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诗词 字典 板报 句子 名言 友答 励志 学校 网站地图
当前位置: 首页 > 文档频道 > 常用工具 > 国学经典 > 集部 > 文选 >

《文选》全文txt:卷第五十

2013-11-25 
  史论下  史述赞   史论下    后汉书二十八将传论     范蔚宗  论曰:中兴二十八将,前世以为上应二十八宿,
 

  史论下  史述赞
   史论下

    后汉书二十八将传论
     范蔚宗
  论曰:中兴二十八将,前世以为上应二十八宿,未之详也。中兴,谓汉有王莽篡位,后光武复兴,为中兴也。天有二十八宿,将以辅君洽化者也。然咸能感会风云,奋其智勇,周易曰:云从龙,风从虎。史记,太史公曰:相如其处智勇,可谓兼之。称为佐命,亦各志能之士也。李陵书曰:其余佐命立功之士。

  议者多非光武不以功臣任职,至使英姿茂绩,委而勿用。谢承后汉书序曰:申徒蟠英姿磊落。潘岳杨□诔曰:茂绩惟嘉。然原夫深图远筭,固将有以为尔。若乃王道既衰,降及霸德,犹能授受惟庸,勋贤兼序,如管隰之迭升桓世,先赵之同列文朝,可谓兼通矣。左氏传,寺人披曰:齐桓公置射钩而使管仲相。又曰:齐桓,卫姬之子,有宠于僖公,有鲍叔牙、隰朋以为辅佐。又曰:晋搜于被卢,命赵衰为卿,让于先轸。杜预曰:先轸,晋下军之佐原轸也。降自秦汉,世资战力,至于翼扶王室,皆武人屈起。亦有鬻缯盗狗轻猾之徒,汉书曰:灌婴,睢阳贩缯者也。高祖为沛公,以中涓从,后剖符食颍阴,至丞相。又曰:樊哙,沛人也,以屠狗为事。高祖为沛公,以舍人从,后封舞阳侯。或崇以连城之赏,或任以阿衡之地,班固汉书赞曰:藩国大者,跨州兼郡,连城数十。毛诗曰:实惟阿衡,左右商王。毛苌曰:阿衡,伊尹也。故势疑则隙生,力侔则乱起。萧樊且犹缧绁,信越终见菹戮,不其然乎!李陵书曰:昔萧樊囚执,韩彭菹醢。自兹以降,讫于孝武,宰辅五世,莫非公侯。遂使缙绅道塞,贤能蔽壅,司马相如封禅书曰:因杂缙绅先生之略术。臣瓒曰:缙,赤色;绅,大带也。朝有世及之私,下多抱关之怨。 礼记曰:大人世及以为礼。汉书曰:萧望之,署小苑东门候,王仲翁谓望之曰:不肯录录,反抱关为?其怀道无闻,委身草莽者,亦何可胜言。 论语,阳货谓孔子曰:怀其宝而迷其邦。淮南子曰:今至人生于乱世,含德怀道而死者众,天下莫知,贵其不言也。故光武鉴前事之违,存矫枉之志,班固汉书赞曰:汉兴,惩强秦之败,大启九国,可谓矫枉过其正也。虽寇邓之高勋,耿贾之鸿烈,分土不过大县数四,所加特进朝请而已。范晔后汉书曰:寇恂,字子翼,封雍奴侯。邑万户,为执金吾。邓禹,字仲华,为大司徒,封高密侯,食邑四县。耿弇,字伯昭,封好畤侯,食二县,以列侯奉朝请。贾复,字君文,封胶东侯,食六县,以列侯加位特进。蔡邕独断曰:诸侯功德优盛,朝廷所异者,赐位特进,位在三公下。孟康汉书注曰:律,春曰朝,秋曰请。观其治平临政,课职责咎,将所谓导之以法,齐之以刑者乎!论语,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

  若格之功臣,其伤已甚。何者?直绳则亏丧恩旧,挠情则违废禁典,范晔后汉书,第五伦上疏曰:臣愚以为贵戚可封侯以富之,不当职事以任之。何者?绳以法则伤恩,私以亲则违宪。选德则功不必厚,举劳则人或未贤,参任则群心难塞,并列则其弊未远。言选德弃功,参差杂用,即怨望必多,故云难塞。若论功弃德,并列于朝,即菹戮相仍,故云未远。不得不校其胜否,即事相权。言尊功而不尊德,此功权于德;任德而不任功,此德权于功。汉书曰:量资弊,权轻重,于是有母权子而行,有子权母而行。韦昭曰:重为母,轻为子。衡,平也。故高秩厚礼,允答元功,峻文深宪,责成吏职。汉书曰:翟方进为相,峻文深(言互),中伤者尤多。建武之世,建武,光武年号。侯者百数,若夫数公者,则与参国议,分均休咎,其余并优以宽科,完其封禄,莫不终以功名,延庆于后。范晔后汉书,郎顗上疏曰:攘灾延庆,号令天下。昔留侯以为高祖悉用萧曹故人,郭伋亦议南阳多显,郑兴又戒功臣专任。汉书曰:上望见诸将往往数人偶语,上曰:此何语?张良曰:此谋反耳。陛下起布衣,与此属取天下,已为天子,而所封皆萧、曹故人,所诛者皆平生仇怨,故相聚谋反耳。范晔后汉书曰:光武以郭伋为并州牧,过京师谢恩,帝即引见。伋因言:选补众职,当简天下贤俊,不宜专用南阳人。帝纳之。又曰:郑兴,字少赣,河南人。征为太中大夫,上疏曰:道路流言,咸曰朝廷欲用功臣,功臣用,则人位谬矣。夫崇恩偏授,易启私溺之失,至公均被,必广招贤之路,意者不其然乎!班固汉书引曰:崇恩德以抚海内。仲长子昌言曰:人主临之以至公。

  永平中,显宗追感前世功臣,显宗,明帝。乃图画二十八将于南宫云台,其外又有王常李通窦融卓茂,范晔后汉书曰:王常,字颜卿,颍川人,封山桑侯,拜为横野大将军,位次与诸将绝席。又曰:李通,字次元,南阳人,封固始侯,拜大司空。又曰:窦融,字周公,扶风人,封安丰侯,为卫尉。又曰:卓茂,字子康,南阳人,为密令。世祖即位,以茂为太傅。合三十二人。故依本第,系之篇末,以志功次云尔。

  文选考异
  固将有以为尔:茶陵本“为”作“ 焉”。袁本作“为”,与此同。案:今范书作“焉”,何校改“焉”。
  勋贤兼序:茶陵本“兼”作“皆 ”。袁本作“兼”,与此同。案:今范书作“皆”,疑善“皆”、五臣“兼”,二本失着校语,而此以五臣乱善也。下文可谓兼通矣。善同范书有“兼”,五臣无“ 兼”,殆改此为“兼”,而删之以相避欤?

  注“缙赤色”:案:“赤”下当有“白”字。各本及章怀注皆脱。酒德颂注引有者是也。

  即事相权:茶陵本“即”下有“ 以”字,袁本无。案:今范书有,二本不着校语,无以考之。

  注“衡平也”:案:“衡”上当有“权”字。各本皆脱。此韦汉志注以解“权轻重”之 “权”,言衡平者,谓衡用权而平也。其注周语云“权,称也”,义亦同。又韦齐语注云“权,平也”,或此 “衡”为“权”字之误。

    宦者传论宦者,养也,养阉人使其看宫人。此是小臣,后汉用之尊重,故集为传论。

     范蔚宗

  易曰:“天垂象,圣人则之。”宦者四星,在皇位之侧,仲长子昌言曰:天文,宦者四星,在帝座傍,而周礼有其官职。故周礼置官,亦备其数。阍者守中门之禁,周礼曰:阍人掌守王宫中之门禁,郑玄曰:中门,于外内为中。寺 侍人掌女宫之戒。周礼曰:寺人掌王之内人及女宫之戒令。又云:“王之正内者五人。”周礼曰:寺人,王之正内五人。郑玄曰:正内,路寝也。月令:“仲冬,阉尹审门闾,谨房室。”礼记文也。郑玄曰:阉尹,主领阉□之官也。于周则为内宰,掌治王之内政、宫令、诫出入及关闭之属也。重闭外内门。 诗之小雅,亦有巷伯剌谗之篇。毛诗小雅曰:巷伯,刺幽王也。寺人伤于谗,而作是诗也。毛苌曰:巷伯,内小臣也。然宦人之在王朝者,其来旧矣。将以其体非全气,情志专良,通关中人,易以役养乎?老子曰: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王弼曰:作,长也。无物以损其身,故全长也。汉书曰:元帝以石显久典事,中人无外党,精专可信任,遂委以政。应劭汉官仪曰:掖庭,后宫所处。中宫,谓诸中人。然而后世因之,才任稍广。其能者,则勃貂管苏有功于楚晋,左氏传曰:吕郤畏逼,焚公宫而杀晋侯。寺人披请见,公见之,以难告。又曰:晋侯问原守于寺人勃鞮,对曰:昔赵衰以壶餐从径,喂而弗食,故使处原。杜预曰:勃鞮,披也。史记以勃鞮为履貂上。新序曰:楚恭王有疾,告诸大夫曰:管苏犯我以义,违我以礼,与处不安,不见不思,然而有德焉,吾死之后,爵之于朝。申侯顺吾所欲,行吾所乐,与处则安,不见则思,然未尝有得焉,必速遣之。 景监缪贤着庸于秦赵。史记曰:商鞅入秦,因孝公宠臣景监以求见。又曰:蔺相如为赵宦者令缪贤舍人,赵求人使报秦者,未得,宦者令缪贤曰:臣舍人蔺相如可使。及其弊也,竖刁乱齐,伊戾祸宋。左氏传曰:齐桓公卒,易牙入,与寺人貂因内宠以杀群吏,而立公子无亏,孝公奔宋。杜预曰:寺人,内阉官竖刁也。史记曰:竖貂为竖刁,并音凋。左氏传曰:楚客聘于晋,过宋,太子知之,请野享之,公使往。伊戾请从。至则为坎用牲,加书征之,而骋告平公曰:太子将为乱,既与楚客盟矣。公使视之,则信有焉。太子死,公徐闻其罪,乃烹伊戾。

  汉兴,仍袭秦制,置中常侍官。然亦引用士人,以参其选,皆银珰左貂,给事殿省。范晔后汉书,朱穆曰:案汉故事,中常侍或用士人。建武以后,乃悉用宦者,假貂珰之饰,任常伯之职。及高后称制,乃以张卿为大谒者,出入卧内,受宣诏令。 汉书高后纪曰:太后临朝称制。蔡邕曰:天子命令之别,二曰制书,然制非皇后所行,故曰称也。汉书刘泽传,田生求事吕氏所幸大谒者张释卿。如淳曰:奄人曰。吕后纪云张释,刘泽传又曰张卿。然则张释字子卿。今汉书或为释卿,误也。仲长子昌言曰:宦竖傅近房卧之内,交错妇人之间。文帝时,有赵谈北宫伯子,颇见亲幸。汉书曰:孝文时宦者,则赵谈、北宫伯子。至于孝武,亦爱李延年。汉书曰:孝武时,宦者李延年。帝数宴后庭,或潜游离馆,故请奏机事,多以宦人主之。 汉书曰:萧望之以武帝游燕后庭,故用宦者,非国旧制。仲长子昌言曰:至于武皇游燕后庭,置中书之官,领受军事。汉官解故曰:机事所总,号令攸发。胡广曰:机密之事。元帝之世,史游为黄门令,勤心纳忠,有所补益。汉书曰:急就一篇,元帝黄门令史游作。董巴舆服志曰:禁门曰黄闼,中人主之。其后弘恭石显以佞险自进,卒有萧周之祸,损秽帝德焉。汉书曰:前将军萧望之及光禄大夫周堪建议,以为宜罢中书宦官,应古不近刑人,由是大与石显忤,后皆害焉。望之自杀,堪废锢,不得复进用。

  中兴之初,宦官悉用阉人,不复杂调他士。如淳汉书注曰:调,选也。至永平中,始置员数,中常侍四人,小黄门十人。和帝即祚幼弱,而窦宪兄弟专总权威,范晔后汉书曰:孝和皇帝讳□,肃宗子也,年十岁。窦太后诏曰:窦宪,朕之元兄,当以旧典辅斯职焉。内外臣僚,莫由亲接,所与居者,惟阉官而已。故郑众得专谋禁中,终除大憝徒对反,史记曰:景帝居禁中。如淳汉书注曰:省中,本为禁中。蔡邕曰:禁中者,门户有禁,非侍御不得入,故曰禁中。尚书曰:元恶大憝。遂享分土之封,超登宫卿之位。于是中官始盛焉。范晔后汉书曰:郑众,字季产,南阳人。和帝初,窦宪图作不轨,众遂首谋诛之,以功迁大长秋。封鄛乡侯。

  自明帝以后,迄乎延平,范晔后汉书曰:安帝年号延平。委用渐大,而其资稍增,中常侍至有十人,小黄门亦二十人,改以金珰右貂,兼领卿署之职。邓后以女主临政,而万机殷远,和熹邓后,已见皇后纪论。朝臣图议,无由参断帷幄,称制下令,不出房闱之间,不得不委用刑人,寄之国命。范晔后汉书,朱穆曰:自和熹太后以女主称制,不接公卿,乃以阉人为常侍、小黄门通命两宫。手握王爵,口含天宪,范晔后汉书,谏议大夫刘陶上疏讼朱穆曰:今权宦倾擅朝室,手握王爵,口含天宪,非所以崇尊显之高业,守和平之隆祚。非复掖庭永巷之职,闺牖房闱之任也。 汉书曰:掖庭八丞。又曰:永巷官皆取其领事之号,或曰永巷,则曰永巷仆射,其后孙程定立顺之功,曹腾参建桓之策,范晔后汉书曰:孙程,字稚卿,涿郡人。安帝时为中黄门。时江京等废皇太子为济阴王,明年帝崩,立北乡侯为天子。十月,北乡侯疾笃。程谓济阴王谒者长兴渠曰:王以嫡统,遂至废黜。若北乡不起,共斩江京,事乃可成。渠然之。北乡薨,程与十八人谋于西钟下,皆截衣为誓,斩江京,迎济阴王立之,是为顺帝,封程浮阳侯。又曰:顺帝讳保,安帝之子。又曰:曹腾迁中常侍,桓帝立,腾以定策封费亭侯,大长秋。续以五侯合谋,梁冀受钺,范晔后汉书曰:单超,河南人;徐璜,下邳人;具瑗,魏郡人;左悺,河南人;唐衡,颍川人。桓帝呼超、悺入室,谓曰:梁将军兄弟专国,今欲诛之,于常侍意如何?超等对曰:诚国奸贼,当诛日久。五人遂定其议。帝啮超臂出血为盟,于是诏收冀,悉诛之。超封新丰侯;璜,武原侯;瑗,东武侯,悺,上蔡侯,衡,汝阳侯。五人同日封,故俗谓之五侯。迹因公正,恩固主心,故中外服从,上下屏气。屏气,言恐惧也。论语曰:屏气似不息者。范晔后汉书曰:阳球既诛王甫,权门闻之,莫不屏气。或称伊霍之勋,无谢于往载;或谓良平之画,复兴于当今。伊尹、霍光;张良、陈平。虽时有忠公,而竞见排斥。举动回山海,呼吸变霜露。阿旨曲求。则宠光三族;直情忤意,则参夷五宗。汉之纲纪大乱矣。陈琳檄曰: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

  若夫高冠长剑,纡朱怀金者,布满宫闼;枚乘兔园赋曰:高冠扁焉,长剑闬焉。法言曰:或问使我纡朱怀金,其乐不可量也。李轨曰:朱,绂也。苴 子余茅分虎,南面臣民者,盖以十数。尚书纬曰:天子社,东方青,南方赤,西方白,北方黑,上冒以黄土,封诸侯各取方土。苴以白茅以为社。汉旧仪曰:郡分铜虎符三。府署第馆,基列于都鄙;子弟支附,过半于州国。南金、和宝、冰纨、雾縠之积,盈牣刃珍藏;毛诗曰:元龟象齿,大赂南金。韩子曰:楚人和氏得玉璞于楚山之中,奉而献之王,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汉书曰:齐地织作冰纨。臣瓒曰:纨之细密,如坚冰也。子虚赋,杂纤罗,垂雾縠。嫱媛、侍儿、歌童、舞女之玩,充备绮室。左氏传,子西曰:今闻夫差宿有妃嫱嫔御焉。杜预曰:妃嫱,贵者也。嫱音墻。汉书曰:初,袁盎为吴相时,从史盗私盎侍儿。文颖曰:婢也。仲长子昌言曰:为音乐则歌儿舞女,千曹而迭起。左氏传,晏子谓齐侯曰:高台深池,撞钟舞女。狗马饰雕文,土木被缇绣。汉书,东方朔曰:土木衣绮绣,狗马被缋□。佞幸传曰:董贤起大第阙下,土木之功,穷极伎巧,柱槛衣以绨锦。皆剥割萌黎,竞恣奢欲。构害明贤,专树党类。其有更相援引,希附权彊者,皆腐身薰子,以自炫达。 班固汉书曰:司马迁述曰:呜呼史迁薰骨以行刑!韦昭曰:古者腐刑必薰合之。同弊相济,故其徒有繁,潘元茂九锡文曰:同恶相济。尚书曰:简贤附势,实繁有徒。败国蠹政之事,不可殚书。所以海内嗟毒,志士穷栖,韦昭国语注曰:山居曰栖。寇剧缘间,摇乱区夏。刘騊駼与李子□书曰:下车负乘,剧贼未禽。韩诗曰:谗言缘间而起。虽忠良怀愤,时或奋发,而言出祸从,旋见孥戮。尚书曰:予则孥戮汝。因复大考钩党,转相诬染。东观汉记曰:灵帝时,故太仆杜密、故长乐少府李膺各为钩党。尚书曰:下本州考治。时上年十三,问诸常侍曰:何钩党?诸常侍对曰:钩党人即党人也。即可其奏。凡称善士。莫不罹被灾毒。桓子新论曰:居家循理,乡里和顺,出入恭敬,言语谨逊,谓之善士。窦武何进,位崇戚近,乘九服之嚣怨,协群英之势力,周书曰:乃辨九服之国。谢承后汉书曰:黄向对策,以为群英之表。而以疑留不断,至于殄败。斯亦运之极乎!范晔后汉书曰:窦武,字游平,扶风人也。女立为皇后,武为大将军,谋诛中官。曹节等矫诏将兵诛武。又曰:何进,字遂高,南阳人也。女弟立为皇后,为大将军。灵帝崩,袁绍说进令诛中官,谋泄。张骧、赵忠等因进入省,共杀进。应劭风俗通曰:秦因愚弱之极运。虽袁绍龚行,芟夷无余,范晔后汉书曰:袁绍勒兵斩赵忠,捕宦官,无少长悉斩之。张让投河而死。尚书曰:今予恭行天之罚。左氏传,君子曰:周任有言,为国家者,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芟夷蕴崇之,绝其本根,勿使能殖。然以暴易乱,亦何云及!史记,伯夷歌曰:登彼西山兮,言采其薇。以暴易乱兮,不知其非。自曹腾说梁冀,竟立昏弱。曹腾、梁冀,已见上文。昏弱,谓桓帝也。魏武因之,遂迁龟鼎。魏武,曹操也。龟鼎,国之守器,以喻帝位也。尚书曰:宁王遗我大宝龟,绍天明即命。左氏传,王孙满曰:桀有昏德,鼎迁于商。商纣暴虐,鼎迁于周。所谓“ 君以此始,必以此终”,信乎其然矣!左氏传曰:晋荀林父及楚子战于邲,楚子见左广,将从之乘。屈荡尸之曰:君以此始,必以此终。

  文选考异
  注“掌守王宫中之门禁”:茶陵本 “之门”作“门之”,章怀注同,是也。袁本亦误倒。
  王之正内者五人:何校去“者” 字。陈云“者”字衍。案:皆据周礼序官校也。今范书亦有,恐此是蔚宗自为文,不全同所引也。

  注“史记以勃鞮为履貂上”:何校“貂上”二字改“鞮”字:陈同。案:所校非也,此当衍“上”字。答任少卿书引史记“履貂曰”可证。又何改正文“貂”为“鞮”,更非。范书亦作“貂”。章怀注:“勃貂即寺人披也,一名勃鞮,字伯楚。”是蔚宗自作“貂”。

  注“寺人内阉官竖刁也”:案: “刁”当作“貂”。各本皆误。此所引起“僖二年齐寺人貂”之注也。

  注“史记曰竖貂为竖刁”:案: “曰”当作“以”,各本皆误。

  注“公徐闻其罪”:陈云“其” 下脱“无”字,是也。各本皆脱。

  惟阉官而已:茶陵本“官”作“ 宦”。袁本作“官”,与此同。案:今范书作“宦”,似“宦”字是也。

  注“安帝年号延平”:何校“安 ”改“殇”,是也。各本皆误。

  小黄门亦二十人:茶陵本无“亦 ”字,云五臣有。袁本有,用五臣也。案:今范书无,此以五臣乱善。袁不着校语,亦非。

  朝臣图议:茶陵本“图”作国。袁本作“图”,与此同。案:今范书作“国”,疑善“ 国”、五臣“图”,二本失着校语,而此以五臣乱善也。

  注“郡分铜虎符三”:袁本、茶陵本“分”作“国”,是也。

  基列于都鄙:袁本云善作“基” 。茶陵本云五臣作“棋”。今范书作“棋”,章怀有注。何校依之改。陈云作“棋”为是。案:此各本所见传写误,善亦不作“基”也。

  盈牣珍藏:茶陵本“牣”作“仞 ”,云五臣作“牣”。袁本作“
牣”,用五臣也。案:今范书作“ 仞”,此以五臣乱善。袁不着校语,亦非。

  注“班固汉书曰”:陈云“曰” 字衍,是也。各本皆衍。

  注“薰骨以行刑”:何校“骨” 改“胥”,陈同。又云“行”字衍,是也。各本皆误。

  注“与李子竖书曰”:茶陵本“ 竖”作“坚”,是也。袁本亦误“竖”。

  注“尚书曰下本州考治”:陈云 “曰”,“白”误,是也。各本皆伪。

  注“张骧赵忠等”:何校“骧” 改“让”,陈同。又下节注中袁、茶陵二本亦作“骧” ,尤改作“让”。案:今范书作“让”。“让”字是也。

  注“今予恭行天之罚”:案:“ 予”下当有“惟”字,“恭”当作“龚”。各本皆误。檄蜀文引“予惟龚行天之罚”,亦非,当互订。又案:后述高纪“恭行天罚”注“恭行已见上文”,依今班书,亦当是“龚”之误也。

  注“屈荡尸之曰”:袁本“尸” 作“户”,是也。茶陵本亦误“
尸”。案:开成石经是“户”字。

    逸民传论何晏论语注曰:逸民,言节行超逸。
     范蔚宗
  易称“遯之时义大矣哉”。易曰:艮下干上,遯。彖曰:遯之时义大矣哉。孔子曰:遯,逃也。谓去代不求利,是其大也。又曰:“
不事王侯,高尚其事。”周易蛊卦上九爻辞。是以尧称则天,而不屈颍阳之高;论语,子曰: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吕氏春秋曰:昔尧朝许由于沛泽之中,请属天下于夫子。许由遂之颍水之阳。武尽美矣,终全孤竹之洁。论语曰:子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史记,伯夷、叔齐、孤竹君之子也。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自兹以降,风流弥繁,琴赋曰:体制风流,莫不相袭。长往之轨未殊,而感致之数匪一。西征赋曰:悟山潜之逸士,卓长往而不返。或隐居以求其志,或回避以全其道,论语,孔子曰: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又曰:贤者避世,其次避地。或静己以镇其躁,或去危以图其安,言或静默隐居,以镇心之躁竞;或去彼危难,以谋己之安全也。或垢俗以动其概,或疵物以激其清。言或垢秽时俗以动其概,或疵点万物以发其清。概,犹操也。然观其甘心畎亩之中,憔悴江海之上,庄子曰:舜以天下让其友北人无择。北人无择曰:异哉,后之为人也,居于畎亩之中,而游尧、舜之门,不若是而已。又曰:就薮泽,处闲旷,此江海之士,避世之人也,闲暇者之所好也。岂必亲鱼鸟乐林草哉,亦云介性所至而已。世说,简文入华林园,顾谓左右曰: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尔。故蒙耻之宾,屡黜不去其国;列女传曰:柳下惠死,妻诔之曰:蒙耻救民,德弥大兮。虽过三黜,终不獘兮。蹈海之节,千乘莫移其情。史记曰:鲁仲连谓新垣衍曰:秦即为帝,则连蹈东海死耳。又曰:鲁连下聊城,田单归而欲爵之,鲁连逃隐于海上。适使矫易去就,则不能相为矣。论语曰: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桀溺曰:与从避人之士,岂若从避世之士哉。子路行以告。夫子曰: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汉书,贾谊上书曰:胡、越之人虽死不相为者,教习然也。彼虽硁硁有类沽名者,论语曰:子击磬于卫,有荷蒉而过孔氏之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既而曰: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已。又,子贡曰: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价而沽诸?孔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价者也。然而蝉蜕税 嚣埃之中,自致寰区之外,淮南子曰:蝉饮而不食,三十日而蜕。异夫饰智巧以逐浮利者乎!淮南子曰:古之人同气于天地,与一世而优游。及伪之生,饰智以惊愚,设诈以巧上。荀卿有言曰“志意修则骄富贵,道义重则轻王公”也。荀卿子曰:志意修则骄富贵矣,道义重则轻王公矣,内省则外物轻矣。

  汉室中微,王莽篡位,士之蕴藉慈夜义愤甚矣。东观汉记曰:桓荣温恭有蕴藉,明经义。文颖曰:谓宽博有余也。是时裂冠毁冕,相携持而去之者,盖不可胜数。范晔后汉书曰:胡刚清高有志节,值王莽居摄,解其衣冠,县府门而去,遂亡命交趾,隐于屠肆之间。左氏传,王使詹桓伯辞于晋侯曰:伯父若裂冠毁冕,拔本塞源。毛诗序曰:百姓莫不相携持而去焉。扬雄曰:“鸿飞冥冥,弋人何篡焉。”言其违患之远也。法言曰:鸿飞冥冥,弋人何篡焉。宋衷曰:篡,取也。鸿高飞,冥冥薄天,虽有弋人执矰缴,何所施巧而取焉。喻贤者深居,亦不罹暴乱之害。今篡或为慕,误也。光武侧席幽人,求之若不及,国语,越王夫人去笄侧席而坐。韦昭曰:侧犹特也。礼,忧者侧席而坐。班固汉书公孙弘赞曰:上方欲用文武,求之如不及。旌帛蒲车之所征贲彼义,相望于岩中矣。言招士或旌以帛也。汉书曰:武帝以枚乘年老,乃以安车蒲轮征乘。周易曰:贲于丘园,东帛笺笺。若薛方逄步江萌聘而不肯至,汉书曰:薛方,字子容,王莽以安车迎方,方因使者辞谢曰:尧、舜在上,下有巢、许。今明主方隆唐、虞之德,亦犹小臣欲守箕山之节也。使者以闻。莽说其言,不强致也。世祖即位,征方。于道病卒。范晔后汉书曰:逄萌,字子康,北海人也。王莽杀其子宇,萌将家属入海,客于辽东。光武即位,征萌,讬以老耄,迷路东西,语使者曰:朝廷所以征我者,以其有益于政,尚不知方面所在,安能济时乎?即便驾归。连征不起,以寿终。严光周党王霸至而不能屈。范晔后汉书曰:严光,一名遵,会稽人。与光武同游学。及光武即位,聘之三反而后至。舍于北军,车驾即日幸其馆。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抚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为政邪?又眠不应,良久,乃张目熟视曰:昔唐尧着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又曰:周党,字伯况,太原人。建武中,征为议郎,以病去职,遂将妻子居于渑池。后复征,不得已,乃着短布单衣,縠皮绡头巾,待见尚书。及光武引见,党伏而不谒,自陈愿守所志,帝乃许焉。又曰:王霸,字仲儒,太原人。建武中,征到尚书,拜,称名不称臣。有司问其故,霸曰:天子有所不臣,诸侯有所不友。以病归。隐居守志。群方咸遂,志士怀仁,郭象庄子注曰:一方得而群方失。论语,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礼记曰:君子有礼,故物无不怀仁。斯固所谓举逸人则天下归心者乎?论语,子曰:举逸人,天下之人归心焉。肃宗亦礼郑均而征高凤。以成其节。范晔后汉书曰:肃宗孝章皇帝讳炟,显宗第五子。又曰:郑均,字仲虞,东平任城人。建初六年,公车特征,再迁尚书,数纳忠言,肃宗敬重之,以疾乞骸骨。又曰:高凤,字文通,南阳人。建初中,将作大匠任隗举凤直言。到公车,讬病逃归,隐身渔钓,终于家。自后帝德稍衰,邪孽当朝,处子耿介,与卿相等列,束广微补亡诗曰:堂堂处子。楚辞曰:独耿介而不随俗。至乃抗愤而不顾,多失其中行焉。论语,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盖录其绝尘不及,同夫作者,列之此篇。庄子,颜回问于仲尼曰: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奔逸绝尘,而瞠乎若后耳。司马彪曰:言不可及也。论语,子曰:作者七人。包咸曰:七人,谓长沮、桀溺、丈人、石门、荷蒉、仪封人、楚狂接舆。

  文选考异
  注“而游尧舜之门”:案:“舜” 字不当有。各本皆衍。章怀注无。
  注“避世之人也”:案:“也” 字不当有。各本皆衍。章怀注无。

  弋人何篡焉:袁本、茶陵本“人 ”作“者”。案:今范书亦作“
者”,“者”字是也。尤盖依所见法言改耳。此注引法言,袁、茶陵仍作“者”,其宋衷注乃云“弋人”,“弋人”不出正文,蔚宗及善与尤所见自不同,改之非是。

  注“縠皮绡头巾”:案:“縠” 当作“榖”,巾字不当有。各本皆误。章怀注“以榖树皮为绡头”也。

  与卿相等列:袁本“与”上有“ 羞”字,云善无。茶陵本云五臣有。案:今范书有。依文义,似各本所见皆传写误脱之也。

  注“独耿介而不随俗”:案:“ 俗”字不当有。各本皆衍。此所引九辨文也。元文“随 ”下有“兮”,善引在句末者多节去。

    宋书谢灵运传论沈休文修宋书百卷,见灵运是文士,遂于传不作此书,说文之利害,辞之是非。

     沈休文

  史臣曰:民禀天地之灵,含五常之德,刚柔迭用,喜愠分情。汉书曰:夫人肖天地之貌,怀五常之性,聪明精粹,有生之最灵者也。应劭曰:肖,类也。头圆象天,足方象地。又曰:凡民函五常之性,而刚柔不同。史记曰:况怀五常,含好恶。郑玄礼记注曰:五常,五行也。孔安国尚书传曰:五行之德,王者相承以取法。礼记曰:何谓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夫志动于中,则歌咏外发,毛诗序曰: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又曰: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六义所因,四始攸系,升降讴谣,纷披风什。毛诗序曰: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又曰:是谓四始,诗之至也。毛诗题曰:鹿鸣之什。说者云:诗每十篇同卷,故曰什也。 虽虞夏以前,遗文不睹,虞书有帝庸作歌,夏书有五子之歌,已前不见歌文。禀气怀灵,理或无异。古猛虎行曰:禀气有丰约,受形有短长。然则歌咏所兴,宜自生民始也。

  周室既衰,风流弥着,幽、厉之时,多有讽刺,在下祖习,如风之散,如水之流,故曰弥着。屈平宋玉导清源于前,贾谊相如振芳尘于后,孙卿子曰:君子养源,源清则流清。陆机大暑赋曰:播芳尘之馥馥。英辞润金石,高义薄云天。仲长子昌言曰:英辞雨下。吴越春秋,乐师谓越王曰:君王德可刻之于金石。淮南子曰:夫道润乎草木,浸乎金石。法言曰:或问屈原、相如之赋孰愈?曰:原也过以浮,如也过以虚。过浮者蹈云天,过虚者华无根。然原上援稽古,下引鸟兽,其着意,子云、长卿亮不可及。自兹以降,情志愈广。王褒刘向杨班崔蔡之徒,范晔后汉书曰:崔骃年十三,能通百家言,善属文,与班固、傅毅同时齐名。又曰:蔡邕少博学,好辞章。杨,杨子云。班,班孟坚。异轨同奔,递相师祖。礼记曰:仲尼祖述尧、舜。然清辞丽曲,时发乎篇,而芜音累气,固亦多矣。贾逵国语注曰:芜,秽也。累,犹负也。若夫平子艳发,文以情变,绝唱高踪,久无嗣响。平子,张衡字也。至于建安,曹氏基命,三祖陈王,咸蓄盛藻,续晋阳秋曰:及至建安,而诗章大盛。尚书曰:王如不敢及天基命定命。建安,献帝年号。魏志曰:明帝青龙四年,有司奏武皇帝为魏太祖,文皇帝为魏高祖,明皇帝为魏列祖也。甫乃以情纬文,以文被质。郑玄周礼注曰:甫,始也。言始将情意以纬于文。

  自汉至魏,四百余年,辞人才子,文体三变。相如工为形似之言,二班长于情理之说,二班,叔皮、孟坚也。子建仲宣以气质为体。并摽能擅美,独映当时。是以一世之士,各相慕习,源其飙流所始,莫不同祖风骚。续晋阳秋曰:自司马相如、王褒、扬雄诸贤代尚诗赋,皆体则风骚,诗捴百家之言。飙流即风流,已见上文。广雅曰:祖,法也。徒以赏好异情,故意制相诡。说文曰:诡,变也。

  降及元康,潘陆特秀,元康,晋惠帝年号也。续晋阳秋曰:逮乎西朝之末,潘、陆之徒,有文质而宗师不异。律异班贾,体变曹王,缛旨星稠,繁文绮合。论衡曰:德弥盛者文弥缛。又曰:或能陈得失,奏便宜,应经传,文如星月,若谷子云、唐子高者,并为高第。汉书,宣帝曰:辞赋譬如女工有绮縠也。缀平台之逸响,采南皮之高韵,汉书曰:梁孝王广治睢阳城为复道,自宫连属于平台三十余里,招延四方豪杰。逸响,谓司马相如之文。南皮,魏文帝所游也。高韵,谓应、徐之文也。遗风余烈,事极江右。史记曰:宣王法文武遗风。春秋元命苞曰:文王积善所润之余烈。江右,西晋也。在晋中兴,玄风独扇,为学穷于柱下,博物止乎七篇。续晋阳秋曰:正始中,王弼、何晏好庄子玄胜之谈,而俗遂贵焉。老子为柱下史。庄子内篇其数有七。驰骋文辞,义殚乎此。自建武暨于义熙,历载将百,建武,晋愍帝年号。义熙,晋安帝年号。虽比响联辞,波属云委,答宾戏曰:驰辨如涛波。仲长统昌言曰:妙句云布。孝经钩命决曰:云委雾散,殊错沈浮。莫不寄言上德,讬意玄珠,孙绰子曰:庄子多寄言,浑沌得宗,罔象得珠。老子德经曰: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庄子曰: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还归,遗其玄珠。郭象曰:此明得真之所由。遒丽之辞,无闻焉尔。孙绰集序曰:绰文藻遒丽。公羊传曰:纪子伯者何,无闻焉尔。仲文始革孙许之风,叔源大变太元之气。仲文,殷仲文也。续晋阳秋曰:许询有才藻,善属文,询及太原孙绰,转相祖尚,又加以三世之辞,而风、骚之体尽矣。询、绰并为一时文宗,自此作者悉化之。至义熙中,谢混始改之。叔源,混字也。太元,晋武帝年号。

  爰逮宋氏,颜谢腾声,灵运之兴会摽举,延年之体裁明密,兴会,情兴所会也。郑玄周礼注曰:兴者,讬事于物也。体裁,制也。谢承后汉书曰:魏朗为河内太守,明密法令也。并方轨前秀,垂范后昆。尚书曰:垂裕后昆。若夫敷衽论心,商搉前藻,楚辞曰:跪敷衽以陈辞。陆机乐府篇曰:商搉为此歌。工拙之数,如有可言。夫五色相宣,八音协畅,文赋曰:暨音声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宣。由乎玄黄律吕,各适物宜。周易曰: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欲使宫羽相变,低昂舛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妙达此旨,始可言文。至于先士茂制,讽高历赏,言讽咏之者,咸以为高,历载辞人,所共传赏。子建函京之作,仲宣灞岸之篇,曹子建赠丁仪王粲诗曰:从军度函谷,驱马过西京。王仲宣七哀诗云: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子荆零雨之章,正长朔风之句,孙子荆陟阳候诗曰:晨风飘岐路,零雨被秋草。王正长杂诗曰:朔风动秋草。边马有归心。并直举胸情,非傍诗史,正以音律调韵,取高前式。自灵均以来,多历年代,灵均,屈原字也。尚书,周公曰:殷礼陟配天,多历年所。虽文体稍精,而此秘未睹。至于高言妙句,音韵天成,皆暗与理合,匪由思至。张蔡曹王,曾无先觉, 论语曰:抑亦先觉者是贤乎?潘陆颜谢,去之弥远。世之知音者,有以得之,此言非谬。如曰不然,请待来哲。西征赋曰:如其礼乐,以俟来哲。

  文选考异
  注“怀五常之性聪明精粹”:袁本、茶陵本无此九字。
  注“应劭曰肖类也头圆象天足方象地”:袁本、茶陵本无此十四字。

  注“明皇帝为魏列祖也”:茶陵本“列”作“烈”,是也。袁本亦误。

  甫乃以情纬文:茶陵本无“文” 字,云五臣有“物”字。袁本有“物”字,云善无。案:此尤延之所校添也。今宋书是“文”字。

  源其飙流所始:袁本云善作“源 ”。茶陵本云五臣作“原”。何云疑作“原”。今宋书是“原”字。

  注“诗总百家之言”:陈云“诗总”当作“傍综”,见世说注,是也。

  注“潘陆之徒有文质”:陈云“ 有文质”当作“虽时有质文”,是也。各本皆误。案:亦据世说文学篇注也。

  注“好庄子玄胜之谈”:陈云“ 子”当从世说注作“老”,是也。各本皆误。

  注“谢混始改之”:案:“之” 字不当有。世说注无。各本皆衍。

  注“太元晋武帝年号”:何校“ 武”上添“孝”字,是也。袁本亦脱。茶陵本并入五臣亦脱。

  仲宣灞岸之篇:案:“灞”当作 “霸”,详袁本所载济注,乃善“霸”、五臣“灞”,各本所见以五臣乱善。前七哀诗及此注俱为“
霸”字,不误。又今宋书亦是“霸 ”字。

  注“灵均屈原字也”:袁本、茶陵本无此六字,所载五臣济注有之。案:此尤误取增多也。

    恩幸传论约言当时遇幸会者,即得好官。又以晋、宋之间,皆取门户,不任才能,故作此论。

     沈休文

  夫君子小人,类物之通称。蹈道则为君子,违之则为小人。庄子曰:天下尽殉也。彼其所殉仁义也,则俗谓之君子;其所殉货财也,则俗谓之小人。屠钓,卑事也;板筑,贱役也。太公起为周师,傅说去为殷相。尉缭子曰:太公屠牛朝歌。史记曰:太公望吕尚以渔钓奸周西伯。战国策,范雎谓秦王曰:吕尚之遇文王,立为太师。尚书曰:高宗梦得说,乃审厥象,俾以形旁求于天下。说筑傅岩之野,惟肖,爰立作相。非论公侯之世,鼎食之资,家语曰:子路南游于楚,列鼎而食。 明□幽仄,唯才是与。尚书曰:明明□仄陋。

  逮于二汉,兹道未革,胡广累世农夫,伯始致位公相;黄宪牛毉之子,叔度名动京师。范晔后汉书曰:胡广,字伯始,南阳人。六世祖刚,值王莽居摄,亡命交趾,莽败乃归乡里。广少孤贫,法雄察广孝廉,试以章奏为天下第一,旬月拜尚书郎。凡一履司空,再作司徒,三登太尉。又曰:黄宪,字叔度,南阳人。世贫贱,父为牛毉。同郡陈蕃临朝而叹曰:叔度若在,吾不敢先佩印绶。汉书曰:郑子真名震乎京师。 且士子居朝,咸有职业,虽七叶珥貂,见崇西汉, 左太冲咏史诗曰:金、张藉旧业,七叶珥汉貂。而侍中身奉奏事,又分掌御服,应劭汉书注曰:入侍天子,故曰侍中。晋令曰:侍中除书表奏皆掌署之。应劭汉官仪曰:侍中出则佩玺抱剑。东方朔为黄门侍郎,执戟殿下。汉书曰:东方朔初为常侍郎,后奏泰阶之事,拜为太中大夫、给事中。尝醉,小遗殿上,诏免为庶人。复为中郎。百官表,郎中令属官中有郎,比六百石;侍郎,比四百石。又黄门有给事黄门。汉官仪云:给事黄门侍郎,位次侍中、给事中,故曰给事黄门。然侍郎、黄门侍郎二官全别,沈以为同,□也。答客难曰: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非黄门侍郎,明矣。郡县掾吏,并出豪家,负戈宿卫,皆由势族,掾吏,卑位。负戈,贱役。豪家世族,咸亦为之。言无贵贱之异也。子虚赋曰:幸得宿卫,十有余年。非若晚代分为二涂者也。二涂,谓士庶也。言仕子不居贱职,庶族不涉清阶。

  汉末丧乱,魏武始基。国语曰:后稷始基靖民。尚书曰:太王肇基王迹。军中仓卒,权立九品,盖以论人才优劣,非谓世族高卑。列子曰:子华之门徒,皆世族也。因此相沿,遂为成法。自魏至晋,莫之能改,言魏、晋二朝,咸遵魏武之法。州都郡正,以才品人,傅子曰:魏司空陈群始立九品之制,郡置中正,平人才之高下,各为辈目;州置州都,而捴其义。而举世人才,升降盖寡。徒以凭籍世资,用相陵驾,人才不甚悬殊,故因世资以成贵也。都正俗士,斟酌时宜,品目少多,随事俯仰,言法坏之渐也。都正既皆俗士,不能校其材艺,乃随时斟酌,定其品差。刘毅所云下品无高门,上品无贱族者也。 臧荣绪晋书曰:刘毅为尚书左仆射,上疏陈九品之獘,曰: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言势族之人,不居下品;寒门之子,不居上班。岁月迁讹,斯风渐笃,凡厥衣冠,莫非二品,言衣冠之族,皆居二品之中。自此以还,遂成卑庶。 衣冠以外,皆同下科。周汉之道,以智役愚,台隶参差,用成等级。左氏传曰:人有十等,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魏晋以来,以贵役贱,士庶之科,较古学然有辨。太玄经曰:君子之道,较然见矣。夫人君南面,九重奥乌到绝,楚辞曰:岂不郁陶而思君兮,君之门以九重。陪奉朝夕,义隔卿士,□闼之任,宜有司存。论语,曾子曰:笾豆之事,则有司存。既而恩以狎生,信由恩固,尔雅曰:狎,习也。无可惮之姿,有易亲之色。孝建泰始,主威独运,沈约宋书曰:孝建,武帝年号;泰始,明帝年号。空置百司,权不外假,而刑政纠杂,理难遍通,耳目所寄,事归近习。礼记月令曰:仲冬省妇事,无得淫,虽有贵戚近习,无有不禁。郑玄曰:贵戚,姑姊妹也。近习,天子所亲幸也。赏罚之要,是谓国权,出纳王命,由其掌握,于是方涂结轨,辐凑同奔。庄子曰:车轨结乎千里之外。文子曰:群臣辐凑。张湛曰:如众辐之集于毂。人主谓其身卑位薄,以为权不得重。曾不知鼠凭社贵,狐藉虎威,晏子春秋,景公问晏子曰:理国亦有常乎?对曰:谗佞之人,隐在君侧,犹社鼠不熏也,去此乃治矣。战国策,荆宣王问群臣曰:吾闻北方之畏昭奚恤也,何如?群臣莫对。江乙对曰:虎求百兽而食之,得狐。狐曰:子无敢食我。天帝命我长百兽,今子食我,是逆天命。子以我为不信,吾为子先行,子随我后,观百兽之畏我。虎不知百兽之畏己而走也,以为畏狐也。今王之地,方五千里,带甲百万,而专属之于昭奚恤。故北方之畏昭奚恤,其实畏王之甲兵也,犹百兽之畏虎。外无逼主之嫌,内有专用之功,势倾天下,未之或悟,挟朋树党,政以贿成,左氏传曰:襄十年,王朝卿士王叔陈生与伯舆争政。大夫瑕禽曰:今自王叔之相也,政以贿成。鈇钺疮痏,构于床笫侧里之曲,西京赋曰:所恶成疮痏。左氏传,赵孟曰:床笫之言不逾阈。杜预曰:笫,箦也。服冕乘轩,出于言笑之下,左氏传,卫太子谓浑良夫曰:服冕乘轩,三死无与。南金北毳,来悉方艚徂刀,素缣丹魄,至皆兼两音亮,北毳,□貂之属。艚,船也,丹魄,虎魄也。色赤,故曰丹。孔安国尚书传曰:车称两。西京许史,盖不足云,晋朝王石,未或能比。汉书,孝宣许皇后,元帝母,元帝封外祖父广汉为平恩侯。又曰:史良娣,宣帝祖母也。兄恭。宣帝立,恭已死,封恭长子高为乐陵侯。王隐晋书曰:王恺,字君夫,世祖舅,自以外戚,晋氏政宽,又性至豪险。又曰:石崇贪而好利,富拟王者。及太宗晚运,虑经盛衰,沈约宋书曰:明帝庙号太宗。法言曰:圣人之法,未尝不关盛衰焉。权幸之徒,慑惮丁达宗戚,欲使幼主孤立,永窃国权。六代论曰:君孤立于上,臣弄权于下。构造同异,兴树祸隙,帝弟宗王,相继屠剿。尚书曰:天用剿绝其命。孔安国曰:剿,截也。截绝,谓灭之也。民忘宋德,虽非一涂,宝祚夙倾,实由于此。宝祚,犹宝命也。呜呼!汉书有恩泽侯表,又有佞幸传。今采其名,列以为恩幸篇云。

  文选考异
  且士子居朝:袁本“士”作“仕” ,云善作“士”。茶陵本云五臣作“仕”。何校“士” 改“任”。陈云今宋书作“任”,为是。案:所校是也。“士”、“仕”皆传写误。下注云“言仕子不居贱职 ”,可见善并非作“士”,盖初误作“仕”,后又误作 “士”。
  注“中有郎比六百石”:案:“ 中有”当作“有中”。各本皆倒。

  郡县掾吏:何校“吏”改“史” 。陈云今宋书作“史”。案:所校是也。“吏”,传写误。

  未之或悟:袁本云善作“悟”,茶陵本云五臣作“寤”。案:今宋书是“悟”字。但“ 寤”即“悟”,不知者每改之,未必善与五臣异。王命论“悟戌卒之言”,“英雄诚知觉寤”,一改一未改,最为可证也。

   史述赞

    史述赞三首
     班孟坚
     述高纪第一

  皇矣汉祖,纂尧之绪。汉书曰:刘向颂高祖云:汉帝本系,出自唐帝,降及于周,在秦作刘。尔雅曰:纂,继也。寔天生德,聪明神武。 项岱曰:听于无闻曰聪,照临四方曰明,以内知外曰神,克定祸乱,辟土斥疆曰武。论语,子曰:天生德于予。周易曰:古之聪明叡智,神武而不杀者夫。秦人不纲,网漏于楚。项岱曰:秦重敛残人,天下叛之,故贬言人耳。纲,以喻网,网无纲,无所成,故漏也。言秦人不能整其纲维,令网目漏也。于楚,谓陈涉反而不能诛,故高祖因而起。爰兹发迹,断蛇奋旅。神母告符,朱旗乃举。汉书曰:高祖夜经泽中,有大蛇当径,拔剑斩蛇,蛇分为两,后人来至蛇所,有一妪夜哭曰:吾子白帝子,化为蛇,今者赤帝子斩之。又曰:高祖立为沛公,旗帜皆赤。粤于厥蹈秦郊,婴来稽首。元年冬十月,沛公至霸上,秦王子婴素军白马,降于轵道。革命创制,三章是纪。周易曰: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汉书曰:高祖谓秦父老曰: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应劭曰:抵,至也。除秦酷政,但至于罪。应天顺民,五星同晷。晷,光景也。应劭曰:东井,秦之分野,五星所在,其下以义取天下之象也。 项氏畔换,黜我巴汉,汉书曰:项羽背约,更立沛公为汉王,王巴蜀、汉中。韦昭曰:畔换,跋扈也。西土宅心,战士愤怨。尚书曰:□矣西土之人。又曰:惟克厥宅心。郭璞三苍解诂曰:西土,谓长安也。乘舋而运,席卷三秦。左氏传,士会谓晋侯曰:会闻用师,观舋而动。春秋握诚图曰:诸侯冰散席卷,各争恣志。汉书曰:韩信陈三秦易并之计。应劭曰:章邯为雍王,司马欣为塞王,董翳为翟王,分王秦地,故曰三秦。割据河山,保此怀民。保,安也。怀,归也。言汉据河山之固,民怀归者能保乂之。汉书,田肯贺上曰:秦带河阻山,悬隔千里。尚书曰:黎民怀之。股肱萧曹,社稷是经。萧何、曹参也。礼记,卫献公曰:有柳庄者,非寡人之臣,社稷之臣。爪牙信布,腹心良平,韩信、英布、张良、陈平也。毛诗曰:予王之爪牙。又曰:赳赳武夫,公侯腹心。恭行天罚,赫赫明明。恭行,已见上文。毛诗曰:赫赫明明,王命卿士。

     述成纪第十
  孝成皇皇,临朝有光。项岱曰:皇皇,华色盛也。威仪之盛,如珪如璋。项岱曰:珪璋,玉之妙好雕镂者。毛诗曰:颙颙昂昂,如珪如璋。阃闱恣赵,朝政在王。阃闱,闼门之内也。门内恣赵昭仪姊妹,以元舅侍中封阳平侯王凤为大将军,领尚书事。炎炎燎火,光允不阳。项岱曰:允,信也。内损于飞鷰,外见壅于王凤等,信不得阳也。张晏曰:天子之威,盛若燎火之阳,今委政王氏,不亦炽乎!
     述韩英彭卢吴传第四
  信惟饿隶,布实黥徒。汉书曰:韩信家贫,从下乡南昌亭长寄食,亭长苦之,乃晨炊蓐食,食时往,不为具食。信知之,自绝去。又曰:黥布姓英。少时,客相之,当刑而王。及坐法黥,欣然笑曰:人相我当刑而王,几是乎?越亦狗盗,芮尹江湖。 汉书曰:彭越尝渔钜野泽中,为盗。沛公攻昌邑,越助之。说苑曰:管仲,故城阴之狗盗。汉书曰:吴芮,秦时鄱阳令也。甚得江湖问心。号曰鄱君。音义曰:尹,正也。云起龙骧,化为侯王。割有齐楚,跨制淮梁。韩信初为齐王,后楚王。黥布为淮南王。彭越为梁王。绾自同闬胡旦,镇我北疆。应劭曰:闬音扞。南楚汝沛名里门曰闬。绾为燕王,故曰北疆。德薄位尊,非祚惟殃。周易曰: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左氏传,舟之侨曰:无德而禄,殃也。吴克忠信,胤嗣乃长。汉书曰:芮为长沙王,薨,子忠嗣,自芮后传位五世,无子,国除。
  文选考异
  述高纪第一:袁本、茶陵本校语云善本如此,五臣本列在后。案:各本所见皆非也。此连述赞为文,非用为标题,善亦不得在前,盖传写误移之,而五臣尚未经移耳。后二首同。
  注“论语子曰”:袁本“论”上有“善曰”二字,是也。后“言秦人不能整其纲维”上,“毛诗曰禺禺昂昂”上同。茶陵本在每节首,非。

  注“各争恣志”:袁本“志”作 “忘”。茶陵本亦作“志”,与此同。案:皆非也,当作“妄”。过秦论注引作“妄”。

  光允不阳:袁本“光”作“亦” ,云善作“光”。茶陵本云五臣作“亦”。案:今班书作“亦”,“亦”字是也。“光”传写误。

  注“不亦炽乎”:案:当作“不炎炽矣”。各本皆误,颜注所引可证。

    后汉书光武纪赞
     范蔚宗
  赞曰:炎政中微,大盗移国。东观汉记序曰:汉以炎精布曜。中微,谓平世衰也。鲁灵光殿赋序曰:遭汉中微,盗贼奔突。九县飙回,三精雾塞。三精,日、月、星也。孝经援神契曰:天地至贵,精不两明。宋均曰:天精为日,地精为月。河图曰:川德布精,上为众星。民厌淫诈,神思反德。世祖诞命,灵贶自甄。尚书曰:我文考诞膺天命。春秋元命苞曰:通三灵之贶,交错同端。郑玄尚书纬注曰:甄,表也。沈机先物,深略纬文。说文曰:机,主发之机也。周书曰:经纬天地曰文矣。寻邑百万,貔虎为群。长毂雷野,高旗彗苏没云。汉书曰:刘圣公为天子,以光武为偏将军,徇昆阳。光武令王常留守,光武出收兵。王莽遣大司徒王寻、大司空王邑将兵百万,旌旗辎车千里不绝,又驱诸猛兽虎豹犀象之属以助威武,围城数重。光武遂进。寻、邑亦遣兵合战,光武奔之,斩首数千级,光武乃与敢死士三千人冲中坚,寻、邑阵乱,遂杀王寻。鬻子曰:纣虎旅百万。谷梁传曰:长毂五百乘。范宁曰:长毂,兵车也。东都主人曰:戈鋋彗云。英威既振,新都自焚。汉书曰:莽封为新都侯。又曰:更始兵到,城中少年子弟自烧室门,呼曰:反虏王莽,何不出降?莽避火宣室,火辄随之。虔刘庸代。纷纭梁赵。范晔后汉书曰:梁王刘永擅命睢阳。又曰:公孙述称王,王巴蜀。又曰:卜者王郎为天子,都邯郸。又曰:彭宠自立为燕王。代,即燕也。三河未澄,四关重扰。 二河,洛阳也。四关,长安也。范晔后汉书曰:赤眉贼入函谷关,败更始,光武乃遣邓禹引兵西,乘更始、赤眉之乱。时更始大司马朱鲔等屯洛阳,光武令冯异守孟津以拒之。神旌乃顾,递行天讨。金汤失险,车书共道。盐铁论曰:秦金城千里。泛胜之书曰:神农之教,虽石城汤池,无粟者不能守也。礼记,子曰: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灵庆既启,人谋咸赞。灵庆,谓天符也。易系辞曰:人谋鬼谋,百姓与能。王弼曰:人谋,谓众议。西都宾曰:天启之心,人惎之谋。明明庙谋,赳赳雄断。庙谋,庙筭也。杨雄连珠曰:兼聪独断,圣王之法也。于乌 赫有命,系我皇汉。毛诗曰:有命自天。蔡邕独断曰:光武以再命复汉之祚。

  文选考异
  注“中微谓平世衰也”:袁本、茶陵本无此七字
  沈机先物:茶陵本“先”作“生 ”,云五臣作“先”。袁本云善作“生”。案:今范书作“先”,“先”字是也,善亦不得作“生”,各本所见皆传写误。

  深略纬文:袁本“文”作“天” 。茶陵本作“文”,与此同,何云两汉刊误补遗云“文选作天”云云。今案:袁本正与所称同,下无校语,盖善、五臣皆是“天”字,茶陵及此作“文”者,后来转依今范书误改之耳。茶陵亦无校语也。“天”与“甄” 协,最是。

  注“旌旗辎车”:陈云“车”, “重”误,是也。各本皆误。

  注“城中少年子弟自烧室门”:案:“子”当作“朱”,“自烧”当作“烧作”。各本皆误。

  注“兼聪独断”:案:“聪”当作“听”。各本皆误。

国学经典 |

经部

[尔雅] [公羊传] [穀梁传] [论语] [礼记] [诗经] [孝经] [仪礼]
[周礼] [周易] [左传] [孟子] [尚书] [四书章句] [韩诗外传]

史部

[史记] [三国志] [晋书] [宋书] [南齐书] [梁书] [陈书] [魏书][北齐书]
[周书][隋书][南史][北史][旧唐书][新唐书][旧五代史][宋史][辽史][金史][新五代史][元史][明史] [清史稿][汉书][后汉书][新元史][资治通鉴] [续资治通鉴] [战国策][贞观政要][荆楚岁时记][逸周书] [古列女传][徐霞客游记][大唐西域记]
[唐才子传] [通典] [东观汉记] [前汉纪][后汉纪][华阳国志][洛阳伽蓝记] [唐会要][唐律疏议] [吴越春秋] [越绝书][竹书纪年]

子部

[道家][兵家][儒家][法家][杂家][世情小说][历史演义][历史小说][志怪小说]

集部

[全唐诗] [全宋词][李太白全集][乐府诗集] [文心雕龙][文选][王右丞集笺注] [楚辞][楚辞补注]

蒙部

热点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