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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最后的日子(4100字作文)

2014-06-29 
今天是清明节,清明时节,原是中国古代农业社会里拉开春耕播种序幕的节期,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地域的传承,原

本篇爷爷最后的日子,本文作者为常彬,是一篇小学生作文,全文共计4100字,作文仅供学习交流,严禁抄袭。

今天是清明节,清明时节,原是中国古代农业社会里拉开春耕播种序幕的节期,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地域的传承,原先为祈求农事好开端的清明春祭习俗逐渐转移到了对祖先的祭祀上去,那么,现在的清明节也就演变成为逝去亲人扫墓的节日。今年的清明节我也不例外,我到武昌殡仪馆逸园公墓为亡灵擦骨灰盒、烧纸钱。我主要祭奠的是我的妈妈和我的爷爷,同时也顺便祭奠几位邻居。爷爷去世,距离现在只有半年,我的爷爷2010年11月20日下午一点二十去世的,那一幕幕仍然时不时地在我眼前浮现,我必须在此记录下那一切。

2010年11月19日,星期五。一个平凡的早晨,当我睁开朦胧的睡眼,才猛地发现我已经睡过了头——天啊!已经七点半了!八点要上课!我一个飞身跃下床,赶紧叠了被子,收拾书本,随手抓了一盒牛奶和两根黄瓜,向教学楼飞奔过去,当我踩着上课铃声进入教室后,才发现很多同学都还没有到,而且老师也没有到,呵呵~看来这冬日的清晨睡过头的大有人在,连老师都睡过头了,这真是十分少见的事情啊!但我当时哪里想到,这十分少见、十分不平凡的事情,竟然预示着这连续几天都将不平凡。

我照例坐在了教室的第一排,由于老师和多数同学都没有到,我便挪到我熟悉的同学旁边,和他们聊起了天,聊着聊着,我的手机铃响了,我翻开一看,是在医院照顾爷爷的二舅打来的,我顿时就又不好的预感,因为二舅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的,而且爷爷这段时间身体每况愈下,从11月4日,他第四次住院以来,他的右手就不能抬起来了,而且查出了胸水,虽然我以前也见过查出胸水仍然活了一年半的患者,但是以爷爷的年龄和他的既往病史,他查出了胸水,可能就只剩下不到一年了,于是,我在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打鼓了。电话对面传来二舅的声音:“常彬啊,(你)爷爷昨天晚上很危险,(心跳)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医院已经发了病危通知书了。”我赶紧问:“现在怎么样了?”二舅说:“你别紧张,已经抢救回来了,脱离危险了,但是你不能告诉爷爷。”我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虽然整个人还是很危险,但是已经暂时脱离最危险的时候了。“真是的!居然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对坐在我旁边的曹娟和田玉西说道,我说这话,多数是在安慰我自己,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爷爷顶多只剩下一个星期的寿命了,因为,在我上大学期间,我在武汉161医院肿瘤康复中心呆了四个月,那期间,我目睹了很多位癌症患者离开人世,直到那年5月19日送走我妈妈,所以我对癌症患者的某些特点是有一些了解的。今年3月爷爷去省人民医院做检查前,我就觉得爷爷的症状有点像癌症,只是没有想到,他得的竟然是最难治的癌症之一肝癌。

我赶紧跑出教室,拿起电话给学校领导、各路亲戚和我的几个比较熟悉的长辈分别致电,告知他们我爷爷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然后,我便赶紧跑回了家,喝了几口水,带上一点随身物品,赶往湖北省人民医院安康楼8楼66床。

我赶到医院,已经是中午了,爷爷的情况已经比较稳定了,至于头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还是二舅告诉他的。于是我便先和二舅到医院旁边的他家里吃了午饭,然后再回到医院陪爷爷,此时爷爷在睡午觉,我便到走廊上,再次打电话给学校领导和我熟悉的长辈,对他们说:“爷爷现在病得很重,很可能只剩下不到一周了。”学校领导接到我的电话后都说:“那好,今天下午开完文学院教职工大会后,我们马上赶到医院来,我们就不去做其他的事情了。”其他的长辈,除了我在民间文学的导师陈建宪老师和林继富老师因为不在武汉以外,其余的都说会在近期来看爷爷。我打完电话回到病房,等爷爷睡醒后,我对他说:“爷爷,今天下午胡阿姨、谭叔叔、朱伯伯(文学院院长、分党委书记、发展办主任)他们都要来看你。”我话音刚落,爷爷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马上就问我:“我这个病是不是非常危险?”我赶紧安慰他:“没什么,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二舅也在旁边这么说。我顿时觉得有点后悔告诉爷爷那些院里的领导下午要一起来,因为我们都知道,每周五下午都是学校领导最忙的时候,而且他们一般不会三个人同时过医院来,所以爷爷一定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病情,不过后来想想,我预先告诉爷爷他们要来应该是对的,反正到时候他们还是要来,我预先说一声,让爷爷不至于在他们到来的时候不知所措。

下午四点多钟,文学院的院长、分党委书记、发展办主任三位领导都来看爷爷了,爷爷在用非常吃力的语言,对他们做了很多的嘱咐,不久,爷爷的几位同事王庆生教授、刘兴策教授、陈竹教授两口、朱道明教授都来了,其中朱道明教授还是带病来看爷爷的,这都让我们病房里的人感动。等他们走后,爷爷也让我回家去,因为我原计划那天晚上要去参加09级硕士的论文开题报告会,那是那个星期三晚上崔四行老师通知我们的,但是鉴于爷爷的情况,我果断决定放弃参加开题报告会,留在医院陪爷爷,并告诉他我今晚要在这里守夜。爷爷也说,这次将是他自己关键一战,挺过了就过了,挺不过就不行了。我便对爷爷说我们要共同渡过难关。其实我心里知道,这难关是过不去的,只是当时还没有料到,已经不剩24小时了。然后,爷爷下床来坐了一会,便又回到床上去了,我们哪里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下床。

晚上,不仅是我放弃参加了09级硕士论文开题报告会,还有我大学时的院长吴永德教授,他作为汉语专业的任课老师,也放弃了参加开题报告会,他带着夫人,还有我大学时的校长汪文汉教授的夫人、丘铸昌教授夫妻驱车赶往医院来看我爷爷。当他们到病房时,我和二舅都在医院旁边的二舅家里准备吃晚饭,菜还没做好,我们便接到了他们从病房打来的电话,说爷爷又昏迷过去了,又在抢救了,我们便撇下了晚饭,赶回到病房,此时呈现在我眼前的,是在病床上挣扎的爷爷,旁边是实时监控仪,吴永德教授一行五人焦急地站在病房里,医生护士也围满了爷爷的病床,病床的前面,摆放着一辆带着四个轮子的手推车。此景顿时让我想到了当初在武汉161医院肿瘤康复中心的那一幕幕,每当一个病人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病床前面都摆着这样一辆四轮手推车,病人一旦去世,手推车也就推走了。此时我的本能好想让我去叫几声爷爷,让他挺住,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因为在抢救期间,我们旁人不能随意刺激他的神经,我曾经见过有些患者就在亲人的大声呼唤中,因神经受到刺激而痛苦地离去。

半晌,和爷爷同一个专业的外国文学教研室的刘渊教授也驱车带着杨建、聂珍钊、苏晖、唐红梅等教授赶往医院,他们是在刚刚开了一整天的会的情况下,抽时间赶到医院的。他们来后大约半小时,奇迹发生了,爷爷终于脱离了危险,而且,医生说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有危险了,我们才又舒缓了一口气。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大多数来看爷爷的人也都起身离开病房,往华师方向回去。但是杨建和唐红梅这两位和爷爷最熟悉的教授坚持要留下来多陪爷爷一会,她们和我爷爷的感情最深,杨建教授和我爷爷的研究方向都是东方文学,唐红梅教授是我爷爷的嫡系研究生里唯一一个留在武汉的人,可惜她也不在华师,而是在中南民族大学,但是多年来,她和爷爷的联系十分紧密,还帮了我家很多忙,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就像我爷爷的女儿一样,多关心他是应该的。这个时候,我二舅也要带我去他家吃晚饭了,我和二舅肚子都空着在,可是我不敢离开爷爷,怕有事情发生,最后经大家商定,让二舅先去他家做饭,把饭做好后再通知我,我再过去快吃快回,这期间病房里如果有什么状况,病房里的人再通知我们,等我和二舅回病房后,她们再回家。在我和二舅去吃饭期间,爷爷多次让他的两位学生快点回家去,说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还让陪护打电话催我们快点回来,好让她们早点走。我们对爷爷在临终前还在关心他人感到敬佩。

2010年11月20日,星期六。我刚在病房守了爷爷一整夜,这一夜,爷爷一直都比较稳定,所以到早晨,我也就稍微放心去医院门前买了一碗牛杂粉当早餐吃。上午八点过后,爷爷又开始出现恶化的征兆,此时医生已经给爷爷的吊针换上了一种仅仅能维持心跳的药,这种药虽然可以维持心跳,但是却阻碍肾功能,将爷爷的尿排到了身体其他部位,不一会,爷爷原先瘦弱的胳膊就比我的胳膊还要粗了,因为尿被排到了四肢。我知道,这样下去必然引发尿中毒,同样会要了爷爷的命,但是倘若不这样做,就会立刻要了爷爷的命,我明白,这可能是爷爷最后的一天了,而且一直在给爷爷治病的亲戚汪福良叔叔也说,爷爷很可能撑不过白天了。

我只能坐在爷爷身边,尽量安慰他。爷爷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了,只能偶尔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突然,爷爷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吐出了几个字:“杨建……杨建……快……快来。”我赶紧给杨建教授打电话,她此时正在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参加学术研讨会,我在电话里对她说道:“杨阿姨,刚才爷爷用很脆弱的声音喊‘杨建……杨建……快快来’。”她接到电话后立刻说:“好!我马上赶过来!”不一会,刘渊教授也打电话过来,说他听杨建教授说了情况,但他和另外几人都是大会的主席,不能抽身,但会在大会结束后立即赶过来。由于病房里信号不好,因此我接电话都要跑到电梯口那里,当我和刘渊教授通完电话后,从电梯里立刻走出两个熟悉的身影,他们是我所处的民间文学专业的刘守华教授和古代文学专业的温洪隆教授,他们是我接触过的长辈里,生活态度一直都比较乐观的两位,因此这个时候,他们的出现,他们和我爷爷的对话,或多或少能缓解爷爷的紧张,让爷爷减少一点痛苦。

到中午了,爷爷又发生危险,开始抢救了,四轮手推车又被护士推到病房来了。我赶紧打电话把回家做饭的二舅叫过来,此时刘教授和温教授都已经回去了,杨建教授、李俄宪教授、我家的老熟人刘汉南阿姨、李孝其伯伯、汪福良叔叔,还有我的大大姨妈两口、我在华师数统学院的小舅谢民育刚刚赶到医院,这几个人对我爷爷来说,都是关键人物,因为有三人是亲戚,汪福良叔叔既是爷爷的医生又是我家亲戚的亲戚,另外刘汉南阿姨是我妈妈最好的朋友,最关心我家的人之一,李孝其伯伯和我爷爷是从同一个县城里走出来的,不是亲戚胜似亲戚,李俄宪教授也是华师现在唯一一个东方文学博导,他和杨建教授共同继承爷爷的事业。这个时候,病房里除了我和二舅,就是他们,唐红梅教授、文学院发展办朱小弟主任和办公室石定柔主任也正在往医院这边赶。不知道上天安排我们这几个对爷爷最关键的人在这个关键时候聚在一起,是有什么意味。

徐医生来看爷爷了,“过不了中午”,我顿时心里一震,问医生:“可能还是肯定?”医生十分坚定地回答:“肯定!”我的心顿时又揪了起来,腿都开始发软了,杨建教授也在我旁边扶住了我。爷爷已经开始翻白眼,全身抽蓄,爷爷病床旁边的监控仪上的数字,只有氧气饱和度是正常的,呼吸过高,血压过低,心跳,更是时有时无。二舅他们都在用爷爷的老家湖南花垣的方言对爷爷说着:“走好!安安心心地走!”快一点的时候,爷爷突然呕吐了,吐出来的全是黑色的液体,然后,爷爷的心率逐步上升。

一点十分,刘汉南阿姨和李俄宪教授因为还有要事在身,同时他们看见爷爷的心跳正常了,便先走了,我的小舅和二舅也去洗手间了,大大姨妈两口也决定下楼去给我们买几瓶水上来。只有我和杨建教授留在病房,爷爷还在继续抽蓄。突然,监控器上显示爷爷的心跳、呼吸又开始时有时无了。

一点十五分,朱小弟主任赶到了病房,他还没有吃午饭。此时病房里,总共是们三个人。监控器上显示爷爷的心跳和呼吸都已经没了,我们都很紧张。

一点二十分,爷爷再次呕吐,吐出来的还是黑色的液体,杨建教授赶紧给他擦了几下,可是爷爷这回呕吐完后,并没像先那回呕吐完后心跳逐步恢复,他的心跳和呼吸仍旧没有,只见爷爷刚刚还在翻动的眼睛突然紧紧闭上了,几秒钟后,爷爷的眼睛又睁开了,爷爷的抽蓄也停止了。

杨建教授赶紧把医生叫来看看怎么回事,医生和我二舅、小舅一起进来后,只看了爷爷一眼,就说:“谁来把他(爷爷)的嘴巴抬一下?”又说道:“已经没有了。”爷爷已经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离开了人世,享年79岁。爷爷去世的时间,我们也只能大约定在一点二十分。

得知爷爷已经去世的时候,病房里的人,都还算平静,也许是,因为这个事情的打击,已经让大家麻木了。

爷爷去世后大概二十分钟,唐红梅教授、刘兴林教授和他的妻子熊哲萍阿姨终于赶到了病房,他们本来是要来看爷爷的,可惜没有赶上,他们当时别提有多难过了。

最后,我和大家一同将爷爷的遗体送往武昌殡仪馆,这一路上,我们说了些什么,都已经无从记起了。

那天晚上,我的同学民间文学08级硕士负责人吴祎给我发来短信,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找他们,第二天我就联系他们了。吴祎带着查斌、欧阳治国、滕小玉这几位同学到我家帮了两天的忙,朱小弟主任让查斌和欧阳治国负责记录送花圈的名单,并将他们归为“亲属、非亲属、单位”等四类,他们二人还帮着做了打印、购物等需要到外面跑腿的杂事,其中,刘守华教授以民间文学教研室的名义送来的花圈是查斌手书的,刘教授和我说:“你在我们那里学习,因此要以我们教研室的名义送一个花圈。”吴祎和滕小玉一直在我家里负责给每个来我家的人递菊花、泡茶、递纸巾,杨建教授和唐红梅教授也一直在我家帮忙整理杂物、陪奶奶说话。

2010年11月22日,爷爷的遗体在武昌殡仪馆火化。

22日的武昌殡仪馆,庄严肃穆、哀乐低回,正厅上方是黑底黄字的电子横幅——“沉痛悼念彭端智教授”,电子横幅下方是爷爷的遗像,遗像两边是黑底黄字的挽联,那是由刘兴策教授撰写的“术兼中外殚精竭智创建东方文学吾侪共仰,学贯古今沥血呕心栽培天下桃李仪范长存”。

上午九时许,主持人,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分党委书记谭根稳宣布遗体告别仪式开始,华中师范大学副校长黄晓玫介绍爷爷生平,然后我发表讲话,然后是遗体告别仪式,最后是家属送别仪式。遗体告别仪式于9:30结束,整体送别仪式于11:00结束。参加遗体告别仪式的人员包括华中师范大学教职工、学生、爷爷在学术界的同行,和来自武汉、孝感、宜昌、岳阳、襄樊、花垣的各路亲戚。

爷爷追悼会的那天,我的同学们还去殡仪馆给我帮了忙,因为我要一直抱着遗像和骨灰盒,而且我是逝者直系亲属,不方便做别的事情,所以欧阳治国负责帮我接手机,吴祎则拿着我的照相机,帮我照相,包括追悼会全局和细节的照片,我这次就没有让其他亲戚或来宾负责照相,都交给了吴祎。

2011年4月5日 于武昌桂子山

爷爷最后的日子 常彬 59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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