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发达时代,人们赞叹火箭、宇宙飞船,甚至赞叹各式新式武器。
我却赞叹火车,火车历史不长,也不短,有的人对她熟视无睹,对于她营造人间和谐,已不感发烧。或者有人会笑我,你是铸造车间技术工程师,偏怀念拉风箱锤铁吗?但是……
火车本身就和谐,环环相连,同心归向;火车本身就实用,负载重物,轻快而行;火车本身很协同,沿同一轨道,轰隆轰隆地奔驰,日行千里。
火车,很早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孩提时看露天电影,“苏联”的、朝鲜的、国产的。电影故事片的火车镜头,外国的比国产的漂亮。国产镜头的火车大多搬到战场。《铁道击队》的仗打到火车上,火车头烟囱浓烟,跟战争的销烟混合,经济活动甚少。结果,儿童的童真,以为火车、铁路、交通、运输、甚至列车司机,全为战争服务,而不为经济服务。串柴盒玩火车游戏,曾受家长一个耳光:“节约火柴,每个月一包,一包十合,用完就煮生米”,煮生米,没火种煮饭,谁愿意?
但我偷偷玩,游戏中的火车可以弄翻车、弄撞车,当然,可以腾飞,过瘾。
长大后,想看真火车,到城市去吧!依城里知青回乡说,火车像几十辆‘解放牌’拖卡组成,由一系列詹天佑连接。到城里看火车之前,翻看旧课本,旧课本在某某领导指示下面,有顺口漂亮儿歌:“火车火车长又长,运钢运煤又运粮”……
看了真火车后,觉得火车不应用在打仗,应该用在搞经济建设。时值改革开放,中国人脑筋会转弯了。
家乡经济建设日新月移,二十年间,从没有真正的城市,崛起了一座灿烂辉煌的城市。告别了偏安、告别了贫穷,告别了愚昧,家乡的人民富裕了,家乡的经济传誉海外,并与世界经济接轨了。原本狭窄的沙坭路,坑坑洼洼,突然间变成宽阔笔直的水泥公路,有的还与国、省道高速公路接轨。小时候想看火车,看不到火车就想看“大车”,但非要“解放牌”汽车进村运公粮,依稀记忆曾组织一斑“小娄罗”等候在路边看二节“解放牌”。现今放牛路都硬底化了,农业税免了,不见解放牌进村运公粮了,可是,每逢回乡探亲,乡村公路多的是小车,晃动着现代化经济气息。
历史证明,不谈经济,结果遭到的残酷惩罚,粮、油、布、连火柴都限量供应,肉食供应更为紧缺。要看经济发展,从火车身上可以体现。火车是否那些破罐子组合?火车是否全运黑金、破铁去大炼钢铁?火车是否免费运载上京造反的红卫兵?……可是,今天的火车有目共睹。火车、铁路已成为城市化建设高速运作的象征。看那些坐火车漫游大江南北的游客,国民的物质生活水平和精神风貌可见一斑。
每逢看到家乡城市化的飞跃进程,脑子里总晃动着一幕:在家乡门前坐火车!对不起!人心不足,我的确想做一回阿q,当在家乡门前坐火车进城的时候,高喊“世界变了!一切都变了!”
(作者:罗泰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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