计策,周旺!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么聪明,事成之後升你当总管,管吃不管作!〕,周旺连忙跪地谢恩,瞌头如 蒜。隔天,周员外服了何大夫熬炼的药後,精神体力回复不少,疼痛也缓和下来了,於是带着周旺到督军府去献上这个伤天害理的诡计了。。。
话说,周员外和周旺到了督军府见到了土皇帝马督军,这马督军说:〔周老最近可好?俺派人去府上催缴的〃爱国基金〃怎样了?今儿个是不是来〃乐捐〃的啊?〕,周员外赔着笑脸说道:〔托督军的鸿福,小老头的病好多了,小的知道督军最近在劝募〃爱国基金〃今天特地来此帮督军完成这项神圣的任务。〕,马督军闻言重重的拍了自己的大腿笑道:〔他奶奶的!俺就知道您周员外对国家最忠心了,您佬今儿个带多少大洋来啊?〕,周员外说道:〔报告督军,这〃爱国基金〃的金额实在是太大了,就算小的献上全部的家当,还是不够啊!所以小的想到一个良策,保证目督军在最短的时间内募到所 的款项,并且丝毫不影响民生经济。〕,马督军其好奇的问道:〔喔!有这等方法?说给俺听听!〕。周员外吞吞口水後续道:〔报告督军,这县城外的山坡上有一大片墓地,里面葬的有不少是历代名流巨贾、王公大臣,在这些华丽的坟墓里有不少的珍珠宝贝当成殉葬品,这些宝贝埋在地下对国家一点供献也没有,依小的建议,不如把它们通通挖了出来,变卖之後充当〃爱国基金〃是绰绰有馀的!〕,马督军一听之下高兴的眉飞色舞,急忙问道:〔真有您的!您佬再说说看怎样进行的好?〕,周员外狡滑得笑着说:〔督军可以立对外宣称说,那片坟地国家因军事 要,将徵收当兵营之用,这不就明正言顺的可以去,开棺挖宝贝了吗?我这下人周旺对此地最了解了,督军可用他 路,保证不会错过任何一样宝贝的。〕,马督军高兴的哈哈大笑,他说:〔好!好!好!真是好办法!明儿一早便进行!〕,周员外告退离开督军府时,再三嘱附周旺千万留意找寻金色灵芝一事!第二天一早,马督军带 几百名的武装士兵,和同数量的奴工,来到城外的坟地,他们先竖立个告示牌,上写的就如昨周员外所说的一般,而荷枪实弹的武装士兵,则在山下警戒,任何人不得上山阻饶公务,违者当场格毙,这县民闻讯祖坟将要被挖,无不群情激愤,奈何受阻於士兵的枪前无法靠近,因此哭号者有之,辱骂的有之,讲道理协商者有之,就是无人敢越雷池一步。这厢山上坟地,在督军一声令下,数百工人一起动手,先从最华丽的坟墓动手,但是这些坚硬的古坟,都被厚厚的岩石紧紧的封闭着,督军下令用炸药炸开墓门,大伙七手八脚的将那些豪华的棺 拖出坟外,一阵橇打,棺木被撬或被劈开了,棺中里面的确有不少陪葬的金怠珠宝,从商周的 器到满清的玉板指,千奇百怪无奇不有,乐得马督军哈哈大笑,每当一口棺木被打开时,周旺都仔细的观望,看有无员外交待找寻的金色灵芝,可 是一天下来,山除了满山遍野的棺墓和散落一地的骨骸尸首外,并无找到灵芝的踪迹。晚饭时间到了,马督军为防止夜长梦多,因此下令晚饭後继续挑灯工作,当工人们利用用餐时间稍作休息和聊天的时後,周旺听到工人们在讨论谁挖了林大户的祖坟,谁劈了六亲王的棺木,这时有位工人说道:〔在靠南边那有座不起眼的小坟,是城中鸿兴布行的小开,这小子仗着家有钱,吃喝嫖睹样样都来,还有抽大烟的习惯,年纪青青不到三十就葛屁了,听说他老头心疼这个败家子,在他棺中陪葬了不少珍珠宝贝,但又怕别人来盗墓,因此故意把这坟墓外表作的毫不起眼,其实里面大有文章喔!兄第们,想发财就要靠现在,那座坟督军是看不上眼...〕,周旺闻此言心中嘿嘿嘿冷笑,转身到南边去寻找布行小开的坟墓。。。
话说,晚饭後,在马督军的催促下,工人们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干活,这周旺一人巧巧的离开人群,来到靠南的坟堆旁,这南边的坟堆里大多葬着一般平民百姓,从墓的格局寒?,碑石的简单破败,不难想像这墓内也没多少油水可捞,因此才逃过马督军一行人的蹂躏。周旺在坟堆里寻寻觅觅好不容易找到了刚才工人所说,鸿兴布行小开的坟墓,这坟墓虽然不大,外表也不起眼,但处处显示这坟是经过高人指点的,因为这墓旁种的一草一木,碑石的样式虽然简单,却和别的坟墓有明显的不同,因此周旺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周旺开使掘开坟墓,一会工夫後锄头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周旺扒 开棺上的泥土後,借着微弱的油灯,周旺瞧出那是一具上好的黑檀棺木,虽然埋在地下经过十几年岁月,却依然完好如新的一般,周旺心想这传闻果然不虚,棺中的宝贝定然不少。周旺拿出铁錾使劲的要将厚实的棺盖撬开,此时天空开始飘下毛毛细雨,远方传来阵阵闷雷的响声,周旺加紧使力,希望在下大雨前将棺木打开,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周旺在一阵忙碌後终於橇开了棺木,就在周旺移开棺盖的那一霎那,一阵奇怪的香味从棺中飘将出来,周旺闻到这香味後头晕脑账的跌坐一旁,心中奇道:〔这是什么味道啊?好熟悉的香味,却又想不起来是啥味道?一般开棺都是 心恐怖的腐臭味,这口棺木怎么是香的呢?〕。
周旺呆坐半晌後,终於想到了,他高兴的自言自语说:〔啊!对了!是鸦片的味道!没错是鸦片的味道!这小子生前是抽鸦片抽死的,没想到死後十多年这鸦片味还是这么浓!〕,雨开始大起来了,雨滴打在棺木上发出滴答的响声,周旺提起煤油灯往棺中照去,只见布行小开的尸体安稳的躺在金怠珠宝里,这小开死了十多年尸身也没见腐烂,一如生前般一样,只是大烟抽多了,面色惨白,眼框凹陷,骨瘦如材的样子,嘴巴微微张开,好像在呼气一般,周旺用小刀撬开小开的嘴巴,伸手取出小开含在口中的夜明珠,周旺嘿嘿冷笑心想:〔我发财了!〕,当周旺正得意之时,一阵暴雷从天而降,震得周旺头昏眼花,一道金光一闪而过,周旺好奇的朝金光处望去,:〔咦?这是什么宝贝?〕,周旺将棺盖翻转过来,周旺失声惊呼:〔金...金色...灵..芝!〕,没错!这棺材盖靠近小开口 处倒长一棵如小孩拳头般大小的金黄色灵芝,周旺赶紧将灵芝摘下,连同夜明珠揣在衣服的暗袋内,这才起身朝马督军走去。周旺见到马督军後,报告他发现一座不起眼的坟墓,里面有不少珍珠宝贝,马督军闻言,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说:〔他妈的巴子!连那堆烂坟里都有宝贝!来啊跟俺去瞧瞧!〕在周旺 路下,马督军带着几个手下来到小开的坟前,马督军瞧见棺中数不尽的珍珠宝贝兴奋的拍掌大笑:〔去他奶奶的!一口空棺材中竟有这么多宝贝!来人啊!待会多调一些人手来这,把这通通给俺挖了!〕,周旺闻言心想:〔什么?空棺?这马皇帝是否眼花了?〕,周旺凑上前去一瞧:〔 妈呀!可不是空棺麻!这..这小开的尸首跑到哪去了呢?〕。。。
周旺越想越不对,急忙向马督军告假回家,马督军心想这会也用不着周旺了,因此准许周旺回周府去,这周旺连滚带爬的走下山去,头也不敢回的一路跑回周府。
当周旺回到周府後见到周员外急忙将口袋中的金色灵芝献上,这周员外和何大夫看到金色灵芝激动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何大夫边流泪边颤抖的说:〔啊!这就是传言的金色灵芝啊!真高兴在有生之年遇到这项宝贝!真是太好了!〕,周员外则拍拍周旺的肩膀说:〔好兄弟!我这条命算是您救的,辛苦您了!我保证决不亏待您,您放心好了!〕,这一晚,周府上上下下闹哄哄的,忙得不可开交,何大夫连夜炼药,周府大小争看百年难得一见的宝贝〃金色灵芝〃,周员外兴奋的在房中踱步,而做贼心虚的周旺则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如打翻五味酱般百味杂陈,一会高兴好日子就要来临了,一会恐惧布行小开的 尸来复仇,整晚就在此一惊一喜的心情中度过。灯烛火灭,五更鸡啼,好不容易天亮了,何大夫的灵汤妙药也熬炼好了,女婢端上来给周员外服用,周员外闻了闻汤药,一股鸦片香冲 而入,周员外一古脑的将汤药一饮而尽,一会工夫周员外觉的体内真气窜动,通体说不出的快活,接着就急着想出恭,几回大泻後,身子虽虚但手脚关节以不痛了,周员外奇怪的问何大夫是怎么回事,这何大夫说道:〔恭喜员外!贺喜员外!这大泻几回乃是将体内毒素排出体外,这味药本是以毒攻毒的药方,等三日後再服一帖,休养三日再服一帖,如此再三员外痼疾便可断根,届时再改服调养补气之药,不出半载,员外就像新的人一般了!〕。周员外闻言大乐说道:〔帐房!先取100大洋谢谢何大夫诊治炼药,其馀谢礼等何大夫走时再开怠票给何大夫,另外周旺寻药有功,今儿开始晋升府中总管,先支100大洋赏金,薪水调升溯自今年年初起。〕,何大夫和周旺连忙谢谢周员外的恩典!这厢马督军经过两日一夜的搜括,载满满满一卡车的各式宝贝下山,下山时清点人数及搜身时(怕有人暗杠宝物),发现少了一个工人,马督军下令搜山寻找,如果找到格杀勿论,众士兵不敢怠慢,一字排开开始地毯式的搜索,终於在南边山洼处看见被撕裂的工人遗体,这工人死状奇惨,两眼瞪得大大的一付死不瞑目的样子,手中还紧紧握住盗自坟中的金怠珠宝,马督军呸的一声冷冷的骂道:〔妈的臭X!死得好!连〃爱国基金〃也敢偷,老天有眼,这小子被雷劈死了!〕,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心想:〔这那是被雷劈死的啊?这分明是被锐利的爪牙给活生生撕裂的呀!〕。半年很快就过去了,周员外正如何大夫所言像个新的人似的,何大夫见自己任务已满,准备告辞返乡,周员外也不罗唆依当出的诺言拿出一 千大洋的怠票送给何大夫,何大夫高兴的收下怠票後离开了周府,何大夫出了县城已是中午了,所雇的马车经过城外的坟地时,马儿图然不走了,虽然经马夫再三鞭打,这马儿还是不肯移动半步,马夫无奈的对何大夫说:〔先生!很抱歉!这畜牲今儿个不知怎的,使起性子来了,我看是无法送您去下个乡阵镇了,好在下个乡镇离此不远,您顺着这官道往南走,天黑前一定到的了,放心好了,这一路还算太平没啥盗匪,倒是这半年来传闻有 尸出没,已经死了好几人了,不过这您也请放心,这 尸都是晚上才出现,而且死的那几位听说都是半年前帮马皇帝盗墓的工人,先生不用耽心!这车钱我就不收您的钱了!〕。
何大夫见状无奈的只好下车用走的,临走时还是将车资付给车夫,几经推辞,车夫还是收下了车资,何大夫拎起包袱匆匆的赶路,希望在天黑时赶到下个乡镇。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何大夫仍没看见乡镇的踪迹,心中不免焦急起来,这黑夜来的很快,一下子眼前就陷入一遍黑暗之中,何大夫心急如焚,但是腿却 疼的不得了,因此停下歇歇,这一停可不得了了,何大夫发现眼前所在之地竟是下午与车夫分手之处,这下子何大夫已吓出一身冷汗来了!...何大夫遇上这档邪门之事,心中恐惧莫明,此时远方传来阵阵的狼号声,更使恐怖的气氛升到极点,这何大夫慌了手脚.急忙观看四周有无灯火人家,忽然从南边道上引约的透着萤萤的红光,这何大夫好似落水者遇到浮木般的兴奋,拎起包袱顾不得腿疼的直向红光奔去,何大夫心想先到前面人家避一晚上,明早再回县城,如能逃过此劫,将来一定在此盖座小庙。
何大夫越跑越近,那两盏红光也越来越亮,何大夫喜极而泣的自言自与:〔得救了!得救了!〕,途然〃碰〃的一声!何大夫撞上那两盏红灯了,何大夫摸摸疼痛的脑袋瓜,不解的想着:〔奇怪!原来不是住家的灯火啊!那又是什么呢?〕,何大夫缓缓站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终於看清楚这两盏红灯是什么了,何大夫瞧见眼前站着一位公子哥儿打扮的怪物,披头散发,双眼透着骇人的红光,龇牙冽嘴的瞪着何大夫,何大夫吓得三?七魄全搬了家,转身就想跑,奈何这 尸已早一步将何大夫紧紧捉住,獠牙利爪 下,蹬时何大夫就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这 尸闻到血腥味伸出乌黑的舌头不住在吸吮着,寂静的夜晚只有断续的狼号声和何大夫的惨叫声交替着。这何大夫心想:〔 吾命休矣!〕,何大夫双手乱抓途然抓到随身的包袱,何大夫情急生智抽出包袱内与病人灸艾的粗型灸针,一把刺向 尸的右眼,这 尸发出一声 厉的啸声,放开了何大夫,何大夫趁此机会连滚带爬的逃离摩掌,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回县城中,此时东方已现鱼肚白了,喔 ̄喔的鸡叫声已由远而进的传遍城内外,何大夫倒卧在城门口,经守门警卫发现送医急救。城中的侦缉队长闻讯赶到医院来,只见陷入昏迷的何大夫,断断续续的说着梦话,队长将何大夫所言抄录下来後,走出病房外,队员好奇的问道:〔队长!怎样了?〕,这队长摇头说:〔唉!这是半年来第十桩了!〕,队员互相望望吐吐舌头没再问下去。三日後,何大夫因伤重不治死亡,周员外闻讯後吓得不寒而栗,在周旺的建议下,移居省城,以保性命。几年後,革命军北上,马督军兵败如山倒,马督军率 残馀部队退到城外山上,准备向北继续逃窜。一晚,马督军的手下趁黑夜逃的逃,跑的跑,身边只剩下几个贴身护卫,马督军据报後,愤怒的骂道:〔他妈的巴子!都是一些没懒蛋的家伙,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没瞧过这么ㄋ的部下,要逃就逃吧!待俺回到大帅那东山再起时,俺第一个ㄠ就先枪毙这些龟儿子!〕,马督军骂完後气呼呼的回到营帐内,躺在行军床上猛灌烈酒,马督军摸摸床边的箱子,嘿嘿嘿!的自言自语说:〔有了这箱宝贝,这大帅就不会枪毙俺了!宝贝啊!宝贝!你真是俺的护身符啊!〕,原来这木箱内装的就是几年前盗自城外坟中的金怠珠宝,几年下来马督军已挥霍不少了,这会只剩这口箱子了!在酒精的催化下,马督军昏昏睡去,天还未亮,副官和侍卫就来到马督军的营帐内催促马督军早点上路,免得那些逃兵带革命军打上来,当副官和侍卫掀开营帐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付 心恐怖的景像,马督军被撕成碎片血肉模糊的散落在木箱四周,一颗光头脑袋瓜尚称完整,只是瞪大的双眼,张开的嘴巴,显露出生前遭受到极恐布的惊吓,副官放下帐蓬门帘,以颤抖的声音说:〔兄..弟..们!我...想大家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要命的就赶紧逃吧!〕。。。
这周员外举家迁到省城之後,生活过的小心翼翼,天一黑这周员外就足不出户,睡觉时也要两名下人守在门外,日子过得紧张兮兮的,虽然周员外自从服用金色灵芝後,痛风的毛病已根除了,但如今生活在恐惧不安里,生理的病没了,心理的病却越来越严重,尤其每当听到故乡又有人见到小开 尸的传闻,周员外就越发的寝食难安,到最後竟连家门房间门都不敢踏出一步,这样像坐牢般的日子,周员外也过了好几年,终於,在周员外服下金色灵芝的第十个年头後,周员外病倒了, 这一病可病得不轻,省城里的名医在诊治後都摇摇头要周家准备後事,这周员外也知自己没多少岁月了,因此召来子孙来到床前交待後事。在子孙环绕下,周员外宣布了遗产的分配,子孙们表面上面带哀泣,心中却不平周员外分产不公,最叫子孙们受不了的有两件事:一是周员外要将珍藏多年心爱的古董,通通陪葬一个也不留下,二是当年总管周旺献药有功,周员外答应保他荣华富贵於一生,因此也分得一份财产,只不过比照偏房子孙罢了,这两件事气得子孙们牙养养的,尤其是长子周健更是不服,周健表面上答应父亲的要求,事实上在周健的心中另有打算。三天後,周员外在床上呼喊疯狂乱抓激动之下,咽下最後一口气,乾瘪的周员外,凹陷的双眼仍然睁开着,一张长满乱须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彷佛遭受到极痛苦的虐待。小殓丁式周健不让外人观看,连大殓时也将下人赶得远远的,原来周家子孙正替周员外穿金戴玉,特大号的棺木中摆满了周员外心爱的奇珍异宝,但是狡诈的总管周旺早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心中也盘算着万一。。。
出殡後,周家子孙 聚在祠堂内,等候长子将田契房契白怠现洋一一分到各房手中,当然免不了一场文争武斗,这房怪那房分太多啦,那房怪外姓女儿也有份不合祖宗规矩啦...反正没有一个人满意的,长子周健见状大吼曰:〔吵什么?当日爹交待後事时怎么不吵啊?现跟我吵个屁啊?我现有个让大家多分点的办法,不想多拿的就滚远一点,别在这像疯狗一样鬼叫鬼叫的。〕,此言一出,众子孙们顿时鸦雀无声,大伙好奇的想知到如何能让大家多分一点,周健见大伙静下来了,於是清清喉咙续言道:〔是这样的,这周总管是咱们家的下人,他凭什么也要分一份,难道只因十年前献灵芝有功就有这么多的好处?,就算有功吧!咱家也让他逍遥快活十年了,那还不够啊?何况这灵芝是马督军下令挖坟开棺才得到的,周旺只不过捡了个现成的便宜罢了,因此我决定周旺那份不给他,周家的财产周家子孙拿!〕,周健言毕,子孙们报以震响的喝彩,大家难得意见一致,赞同周健的说法。此时周旺在祠堂外再也按耐不住了,於是冲进祠堂对着周健说:〔大少爷!您别忘了,老爷能多活这十年全是我的功劳呀!老爷当初也曾承诺让我一辈子管玩不管做,而且这份财产是老爷临终的遗言交待,难不成大少爷连老爷临终的话都不听了吗?这要传扬出去,大少爷!您岂非落个不孝不义之名吗?〕,周健闻言大怒,拍桌喝道:〔狗奴才!你是什么身份,敢教训我起来,还敢在我家祠堂内当着周氏子孙面前撒野,来人啊!把这不知死活的狗奴才,按在地上家法伺候!〕,周健说完後,下人们一窝蜂的将周旺按在地上,一阵乱棍,周旺霎那间皮开肉绽哀号不已。周健对周旺说道:〔老爷答应你管玩不管做是吗?好!我就派您和福伯去守老爷的坟墓,我搭间房子在墓旁,你就在那管玩不管做继续当你的总管,不过... 要是老爷的坟墓少了一砖半草的话,我唯你是问!〕,於是周旺被轰出祠堂,和年迈的老奴〃福伯〃一同被派去守周员外的坟墓...蛘q周旺被大少爷用家法打了一顿後,就和老奴福伯来到周员外墓旁的小屋住了下来,那一顿乱棍着实不轻,害得周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了半个多月,挨一个多月後好不容易才可下床走路,但是脚筋受损走路一跛一跛的,周旺是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整天哀声叹气的,这福伯安慰他说道:〔 看开点吧!,像我,十几岁进来周家做奴才,侍候过他家祖孙三代人,最後还不是被派到这鬼地方等死,你就别呕啦!好歹你也曾风光十年啊!〕,周旺咬牙切齿道:〔妈的!周健这个龟儿子,那天我一定要他好看!〕。其实周健心中盘算着另一个阴谋,他叫福伯和周旺去守父亲的坟墓,表面上是为了防止别人去盗周员外的坟,事实上他是想找机会自己去盗父亲的坟,再将罪过推到周旺的身上,这样任何人都会相信周旺是怀恨在心监守自盗,只要把周旺暗底里除掉,来个死无对证,旁人还以为周旺远走高非了呢!谁会怀疑长子周健才是罪◇祸首啊!可是,周旺也不是省油的灯,周健的鬼主意早被周旺给识破了,周旺也想盗坟夺宝以消心头之恨,只是周健三天两头来巡视,福伯又一年到头不离开,所以苦无下手的机会。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三年过去了,刚好到了腊月严冬的季节,周旺打听到最近周健忙着和侵华的日本皇军打交道,没空过来巡视,而年迈的福伯又病倒在床上奄奄一息,周旺认为机不可失,拿出当出盗自布行小开嘴中的夜明珠,去当铺典当,所得的款项到黑市军火市场买了些炸药引信,又去五金行买些圆锹锄头,铁锤铁撬之类的工具。一连几天大雪纷飞积地盈尺,周旺从周员外墓後二十公尺的地下开始挖筑地道,几天下来,周旺已接近墓穴的外围的砖墙,周旺挖开砖墙来到墓穴之中,这墓穴中央放着一具大石椁,周旺在石椁旁埋好炸药到外面点燃引信,一声闷响从地底传出,虽然声响很大,但是在呼呼的北风声下,是传不到城里的,周旺又花了一番工夫清开碎石砖屑,这石椁内内的上等棺木依然完好无缺,周旺撬开棺木後看见周员外的死尸,周员外虽死了三年了 ,可是没有一点腐烂的迹像,乾瘪的头颅一双死不瞑目的双眼,一如三年前刚过世时一般,周旺一边盗取周员外陪葬的珍玩,一边嘿嘿冷笑的说道:〔老爷呀!老爷!这可怨不得我,是您答应我让我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奈何您子孙不肖,不按您遗言做事,我只好找您老人家喽!〕。周旺整整装了四大麻袋的宝物,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把它运了出来,临走前还不忘再把周员外含口中的玉块拿走,这时周旺突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又翻动被他破坏的棺木盖,一会工夫後周旺哈哈大笑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宝贝才是真的宝贝啊!〕,原来周旺手中拿着一颗泛着金光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金色灵芝!
周旺自言自语道:〔哈哈哈哈!看来我今天真是走运了!老爷,谢啦!十几年前我因金色灵芝转运,没想到十几年後我又遇到金色灵芝,这不是天意这是什么?哈哈哈哈!〕,周旺在封好地道入口後,买辆驴车载着四袋宝贝匆匆的往南方走去。。。
周旺赶着驴车一路驴不停蹄的往南走,他尽量避开官道改走乡县小道,好不容易来到黄河渡口,周旺上了渡船远望北方嘻嘻笑道:〔这会周健那王八羔子还不知道他老头的坟已被我先挖了,嘿嘿嘿!跟我斗,你还早勒!哼哼!老子就不信邪,那 尸能飞过黄河来!〕,周旺一路行来狻为疲惫,这时忽然想到揣在怀里的金色灵芝,周旺拿出灵芝轻轻的嗅了一嗅,一股香甜之气直冲脑门,饥肠碌碌的周旺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般似的,一口将金色灵芝吞入腹中。
这省城里的周健忙完和日本皇军的应酬後,饥匆匆的来到周员外的坟旁,周健见不周旺的人只看到福伯 死在床上,心中一阵惊怒:〔不好了!〕,周健顾工挖开父亲的 坟,推说父亲昨晚托梦给他要他改葬地方,当工人挖开墓穴後,周健差点晕倒,墓室中一片狼籍,珍玩宝贝被盗一空,连周员外的尸体也不见踪迹。上海,一个繁华靡烂的都市,中国在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这依然是充满着纸醉金迷,投机者和发国难财者充斥其间,除了绵纱大亨帮派老大外,最近多了个古董大王,他出入声se场所一掷千金面不改色,他的生意对像遍及全球,从商周 器到明清字话,只要您下定单保证有货,这位古董大王不是别人,正是总管周旺。
八年的对日战争过去了,周旺事业与残破的中国成反比,业务兴隆的不得了,国家越 乱,他的货色越 ,这会周旺已娶妻生子,住在大洋房里数着黄金钞票。一天傍晚,周旺与盗墓者相约到某县郊外,去看一座刚被盗的古坟,周旺警慎的问中人说:〔这货烫手吗?没人去城里告密吧?〕,中人笑嘻嘻的回答说:〔放心啦!这会八路军已打到离县城不远处了,谁还有功夫管咱们呢?不趁现在动手,等战事平定後,这坟不是被八路军给铲了,就是给政府军给徵收了,咱喝西北风啊?〕,周旺笑道:〔说的也是〕,随後选几项较珍贵的殉葬品,付完钱後即叫司机赶紧开车回安全地去。车子在黑夜中巅狻着,忽然间司机一个紧急煞车,周旺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要死啦!煞个啥车啊?〕,司机说:〔不是的老爷!前方有两人挡在路口啊!〕,周旺闻言心想不妙!八成遇上劫匪了,於是拿出暗藏在裤间的盒子炮,一支给司机一支紧握在手中,周旺告诉司机情形不对就开枪,司机和周旺走下车来,周旺开口道:〔两位好汉!周某路过贵宝地不懂规矩,若有得罪之处尚乞海涵,若是 要啥东西请尽管拿,别伤人命!〕,周旺小声告诉司机说等来人一靠近就开枪。那两人一步一步的靠近来,喔!不是!是一步一步得跳过来,这周旺和司机吓得直扣板机,颗颗子弹穿过那两人的身体,两人还是没停下脚步,司机奔到车上档一打,没命似的猛加油门,周旺也想逃回车上,奈何那两人已将周旺紧紧抓住,周旺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面目,周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鸿兴布行的小开和周府员外。。。
一阵厉的哀号声後,周旺倒在血泊之中。阵阵的鼓声和口号声由远而近,〔打倒资本主义走狗!〕,〔革命小将万岁!〕,一群 绑红巾得革命红小将,正热血沸腾的为国家清除封建馀毒,为首的姓周名纯孝,他带 这群红小将们来到自己父亲周旺的坟前,周纯孝发表一篇与父亲划清界线的言论,在猛列批判父亲是卖国的资本主义走狗,在围观的其他红卫兵们鼓噪之下,大家决定将周旺的尸体挖出来鞭尸,一阵手忙脚乱後,周旺尸体被倒掉在树上,一名红卫兵说:〔看吧!这资本主义的走狗,不知吸了多少民脂民膏,死了这么多年还没腐烂,革命小将们打烂他!〕,大伙将周旺的尸体打得支离破碎,墓中陪葬物也给砸得西烂,在大伙发泄完後又打鼓呼口号准备离开,此时周纯孝踢到一颗圆滚滚的灵芝,在太阳下闪烁着金光,周纯孝骂道:〔妈的!什么玩意!〕,一脚将金色灵芝踩的稀。人群渐渐散去了,落日馀辉映着片片金色的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