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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山

2014-01-23 
老公:你好吗?自从那次电话里发了脾气之后我的心情一直很差,原来那种放假前对团聚的渴望和急切都沉入我

老公:
你好吗?自从那次电话里发了脾气之后我的心情一直很差,原来那种放假前对团聚的渴望和急切都沉入我定定的呆想之后,想了很多,却不知怎样和你说起,所以想起用这样的沟通方式。
不知有多久没有这样给你写信了,我总喜欢用写出的文字表达情感,许多的话真得面对也许就说不出口了。还记得吗?结婚前我们分开时间最长的那个暑假,我走时默默无言,可是在那之前我悄悄地把许多小纸条放在你房间的你可能会发现的地方,我们分开的日子里,你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现一个纸条,看到我的思念,感觉我的存在。后来你说你经不住那样的诱惑,竟在一个空闲的时间翻遍所有的角落找我留下的痕迹。呵呵,想着真得很美好,很甜蜜。
我们的婚姻虽说是媒妁之言,但同时也是两情相悦。后来说起第一次印象我们惊异都是美好的错觉:我那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扎了高高的马尾辫。你说给你一种娇小活泼的感觉,那正是你理想中的。而你那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给我一种成熟可靠的印象,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事实上你是家里的老小,没有我想象的老练。而我是家中的老大,反倒多一些成熟。可这并没有影响我们的交往。依然甜蜜有加,瓜熟蒂落。
你说过:“我一定会努力去做,让你过上舒心的日子!”我就珍藏着这句话走入婚姻。
算来我们两地分居已经有四年了吧,四年来我带妞妞在家备受艰辛,四年来你在外地饮尽孤苦,可是我们一时又无法改变这样的状况,所以只能在不断的鼓励和安慰中坚持。其实想想,我们一直都是一对患难夫妻呢!
我们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结婚时小家里是低于一般水平的简单。婚后不久你就从那个濒临倒闭的厂里出来了。我们曾尝试着做许多的小生意。在这个小城里,没有多少机会,所有的尝试都是一场辛苦的磨炼。开始我们在校门口开个小商店,记得第一天我们俩看着卖得的八十几元钱很开心地笑了,因为我们还没有想到这么多,尽管利润也许更微乎其微,但毕竟有了我们的第一步,有了希望。
以后的日子,我们努力的经营着。那些日子我上完了课就和你一起进货、一起应对来往往的各色人等。那时间我们有了妞妞。晚上关了门以后我们一家就在商店里货架后面那张你用木板加宽了的床上嬉戏,醉在她那天真的咯咯的笑声里。呵呵,那时我们连自己的电视也没有呢,可是谁也没有说过苦。
还记得我们做饮料吗?那时妞妞也只有一岁多吧。我们晚上熬夜做,白天卖。平时我上课时你自己去,我没课时总是用自行车驮着妞妞陪你一起,你不让我帮你,但至少可以给你一种精神上的力量和慰籍。那一三轮车的饮料至少也要几百斤吧,对于一介书生的你真的不容易,你很费力的蹬着,从你的脸上看到坚毅的表情,看到的是对创造未来美好生活的自信,我也就收获了坚定的信念——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努力!
我们的一些老主顾总会问及我们的身份,因为我俩看起来文绉绉的,做这样的辛苦活让他们很是不解,也会有善良的人总拿一些零食给妞妞,这时妞妞就会甜甜的笑起来,她没有觉得和爸爸妈妈晒得难受,更不会知道小小的她已经开始和爸妈一起体会生命的艰辛和苦楚了。现在想着那些日子真得好苦,可实际当时我们都不自知,还是有说有笑的呢,也从没有因此有过任何的埋怨和争吵,辛苦但和美。
送饮料时需要一些推销式的语言的,可我们都是从学校出来的,谁都张不开口,就那样用目光彼此鼓励着一路走下来。忘不了,那一次,那是个周末,那天真是很热,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我们妞妞的脸晒得红红的。我们跑了一大圈也没有卖掉多少,可是一个男人坚持要把已经变质的一些饮料退给我们,按说应该的,至少可以保住一个主顾,可是我们没有经验,哪懂这个?何况也不想再多出一些额外的损失,就没有同意。不料他当着我们的面把饮料摔到地下,不屑的说:“不就是几块钱嘛!我不在乎!”我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一幕,我们俩对望了一眼,分明看到对方眼里的泪水,又立即别过脸去不让对方看见,然后我们默默地回家,一路无言。可是这样的伤心我们也没有互相埋怨一句,仍坚持不懈努力。 文/心丝若絮
那样的日子相携相牵了七年,竟也一步步地走过来了。从没有埋怨过,也没有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过。是我选定的你,你就是我一生的依托,不管你给我什么样的生活,我都无怨无悔,我要的是一份不管什么样的环境也不变的感情,而你坚定的眼神总可以让我信心十足地随着你前行。
也许这就是我的傻,不管哪一阶段,我也难改浪漫的特质,不能务实,不求丰裕的物质生活,只求一份真挚的情感,我希望我嫁的男人能给我一生一世的“山”一样的感觉。
你一直是我的“山”,给我心的支撑和依靠;而我是你的“水”,给你温柔和灵性的情怀。随着你的起伏跌宕,我可以在能力范围内转化自己。路途艰险时,可以飞流为瀑,可以激越奔流;舒缓的地势中我可以潺潺作歌,戏耍跳跃在你的臂弯里;当你给我安逸,我愿意温温婉婉、安安静静地躺在你的怀抱里安睡。不管哪一种状态、哪一种环境,只要你的表情是坚定自信的,你的身姿是昂扬的,你就会给我“山”一样的精神依托。
在我们的努力下,现在的生活应该是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是我们不能再天天相守,可这又有什么?四年来我们天天发短信,常常有电话,感情反倒浓郁了些,一些同事惊诧于我们何以保持这份的感情,我笑而不答,他们怎知这些年我们相濡以沫的积累。
可是近来你是怎么啦?电话里的你几乎全部是抱怨,抱怨工作,抱怨环境。可当我说:“不满意你就离开那里。我听你的,不会勉强你的,只愿你能做得开心。”你却又给我无奈的叹息。
如今的你,没有那样的沉着坚定,却又不给我方向,让我没有希望。我唯一清楚的是你对现状的不满又不能改变。
我知道你一人在外不容易,知道你的心里话需要有人倾听,应该分担你的烦心和苦闷,所以常常得我都都静静地听,偶尔附和你一下,希望能给你宽慰。可是每一次都这样,我真是有些怕了!有时脾气也会像休眠火山一样的爆发。这时你则会说我不理解你,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为你考虑。可是:
你是否知道?能否感觉得到?
我的心里也很苦的!你在外出了工作,只须照顾自己。而我除了繁重的工作还要照顾好妞妞的生活、学习,还要服侍你年迈的母亲。我挑着的又有多少?
我一直以为你做的、我做的是我们俩共同的责任,都是为了这个家!不管对方承担了多少,我们俩都在尽心尽力地承担,这就够了!可是你是男人,为什么就不能这样想?!为什么还要把你的那些压在我的本来难以承受的肩背?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我很累?这种累不是源于体力,而是源于心理!因为你渐渐的在我心里失去了“山”一样的感觉,我找不到昔日的那种精神上的支撑和依靠,反而多了含你在内的负重!
现在的我怕听到手机响,不愿看到你的来电,因为每次接通电话都会是无休止的抱怨,会让我产生重重的失望和想逃的冲动!
我不想的!我不想!
以前的短信里我会偶尔写上“爱你!”“在想你!”尽管不是经常。(我不愿奢侈这样的词汇,不想让你习惯到无味,也正说明我对这份感情的珍视。)可是你近来注意到了吗?我的信息里没有这些了,我不想流于形式的勉强自己,我平时真的不怎么想你了,也不敢说“爱”,我都拿不准现在的感觉还是不是“爱”?或者仅仅是一种婚姻的捆绑。
我也许太极端了。
我知道有些暖暖的感觉,不管何时都会清晰如昨,难以抹去的。
我的女同事大多乐于掌握家里的财政,可是咱家的钱从来都是你打理。只要我们在一起,我总乐于把钱手机全部装在你的口袋里,然后一身轻松。你曾不止一次的笑话我没有方向感,和你一起出门总是亦步亦趋的跟随,因此你总是对我一人出门放心不下,只要可能都会尽可能的跟随,否则就会一路提醒打探,生怕我丢了自己。可是你能否明白?我要的是那种依赖的感觉,看你为我付钱,听你为我安排行走路线,或者牵着我上下车,那种感觉真的很舒心! 文/心丝若絮
写这封信前,心底还是恨恨难平的,现在竟又忍不住想你了。我知道在你的心里一直把我和妞妞看得很重。你是爱我们的。
但我怕这样下去会磨损我们的感情。
在感情上我总可以很清醒,我也一直以为感情的浓或淡,有或无,不可勉强,一切顺其自然,但我不愿看着我们十一年积累的情份有所磨损。所以才想着写出这些。写给自己看,来印证自己仍然拥有这份爱,提醒自己珍惜这份不容易的婚姻。写给你看,让你明白:我愿意和你一起分担生活的苦难,但你要记得给我可以依靠的感觉,你可以诉说,甚至可以哭出无奈,但在这之后记得给我希望,给我方向。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山”。
很伤心,但依然保持一份不变情怀的你的灵
2007年、2月、3号
文/心丝若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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