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识鸡足山
到达鸡足山的时间已是中午时刻。由九莲寺往西,汽车经弯弯曲曲的山间公路行约十多分钟,便到达了金钟寺。车一进停车场,我就惊呆了,若大一个停车场竟然没了空位,大约用了十分钟时间,我们才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一个停车位子。下得车来,眼睛发亮,上千辆汽车,除了四辆是打着旅行社牌子的大客车外,其余都是各式各色的小车。这让我感到了中国人的富裕。
下车后没走出两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迎了上来:“师傅,去我那儿吃饭,我们餐厅离马场最近”。我的朋友听了,对我说,“反正该吃饭了,走。”我们跟着中年妇女出了停车场,沿着来路往回走了五十来米,然后进了一道并无门的大门。刚落座,就见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师傅,骑马上山吧,每人40元”。朋友问:“有多远”?中年男人说:“6公里”。朋友说:“骑马太颠,有没有轿子?”中年男人立刻向外面招了招手,说:“他们不骑马,要坐轿子。”年轻男人立刻跑步过来,问:“先生,要坐轿子吗?”朋友问,“多少钱?”年轻男人答“上去200元,下来200元。”朋友说:“太贵了,能不能少?”年轻男人答:“统一定价,不信去看。”朋友说:“等我们吃完饭再说。”我们吃饭时,年轻男人一直等在门外。吃完饭走出餐厅,年轻男人立刻迎上来,“先生,坐轿子吧!”朋友说:“少一点,我们就坐。”年轻男人说:“真的不能少,这是明文规定的。”就是和年轻男人说话的两三分钟时间,我们就到了停轿子的地方。确实马场售票亭旁边的黑底墙面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坐轿上山200元,下山200元。”我的朋友无话可说了。我对朋友说:“太贵了,走路上山算了。”朋友说:“昨天的路走得太多了。”我无话可说。朋友的个子大,有份量;我个子小,重量轻,轿夫们讨论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了由那两乘轿子来抬我们。
二、享受人抬着上山的滋味
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被人抬着游山的滋味。在电影里,我见过两个人抬、四个人抬、八个人抬,甚至三十二个人抬的轿子。我坐进轿子时,才发现这是由三人抬的轿子,感到惊奇。起初,轿子是沿着公路走的,我便对前面一人抬而后面两人抬的做法不理解,几次想问,但都忍住了。不到十分钟,公路到了尽头,接下来的是步行阶梯。顺着石梯上行,石径崎岖陡峭,轿子刚爬上几梯,我就感到身子在向后仰。这时,我才明白前面一人抬,后面两人抬的科学道理。我们的轿夫都很亲善,叫我们只管在轿上欣赏风景或休息,到了一定叫我们。我的朋友是那种吃了午饭一定要睡觉的人,上轿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却被两旁密布的各种树木所感染,根本无心睡觉。
轿子约么行了二十来分钟,停下了。我问:“为什么停下?”轿夫答:“上面的坡更陡了,休息一会儿。”轿子再度起行时,抬我轿子前面的人已经换成了我们吃饭时,问我们坐不坐轿子的那位年轻男人。我问他:“为什么要换人?”年轻男人说:“他太重了,怕有闪失。”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乔石。我很惊讶,“你和人大委员长那个乔石同名同字吗?”他说:“是的。”这下,我似乎找到话题,开始与他套近乎。我说:“你与乔石同名,他当了委员长,你将来也会做委员长。”乔石说:“岂敢!我们虽然同名,可我的命没有他的命好,天天有人坐我的轿子我就满足了。”他说完这话,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摇摇头。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种自卑的神色,赶忙打住了话头,然后转向请教鸡足山的情况。乔石是一位能说会道的小伙子。他给我介绍了一些鸡足山的情况。
鸡足山以其雄、险、奇、幽、秀而著名。它在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宾川县县城西北36公里处,距大理近80公里,距四川攀枝花市210公里。鸡足山,得名于山形。因山顶耸立于西北,尾在东南,前列三峰,后拖一岭,酷似鸡足之五爪,故而得名。鸡足山是中国五大佛教圣地之一,也是南亚最著名的佛教圣地。自从释迦牟尼的大弟子迦叶到此建庙始,至今已有二千五百多年的佛教文化史了。明朝时期,鸡足山佛教文化达到了鼎盛期。据说那时山上有八座大寺庙,三十四座小寺庙,六十五座尼姑庵,僧人达数千人之多。后来,因战乱和其他原因,一些寺庙被损坏;改革开放后,才逐步恢复修缮了九莲寺、佛塔寺、虚云禅寺、祝圣寺等20余座寺庙,而且还修建好了从莲花寺到金顶寺的七千余石梯和从金钟寺到金顶寺的马道,修建好了从弥勒寺到金顶寺长约800余米的缆车。到鸡足山游玩,应去金顶寺住宿。金顶寺不仅修建在海拔3248米的鸡足山的最高山峰上,而且,还有1932年,由当时的云南王龙云拆资100万元滇币修建的白塔。白塔,13层,高40余米,在四五十公里以外都清晰可见,尤为壮观……住在金顶寺,太阳下山时好看佛光,早上好看日出。 本文作者:向天平
我一边听轿夫述说,一边观赏着人行道两旁的树林。大凡风景名胜区,都是由山水树木庙宇组成,大同小异罢了。可在我的眼皮下的树,却与其它风景名胜不同,令我惊叹,令我目不暇接。人行道旁古树森森,千奇百怪:路旁的一棵大树,需五六人合围才能抱它得住,并且在它身上已长出无数的树来;那些树上长出的树,有的笔直冲云端,有的微欠身躯向临近的大树报以献媚的微笑,有的弯下腰去,伸出双手欲将临近的树揽进怀抱。路旁的一棵树更是令我惊奇,它不仅树干粗壮硕大,而且树干是空心的,上下尖尖像一叶扁舟,四五个人钻进去,也许还不能填满它空了的心。行了一阵,见一棵大树横在地上,我问乔石,“这么大的树砍了多可惜呀!”乔石说:“这么古老的大树,谁敢砍?想坐牢不成?”“那为什么躺在地上?”我再问。乔石答:“那是前年下大雨时,被雷击倒的”。听说是被雷击倒的,我不得不对那株不幸的树感到挽惜。
路越走越陡,在轿子上,我的耳朵不时听到后面两个抬轿人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身子也有了向后倾倒的感觉,心脏随之加速。这时,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从山上下来,看见为我们抬轿的人吃力行走的样子,朝我投来轻篾的眼神。我心头一惊,突然想到了刘文彩,想到了剥削,想到了压迫,心里惭愧得不得了,真想叫轿夫放下轿来。我不擅长爬山,并且有高山反应,只好自我安慰:上山坐轿,下山就不坐轿了。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轿行,我们终于到达了缆车站。下轿后,一位女人走上前来:先生,来,这里吃了饭再上山。我的脸立即红了,想她一定看见我做了剥削阶级,心里很是不舒服,便对她说:我们吃了饭才上山的。朋友很快买了缆车票,52元钱包上下。缆车的车厢是全封闭的,才上去那一阵,缆车缓缓上行,心不见增速。缆车过了迦叶寺,缆绳突的立了起来,直直的向金顶行去。头眼睛朝下看去,缆车下边尽是峭壁,壁上生出无数的百年千年大树,盘根错节,确实可观。多看了几分钟,头有些晕,心脏突的感到了重大压力,悬了起来,猛烈的跳动着,我赶紧闭上眼睛,以减轻心里压力。
下了缆车,我们离金顶寺越来越近。我的朋友虽然不过三十来岁,长得有点胖,他没爬上五十梯,开始感到有些气紧,忙叫休息。缆车上,我有些头晕,当然也巴不得休息一下。我依在大理石栏杆上,俯瞰山下,数十里峭壁和莽莽原始森林一览无余,满眼的苍翠;无数金黄色的厅台楼阁,像繁星点点洒落其间。朝山上望去,一座高高的白塔,在刚刚西斜的阳光辉映下,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洁白,像佛祖的心。我渴望着山上的风光,陡生力量,脚不由自主的前行。上行十余梯,一砣高约3米,似船形的青石立于眼前,鸡足山三个红色大字映入眼帘。盯着鸡足山三个酋劲有力的大字,我看了好久,想寻出为何人所写,除了下面写着的几个像是汉语拼音,又好似英语的十多个符号外,不见作者的名字。我甚感遗憾。按了几次快门后,我把我、和朋友与那砣石头、鸡足山三字和那些并不十分清楚明白的符号摄入相机后,继续上山。
三、金顶寺的白塔
登山本来是件苦事,但也是一件乐事,但要看对什么人而言。从九莲寺算起,到海拔3248米的顶峰金顶寺,盘旋环绕曲折而上的石梯就有七千余梯。若步行,至少也得半天功夫。就一般人而言,是没有那个毅力的。离开鸡足山三字不足二十来步,一对英俊靓丽的少男少女依栏相背,两人的脸色并不好看。我感到这是一对正在闹矛盾的情侣。出门在外,不像在单位,遇上这样的情侣,免不了去化解化解矛盾,做个和事老。经过两人面前时,听见少女说:“从现在开始,我再不会为你做任何事了”。我诧异。原以为上山入庙之人,或求一段好姻缘,或求早生贵子,或求平安长寿,或求升官发财,或求做了坏事不被发现……。无论上山者的目的如何,化解心中的郁闷,求得心灵的平衡总是少不了的。不想这对情侣却上山来找气受,难道不知道佛心以慈悲为怀吗?难道不知佛祖讲的是一个宽宏大量吗?可见世上之人是差万别,无奇不有。我想回身劝他们一劝,但终究未能回身。 本文作者:向天平
爬上金顶寺,心跳得厉害,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似的。心气平和下来,我才觉得眼前开朗。在山下望金顶寺,总觉白塔矗立在山巅绝壁之边沿,格外的雄伟险峻。于是,攀爬白塔便成了我上金顶寺的重要目的。上到金顶,方知金顶除了白塔的雄伟,寺庙同样的雄浑,令人难忘。金顶虽为鸡足山的最高峰,但平且宽,共有四座各自独立的大殿,周围还建有档次极高的宾馆设施。因为我必须在第二天返回单位,没有夜宿金顶的打算,也就没有心思去研究宾馆,自然把朝圣作为了重点。朝什么圣?其实,也不是一般人所说的拜佛求签,央求菩萨给我什么好处,保佑我什么。我要朝的是山上的景,寻的是山上的灵气。金顶寺,确与我到过的名山名寺不同。他的不同,在于他的白塔高大雄伟,在于他庙宇的精制别样,在于他菩萨的英俊靓丽。
金顶寺的白塔高,直上云霄;金顶寺的白塔白,白得一尘不染,晶莹剔透,让我赞叹。我到过不少寺庙,也观赏和攀爬过无数的白塔,可以说能高过金顶寺白塔的塔几乎没有,能白过金顶寺白塔的塔更没有。我被这白塔所感染,拿出相机从不同的角度一连拍了十多张白塔的照片,甚至忘却了自己心脏的弱点,竟有攀上塔尖一览众山的想法。爬上白塔的第一层,沿着足有30米直径的塔身转了一圈,看见其他的山真的很小,小得像四川的丘陵。我并不满足于此,还想让远处的山更小,于是想一层一层的爬上去,一层一层的领略山下的风光。抬我上山的轿夫乔石说过,只要能爬上塔尖,不用吹灰之力就能看到50多公里以外的苍山洱海,看到二百公里之外丽江的玉龙雪山。我爱好猎奇,真的想在塔尖上看看洱海的碧波,看看玉龙的雄姿。不想遇着一盆凉水浇于头上。说是凉水,其实不是,而是进得第二层塔门,便不见攀爬的楼梯。仰望寻之,除了贴着塔内壁有两根不过大拇指粗的钢筋梯子直通塔顶外,便没有了第二条能通塔顶之路。我试着想攀上钢筋梯子,可它的第一梯至少离我举起的手尖还高出2米。我无计可施,沿着楼道转了好几圈,终不得要领。一位名人曾经说过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此时此刻,我才感到任何具有哲理的名言,都是有前提条件的,都有它的局限性。未能攀爬上白塔尖,我好遗憾好遗憾哟。
四、金子铸造的殿
金顶寺的得名,不在于英俊伟岸的白塔,而是在于那座金子铸就的大殿。绕过白塔,突的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直逼我的眼睛,我感到视力受阻,以为是太阳光作祟,心里便冒出些许无名火来,几次怒睁双眼,终不得成功。我慌忙走进白塔的阴影,眼睛才得睁开。眼睛到是睁开了,脑壳却发怵了:一座金色的大殿立于我的眼前。我感到那不是一般的寺庙建筑,快步走上前去,才发现那座大殿四周的围栏,梯道都是紫铜铸造的。我陡然想到了昆明吴三桂为陈圆圆所铸造的金殿。这难道也是金殿么?这座殿高6米左右,殿身长和宽均约五米,殿顶为阶梯式的两层飞檐翘角式建筑,每一个角挑出的飞檐上都坐着五个小型奇珍异兽,大殿屋脊的两端各依着一条龙。两个龙头置于屋脊的下端,互为相望。龙尾在屋脊的两端高高的翘起,直指天空,似乎要防止天塌下来似的。
看过殿的外观后,我踏上了上殿的铜梯,想进殿里看个究竟。殿门前坐着一个穿蓝色老式四个兜的中山装的男人挡在门口。男人约么五十多岁,脸长长的成紫铜色,额头上、嘴角外的皱纹足有小手指头那么粗,头发有些花白。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并非寺里的僧人,也不像寺里的居士,可他手里却握着签筒。殿内也是金碧辉煌,正中摆着的香案是金黄色的,香案后面是一座金黄色的千手观音。观音的面部表情很是庄重肃穆,最上面的四只手举于头的上端,其前面的两只手,一只拿着方天画戟,一只手拿着箭;靠后面的两只手将一个天字擎于头顶上,似乎告诉世人,他就是天。殿内除了置于香案两侧的大花瓶和置于香案上的祭祀物件不是金黄色的,其他一切物品都是金黄色的。我本来是唯物主义者不敬神的,但我想知道这殿是不是金子做的,便掏出两张五元的钞票放进了功德箱,然后接过了签筒摇了起来。摇了好一阵,才跳出一支签来。拿过签一看,竟是支上上签。我问守签人:“师傅,这签好吗?“他没有答话,顺手给的一张纸给我:“自己看。”我问:“师傅,这殿是金子做的吗?”他看了我一眼,脸上绽开了笑容,很是自信的说:“这殿的主体是用铜铸造的,但外表穿的衣服用了五吨金粉……”五吨金粉!该值多少钱呀?时下的中国,还有几千万人处在贫困线以下,而这尊千手观音却居住在价值五十亿元的黄金屋里。咋不令我惊叹、感叹!难道这就是神仙与人之不同? 本文作者:向天平
五、开放的鸡足山
时下,无论政府官员或一般老百姓,甚至呀呀学语的孩童,都把改革开放作为口头禅。这次我到了鸡足山,发现这里的寺庙管理也是非常的开放,仿佛到了这里的人都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都会有菩萨的宽容大度。
到鸡足山前,我去了宁蒗县永宁的扎美寺。那是一座藏传佛教色彩很浓的寺庙。在寺里,当我看到那些很富有藏传佛教特色的菩萨时,禁不住想拍几张菩萨的照片,刚掏出相机想咔嚓几下,不想一位喇嘛走过来,说:不准照相。其实,我到过国内很多的寺庙,不准照相似乎都是惯例。不知这个惯例何为?要说菩萨珍贵,我看也不过是泥土做的,大不了身上洒了一层金粉,照几张相也不可能把他的金衣照走。要说是菩萨的像貌塑得美丽精巧,怕别人照相偷了样子去,失去了知识产权。其实,佛主最讲究的是传经布道,恨不得天下人都能瞻仰他的光辉形象,信奉他的教义。入庙之人照几张菩萨照片出去,不正合他意么,又何必要干涉,甚至写上不准照相几个字挂在菩萨胸前呢。进入鸡足山的任何寺庙,我都没有看见如此之告示。难道说是鸡足山的菩萨造型不美么。说句实话,鸡足山的菩萨是我见过的塑造得最美的菩萨。难道是鸡足山的菩萨不珍贵么?我看未必。在白塔里面,有一尊玉佛,虽然不过一米长,材质晶莹细腻,造型却非常之精美,宽宽的脸儿小小的嘴,右手支撑着头,微闭着眼躺在莲花台上,很具中国传统美女之特质和魅力。当我看见她时,腰部竟起了酸麻的感觉,竟想伸手去触摸一下她的肌体。这样一尊玉佛摆在塔里,除了有一个玻璃柜罩着,却无人把守。在金钟寺里,一尊足有五米多长的玉石睡佛,很是悠闲的躺在莲花台上,连门都没有一扇,更无人把守。莫说你要照相,就是你要在他身上摸上几把,也不会有人来管的。当然,这要看你怕不怕得罪佛祖。这次到鸡足山,我共计拍了120张照片,其中有55张是以菩萨为题材的。我在十多个大殿照过菩萨,不见有任何人来劝阻过,让我过足了给菩萨照相的瘾。
六、诚实的鸡足山轿夫
从金顶寺坐缆车下来,刚出缆车,乔石迎了上来,轻声地问:“先生,还坐我们的轿子下山吗?”自从我们坐轿上山时,遇着有人给了我们白眼,我们就打算下山时要步行了。因此上山下轿时,没有叫乔石他们等我们。我惊奇的瞪了乔石一眼,问:我们没有叫你们等呀,咋还没下山?乔石说:“不好意思,你们下轿时,我们搞忘了问你们下山还坐不坐轿,只好在这里等你们了。刚才有几起下山的人要坐我们的轿子,我们都没答应呢”。乔石如是说,真是让我感动。但我们没有坐轿下山的打算,只好回绝了乔石。我的朋友见他们诚心的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便对他们说:“天也不早了,我们不坐轿子了,你们跟我们一起步行下山,到了山下,我照给你们钱。”乔石说:“我们不抬你们下山,咋好要你们的钱”。我的朋友说:“你们跟我们一起走,讲鸡足山的故事给我们听”。他们与我们一起走,给我们讲了很多关于鸡足山的事。快到金钟寺了,我们该和乔石他们分手了,我的朋友掏出200元钱给们,说是给他们的导游费。他们说我们没有坐轿,是不能收钱的。后来好说呆说,他们每乘轿子收了50元钱。临到分别了,乔石一再感谢我们的大方,并说下次来时,一定坐他们的轿子,他给我们优惠。
七、禅林合一的祝圣寺
出了停车场,在两位小兄弟的指引下,我们进了祝圣寺。祝圣寺,原来并不是寺,而是庵,始建于明朝初期,一度荒废。清朝光绪年间,一位叫虚云的老和尚用四处化缘得来的巨资,在庵的基础上建筑了寺,并由光绪皇帝亲赐为“护国祝圣禅寺”。后又由慈喜太后亲赐鸡足山“敕护国祝圣寺光明如来玉石宝印”一方。祝圣寺的寺庙建在树木园林之中,它既是寺,又是园林。走到祝圣寺大门前,大门最上方清楚的写着“祝圣禅寺”四个天蓝色字,下方写着“虚云老和尚所建第一禅林”十一个天蓝色字。初到祝圣寺门前,见到这一上一下的两行字,如云里雾里一般,不知所云。入得大门,眼里看到的并非寺庙,而是各式的古松翠柏和奇异的花草树木,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在园里转了好一阵,也不见一位僧侣,更不见一座菩萨。我怀疑这里不是寺庙而是公园。好奇心不断地打动着我,让我不能满足,遂向幽深之处走去。猛然间,眼前冒出一座雄伟的大殿来。举目观之,见屋檐下悬着三块匾。细研之,原来一块是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为该寺题写的“祝圣寺”三字,另一块则是中国民主革命的先驱孙中山题写的“饮光俨然”四字,再一块则是“戊戍六君子”的梁启超题写的“灵岳重辉”。这时,我才恍然悟出祝圣寺大门上那“虚云老和尚所建第一禅林”之深刻含义,才知道寺庙与园林结合的妙处。进入祝圣寺的大雄宝殿,更令我惊诧。祝圣寺大殿里,除了那些高大的笑罗汉和护法菩萨外,四壁上全是大小不等的面容各异的菩萨。四壁上到底有多少菩萨,是一千或是八百,或更多?我真想把它数清楚。一二三四……,我一行一行的数,数着数着,五一节前一晚上我做的一个梦突然跃上眼前。那晚,我梦见我进了一座寺庙,正欣赏壁上造型各异的菩萨,突的有两个菩萨飞入我的怀中,我大惊,用力将菩萨推开。两个菩萨在即将着地的那一瞬,忽然跃起,再入我怀。我醒来之后,不知何意。此时,看到墙壁上众多千姿百态的菩萨,我才感觉梦的预见性,掏出相机采用扫描的方式,把它们拍了下来,想回到家里在电脑上慢慢的数。电脑能数得清楚吗?也许能数清楚,也许数不清楚。在菩萨的世界里,大彻大悟的最高境界就是糊涂,就是一切听凭自然,我何必要去把菩萨数清楚呢!
鸡足山是一处很好的旅游胜景,很有灵气,极得南亚人的喜爱,甚至一些台湾人、香港人集资在入门的小山上建了一座很大的庙。据说那寺庙很现代化,也很讲究,到庙里烧香的人,都必须脱鞋净手后方得入内。
太阳渐渐滑下金顶寺。落日的余辉像血一般笼罩着苍翠的鸡足山,令鸡足山显得更加美丽。望着这美丽的景色,我本应高兴,不想我的心却沉重起来。因为,这落日的余辉告诉我,天快黑了,该下山了。
本文作者:向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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