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很穷,父亲又有病,因为没有钱,所以父亲只有靠药罐子来稳定病情,家里的重担就落在了母亲的肩上,因为我是跟着母亲改嫁来的,所以我和父亲始终有一点隔阂。
到我七岁的时候,妈妈的头上又多了几缕白发,父亲的病似乎也更重了。那天,因为父亲没有做午饭,母亲拉着我跑到了她的房里,一开始,母亲哭的很伤心,但后来母亲不哭了,突然说孩子,几年来,为了不让你父亲中断药物和耽误你的学业,我白天干黑夜也干,也许是我命苦,自从嫁给这个窝囊废,就一天好日子没过上,今天,你看到了,我辛辛苦苦的做工回来,却一顿饭都没吃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准备和你父亲离婚,让他的亲戚来可怜他,你愿意跟谁,我——突然,父亲走了进来说:“强强,你吃饭去,我已经弄好了。小林,别哭了,好吗?我错了”。可是母亲还没有听父亲说完话,就把我拉了出去。
从此,父亲就再也没有把饭弄迟过,可是母亲的心里仿佛还是不愉快,一天夜里,母亲那屋突然传来了很大的声音,我在朦胧中,看见他们把父亲抬出了屋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并没有起来,也许我以为父亲一会儿就会回来,可是——可是当我再看到父亲的时候,父亲的脸硬梆梆的,没有和我说话,我知道父亲不会起来了,父亲走了,我觉得这仿佛是个梦,因为我没有想过父亲走的这么快,这么急。
丧事那天,我家只叫了一些重要的亲戚,我和母亲跪在父亲的灵前。我没有看见过母亲如此的伤心过,母亲没有掉眼泪,却叫我依偎在她的胸前说;“孩子,我跟你讲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你要永远的记住,那天,我们娘俩在屋里谈话的时候,其实你的父亲就在门外,昨天夜里,把你父亲送往医院的时候,我注意到你的父亲的收死死的揣在衣袋里,到了医院,一生说准备后事的时候,我呻吟着,但是却没有感动医生。当我为你父亲换衣服的时候,却从他手上得到了一封信,信上这样写着:“小林,那天的事不怪我,那天我在上起来的时候,突然咳个不停,上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说活不到3个月了。但是为了让你和强强不担心,我没有把事告诉你,当时,我想过自杀,但是想到强强我却放弃了这个念头,虽然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我已经把他当成我生命的唯一,我知道孩子没有父亲是痛苦的……
母亲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天气仿佛更阴暗了。
江苏省泗阳初级实验中学高一 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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