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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葬礼

2014-06-15 
他静静地躺着,体温慢慢地冷却下来。他尽量地放慢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他听说这样可以减轻痛苦,减缓死亡。
    他静静地躺着,体温慢慢地冷却下来。他尽量地放慢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他听说这样可以减轻痛苦,减缓死亡。他努力地使自己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不去后悔,后悔也没有用了。他要为他的葬礼打算打算了,毕竟葬礼是他这一生中最后的一件事了。

    他的眼前浮现出几个关于葬礼的画面。他不知道自己会是哪一种。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他所在的小学后面很远的地方是一片坟地。有一段时间,他和他的发小从学校的男厕所往坟地的方向望去,会发现那里挂着一个人头。披头散发的,着实很吓人。他们很害怕,越害怕越想看。“为什么会有一个人头呢?”他想,“我们在望着它的时候,它会不会也在望着我们呢?”想到这里,他就更加害怕了。后来老师告诉他们说那是坟地里的松柏,因为是新坟,所以,松柏也是刚种上去的,远远地看去,就像是一个木头竿子上挂着一个人头。于是他就告诉发小,那个人多半希望自己死后还能看到外面的世界,所以就让村里的巫婆把他的灵魂附到那个“头”上,老师的讲解是不足信的。他终究不知道松柏是代表着生命常青的寓意的。

    他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他不知道有没有人把他的灵魂附到那个“头”上,他觉得还是不要那样的好,死了就得安分点,生前已经够麻烦的了。不过,他还是在想有关葬礼的事情,那几个关于葬礼的画面会不安分地自己蹦出来,跳到他的脑子里去,让他动弹不得。

    一

    他那个时候应该还是穿开裆裤的小孩呢。有一天他在村东头的枣树下玩泥巴,忽然听到一阵骚乱声,夹杂着哭声,响器声,轰隆隆的一片。这声响是会移动的,一直到了他跟前。前面是一群吹响器的,大概四五个人,有男有女,可是女的吹得看起来还要比男的尽兴,有劲儿。接着是一群强壮的青年抬着一个大大的木头柜子,好像是很重的样子。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死人住的棺材。棺材的周围也有几个吹响器的,吹的什么已经记不得了。总之听起来不舒服,让人想哭。棺材后面是骡子拉的架子车,总共有两辆。车子上面坐满了人,他们有的穿着白色的衣服,还戴着白色的帽子,腰里有一根麻绳;他们有的戴的是蓝色的帽子,穿白色的衣服。总之不管怎么着,那些人都在放声大哭。有的抱在一起哭,有的一个人独自哭。很多人的泪都哭干了。只听到声音,却看不到眼泪,鼻涕流的长长的。他想不明白泪怎么会被哭干,总觉得那是件很浩大的工程。一会功夫,棺木过去了,声音也渐行渐远。他当时有两个事情弄不明白。一个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抬着死人的房子,人坐在架子车上,而不干脆把房子放到车子上呢?另一个是,都那么大的人了,鼻涕那么长干嘛不擦呢?其他的小孩都跟着棺材跑,他却一个人静静地躺着,就像现在这样子。

    二

    那个时候,他应该有10岁吧。那是一个夏天的午后,村里人都到村南头的梧桐树下乘凉或者打牌。梧桐树下停着几个瓜摊,西瓜,甜瓜,菜瓜,都有。瓜皮扔了一地。农村的大街不用怎么去扫的,它能自己把自己弄干净。这就好比是大海的水,能自己分解污垢一样。这个时候,瞎子青茂家的大儿子一个人缓缓地走了过来。脸色青青的,目光有点呆滞,走路的时候身体也晃晃地。大家都感觉他准是跟瞎子吵架,然后独自一个人喝闷酒了。瞎子别的本事不会,打人倒是很有本事的。他如果想拿自己媳妇出气,他就那么一吼,他媳妇准乖乖地跪到床头,任他打。村里人说,常人打人并不一定狠,但是瞎子打人准狠。附近邻居经常在夜里听到瞎子家的女人在嗷嗷叫。瞎子又在修理女人了,村里人常说。瞎子家的事情,别人是管不了的。可是瞎子的大儿子看不过去了。他姐姐就是被瞎子活活打死的,可是瞎子不但没有悔意,反而变本加厉起来。瞎子修理女人的时候,大儿子就会把瞎子掀翻在床上,把瞎子的女人救走。然后自己跪在床头,让瞎子打。于是瞎子更来气,打的就更带劲儿了。瞎子的大儿子看了看那个卖西瓜的,“傻大杰,你今儿个的生意咋样儿啊?”他问。傻大杰傻笑,“你不来一个么?”。“不了,我到兴源铺那里去,一个朋友还欠我50块钱呢?”瞎子的大儿子边说边往村南头走,晃晃地。谁知道,他还没走几步呢,就倒地了。轰隆隆的一声闷响,眼睛睁得大大的,往外鼓着,嘴唇黑紫,吐着白沫,手脚都在抽搐,满嘴的敌敌畏气味。傻大杰看状,连忙把满车的西瓜往地上一推,把车弄到瞎子的大儿子身边。几个人赶紧把他放到车上,往隔壁村的诊所跑去。那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人群里多了两个人,一个是瞎子的女人,另一个是瞎子的小儿子。大家都低头不语,瞎子的女人被小儿子生生地托着。她的大儿子没了。她的女儿两年前也没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为她挨打了。瞎子蹲在门口,抽着烟,嘴里骂骂咧咧的,听不清在说什么。好像是对自己儿子的死很不满。仿佛他的死不应该是这样的死法,而是应该死在他的手里才对。后来,村长和瞎子的女人商量了一下,把儿子用凉席抱起来,在村东头的坟地里为他找了一块地,葬了。没有响器,没有棺材,没有骡子,也没有白衣服,白帽子,更没有麻绳。就这么草草地,葬了。 本文作者:别也被鸿

    三

    那个时候他已经12岁了,上初一。对于死亡和葬礼也懂得了一些。他知道人死了,就得葬到自家的坟地里,跟自己的亲人葬在一起。男人死后,自己的名字会被刻在族谱的墓碑上。女人就不行,只能默默地在自己的亲人中间躺着。他们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反正都是一个血脉的人。也许在阴间能够相认,享受天伦吧。一个秋日的周六,他从在县城的中学回家过周末。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家里比平时多了许多人,他都认得,自己的姑姑啊,婶子啊,伯父啊,堂兄堂弟都在,惟独不见了伯父的女人,他的母。大家见他回来了,也没有打招呼,还在谈论着原本的话题。他母亲正在和婶子商量:“你看这白色的布,就往大处裁,反正都是自家人。”婶子点头应允着,“这蓝布嘛,也弄大点吧,毕竟就这一回。”他回头看看伯父,伯父显得很憔悴,平时不抽烟的他,跟父亲一起狠狠地抽着烟。三叔在旁边看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破了烟戒的。奶奶也坐在堂屋,一个人呆呆地,没什么表情。他悄悄地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告诉他他母死了。得到这个消息后,他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从学校回来的。然后又在心里怨起母亲来,怨母亲没有告诉他他母死了。奶奶没有表情,是因为她们婆媳之间关系一直交恶。他母以前曾经打过自己的婆婆,还不让婆婆吃饭呢。他和他母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往来的。他母对哥哥好,对他就不好。因为自己打小儿就上学,也不怎么到母家,感情不好是很正常的。他对他母的回忆只有两件事。一个是他母好像一直都在忍受糖尿病的折磨,另一件事是他母曾经在路过他家门口的时候,给过他一包葡萄干。但是不管怎么着,他觉得现在事情显得很难办。不在家吧,总觉得不好。在家吧,跟她又没有什么感情。最让他头疼的是,明儿个肯定要穿白衣服,戴白帽子,系麻绳。“我是磕头呢还是不磕呢?我是随便磕一个呢,还是要三跪九叩呢?我是哭呢,还是不哭呢?哭又哭不出来,不哭岂不是被长辈们骂?还会被周围的村民笑话呢!”他犯起难来。等到家族里的人都走后,他跟母亲商量着第二天早上就遛,省得自己不自在,反正自己是个小孩,还是学生,没人会在意的。母亲在他的百般娇撒下应允了。他是第二天上午10点多走的。路过伯父家的时候,看到院里里面放着一个刚油漆过的棺材。他怕别人看到,没敢多呆,一溜烟地跑掉了。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天的葬礼有没有响器,有没有骡子,反正在阴间住的地方是有的,应该是靠在他爷爷的坟附近吧。不过,她真可怜。墓碑上没有她的名字。他想,不管怎么着,将来如果他死了,墓碑上总归是有自己的名字的。那将是一件“死的光荣”的事情。至于有没有棺材,有没有骡子,有没有响器,他觉得无所谓。


    四

    他奶奶的死,是他这辈子参加的第一个葬礼,也是最奇特的一个葬礼,也是一个最有争议的葬礼。那是他19岁,上大二的时候。奶奶已经82岁了,身体一直很虚弱。在小年(腊月23)的时候,奶奶已经不能进食了,全靠点滴维持着生命。父亲也显得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去对待年迈的母亲。命是保不住的了,只是什么时候走的问题了。只希望她老人家的痛苦能少点,能安详地走。时间定格在了大年28的晚上8点多,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奶奶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吃任何东西了。医生说她的肠胃已经坏死了。可是奶奶突然要父亲喂她喝稀饭。父亲立刻高兴坏了,马上做了稀饭给奶奶喝。等奶奶睡下后,父亲就哭了起来。他父亲知道,这个就是回光返照吧,奶奶的时间不长了。晚上睡觉前,他父亲还专门看了看奶奶,奶奶很安详,睡的很香。大年29凌晨两点的时候,他被父亲叫醒。奶奶在睡梦中,安详地走了。由于时间仓促,已经由不得他父亲悲伤了。他父亲忙给伯父,叔叔,姑姑,堂兄堂弟打电话,说他奶奶走了,得马上安排后事,事情不能拖到大年30。而且,事情要悄悄地办,政府上有规定,已经不允许土葬了,要一律火葬。他父亲虽是老实人,可是转念一想,“母亲80有2了,该入土为安,与父亲长眠一起才是”。他父亲要他到隔壁村接大姑姑过来。他回来后,跟着大哥、二哥、三哥、三爷爷家的二儿子,四爷爷家的三儿子到村东头的坟地里挖坟去了。他本是不用去的。可是他想,奶奶对我这么好,我一直都没有孝顺的机会,她走了,我总得为她挖个住的地方安身才是。他到了坟里,找到了他爷爷的坟,坟的旁边是一个家族的墓碑,下面还有很大的地方呢,足够他的名字用了。丧服早已经准备好了,简易的葬礼进行的很顺利。在合上棺材盖前,他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摸了摸奶奶的脸,然后跪在棺材前磕了9个响头。哥哥们就把奶奶抬走了。奶奶的葬礼没有骡子,也没有响器。如果政府不管,会有的。他父亲说,委屈奶奶了。可能奶奶真的是因为这个受了委屈,过了春节没多久,他父亲就摊上了官司,官司刚解决,在3月底的时候,他父亲出了车祸,命差点丢了。命保住了,可是却不能走路了。他一直在想,奶奶的走,没有给大家带了好运。如果他将来走了,他会无声无息地,最好不要让大家知道。没有响器,没有骡子,没有丧服,都成,他不介意。反正大家知道他的名字,在家族的墓碑上加上就是。于是,他决定无声无息地走。 本文作者:别也被鸿

    五

    那是在他上大三的时候,日历当是在10.1过后没多久。空虚和尚打电话给他,说飘飞的衣袖在江西的鹰潭那里跳崖自杀了。和尚还把袖袖的遗书贴在了论坛上,论坛上的斑竹都要为袖袖默哀,为这个“论坛第一才子”和“工管第一狙”默哀。袖袖的走让所有的人都很意外,他也很意外。记得最后一次见袖袖是在学校的招待所门口,当时袖袖低着头走路,他问袖袖去干嘛了,袖袖说刚狙了人回来,一会回去睡觉。一切看起来都是很正常的袖袖。后来,经过调查后,他们知道了袖袖要走的两个原因。一个是,他因为酷爱文学和游戏,学习成绩给耽误了。考试考的一塌糊涂,学校建议他再读一年大三,他觉得没有脸面见含辛茹苦培育他的家长,因而很痛苦,很矛盾;另一个是,他到TNS寺去求签,求到了一个下下签。意思大概是他这一生都是无用的一生,想得到什么却偏得不到,想追求什么也总追不到。而已经得到的,却总会给他带来痛苦。因为是才子,可能大多都有点神经质或者相信命相学吧。总之,袖子是信了的。然后他就默默地告别了所有的朋友,同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游玩了三天,然后飘走了。事后,他一直很想知道,袖子在空中飘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那种飘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后悔呢?如果空间太小,他没有来得及飘,而是碰到了悬崖,会不会很痛呢?他甚至还在想,如果袖子没有立即死掉,那么看着自己的血从自己的七窍,身体里面慢慢地流出来,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变冷,变僵硬,是不是很恐怖,会不会很害怕呢?人在那个时候可能是离死神最近的时候,也是最赤裸的时候,人会是一种超然的感觉呢,还是觉得悔然呢?总之,他充满了疑问。他无法得到答案。能告诉他答案的只能是他自己。

    周围很静,他还能听到远处的鸟叫声,近处草丛中的虫鸣声。天上的星星很稀疏,有的很暗,有的很亮。他知道,那些星星离他很远。或许那些星星早已经不存在了,或者变成了别的形态了。当他听说地球最后可能会被小星星撞击或者是被黑洞吞噬的时候,他着实吓了一跳。如果有时间,他还真的想好好地研究一下天体自然科学呢,只可惜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人与自然比起来,突兀地,变得那么渺小,那么可怜。生命本身真的如草芥一样,说没就没了。他在想,如果他没有出生该多好,干嘛要承担这么多呢?

    在来这里的前一个晚上,他碰到一个女孩。女孩21岁,说是自己很痛苦。他问女孩为什么痛苦,女孩说自己要结婚了,可是那个人却不是她喜欢的。要命的是她却还是想跟那个男的结婚。她说她希望身边有很多人追求,也可以跟很多人保持关系,但是她也需要一个男的,不管是哪一个,能跟她长久一点就行。她怕负担,怕责任。她说,她就是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要负担,不要责任。

    他微微地笑了笑。他可能也害怕承担责任了吧。自己把身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可恶的前女友,那个女人疯狂地轧干了他的一切。前天姐姐打来电话,说姐夫要跟她离婚。上个星期母亲打来电话,说三姑到家里来,问什么时候可以把欠他们的钱还了。他昨天被房东撵了出来,身上已经没有钱交房租了。他的朋友也一直打电话过来,要么说要投资,要么说要旅游,希望把欠他们的尽快还给他们。他觉得生命怎么会是这样的,没有任何的乐趣和意义了。他本来是有一个女孩子很喜欢他的,可是女孩子的父亲很势利,看不起他,结果女孩子也离开了他。他就恨这样的女人。他觉得爱情是可以摆脱任何固栉的,不能因为经济的原因而分手。这样的女孩不值得他疼爱,不要也罢。他想,她还不如那个21岁的小女孩呢,虽然烂情,但是却是真诚的。真诚的人才值得交往。他甚至因为她的真诚,在昨天晚上想跟她上床做爱来着。女孩也同意了。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和女孩做爱。她觉得那个女孩的心灵是真诚的,但是身体是肮脏的。女孩很委屈,不过还是用手给他放了出来。这是他今生的最后一次高潮了。 本文作者:别也被鸿


    他静静地躺着,体温在慢慢地冷却下来。他感到血从鼻子和嘴里面慢慢地流出来,温度比刚才凉了许多。耳朵和眼角好像也有血,结成了血块,揪得周围的皮肤很难受。他想用手把血擦干净,把血块弄掉,但是却怎么也动不了了。他看到自己的手臂断了,小臂像是跟大胳臂分了家,别扭的歪到了一旁;腿还好,没有分家,但是右腿的内侧不知被哪块岩石划到了,依稀地可以看到里面的软组织。左腿的小腿中间扎着一根树枝,可能是掉下来的时候扎进去的。他想,恩,不错,结局并不像当初想的那么恐怖。原来从那里跳下来的时候,自己并不害怕,身体碰到岩石的时候,也不觉得痛的。当人义无反顾的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快乐,都是刺激,面对死亡的时候会有过而无不及的。他想,是的,他要死了。他这辈子没白活,他什么都经历过了。只可惜他的葬礼没有响器,没有骡子,没有丧服,没有棺材,不过,还好,他的名字会在墓碑上面。是的,这个已经让他觉得是“死的光荣”了。

    他勉强地笑了笑,这应该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笑了。然后,他想哭,他觉得自己从娘胎里面出来的时候,是哭着出来的。他应该哭着回去才对。然后他就哭,然后他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姐姐,自己的朋友……

    然后他说出了人生的最后一句话,“妈妈,我想家。”

    然后,他死了。在他24周岁生日这天。

  

本文作者:别也被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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