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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遥祭东昭伯父文

2014-01-08 
一.伯父辞世于农历闰七月十六日入夜时分,享年八十周岁整。当时他还正在石溪老家后山上割喂牛的茅草,是在劳作
    一.

    伯父辞世于农历闰七月十六日入夜时分,享年八十周岁整。当时他还正在石溪老家后山上割喂牛的茅草,是在劳作时突然谢世而去的。这天正好是二十四节气的白露。农谚里说:白露秋分夜,一夜凉一夜。乡里连夜打来长途电话。第二天一大早我与父亲就各自分别从厦门和青岛赶往了故乡。伯父的突然离世也搁浅了我与父亲原定于今年的深秋季节回到故乡萍乡或宜春为父亲举办七十岁生日酒宴并顺道周游九江的计划。

    参加完伯父的葬礼回到厦门的许多日子里(乃至今天),心境都总处在一种戚戚切切的低迷状态,好似被层层的阴霾缠绕着,魂魄常不自知地就被放游于空寂的故乡田野村舍,飘飘荡荡在那静默的秋黄稻田、丘峦杂丛、清溪环绕的老旧瓦屋……,任思绪在虚幻的世界里潜行并朦胧地追随一位时隐时现的慈祥面容和瘦弱的身影。按照家乡农村习俗的说法,伯父如此离世是件喜事。但我不知道何故会总是双眼泪愍愍而黯淡无光,又为何情愿如此让神情憔悴而忘却何谓自悦。我不记得以前是否也曾有过如此近乎失魂落魄地来面对一位老者的谢世。

    伯父是我幼年时期的挚友。后来因为彼此远隔千里而居,故数十年来相见次数并不多。故长久以来,对伯父的情感定位从未曾在我的内心被确认过(甚至通常是想不起他的存在)。我只知道每次见到这位农村伯父时,我都会有种“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喜气洋洋。他的离世让我的心神好些日子来就这么黯然地漂浮在了过往那纷乱的时空隧道里。后来才在潜意识里,冥冥地聍听到这老人一路走过的路上荡起一串沉稳的节拍,这节拍最后连成一曲悠长得不能望见其首尾的旋律,盘旋轻绕于故乡那青翠的土地之上,显现出人性朴实大方的道德美景,既清新自然亦流畅高雅。而当我久久凝视着这朦胧之“美”并逐渐清晰时,这“美”已悄然离我而去并渐行渐远,宛若正直上九霄而高飞远走。

    永远不能再见到那笑盈盈地回头和招手了!于是我才知道我的泪水里流淌着不舍和赞美,我憔悴的面容里全是惋惜,我的哀嚎声中却为怀念过往的旧情,也为深深地愧疚自己本应早早偿还但却被我不经意而久久拖欠的真爱。于是我只好悲伤地长跪于灵堂之前,对着在天之灵而呜乎哀哉!

    古代有言曰“人生七十古来稀”。我没有兴趣去探究其何故如此,只知如今生活在城里的人们,能够年享八十岁无病而终止于劳作之时者并非多数(其实在如今的农村也属少数)。而我这位二伯父就是其中的一位。据说他这一生从未住过医院,也绝少以汤药滋养来苟延残喘,故而从不曾拖累家人,反而在近八十岁还在田间和山丘上劳作,一如既往都是家庭中的第一劳力。中国人有“盖棺定论”之说。于是在那几天的葬礼期间,总能偶尔听到乡邻里一些小他许多岁数的老人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是累死的,他修到了”。咋听来此话有点不通,但却将我的身心带入冥想之中。我想,此话含义之一是用来表达对其子女失职的责备和无尽地感叹世态炎凉伦理的败坏;二来是对如此能劳作一生且无病而终者表达他们心中言不由衷的羡慕。其实这朴素的言语也道出了一份不分阶层的人群所希冀达到的一个人生共同的追求:既要享福,还要长寿。另一方面也道出了对有生必有死的人生无奈的叹惋。同时也认可心灵修持到较高的清静境界后方能“寿终而正寝”的说法。

    环顾四周,所谓享福和长寿者不乏其人。但无病而自然寿终者则寥寥无几。然世界上果真就有这么一些人,他们一生只遵从着日月的自然运行规则而不知疲倦地辛勤为家人能一代代繁衍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劳作成为一种习惯,残羹剩饭常是他们果腹之食;他们生性豁达,大多不是人们俗世观念中的智者,但他们一定是慈爱且祥和者;他们性情和言行自然流畅宛若天成,表情和祥而悦色,无需学校的教化,也不用清修避世,更不用学法,生来就能表里如一履行着人世间的义礼廉耻而成为社会一杆永恒的道德天平;他们从不求人给与施舍,你无法从他们宁静或笑盈盈的脸上查看到富贵和穷困的概念;他们也从不焦虑死亡的来临,而只在大限来临之前才会嘱咐并恳求亲人们别将他(她)火化(他们会说出怕痛这类话来作为理由),然后含着祝福的目光扫过生者的脸容而静静地闭目长眠。我这二伯父就是这样一种人,他也曾有过这类嘱咐并预言说他会突然离世。这种一生都秉持着自然真性的性格非是一般出家清修者可以企及升华的。 文/山痴

    二.

    第一次见到伯父记得是在我仅5-6岁的时候随父亲回到萍乡石溪故里。父亲在逐一介绍给我如何称谓家乡的老老少少时,恭敬地指着一位满脸笑盈盈而结实的矮个头农民对我说是我二伯,于是我就见到了一张不含一丝狡诘而自然欢天喜地的脸。凭藉着小孩自然好恶的天性,就这么一见如故地将他接纳并作为自己贴心的“哥们”。于是我就会常在暑寒假里独自坐着火车和汽车急切地赶来乡下,去与他共欢在冬夏的田野、山林、池塘、河溪和集市的喧闹中,将身心沉湎在蝉鸣鸟叫中一边行走一边聍听他“指点江山”,夜里听他的“围炉夜话”。可能正是由于受这样一种感染吧,我也养成了喜欢翻看江山万里,阅读大地自然里那野趣的美妙横生。

    上个世纪60-70年代是中国广大农村在解放后极其艰难困苦的岁月,二伯让我拥有了许多欢快的童年记忆。他是我初识天地自然和人文风俗的导师。

    父亲说我的爷爷是在父亲尚才三个月大小的时候过世的,而奶奶则是在父亲三岁时撇下10个全在20岁以下的子女追随爷爷而撒手西去。家族的瞬间败落和20-30年代萍乡的许多起义运动而引发的社会极度动乱,致使青少年时期的伯父基本没上过一天学堂。我知道他能读懂几个字,但从没听说过他有写字或读些书报之类的时候。可伯父的说唱能力是远近闻名的,故乡方圆几十里地的妇孺们无人不知,且因此伯父有了个声名赫赫的绰号,叫“扯子”。没有人知道他那肚子里大段大段有关喜丧二事的段子是何人教给他的。萍乡农村将这类在春寒农闲时节里走村串乡的卖艺之人叫作“打春锣的”。我知道这些段子的内容涉及到民间许多生活领域,是民间老百姓用口头来传承着一方地域的民风民俗所作的。故每年的这段时间,伯父常早出晚归行走于“江湖”去挣点油盐钱。后来因为大多数那个年代的老艺人的过世和广播电视的发展,如今这“打春锣”的艺技已自然地退出了历史舞台。常年的这类乡村山野的说唱活动使伯父见多识广,累积了广博的有关民间农事耕作、历算、风土人情、风水学以及民俗各领域内的知识。“扯子”有胡乱瞎扯蛋之意,是个贬义之词,据说出自一位土改时期的村干部之口。然而伯父从来就是笑盈盈地纳之。


    世间心浮气躁和骨子里唯利是图者表现于外的言语往往是偏见且令人伤痛,井底之蛙所述说的天空比之井口大不了多少且使人困惑迷失。有人说当今的读书人中多数并不能被冠上“文化人”的字样,大多数“学者”也只是有“文”但却是“不化”之人。我认为伯父可能是无“文”的人,但却“开化”。

    伯父性情纯真而不屈不饶,爱憎分明至极,路见不平则一定拔刀相助。不识他者,虽然共处但却常寻着法子难为他或加害他(解放初,一位村里的土改干部曾诬蔑说他在国民党部队撤退路上捡了一只枪,为此坐牢一年无罪释放。)在他那个年代里,社会强加给世人的苦难残境甚多,他则从来都是坚强不屈,是位宁愿站着死而不跪着生且大度的汉子(后来表哥还娶了这仇人家的闺女为妻,以此化解两家世仇。他很少咬牙切齿面对旧恨,也绝无以牙还牙而将事态演变成同室操戈)。不识他者多是些心态疙疙瘩瘩的村干部;识他的人,则亲近他并视其为一生的密友而共享天地之趣,他们多是三教九流和乡村学者。

    三岁就没有了父母的父亲每次回到故乡,总是对乡下的这群哥哥姐姐和嫂嫂毕恭毕敬。我常见到父亲与他们长谈至深夜并同床而眠。在父亲的眼里,他们即是父母,因为在那个食不果腹的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家家户户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会省下口中之食喂养父亲这位家中的老么,善尽人伦之责,并使父亲出落得一表人材。长父亲十岁的二伯是父亲的半个父亲。父亲说他上小学以至全部生活费用全是二伯父下河打鱼和卖苦力一分一分挣来的,他对任何弟妹都好似慈父育儿一般,并与哥姐一道备好弟妹的婚嫁之妆。 文/山痴

    伯父的捕鱼技能和水性长久以来都是邻里小孩们的热门话题并被崇拜。他可以潜在水底为抓获一只甲鱼而闭气达3-4分钟之久!他能仅凭水面的现象感觉出水草下有几只大鱼,他撒开的渔网又大又圆!

    农村的那些哥姐们常喜欢在农忙季节里与二伯父比赛插秧和割禾,他们知道伯父是方圆几十里地域内最好的农田耕作者。我至今也没有听到过他的这群晚辈们因此而有过自夸。据他们讲述说,每次比赛,同样时间插完一亩田,伯父都可以在期间抽空到河里多纳凉几个澡并乐呵呵地看着田里这群后生们腰酸背痛和汗流浃背。他所耕种的稻田也总是比别人的整齐,收成也总是最好的。他同时也是非常好的农舍建筑、饲养家禽和日常农具制造者。他是故乡那块土地上的奇迹,故而时有心高气傲之嫌,这也常使别人纳闷且无奈。

    伯父绝少打骂自家孩子,也极爱任何人家的小孩。他毫不吝啬地夸耀儿童的可爱,感叹着这天地造化之功。总是近乎冲动地溺爱机灵漂亮的小孩。如果语言不尽用来表达他的赞叹,就用手捏脸蛋和屁股,捏之不尽兴,则施之以亲吻和轻咬。“让我咬一口”是他的口头禅,常使知其底细的儿童唯恐避之不及而逃之夭夭。

    伯父会由衷地赞叹农家村姑的健康貌美。常会春情荡漾地观望她们从路边走过,并主动搭讪调侃,同时吟诵出类似楚辞韵味而内容却是三教九流的句章。伯母常为此气得不行。记得有一次我上大学期间暑假里来到乡下,在跟随伯父一村一村地闲逛时见有一美貌农家少女正挑着一担谷框走过,就带着我追上人家。左说右说之后,姑娘最后羞答答让担子移到了我的肩上,而我也只好恭谨从命地挑着担子将女孩一路送回了女孩家。事后女孩家竟派来媒婆到伯父家要来为我修这百年好合。伯父生性好浪漫人生,但却不曾听闻其个人绯闻传世。

    伯父年轻时热衷于习武,自誉为是半个“打师”。我想,他年老之后在劳作上依旧不输其后生晚辈的体能也可能正是得益于常年习武或调气健身所致吧。

    ……。

    事实就是如此。伯父的的确确只是一个庄家地里的农民,正如广大农村地域里的农民一样,一生极少远离自己的家园故土。他之所学取之于日常劳作而用于在日常生活,自然地选择自己的喜好并投入真情。

    他夸耀别人的财富和官职,但也绝不为讨好财富和官职而俾恭屈膝,他一生只会本分地自然劳作和善待一切人。他不可能是好商人,因为他秉性不奸,也没有哪超常的投机勇气和胆识,更不会精打细算;他不可能做官,因为他并无雄才大略,也不会巴结,更无欺下瞒上的嗜好,也无心性不一而能废话和假话可以连篇的双重性格;他养育的子女依旧是一群农民,但他是故乡土地精华凝结所化育,而他的子女却是庸人;他也不可能富有,因为这是天意如此(正所谓有“富贵在天”说法)。甚至于可能在任何别人眼里,他什么也不是,而只是一介农民,没有惊天伟业,甚至没有能力盖出一座像样的新舍。然而他的逝去则牵动着我和他许多的亲朋好友久久的不舍和不尽的追思,致使我们仰天长叹,泪水中全是他那飘荡在空际里笑盈盈的回头和招手,是故乡门前那溪自高山流淌而下长满清翠水草的萍水,是他的英灵踩踏着自然的节拍而纵情的原野放歌,是清澈的人性真诚和慈爱之美的自由流芳。

    三.

    离开故乡的那天,天刚刚放亮,我迷糊着有点肿胀的双眼走入了故乡门前那雾蒙蒙的空旷幽谷里,恍惚忘记了所发生的事。清早即起是我住在乡下农舍里的一种习惯。因为多年前的许多清晨就是这样,是为那幽谷的溪河里有晨雾中的撒网,是为那稻田里有水牛哞哞的叫声与一声声吆喝对唱,是为那溪流之畔的清晨中总是有一天里最早的一句沁人心扉的呼唤和笑盈盈的招手,是为总可以提着一箩鲜鱼坐在水牛背上被小鸟追逐着而悠悠的归返。离开故乡的那日清晨感觉晨光没有了往日的清亮,蝈蝈的叫声嘶哑而无力,老牛被拴在栏里呆呆地张望着阴暗的幽谷,溪流流淌杂乱……。我在晨雾中毫无思绪而低头静静地走着,我不敢投目张望远处传来的响声,也不敢再回头顾盼孤独走过的田野和溪畔。不用再回头了,因为泪眼早已蒙胧。 文/山痴


    只身孤影背着背包走过故乡门前的五拱桥,我落魄地走入了返程的山坳里,再没有了往日“十八里相送”那一程又一程的欢笑,视野之中也再没有了那高岗之上一再叮咛的招手。

    我知道一切已成往事,就好比眼前已熟成为金黄的秋稻即将被收割,也知道那挂在树梢的秋叶即将被风吹落。我知道四季的变更将一如既往地运载着大地生命推陈出新,新的生命总是看着已老朽的生命死去,生命长的看着生命短暂的在频繁地交替代谢。这哪里是人力可以用情感来阻碍得了的呢。

    飞机在云海之上飞翔,云海宁静而辽阔无边,其上篮天静谧而广袤无垠。古人常仰视着云海飘飘,并说天有九重,又奇思妙想地勾勒出民间里有关天堂的神话,并教化大众说行善和修行才能升入这九重霄汉的天堂去而脱离人世轮回之苦。而为恶者则下地狱,来世当牛做马。我弄不清为何理由世界各民族都这么编织着极其相似的神话来教化自己族人。但我情愿相信这是真的,并认为圣洁的灵魂居住于云海深处的洞穴之中。许多年来我乘坐着飞机在辽阔的云海上飞翔的时候,总喜欢听长笛吹凑出来的天籁神曲《云雀》,幻想着灵魂随云雀飞入了“天堂”。这里看不见大地山河,看不见人类社会的房舍、车辆、公路、人和一切金银财宝,也远离了人间的噪杂。这里没有纷争、掠夺、憎恨和仇杀,没有善与恶和爱与恨,没有美与丑和贵与贱,没有贤与愚和真与假。人类上升来的灵魂彼此亲密无间在这里享受着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大家都是清一色的“庸人”,但却不再自扰。

    《心经》曰:“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六祖惠能曾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善待父母,因为他们给了你人生;善待友人,因为他们是你短暂人生不会孤寂的天缘。善待大地,因为大地是你肉体的归宿。……故能如此,来日必升天国净土。” 冥冥中有声音自霄汉而来,恍惚听到这是云儿向我招手时的叮咛嘱咐。

    “二仪有象,显覆载以含生;四时无形,潜寒暑以化物。无生无灭,历千劫而洹古;若隐若显,运百福而长今。”这声音来自天界,好似伯父打春锣时吟诵出的萍乡土音。

    “人有思想,故社会会有风尚。风尚败坏,则民不聊生。人为口腹而自役。天界之内,一切芸芸众生,无论贤愚,莫不营营以惜生。纵浪大化中,不喜也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不记得此言出自何先贤之口。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是陶渊明的诗句。生老病死是人世之常情,故而去了就去了吧。我知道我也会作古而去。我想起伯父棺木上的那盏油灯,此时该燃尽了吧。

    愿天下友善的人们心想事成。阿弥陀佛。

  

文/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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