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风花草香,游赏至池塘,踏花归去马蹄忙,邀住客,醉壶觞,一曲满庭芳。
樟树落叶的时候,春天来了。
三垟春天来的突然。头一天,湿地的水还不好看,不清、不透、不绿、不流动,像蒙了一层灰色的纱。
一夜小雨,早上起来,就发现水墩墩上的油菜花开了,黄得特别灿烂。河埂上,到处都是新发的茅草、野蔷薇、野草莓;河边,就连多年未见的革命草,也露出了纤纤的嫩芽;清亮的河水里,可以看见一群群半透明的小虾和小鱼,在水草丛里游戏。春天的三垟生机勃勃。
村头的老樟树,嫩绿染枝,可树脚下却落满了老叶,暗红的。嫩绿、翠绿和暗红共处一树,对比十分鲜明。我始终认为,这个时候的樟树别有风味。
“南仙垟,水墩墩,出门一步要靠船”。船行水中,处处是岛,处处是水。清水盈盈,如网似巷的河面,衬托着绿绿的水墩墩,青黛的大罗山弥漫着云雾山岚,真的是“野水多于地,春山半是云”。
小船行走在野水柑林之间,两岸绿绿团团争相入眼。最好再过几天来,再过几天瓯柑花就开了,大小如米粒的花蕾,绽放开来和油菜花差不多大,雪白雪白的,几千颗几万颗,数也数不尽,一派"千树万树"的气势。那几天,整个三垟的空气都是柑花的香味,淡淡的清香。
雨天,在缓缓行驶的船上,一眼望去,烟雨缥缈,一座座小岛隐隐约约,古老的大榕树,秀气的石板桥,古朴的庙宇,依稀可见;岸回路转,河边雨丝竹影中有几户人家,“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诗画般的地方。游弋其中,人与烟水共处,恍如身临仙境,很快就忘却了都市的纷扰。
有人说,三垟湿地之胜独于水;有人说,三垟之美在于她的悠然野趣。
小船一路唉乃。我喜欢躺在舱里,由任带着泥土气息的清风拂过,什么胜啊、趣啊,都不想。是啊,守着这片近水远山,柳丝飘不飘都心静。只是没有牧牛的小孩,可惜了这“水南水北重重柳”了。
文/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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