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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电空间战 [平装]

2014-01-11 
编辑推荐《网电空间战》是我国第一部公开发行,较为全面和系统描述现实与未来网电空间战(即赛博战争)的集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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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电空间战 [平装]

编辑推荐

《网电空间战》是我国第一部公开发行,较为全面和系统描述现实与未来网电空间战(即赛博战争)的集军事描述,严谨深入推理和预测为一体,有血有肉,生动鲜活,引人入胜的军事纪实与预测的著作。它是广大军事爱好者和读者不可多得的一部通向未来空间和军事领域的知识普及书和导游图。
《网电空间战》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的新的世界,一个充满了神秘、智慧和机遇,有待不断认识、探索、耕耘和开拓的大有作为的领域。同时,它也为我们展现出了一个暗藏着陷阱、欺骗和杀戮,充满利益争夺的空间,一个杀机四伏的战场和美国称之为核心利益的领域。不仅对研究这一问题的专家、学者颇有学习和借鉴价值,其深入浅出、轻松幽默的语言也会带领普通读者认识这一全新领域,是一本能启发思考的好书,非常值得一读。

媒体推荐

网电空间战,从“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开始,到“这里的黄昏很疯狂”结束。没有炮火硝烟,没有血流漂杵,但结局不亚于一场核浩劫。
——空军少将 乔良
本书不仅轻松易读,而且极具研究价值。是一本能启发思考的好书。
——海军少将、著名军事评论员 尹卓
本书集军事描述,严谨深入推理和预测为一体,是广大军事爱好者和读者不可多得的,一部通向未来空间和军事领域的知识普及书和导游图。
——军事专家 赵捷
从产业的角度看,网电空间战是美国扬长避短的选择,中国所能应对的是创建自己的英特尔和思科。
——著名军事评论员 宋晓军
《网电空间战》提醒不关心战争的和平居民,民间的金融体系和电力网、各种信息网络非常容易遭受恶意攻击,足以令社会陷入混乱,甚至造成国家经济崩溃。
——凤凰卫视著名军事评论员 马鼎盛

作者简介

作者:(美国)理查德?A?克拉克 罗伯特?K?科奈克 译者:刘晓雪 陈茂贤 李博恺 余辉 饶小虎

理查德?A?克拉克,国际安全专家,反恐专家。历任里根、老布什、克林顿、小布什的安全顾问,美国总统的首位网电空间安全特别顾问。他在哈佛大学肯尼迪行政管理学院教书,是美国广播公司(ABC)新闻顾问、古德?哈波咨询公司主席,还以《失败的政府》一书成为畅销书作家。
罗伯特?K?科奈克,外交关系委员会国际事务研究员,在哈佛大学肯尼迪行政管理学院获得国际安全硕士学位,他为《波士顿先驱报》、《圣安东尼奥快报》等出版物撰写国家安全文章。

目录

引言
第一章 初试锋芒
第二章 网电战士
第三章 作战空间
第四章 失败的防御
第五章 面向防御的战略
第六章 怎样进攻
第七章 网电和平
第八章 议程
术语表

序言

狭路相逢智者胜
——《网电空间战》中文版序
空军少将 乔良
十一年前,我和我的合作者王湘穗先生,在写作那本充满了颠覆意味的《超限战》时,就试图颠覆这一观念: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们想告诉世人,未来战争,单纯的勇者,将越来越无用武之地。
强健发达的肌肉,视死如归的血性,杀人如麻的凶悍,都已不足以构成获胜的必要条件。
未来,不,应该说是现在,要想获得一场战争的完美胜利,更多的,甚至主要的,将要凭借一样东西,那就是:
智。
谁比谁更聪明,谁比谁更机敏,谁比谁有更高的智商。就是这样:狭路相逢智者胜。
我不知道,我们那本薄薄的小书,在多大程度上引起了本书——《网电空间战》两位作者的警觉。但书中的这段话还是让我有些吃惊:
“我们对中国的非对称战争学说的更多了解,来自于一本翻译的薄薄小册子《超限战》。这本书由两名中国大校军官撰写,于1999年首次公开发行。它为弱国突破传统的战争理念,以现有的武器战胜强国提供了一张蓝图。本书的英译本是公开发行的,大多数人都可看到,在美国发行时有人在扉页上附了一个小标题——'中国摧毁美国的主要计划'。美国版的封面是火焰吞没世界贸易中心,书的最后一页引用了极右翼分子对这本书的评价,'中国与9?11有联系的证据',这种做法误导了读者。尽管右翼分子围绕着美国版夸大其辞,但这本书是我们理解中国军方网电空间战思想的最好窗口。”
“这本书提倡的战略就是世人所熟知的所谓'杀手锏','杀手锏'意味着利用对手超常规能力背后的弱点。战略目标是'用适合自己的武器作战',同时,'使武器适合战斗'。……尽管本书写于10年前,但它非常强调网电空间战。”
应当说,除了两位作者没有提到英译本《超限战》是美国人迄今为止唯一盗版发行的中国人著作外,以上这段话对拙作的评价,还算客观公正。但这都不是我之所以引用这段话的原因。因为对于这部我们为自己的国家和军队撰写的著作来说,美国人如何评价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相隔十年间,对同一个战争课题——网电空间战(中国人习惯称之为网络战)的关注是如此一致,而描述又是如此近似。
在《超限战》中,我们这样写道:
“在敌国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进攻一方秘密调集大量资金,对其金融市场发动偷袭,引发金融危机后,预先设在对方计算机系统中的电脑病毒与黑客分队,再同时对敌进行网络攻击,使其民用电办网、交通调度网、金融交易网、通讯电话网、大众传媒网全面瘫痪,导致其陷入社会恐慌、街头骚乱、政府危机。最后,大军压境,逐步升级地运用军事手段,直到迫敌签订城下之盟。”
而在《网电空间战》中,我看到了相似的描述:
“如果网电空间战士接管一个网络,他们能获取所有信息,或者发出指令,转移资金、泄漏石油、释放燃气、摧毁起重机、让火车脱轨、使飞机坠毁、让军队进入埋伏区,或者让导弹发射到错误地区。如果网电空间战士破坏网络并删除数据,使得计算机被锁定,那么金融系统就会崩溃、供应链将停止、卫星可能脱离轨道、航班停飞。”
我把这两段话放在一起比较,决非为了以此佐证我们先于后者十年成书的先见之明。而只是想告诉读者,当双方的战略思想者对未来战争的进行方式和灾难性后果的预期都十分相近时,那么,事情就很可能按照“墨菲定律”(你越担心它以何种方式发生的事情,它就越可能以何种方式发生)的轨迹运行。
如是,把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这本书——《网电空间战》“严重地”推荐给每个关心国家命运的读者,就有十二分的必要了。
因为我们当然不希望:中国是未来“网电空间战”的失败者。
为了这个愿望,我知道中国,也知道美国,以及世界上所有日益依赖于网电空间生存的国家,都在做着相似的准备。但是,仍然没有一个国家敢确信并声称:它的国家在未来的“网电空间战”中,一定会成为最后的胜者,甚至越是网电系统发达国家,越不敢说这个话。
在这场已经悄然开始但从未拉开大幕的战争面前,网络越发达国家,反而越脆弱。因为你的优势有多大,你的劣势就有多大。你的网络覆盖的范围有多广,你将被攻击的范围就会有多广。
这就是“网电空间战”。
这种战争,从“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开始,到“这里的黄昏很疯狂”结束。没有炮火硝烟,没有血流漂杵,但结局不亚于一场核浩劫。
这种前景是可以避免的么?
我的回答是否定的。在这个问题上,我是悲观主义者。
所以我主张,现在就拉响警报。
因为我深知,从人类掌握任何一项重大技术以来,还从未有过不将其投入战场的记录。
石器,青铜,冶铁,火药,船舶,蒸汽机,无线电,飞行器,核聚变……无不如此。
网电技术也不可能例外。
赛博——网电空间不可能在人类希图以战争解决争端时,与进行战争者们的自然空间并行而又置身局外。不,它肯定会成为更重要的参与者,甚至在其中扮演A角!
既然人类未来的命运已经如此残酷地确定了,那么,我们还能为了这个未来,做些什么?
本书的作者给我们指出了一条我们每个人都会想到的路径:“我们需要着手一系列的复杂工作。弄懂什么是网电空间战,搞清楚网电空间战如何进行,为什么能奏效,分析它的风险,做好应对它的准备,同时思考控制它的办法。”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这段话说得太明白了,明白得如同是一堆废话,但要真正做到其中任何一点,都是极其不易的。
否则,那些近十年来发生在爱沙尼亚、格鲁吉亚、韩国、美国、中国大陆和中国台湾的一次次网电空间的战争预演,为什么至今让当事者倍感迷惑,难以确认其行动性质和攻击源头,更难区分是民间行为还是政府行为?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所有那些拥有电脑数和网民数最多的国家,都是有可能在明天某个时候有能力发动网电空间大战的国家,同时也就更可能是在为被对手一举摧毁其网电空间做着不懈准备的国家。之所以是后者可能性更大,我们只须读一下本书作者所谈到的互联网五大缺陷就会理解。
但是,不管这一空间存在多少缺陷和漏洞,人类的生存与生活,已日渐离不开它。网络正在成为人类肌体的一部分。或者说它是人类为自己的生存而营造的非自然生态环境。今天的人类正在用大脑的智慧和手中的资源,努力为自己打造与地缘环境并行的人造环境。如果说货币金融体系的构建为人类营造了“币缘”环境的话,那么,我们不妨也把网电空间系统的构建称之为“网缘”环境。这些人造“环境”在极大地便利了人类的生存和生活的同时,也严重地制约了人类的生存和生活。当人类离开货币和信用卡,离开移动电话和个人电脑,就像失去空气一样无法正常呼吸时,对这些人造环境施加的任何影响就可能变成一场灾难甚至浩劫。特别是当某些人,某些集团或者某些国家,把这种影响变成一种恶意行为时,灾难或浩劫,就会猝然降临!
网电空间的公共性,开放性特征,使任何防范或防御都不可能万无一失。即使某些战略家、战术家们宣称:进攻是最好的防御,这句话在这一领域也是一句空话:因为当你不知道对手已把多少“木马”、“僵尸”预先潜伏到你的网电空间的情况下(你基本上不会知道),就贸然向对方发起网电攻击,你的最后命运可以说一开始已经确定无疑:除了失败,别无可能。
不过,即或如此,即或我们了解了这一切,并且有些了解让我们不寒而栗,网电空间,仍然令我们着迷。这是一片有着无限可能性,因而也就充满无限想象力的空间,我们不会由于充满风险就停止在这一空间的创造和竞争甚至厮杀。
因为它对于我们来说代表了:一切皆有可能。
而在一切的可能性中,只有“智”者,可以笑到最后。
由此我确信,网电空间战的胜者,一定是“功夫在诗外”,在现有的网电作战手段和样式之外,找到制胜网电空间的密钥。
2011年12月8日凌晨4:50时

文摘

第一章 初试锋芒
弯弯的月亮倒映在缓缓流动的幼发拉底河上,沿岸的国家已经历了5000年的战乱。在2007年9月6日的午夜之后,一种新型攻击即将沿着幼发拉底河岸展开,而在网电空间的战斗已经开始。幼发拉底河的东侧,在叙土边界以南75英里(约120公里)的叙利亚境内,一座在建大楼在离河岸不远的一段干涸河床的堤岸上投下了昏暗的阴影。6小时前,许多朝鲜工人排队搭乘客车离开了工地,早已回到了他们附近的住宿区。作为一个施工工地,这片区域缺乏照明且无任何保护措施,似乎建设方并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
一切都毫无征兆,如同小行星在工地上空突然爆炸,一道蓝白光瞬间将整个区域照得亮如白昼。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先是出现一道炫目的闪光,紧接着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着是大片残骸从空中落下。这对于那几个仍留在工地上的叙利亚人和朝鲜人而言时间可能更长。如果爆炸暂时还未摧毁他们的听力,那么在工地附近的人们接下来就会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军用喷气发动机的轰鸣声铺天盖地而来。如果不是席卷施工工地的火焰或无数随小型降落伞缓缓飘落的照明弹挡住了视线,叙利亚人和朝鲜人就能看到聚集在北方的F-15“鹰”式和F-16“隼”式战机正飞回土耳其。当以色列空军袭击部队毫发无损、整齐返回时,人们或许能够辨认出机翼上蓝白相间的“大卫之星”符号。这个在干涸河床附近秘密建
造多年的工程已被彻底摧毁了。
与袭击同样让人觉得蹊跷的是,袭击之后双方竟然同时政治噤声。以色列公共事务处未做出任何说明,即便是遭到轰炸的叙利亚,也依旧保持沉默。不久,美国和英国媒体相继开始报道此事。据未透露来源的新闻称,以色列轰炸了叙利亚东部一个由朝鲜人构筑的复杂设施,该设施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关。以色列新闻检察官允许他们国家的报纸引用美国媒体的报道,但禁止其就袭击事件做出任何报道。他们称,这属于国家安全事务。受媒体报道的
推动,叙利亚政府后来承认其领土遭到袭击,并就此发出了不痛不痒的抗议。叙利亚总统阿萨德宣称被摧毁的大楼只是一座“空建筑”。奇怪的是,只有朝鲜与大马士革(叙利亚首都)对此次偷袭表示了愤慨。
媒体对于事件及其发生原因的报道有细微差异,但是大部分媒体都引用了以色列政府的言论,称该设施是朝鲜人设计的核武器工厂。倘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朝鲜就违反了其与美国及其他主要军事国家之间达成的停止出售核武器技术的协议。更为糟糕的是,这意味着叙利亚这个与以色列交界、正在通过土耳其与以色列谈判的国家竟然试图秘密获取核武器,而这正是美国攻打伊拉克之前萨达姆?侯赛因已停止做的事情。
然而,不久之后,一些自我标榜的专家开始对“叙利亚正在研制核弹”的说法提出质疑。
西方媒体披露了侦察卫星拍摄的一些照片。专家们指出,在遭到轰炸前,该区域缺乏安全防护。一些人声称:建筑物高度不足以容纳朝鲜的核反应堆,其他人则指出叙利亚境内没有其他核设施。他们提出了多种看法:或许该建筑物与叙利亚导弹计划有关;或许以色列搞错目标,这幢大楼是无辜的,就像1990年萨达姆?侯赛因宣称的“婴儿奶粉工厂”或1998年遭到怀疑的苏丹阿司匹林工厂一样,都在美国袭击下被摧毁。又或如一些评论家所说,叙利亚不是轰炸的真正目标。或许是以色列想给伊朗发出这样的信息:这个犹太国家仍能成功地实施空中突袭,除非德黑兰(伊朗政府)停止核研发计划,否则伊朗的核设施可能会遭到类似袭击。
媒体报道引用了一些未透露姓名人士的消息,宣称美国不同程度地参与了这次袭击:美国早在卫星图片上发现了该工地,或者说美国忽略了而以色列却在美国情报局日常提供的卫星图片上发现了该工地;美国可能帮助制定轰炸计划,当以色列袭击部队飞过土耳其时,美国说服土耳其军队将注意力移至别处,从而使以色列飞机得以从叙利亚北边进行突袭。在轰炸之前,美国人(或者可能是以色列人?)可能已潜入工地并确认有朝鲜人在工地上并核实该工地涉及到核设施。美国总统乔治?W?布什,一反常态保持缄默,断然拒绝回答记者提出的与这次袭击有关的问题。
绝大多数分析家一致认为,在攻击事件前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2008年4月,中央情报局(CIA)不同寻常地公开透露了一段轰炸之前设施内部的秘密图像视频。视频让人们对于该工地为朝鲜设计的核设施这一说法不再存有疑问。但事情很快淡出了视线。7个月之后,在人们不再关注此事时,联合国国际原子能组织(IAEA)发布了一份报告。该组织派遣了一些检查员到现场。检查员看见的并不是轰炸后的废墟,也不是热闹的恢复重建场面,相反,看到的是一块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工地,没有任何爆炸碎片或施工材料,就像菲尼克斯(Phoenix)城外沙漠地区中待售的一片尚未开发的住宅用地。失望的检查员拍了一些照片,用塑料封口袋封装了一些土壤样本,然后离开幼发拉底河河岸,飞回位于维也纳附近多瑙河的一座小岛上的总部,在实验室中对这些土样进行测试。
联合国国际原子能组织宣布土壤样本中含有一些不寻常的“人造”放射物质,但此事并未引起人们过多关注。对于那些一直密切关注叙利亚幼发拉底河神秘事件之谜的人们而言,事情已真相大白。在他们看来,以色列无孔不入的情报机构所发现的就是全部事实。尽管表面看来不太可能,但事实上叙利亚一直在与核武器秘密打交道,而朝鲜“邪恶”政权一直在提供着这种帮助。因此,我们需要重新审视大马士革和平壤的意图。
但是,暗藏在神秘事件背后的却是另一个阴谋。叙利亚的防空系统建设耗资高达数十亿美元。在9月的那个夜晚,叙利亚军事人员一直紧盯着他们的雷达。当天早些时候,以色列出人意料地将部队调至戈兰高地,并进入全面戒备状态。从所占领叙利亚领土上的部署位置,以色列戈兰尼旅借助远程望远镜能将大马士革市中心尽收眼底。叙利亚军队正厉兵秣马,充分做好应战准备。然而,他们的雷达屏幕上没有任何异常。午夜时分,叙利亚上空看似宁静安谧,空旷无比。但事实上,F-15和F-16编队已通过土耳其进入叙利亚领空。这些于20世纪70年代设计并开始制造的飞机,其隐身性能远远不够。钢制与钛制机身、飞机锐利的边缘和棱角、机翼上悬挂的炸弹和导弹原本可以像12月的圣诞树点亮纽约的洛克菲勒广场
那样“点亮”叙利亚的雷达。但是叙利亚雷达显示屏幕上却无任何迹象。
第二天一早,叙利亚政府极不情愿、痛苦地做出结论:头天晚上以色列 “占领”了大马士革耗资巨大的防空网络。雷达屏幕上显示的是以色列空军植入的一幅什么都没有的图像。当时,以色列空军已进入叙利亚的东部空域而叙利亚所看到的图像与真实情况完全不符。由于探测系统未发现目标,叙利亚没有发射任何防空导弹。再次受到以色列的愚弄之后,叙利亚战斗机并未立即应战,因为他们的俄制系统主要靠地基空中管制人员引导来追踪目标飞机,但空中管制员却未发现任何目标。当天下午之前,离红场不远的俄罗斯国防部里的电话曾一直响个不停。叙利亚人很想弄清楚俄罗斯防空系统怎么可能被屏蔽?俄方承诺会立即派遣专家和技术人员,问题可能是安装使用有误,也可能是操作不当,但都会立刻解决。俄罗斯军工集团不能容忍对其产品的不利宣传。毕竟,伊朗即将从莫斯科购买一套现代化防空雷
达和导弹系统。这让德黑兰和大马士革的防空指挥官都极为惊诧。
但是,全世界的网电空间战士对此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信息时代的战斗方式,这就是网电空间战。本书中使用的术语“网电空间战”指的是一个国家通过入侵另一个国家的电脑或网络从而对其造成扰乱或破坏的行为。当以色列袭击叙利亚时,与激光切割或高压电击不同,他们使用光脉冲或电脉冲,通过传送“1”和“0”码来控制叙利亚防空雷达视野。在网电空间战时代,不需要炸掉防空雷达,只要在击中主要目标之前采用这种突袭手段,可确保敌人甚至没有机会组织防御。
以色列完美地计划和完成了他们的网电空间袭击。对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却只有一些猜测。
对于他们如何控制叙利亚的网络,至少存在三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像一些媒体所报道,即以色列在攻击发起前首先派遣隐形无人机(UAV)进入了叙利亚防空雷达波束。雷达的工作原理基本上与70年前,最初用于不列颠战役的雷达相同。雷达系统发出一束定向无线电波束,如果波束遇到物体,就会返回接收机,处理器会计算出无线电波束所遇物体的位置、飞行高度、移动速度,甚至可以计算出该物体的大小。此处有一个重要因素是雷达允许来自空中的电磁波进入其陆基计算机系统。雷达本身就是一个开放的计算机门户,开放是为了接收发送至空中搜寻物体的电波。叙利亚防空系统可能无法探测到以色列的隐形无人机,因为这种无人机的隐身涂层可以吸收雷达波或改变其传输方向。然而,无人机能够探测到来自地面的雷达波束,并使用相同的无线电频率把计算机数据包发送至雷达计算机中,从那里进入叙利亚防空网络。这些数据包会导致系统失灵,但同时不会让系统表现出故障迹象。系统可能只是重现了一次袭击之前的空中搜索情况。因此,当雷达波从来袭的F-15和F-16战机反射回来时,返回的信号不会在叙利亚防空电脑上留下任何记录。现实中,尽管空中布满了以色列战斗机,但雷达上看起来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美国媒体报道指出:美国也拥有类似的网电空间攻击系统,代号为“高级舒特”(Senior Suter)。
第二种可能性是以色列情报局破获了控制叙利亚防空网络的俄罗斯计算机代码。从某种程度上说,在俄罗斯计算机实验室或叙利亚军工厂中可能存在一些为以色列或其同盟国效力的人,而这些人可能已经在成千上万行的计算机防空程序代码中植入了“逻辑炸弹”。“逻辑炸弹”(或“特洛伊木马”)只是几行简单的的计算机编码,如同构成操作系统或应用程序的其他令人费解的代码一样。(美国国家安全局的运行测试已确认:即便是受过最好培训的
专家也不能凭肉眼从成千上万行的符号中找出已进入一个软件中的“错误”。)
“逻辑炸弹”可以按指令对某些情形做出响应。例如,如果雷达处理器发现了特殊的电子信号,“逻辑炸弹”会让它在预定的时间段(比如,接下来的3小时)内不显示空中任何目标。所有以色列无人机(UAV)要做的就是向下发送这些小小的电子信号。这个代码也可能是一个“后门”,一个秘密的电子接入点,允许人们接入防空网络,跳过加密,越过入侵检测系统以及防火墙并获得系统管理员身份和对网络的全部控制权限。
第三种可能性就是以色列情报局在叙利亚境内的某个地方找到防空网络的光缆并接入线路中(听起来比较困难,但是可行)。一旦接入网络,以色列情报人员就可输入一个指令,使“后门”为其打开。虽然以色列情报人员在叙利亚寻找并接入防空网络光纤电缆具有一定的风险,但这也不无可能。据报道,数十年来以色列在叙利亚边界内安置了很多间谍。叙利亚国家防空网络的光纤电缆不止存在于军事设施内部,也布满整个国家。情报人员在适当的位置侵入网络这一做法的优势在于他无需依赖空中无人机发出的“接管数据包”就可成功进入网络。的确,在理论上,只要情报人员的位置适当,就能在所处位置与以色列空军指挥所建立链接。采用低截获概率(LPI)的通信方法,以色列情报人员可建立“隐蔽通信”,即便是在大马士革市中心,卫星通信被叙利亚发现的风险也很低。
2009年5月最后一个星期一的下午七点刚过,当美国弗吉尼亚州瑞斯顿市的杜勒斯机场入口公路附近的繁忙交通开始缓解时,美国地质调查局内的一个屏幕上显示亚洲境内发生了4.7级地震。地震专家开始缩小地震范围,最后聚焦在震中。据地图显示,震中位于朝鲜半岛东北部的一个角落,一个距朝鲜东北部港口城市金策43英里(约为69公里)的地方。据资料显示,在2006年10月,这里附近发生了类似情况,而结果证明是核爆炸。这次结果也一样。
在与美国、中国和俄国进行多年谈判以后,与外界隔绝的朝鲜政府仍决定无视国际压力,进行第二次核爆炸。早在3年前,他们进行了第一次尝试,一些西方观察家将之形容为“部分失败”。在第二次核爆炸后几小时,美国驻联合国大使苏珊?E?赖斯在她所下榻的纽约华道夫酒店套房里通过电话与白宫和国务院协商,然后开始致电其他联合国大使,尤其是日本和韩国。来自韩国的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同意马上召开安全理事会紧急会议。此轮激烈的外交磋商的最终结果是国际社会进一步谴责朝鲜,并进一步制裁这个贫困潦倒的暴力政权。为阻止朝鲜核力量发展而做出的15年的外交努力最终化为泡影。为什么?
一些密切观察朝鲜政府的观察家解释说:贫困的朝鲜已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使其获取优惠贷款、免费粮食及石油了。他们只有一直不断出售同一种东西,就是不再进一步发展核力量的承诺。其他人则将矛头指向那个朝鲜人民视为最亲的人——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领导人金正日,而在外界看来他却是个怪人,并且据说其健康状况不甚理想。茶余饭后的读者们认为金正日知道自己即将离开人世,所以已经选中他25岁的三儿子金正恩继承其位。分析家称,为了阻止美国或韩国利用过渡时期生事,朝鲜认为有必要“磨刀霍霍”,或至少让它的原子弹发出声响,让敌人觉得无机可乘。朝鲜过去的做法是先进行威胁,引起人们的注意,让人们感觉可能要发生可怕的事情,然后提出谈判,最终完成交易以充实他们的金库。如果爆炸的目的旨在让美国和其他国家赶紧给他们提供粮食和石油,那么他们的愿望落空了。6月以来,在谴责核爆炸和宣布对夏威夷进行导弹防御之后,美国领导人将重点转移至医疗改革、阿富汗战争以及对自身情报活动的反省。某政府机构一位美国官员公开宣布美国将再次进行网电空间战演习(称为“网电风暴”),以试验计算机网络的防御能力。2009年的演习将会有包括日本和韩国在内的其他国家参与。朝鲜立即对此演习做出回应,将其描述为入侵朝鲜的幌子。就朝鲜而言,这类奇怪和妄想的分析结果并不出乎意料。没有任何一个美国人会慎重考虑他们的说法。
7月4日正值美国独立日的假期,官员们在东海岸沙滩度假。华盛顿国家广场上人头攒动,数百万人聚集在那里欣赏盛大的烟花表演“火箭之光”——美国独立纪念日假期的传统节目。在世界的另一端,关于火箭与美国独立纪念日的联系丝毫未影响到朝鲜领导人。美国卫星在外太空探测到朝鲜发射了一枚火箭。科罗拉多州的计算机迅速判断出该火箭为短程火箭且射入海中。接着发射了另一枚火箭,然后一枚接一枚。在美国独立纪念日那天,朝鲜共发射了七枚火箭。无论是为了请求帮助还是武力示威,但是很显然都是为了引起关注。并且此类行为并未就此打住,而是转入了网电空间。
就在美国独立纪念日之前,朝鲜情报局向全世界近40000台遭受僵尸网络病毒感染的电脑发出了编码信息。该信息包含了一套简单的指令,指示电脑开始向美国和韩国政府一系列网站及一些国际企业网站发送海量信息。受到感染的电脑一旦启动,就会悄悄加入攻击作战中。如果你的电脑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台僵尸电脑,那么你会发现你的处理器运行缓慢,网络请求处理所花时间稍长,但与平时速度并没有太大出入。这正是僵尸网络中僵尸进行的另一种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在周末的某段时间内,美国政府才注意到dhs.gov和state.gov网站暂时不可用。如果有人在去国家广场看烟花之前向国土安全部咨询关于恐怖威胁的等级时,他们却无法从国土安全网站上获取所需信息。在另一轮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中,每一台僵尸电脑都向这些网站发去大量网页阅读请求。美国网站每秒收到多达100万次访问请求,多达40亿次的请求致使服务器阻塞。7月4日至7月9日,美国财政部、情报机构、联邦贸易委员会以及交通部的网站或多或少都因受到攻击而关闭。与《华盛顿邮报》一样,纳斯达克、纽约商品交易所以及纽约证券交易所同样也遭受到攻击。然而,针对白宫的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却没有成功。在1999年,为阻止攻击白宫的第一轮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我已与一家名叫阿卡麦的公司商定把搜寻白宫网站的信息发送至全世界的20000多台距离申请者最近的服务器。当朝鲜在2009年发起攻击时,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的是离攻击源最近的白宫服务器。因此,只有用作白宫网站主机的亚洲站点受到攻击。白宫发言人尼克夏皮罗漫不经心地对那些无法访问白宫网站的亚洲网民表示道歉。接着是第二波和第三波攻击。
7月9日,又有感染了不同变种病毒的30000到60000台计算机被指示将目标锁定为十个或更多韩国政府网站、韩国银行和一家韩国互联网安全公司。在攻击者看来,在政府和大多数公司开始与互联网服务商(ISP)合作过滤掉攻击信息以后,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对美国网站就不再有效。朝鲜时间7月10日下午6∶00,最后一波攻击开始了。据估计,有来自74个国家的166000台计算机开始向韩国银行网站和政府机构网站发起攻击。
最终,破坏得到了遏制。攻击并非旨在获取政府系统的控制权,也并非中断任何必要的服务。它很可能只是一种警示。我们可以肯定存在发起攻击的机构及其攻击的动机。这不仅仅只是一个在互联网上释放并让其不断繁衍的蠕虫。有人控制、指导攻击并更改攻击目标,把目标集中在易受到攻击的韩国网站上。
虽然韩国这么认为,美国政府却没有将攻击直接归咎为朝鲜所为。因为从攻击时间上看并不能说明朝鲜政府有重大嫌疑,但要找到确切的证据很困难。每隔3分钟,被感染的电脑就会试图与8个“命令和控制服务器”中的一个联系。这些服务器把指令发回给受感染的僵尸电脑,告诉他们攻击的对象。而这8个主机分别位于韩国、美国、德国、澳大利亚和格鲁吉亚。
韩国通信委员认同越南互联网安全公司(BKIS)的判断,认为这八大服务器都是受位于英国布莱顿的一个服务器控制。线索就此中断,但是这场攻击背后的策划者很可能并不在布莱顿。韩国国家情报局(NIS)怀疑为破坏韩国通信基础设施而成立的一所朝鲜军事研究机构参与了此事。韩国国家情报局在攻击之后发表声明指出他们有证据指证攻击是朝鲜所为。
韩国国家情报局坚持认为,朝鲜黑客组织(被称为Lab 110或“技术侦察小组”)接到命令准备于6月7日进行网电空间攻击。在韩国决定参与“网电风暴”演习后,该组织接到命令“立刻摧毁韩国那些傀儡通讯网络”。朝鲜称这次“网电风暴”演习为“无法忍受的挑衅,这暴露了入侵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DPRK)的野心”。韩国正在准备与朝鲜进行全面的网电空间战。就在攻击开始前,韩国已经宣布于2012年前建立网电空间司令部的计划。攻击之后,韩国把这一时间提前至2010年1月。韩国新建立的网电空间司令部会采取何种措施来应对朝鲜在网电空间中发起的下一次攻击尚未可知。
如果朝鲜再次在网电空间发起攻击,回应方式的选择会受到相应的限制。制裁的强度并不会增加很多,也无法延长已然暂停的粮食援助期限。但军事报复行动是毫无疑问的。韩国首尔市2300万居民生活在朝鲜配置的重炮火力范围内,军事规划人员将该非武装地带称为“杀戮之地”。
由于朝鲜几乎没有可供美国或韩国网电空间战士攻击的目标,所以基本无法以同样方式进行回应。2002年,由于阿富汗没有“足够的目标”,没有足够的军事装备、军事基地或重要基础设施供美军轰炸,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及其他布什政府官员就提议攻打伊拉克。朝鲜和阿富汗的网络实力相当。
Nightearth.com编译了从太空拍摄的夜间地球卫星图片。卫星合成图显示的是一个明亮的星球。韩国看起来像是与中国和日本隔海相望的明亮岛屿。而首尔以北的朝鲜半岛几乎一片漆黑,看上去就像海洋。朝鲜几乎没有电力网。在2300万朝鲜公民中,拥有移动电话的人数不超过两万。收音机和电视机是有线的,只能收到一些官方的政府频道。就互联网而言,据2006年《纽约时报》的报道,朝鲜仍是一个“黑洞”。《经济学家》这样描述这个国家:“因为它来自现实世界,所以它割断了与虚拟世界的联系。”朝鲜运行着30个与外部通讯的网站,大部分网站都是用于传播针对韩国的宣传信息。只有少数几个西方酒店允许卫星接入,而只有少数幸运的朝鲜公民能进入受限的内部网络,但是他们也只能访问金正日网站,而几乎不能访问其他任何网站。
朝鲜并未进行更多的投资以发展自己互联网基础设施,而是投资在搞垮其他国家的互联网基础设施上。朝鲜人民军侦察局网电战
110部队的特遣队被怀疑发起了7月的网电空间攻击,110部队只是朝鲜四支网电作战部队中的一支。朝鲜人民军(KPA)的总参网电空间战121部队拥有600多名黑客,专门攻击韩国的C4I(指挥、控制、通信、计算机、情报)系统;敌军秘密部门网络心理战204部队有100名黑客;据推测他们为7月攻击提供了必要的人员支持。另外还有中央党部调查部35部队。朝鲜在小学生中选取了一些学生精英,把他们培养成未来的黑客。这些学生在初中和高中学习编程和计算机硬件知识,等他们毕业以后,平壤的指挥自动化大学就会直接录取他们,在那里他们唯一的学习内容就是如何入侵敌军的网络系统。据报道,目前有700名学生在校学习。他们相互之间进行常规的网电空间战模拟演习,其中一些则潜入日本学习最新的计算机技能。
2009年7月的攻击虽然不具有毁灭性,但在技术上相当复杂。事实上,他们适当控制了攻击力度,并不是简单盲目地“狂轰滥炸”,他们要告诉人们,攻击者知道他们自己正在干什么。攻击持续多天这个事实也证明了他们同时通过不同源头来传播病毒。绝大多数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持续几小时而不是几天。这些特征表明,攻击并不是那些拥有大把空闲时间的青少年所为。当然,朝鲜假装“毫不知情”,使人们无法确认是谁发动了攻击,这样他们就可以为自己辩解。而且也没有任何明显的证据表明这是朝鲜所为。
当研究员发现浏览器的部分程序是用韩语网页浏览器写成时,人们可能认为是受雇的韩国黑客所为,因为韩国的有线网络高度发达。但是这些研究员也存在着困惑,编码者竟然没有试图隐藏这些韩语。这些富有经验的编码人员应该有足够经验来掩盖自己留下的痕迹。这可能是编码者留下一些线索,故意让人发现。
韩国政府和美国的许多分析家认为下令发动攻击的就是金正日,他想要在网电空间中证明朝鲜的力量,同时他也通过接二连三的火箭发射证明了这一点。他要表达的信息是:我仍然有话语权,并且能够通过一些消除你们传统优势的武器来制造麻烦。这一信息传出后几周,朝鲜外交人员提供了另一个选择,他们做好了谈判的准备,甚至打算释放两名美国囚犯。不久之后,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就开始坐下来与金正日谈判,这一幕让人联想到了电影《美国战队》。与电影中的联合国核能检查员汉斯?布利克斯不同,克林顿没有从陷阱掉入鲨鱼池中,但是朝鲜却在至少两个大洲的计算机网络上安置了后门。
朝鲜发起2009年7月网电空间战的几个月后,五角大楼的分析家总结称,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的目标可能是为了确认何种级别的僵尸网络攻击能堵塞韩国的光纤网络和进出韩国的路由器。如果在韩国境内的朝鲜间谍能充斥整个连接,那么他们就能有效地切断该国与世界上其他国家所有互联网的连接。对处于危机情况的朝鲜来说,这样做是很有价值的,因为美国需要通过这些连接协调美国军队的后勤增援。朝鲜继续在网电空间战场上做准备,在7月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的3个月后,也就是10月,韩国媒体报道黑客已经侵入化学事故应急信息系统并盗取了关于1350种有毒化学物质的机密信息。人们认为这是朝鲜的黑客所为,他们通过向韩国军官的电脑注入恶意代码进入系统。7个月后,韩国才发现自己遭到了黑客攻击。朝鲜现在已经知道韩国储藏危险气体(包括净化水使用的氯气)的方式以及储藏的位置。如果氯气被释放到大气中,就会使人窒息而死,犹如第一次世界大战上演的恐怖场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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