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拥有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通过它我能看到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感受到生活的幸福。见过我的人都说我的眼光温柔,象女孩柔情似水。没有人会想到,我是透过我爱人子珊的眼睛看世界的。
子珊是我曾经的最爱,她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离我而去。小时候无数次在她耳边说长大了我一定娶你的话。她听了不恼,只对我迷人的笑。她的眼睛清澈美丽,那是双会说话的双眸。她的长发飘逸,我想象着有一天把她的长发盘起是何等的幸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们从少不经事变的成熟了。子珊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花季少女,我们在花前散步,在如水的月光下倾诉衷肠,在蒙蒙细雨里寻找浪漫。在乡村外的小树林里我们用刀在树上刻上彼此的名字,发誓要相守一生一世。
我们的婚礼定在22岁那年的冬天。夏天时我们把新房装修好,等待着完成我儿时的誓言。一个飘雨的夜晚,因为那场雨有了一个可以把她留下的理由。那个美丽的夜里我们真正的溶为了一体。我用她的处子之血在白布上写下了“永远相爱,不离不弃”。幸福的我们就象诗里写的那样,是天上的比翼鸟,地上的连理枝。有爱的日子生活变的分外妖娆。随着时间的悄悄滑过,我们的婚期近了。在县城一家有名气的影楼照了婚纱像。
离婚礼还有两个星期时我和子珊开车去县城取结婚照。为了在爱人面前显弄我的高超车技,我把车开的飞快,万没料到和迎面而来的一辆货车相撞。当我醒来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急切的询问子珊的情况。母亲告诉我子珊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固执的要见她。医生说哦的眼睛受伤了,看不见东西。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双眼上缠着纱布,我的腿也骨折了。
在我执意的坚持下,父母用轮椅推我去了子珊的病房。我用手摸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的两个裤管是空的。我说,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子珊说,我的腿没了,脸也破相了,你还要我吗?我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依旧如以前那样爱你。……
我的眼睛动过手术后重新看到光明时是几个月之后了,期间父母对我说子珊的病情加重转到北京的医院治疗了。然而我回到家才知道,子珊的病情恶化,出车祸的第7天就离我而去了。我的眼睛原本不能复明了,是子珊把她的眼角膜给了我。听完母亲的讲述,我感到天旋地转。
从那天起,我的世界充满了忧伤。远里了欢笑,每天以泪洗面,借酒浇愁。
子玉是子珊的妹妹,那年她18岁。子玉常来看我,陪我聊天。看见她我就好象又看到了她的姐姐。我无法原谅自己,是我亲手把自己的爱人送进了坟墓,葬送了我就要得到的幸福。我悲观厌世,想到了死,我想去天堂陪子珊,我怕她一个人寂寞。
子玉小心的陪在我身边,她说,若是姐姐活着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应该振作起来,你这样对的起姐姐吗?她把眼睛留给你,是为了让你替她看见依旧美丽的世界……
我努力从痛苦中摆脱出来,经过几年的时光之后,我和子玉牵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岁月匆匆,转眼离不惑只有几步之遥了,红尘往事早以是过眼云烟了,但对给予我光明的子珊我永远不会忘怀。
※作者:赵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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