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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神农架恐怖之旅(下)

2013-04-09 
贡巴停了下来,看她间短的说:“不是。”“哦。”郝洁不好意思再问,站在一边看贡巴和韩刚将尸体放好,让她能直立在树洞中。贡巴又从那黑口袋里掏了四个鸡蛋,在哈瓦的身前一边放了一个,另两个放在了树洞的两边,跪下去,闭眼合掌,开始念叨。

  第十章:贡巴养的鬼仔
  
  韩刚倒没有晕倒,但他也极度的震惊,因为吊在树上的正是村长贡巴的妻子,韩刚将郝洁的身体放平,再看贡巴,他面色平静,仿佛早已知晓。
  
  他的妻子哈瓦被吊的高高的,花白相间的头发垂在空中,被风吹的轻轻摆动,遮住了半边的脸。贡巴在她下面跪了下来,嘴里喃喃的不知念了些什么,然后将自己带来的黑口袋打开,从里面掏了个鸡蛋出来,将鸡蛋恭恭敬敬的对正妻子的身体放好。
  
  韩刚的心情复杂极了,他帮着贡巴将哈瓦的身体慢慢的放下来,这才发现哈瓦根本就不是被吊死的,因为吊着她的绳子根本就没有套在她的脖子里,而是勾在了她的衣服后领上。哈瓦的神色是平静的,安祥的,看来她是死过以后才被吊在树上的,如果真向贡巴昨晚说的那样,那为什么格香也就是草房里画像上的女子还要把她的尸体吊在树上呢?
  
  他没有来得及问,因为郝洁已悠悠的醒转了过来,见到哈瓦的尸体就摆在她眼前,立即发出了一声尖叫,整个人就缩进了韩刚的怀里,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韩刚轻拍着她,“没事,不用怕,你胆子不是一向都很大的吗?”
  
  郝洁瑟瑟缩缩的探出头来,看到了哈瓦安祥平静的脸,就跟睡着了一样,并没有象她想的那样把舌头伸出来,便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同时她的好奇心又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她试探的问:“她不是吊死吗?为什么舌头没有伸出来啊?”
  
  韩刚顿时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只要一听郝洁说话,他就会有一种挫败感,天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不问哈瓦的死因,却问她的舌头,哎呀,韩刚胡乱的抓抓头,他快要被郝洁给弄昏了,瞪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训斥她,贡巴就说话了。
  
  他的声音缓慢平稳,“她不是吊死的,是被蛊虫降死的,她是为了我啊!”说着话他将那个刚才放在她身体下的鸡蛋拿过来,轻轻的掰开哈瓦的嘴塞了进去。
  
  郝洁此时已全没有了害怕的心,疑惑的问:“蛊虫?那是什么虫啊?还有啊,她是为了你?”她的声音低了下来,自言自语的嘀咕,“难道她是自杀的?”
  
  贡巴没有再回答她,只让韩刚帮着他把哈瓦的尸体用带来的绳子从脚开始一圈一圈的缠绕上,郝洁又看呆了,甚至忘记了要问为什么。
  
  两人忙活了半天,终于将哈瓦的身体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头。韩刚没有问为什么,因为贡巴一定会告诉他们的。将哈瓦裹好,贡巴又四处寻找了起来,当他在一棵大树前停下时,喃喃的自语起来,“终于找到你了。”郝洁立即跑过去看,原来这树约有四人合抱那么粗,此时树干已空了,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树洞。
  
  看着贡巴和韩刚将哈瓦的尸体小心的塞进树洞里,郝洁又开始挠头,“村长,”她支支吾吾的问,“这是黑苗的传统啊?”
  
  贡巴停了下来,看她间短的说:“不是。”“哦。”郝洁不好意思再问,站在一边看贡巴和韩刚将尸体放好,让她能直立在树洞中。贡巴又从那黑口袋里掏了四个鸡蛋,在哈瓦的身前一边放了一个,另两个放在了树洞的两边,跪下去,闭眼合掌,开始念叨。
  
  见贡巴跪了下去,韩刚也跟着跪在村长后面,并示意郝洁也跪下来,郝洁刚跪下来,就见树洞中突然开始冒烟,然后就窜出了火苗,裹住哈瓦尸体的绳子便烧了起来,火势很快就变大了,原来贡巴让韩刚扛的绳子早已用油浸过了,看来贡巴早知道哈瓦死在了这里。
  
  郝洁觉得自己又开始迷糊了,要是思佳在就好了,对了,思佳还没找到,郝洁突然记起了和韩刚出来的目的是找思佳的,后来就莫名其妙的跟着贡巴来到了这里。思佳,思佳,你到底去哪儿了呢?卡玛到底找到你没有呢?郝洁开始在心里焦急的嘀咕。
  
  其实思佳一出去,卡玛就知道了,只是来没来得及跟出去,郝洁偏偏这时也醒了,一见思佳不见了,就立即惊慌失措起来,卡玛让她呆在房间里等,自己就追了出去。
  
  卡玛看了看四周,自己已经追到了森林的深处,思佳却突然诡异的消失了,卡玛喘了口气,看来已能确定她就是格香的宿主了。既然她到了这里就消失掉了,那么格香肯定也在这附近。追了半天,天已经快要亮了,格香为什么要在快天亮的时候把思佳引出去呢?
  
  她谨慎的观察着四周,这里的树不是太密,而且地上的草也长得特别茂盛,她的视线在一个黑色的东西上停住了,是爷爷养的鬼仔。卡玛脸上些微有了笑意,看来爷爷早已料到了,她走过去拿那个鬼仔,但当她的手刚触到鬼仔的时候,脸色突然就变了,因为她清楚的听到身后桀桀的怪笑声。
  
  第十一章:格香鸡蛋血咒
  
  卡玛没有惊慌,因为她已经知道对手是谁,没有把鬼仔拿起,她突然飞快的在鬼仔的头上弹了一下,鬼仔就立即象一阵烟般消逝了。卡玛直起腰,慢慢的转过身来,从容不迫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很好,你居然还知道要搬救兵,看来贡巴那老家伙倒是没有白调教你。”那女人停止了怪笑,她赫然正是失踪了的思佳。
  
  不过卡玛心里很明白,虽然她外表和思佳一模一样,但她一定不是思佳,思佳只是她的宿主罢了。她很聪明,利用思佳的身体来和爷爷对抗,如果爷爷要想降住她,就会伤害到思佳的身体,她算准了爷爷一向仁慈,一定会对她有所顾忌。
  
  卡玛突然替她觉得悲哀,“格香,你为什么还有这么深的仇恨呢?你为什么还要害这么多的人呢?就算你死的怨,可姬塔也早就死了,她欠你的也该还清了吧?你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还清了?”格香突然变得悲愤起来,她狠狠的盯住卡玛,恶狠狠的道,“你知道什么?竟敢在这里教训我?你们黑苗人欠我的还多着呢?”她突然昂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她的长发披散着,脸色竟渐渐的改变了,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慢慢的变成了赤红色。
  
  卡玛看到她的脸色,不由大惊失色,“血咒?你、你竟然在思佳身上下了血咒?”卡玛气愤的指着她,“就算我们和你有仇,那她呢?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你为什么要在她身上下血咒
  
  格香的大笑嘎然而止,她诡异的笑了,“她?她有贪念,就是她拣到了我的命珠,要是她没有贪念不把我的命珠独吞下来,我原本也进不了她的身,她不是个好人。”格香向卡玛靠近一点,“就象姬塔一样,都是坏蛋。”
  
  卡玛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格香也不会听的,她现在只有祈祷希望爷爷尽快赶来了。
  
  树洞里的烟开始散了,郝洁又开始奇怪,怎么烧了半天却没闻到什么味道啊?真怪。贡巴并不站起来,等烟慢慢的散尽了,树洞清晰的露出来时,郝洁和韩刚异口同声的咦了一声,树洞里除了五个鸡蛋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韩刚和郝洁对视了一眼,那么大一个人,还有那绳子,最起码也会有一点灰留下吧?可树洞却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点叶济挥辛粝隆?br>
  
  贡巴小心翼翼的把鸡蛋装进了黑袋子,站起来,韩刚和郝洁也站了起来,郝洁再也憋不住了,这许多莫名其妙的事已快要将她逼疯了。
  
  她两步跳到贡巴面前,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村长大人,我再也受不了了,你们都神秘兮兮的,到底在干什么?”韩刚急急拉住她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但郝洁的矛头马上又指向了韩刚,“还有你啊,你好像也知道什么?就是瞒我一个人,思佳不见了,也不去找,你不是很喜欢她的吗?”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韩刚情急之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郝洁发出呜呜的声音,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那韩刚此刻只怕已死了几百回了,“村长。”韩刚不好意思的看向贡巴。
  
  贡巴却开始打开让郝洁拿着的布包,看见布包里的东西,韩刚吃了一惊,捂住郝洁的手就松开了,郝洁一获得自由,立即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你想捂死我啊?”她下面的话在看见了布包里的东西后格登一下咽了回去。
  
  第十二章:黑苗的蛊术花苗的巫术
  
  布包打开后,一幅画像和一个布娃娃就露了出来,让韩刚吃惊的是这画像虽没有打开,但也能看出正是草屋里那女子格香的画像,他不解的看贡巴,贡巴却把旁边的布娃娃拿了出来。
  
  就是这个布娃娃让郝洁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原来这个布娃娃,就和郝洁那天在草屋里看见的一模一样,直到现在郝洁想起那个拼命扭动的布娃娃还心有余悸,现在看贡巴把这个布娃娃拿了出来,她立即躲到了韩刚的后面,探出半个脑袋。
  
  贡巴轻抚着手里的布娃娃,将布娃娃的头发捋整齐,看向郝洁,缓慢的说:“其实你不必害怕,这个布娃娃不会害人的,小姑娘,我需要你的帮助。”郝洁看那布娃娃确实是一动不动的,恐惧感便消失了许多,把半个身子从韩刚后面露了出来,她睁大了眼,“要我帮忙?我可什么都不会啊?我能帮你什么忙啊?”其实后面还有几句,只是她没有说出声来,什么都不告诉我,就会要我帮忙。
  
  贡巴将布娃娃举了起来,“我只要你一点点血就可以。”郝洁立即大叫起来,“什么?要我的血?不行、不行,我贫血的。”她突然拉着韩刚说:“用他的血不行吗?他是男人哎,要一点血不要紧的。”诌媚的看向韩刚,“噢?是吧,助人乃快乐之本,你一定不会吝啬的。”
  
  韩刚将她的手剥离了自己的胳膊,“喂,只有你的血才能用,你是十阳人,我又不是。”郝洁将耳朵偏向韩刚,“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人?”韩刚知道自己嘴快,肯定又招惹了郝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讪笑着,“没什么,你就是普通人。”但身体却挪到了贡巴身边,“村长是吧?”
  
  郝洁几乎给气炸了肺,“还敢骗我?”正想抓住韩刚泄泄气,贡巴说话了,“小姑娘,如果你要救你的伙伴就要相信我,她现在被邪魔附身,我只要你的血把这个布娃娃的眼睛点开就可以了,因为只有你是至情至性的十阳人。”
  
  “是啊,是啊。”韩刚马上帮腔,“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救了思佳后,我一定全部都告诉你,现在时间很紧的,你就帮帮忙吧。”这郝洁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泼辣的很,其实她心眼最好了,韩刚算准了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真的?不许骗人,要是你敢瞒我一点儿,小心你的脑袋。”郝洁把拳头冲韩刚晃了晃,“等会就得告诉我。”将手伸给贡巴,闭上了眼。
  
  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疼,郝洁睁开眼,见贡巴已把布娃娃的眼点红了,缩回手,她满脸坏笑着朝韩刚凑过去,但刚走出一步,就有个东西在她的头上踩了一下,然后跳到了贡巴的手上,叽叽的叫了起来。
  
  郝洁立即尖叫了一声,听到叽叽的叫声才看清原来踩自己的是一只黑色的小猴子,深吸了口气,还没开口发飙,贡巴的脸色就变了,“糟了,卡玛有危险。”利落的把东西一拿,“快走,她就在前面。”
  
  看贡巴说的这么急,韩刚不敢大意,将气鼓鼓的郝洁一拉,立刻跟了上去,那小猴子在前面东跳西跳的,好像是在带路。
  
  因为贡巴走的急,所以郝洁被韩刚拉得跌跌撞撞的,几次想要破口大骂他,但看两人神色那么严肃,只得憋了回去,死韩刚、臭韩刚,等我回去了,非要好好的和你算这笔帐。“
  
  天已经大亮了,由于这边的树木不是太密,所以有些微的阳光透了进来,但贡巴却忽然停住了脚,后面根本就不看路的郝洁和上次一样撞到了韩刚身上,揉着鼻子她抬起头,这次没有骂人,而是喃喃的看着四周,“真是不可思意,明明是大晴天,怎么这里下了那么大的雾。”
  
  前方离三人约几米处,已被大雾所笼罩,根本就看不见什么,而且这雾竟还慢慢的向三人蔓延了过来,三人很快就被大雾所笼罩。
  
  韩刚抓紧了郝洁的手,生怕她突然跑出去,根据贡巴昨晚告诉他的情况,他也大致的判断出这雾不寻常,说不定是格香用的巫术。
  
  贡巴停了下来,把小猴子塞进了怀里。看雾向自己蔓延过来,他交待两人,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慌,因为那只是障眼法,只要你心平如镜,不要胡思乱想,它就伤害不了你。
  
  见贡巴如此严肃,这雾又如此怪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郝洁不由自主的往韩刚身上靠了靠,抱紧了韩刚的胳膊,她的恐惧传到了韩刚的身上,韩刚索性将她拥进了怀里,小声安慰,“不用怕,没事的。”
  
  贡巴不再向前走,他仔细聆听着什么,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蟋蟋索索的声音,还夹杂着隐约的古怪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郝洁的脸色就变掉了,她开始颤抖,紧紧的抓着韩刚的手,她惊恐的说:“有蛇,韩刚,一定是蛇。”韩刚没有说话,只握紧了郝洁的手,希望她能镇定下来。
  
  贡巴沉声说:“别怕,不是蛇。”确定了声音传来的方位后,他从黑袋子里掏出了那五个鸡蛋,也不知他念了一句什么,便将那鸡蛋向前后左右各扔出一个。郝洁和韩刚一齐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面前怪异的景象,那几个鸡蛋竟然就悬在了半空中,而且自动炸开,就象聚宝盆一样,里面源源不断的飞出一只只小鸡,向地面扑去。
  
  郝洁的视线随着小鸡落到了地面上,便看见了地上蟋蟋索索爬过来的东西,“啊……”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腿一蜷,整个人就挂在了韩刚身上。韩刚也觉得惊恐极了,他没有尖叫,但紧紧的抱住了郝洁,两人一起抖了起来。
  
  第十三章:满地的蝎子和驱魂咒
  
  刚才的声响的确不是蛇发出来的,而是黑压压一片的蝎子,蝎子看起来虽不象蛇那么吓人,但若满地爬的都是那就比蛇要可怕的多了。郝洁挂在韩刚的身上不住的抖着,眼看四周的蝎子越来越多,渐渐的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贡巴盘腿坐在地上,他闭着眼根本就不看地上的东西,嘴不停的在念着什么。那个用郝洁的血开了眼的布娃娃次刻已拿出来放在了旁边。而那些飞出来的小鸡,则迅速的扑进了蝎子群,几乎是一口一个将蝎子啄死,但蝎子仍然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而鸡蛋里的小鸡也随着越来越多的蝎子而不断的增加。
  
  这一幕鸡蝎大战,直让韩刚和郝洁看得目瞪口呆,渐渐也不那么怕了,因为蝎子虽多,但始终被那些小鸡挡在了几米之外,中间三人所在的地方始终都是干净的。郝洁从韩刚的身上滑了下来,她的好奇心又不合时宜的发作了。
  
  不知为什么,先前的雾正在慢慢的消散,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郝洁凑近了悬在半空的鸡蛋,想要弄明白它们为什么能悬在半空。她伸出去的手被韩刚一把拉了回来,“你不要命了?不能碰。”天哪,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大脑啊?刚才多可怕,要不是这些鸡蛋只怕他们早已变成了这些蝎子的美餐了。韩刚无奈翻眼,真是预哭无泪,自己怎么摊到这么个缺脑筋的朋友。
  
  噘噘嘴,不甘心的把韩刚的手甩开,她又开始研究起地上的蝎子。蝎子已越来越少,眼看就要被小鸡消灭干净了。
  
  “救命……救命……”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呼救声,三人立时都紧张了起来,贡巴已是严阵以待,那个黑色的小猴子也不知何时钻了出来,正蹲在贡巴的肩上。前面慢慢的出现一个身影,“是思佳。”郝洁惊喜的喊了一声,就见思佳从远处踉踉跄跄的向这边跑了过来,看到郝洁他们,她伸出手,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救我。”就扑倒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郝洁想都没想,噌的一下就窜了出去,平时她对谁都凶巴巴的,好像不太关心别人,但朋友若真的有难,她通常也是第一个去帮忙的。韩刚虽立即伸手,但还是没拉住郝洁,眼看她就跑到了思佳的跟前。贡巴急喝,“回来。”随着他的话,他肩上的小猴子箭一般的向郝洁窜了过去。
  
  郝洁一心只想把思佳拉起来,根本就听不进贡巴的话,为什么要回去?难道看着思佳躺在眼前也不救啊?她朝地上的思佳伸出了手,思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把手递给郝洁,粗脑筋的郝洁根本就看不出来,眼看她就要拉到思佳的手。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咬住了思佳的手。
  
  郝洁大惊,这时韩刚也冲了过来,拖了她就往回跑,郝洁莫名其妙的被韩刚拖了回来,立即破口大骂,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危险,“你有毛病啊?思佳……”她的话被思佳的大笑声打断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思佳连腿都没有打弯,就直直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狂声大笑。
  
  那咬了她一口的小猴子此刻已跳了回来,又蹲在了贡巴的肩上。郝洁已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的靠近了韩刚。思佳这一笑,地上残存的一点蝎子和无数蝎子的尸体竟冒了一股烟,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贡巴朝空中的鸡蛋凭空抓去,那几个鸡蛋竟然合了口齐齐的落入贡巴的手中,随着鸡蛋的合口,地上的小鸡也都一阵烟似的消失了郝洁迷迷糊糊的说:“我又做梦了,我梦到思佳象妖怪一样了。”身旁的韩刚打了她一下,小声说:“笨蛋,你哪有做梦啊?思佳是被格香附身了。”
  
  将鸡蛋放入了口袋里,贡巴站了起来,缓缓的对思佳说:“格香,收手吧。”郝洁糊涂了,明明是思佳,贡巴怎么叫她格香呢?怎么附身呢?那不是鬼片里才有的吗?她看韩刚,韩刚示意她不要说话,她只得将问题憋了回去。
  
  贡巴打开了那个布包,将那幅画拿了出来,话中的女子长相娇美,身着苗族的传统服饰,头上戴满了银饰,轻轻的将画挂在了身旁的树上,贡巴深情的看着画中女子,“格香,你那时是那么美好,那么善良。”他转头看向思佳,“收手吧,放过这个小姑娘。”
  
  思佳见了这画,身子轻微的颤了一下,但旋即又哈哈大笑起来,“贡巴,你以为你现在还能骗得了我?你们黑苗人欠我的,我今天要一并讨回来。”不等贡巴回答,她就象忽的盘腿坐在了地上,两手大张,一股阴风就平地而起,阴风里隐隐的能看到几个扭曲的身影向三人扑了过来。
  
  “驱魂术?”贡巴大喝一声,“去。”那个被开了眼的布娃娃和小猴子就一齐向着阴风冲去,和那几个身影缠在了一起,郝洁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已吓呆了,不自觉的用力将韩刚的手抓得紧紧的,根本没注意到韩刚已痛得龇牙咧嘴。
  
  第十四章:完结篇
  
  眼看着那股阴风就要被吹散,思佳却突然飞身而起,扑向树林深处,贡巴大喝了一声,随后追了过去。本来象做梦一样看两人斗法的韩刚和郝洁见两人前后离去,也急急的追了过去。
  
  追了好远一截路,当郝洁觉得自己就快不行的时候,韩刚突然停住了并把郝洁拉到一棵大树后躲了起来。探头看去贡巴不见了,思佳正闭着眼躺在地上,一直不见踪影的卡玛被绑在了前方不远的一棵树上,嘴里不知塞着什么东西。
  
  鉴于上次郝洁的经验,两人没敢立即就走过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韩刚下了决心,“我过去看看,要是情况不妙,你就自己跑回去,别管我,记住了?”郝洁从没有想过韩刚会这么的勇敢,嘴里嗯了一声,其实心里却在想,要是情况不妙,你和思佳都死了,我还回去干吗?
  
  韩刚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脸就走了出去,郝洁觉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了,紧张的屏住呼吸看着韩刚。卡玛一看到韩刚,立即叫了起来,因为嘴被塞住了,所以只能发出呜呜声。韩刚看看地上的思佳,思佳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再看向卡玛,卡玛的眼神清澈焦急,扭动着身子,呜呜的叫着,韩刚有种直觉,她不会是假的,立即伸手将卡玛嘴里的东西扯了出来,好大一团树叶。卡玛咳了两声,深深的吸了口气,“快帮我解开绳子。”韩刚绕到树后,费力的解着绳子上的结,郝洁看韩刚在给卡玛解绳子,知道没有危险就也跑了过来,帮着韩刚把绳子解开。
  
  刚解开绳子卡玛就顺着树滑了下来,开始抽泣,郝洁和韩刚对视了一眼,“别哭了,卡玛,村长呢?”郝洁在卡玛面前蹲下来。
  
  卡玛不说话,摇了摇头,看着她抽抽嗒嗒郝洁的心里突然也觉得酸溜溜的,眼泪唰唰的就掉了下来,竟也坐倒在卡玛身边哭了起来。韩刚叹了口气,“我说您二位是不是能呆会再哭啊?郝洁,你凑什么热闹啊,过来看思佳。”
  
  卡玛听韩刚这样一说,倒比郝洁先停下,她抹掉了眼泪,不好意思的说:“我来吧,咱们把她背回去。”缓了一下又说:“不用等我爷爷了。”韩刚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轻叹了一声,“走吧。”三人背着思佳直到下午才回到寨子里。
  
  草草的吃了饭,三人回到思佳的房间,卡玛喂思佳喝了一碗黑乎乎的汁水,说她今晚应该可以醒来,郝洁终究还是憋不住了,她实在有太多的不明白。卡玛在床沿坐下,“我给你说个故事,你听了就应该明白了。”“故事?”郝洁不明白故事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很久以前,这个黑苗寨子还是革鲁头领统治的时候,来了一个花苗的巫女,这个巫女来这儿不久就和寨子里的一个小伙子相爱了,但这个小伙子早已和革鲁头领的女儿姬塔有了婚约,而巫女也是不准婚嫁的,因此两人只能偷偷摸摸的见面,所以后来他们就商量决定逃走。
  
  其实姬塔早就发现了他们的事,她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深深的爱着这个小伙子,希望他能慢慢的回头。但当她无意中听到两人要逃走的事之后,她绝望了,悄悄的把自己养了多年的本命蛊下到了巫女身上,因为黑苗人善长养蛊,所以几乎人人都养了个本命蛊,又因为本命蛊是蛊虫里最厉害的一种,所以不是和对方有刻骨的仇恨,通常是不会用到的。
  
  因为把本命蛊下到对方身上是一种很危险的做法,蛊虫是用下蛊人自己的精血所养的,如果碰到驱蛊的高手,能把蛊虫逼出来,那下蛊的人就一定不会活命,但要是下蛊的人在对方还没有逼出蛊虫之前就选择自杀,那对方也就一定不会有活命的机会,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做法。
  
  当小伙子带着巫女逃到了森林里的时候,巫女身上的蛊虫开始发作了,小伙子深知本命蛊的厉害,他明白这蛊一定是姬塔下的,就决定回去找姬塔希望能挽回局面,但巫女不同意,她要把蛊虫逼出来,小伙子坚决不允。
  
  两人发生了争执,巫女没有成功,因为姬塔自杀了,看小伙子痛苦内疚的样子,巫女认为他还爱着姬塔,对自己不忠,所以临死前立下了咒语,她一定会回来杀了所有的黑苗人。
  
  郝洁不解的问,“可她已经死了,又怎么回得来呢?”卡玛淡淡的笑了笑,“她是巫女啊,巫女会巫术,她们都有命珠,能把自己的灵魂封在命珠里,然后寻找合适的宿主。”她的视线落到了熟睡的思佳身上。
  
  郝洁恍然大悟,“那思佳就是她的宿主了?”卡玛点了点头,又说了下去。
  
  小伙子将巫女葬在了森林里,但没有找到她魂魄依附的命珠,所以回到寨子后,他就勤加练习蛊术,希望将来巫女真的回来时,能阻止她杀人。又在寨后建了那两间草房,将巫女的画像长供在内,希望能化解她的怨气。
  
  郝洁又打断了她,“那小伙子回到寨子里那个头领没有处罚他吗?”卡玛摇了摇头,“头领知道了这一切,怕将来巫女回来会祸及全村,到时只怕也只有小伙子能救得了大家,所以就在临死之时,把头领的位子传给了小伙子。”郝洁突然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那小伙子就是你爷爷,贡巴村长?那个巫女一定就是那个格香?”
  
  卡玛没有否认,叹了口气,将故事继续下去。
  
  其实你们一来,爷爷就知道巫女跟来了,他感觉到了巫女的杀气,但他不能确定你们两个谁是巫女的宿主,你们来的第二天,寨子里就死了一个人,你们也看到了他的尸体,爷爷明白这其实是巫女借他的尸体传达的一个信息,她告诉爷爷,她已经和爷爷一刀两断了。
  
  韩刚这时接着说:“怪不得村长那天把我带到了竹楼上面的那间房里,他没有说这么多,只说我们在林子里碰到了邪气,思佳和郝洁只怕有危险,让我悄悄的把那个小猴子放在她们床下,我虽然放了但心里其实不太相信的,一直到郝洁和思佳遇到蛇,我才有点相信。”
  
  “对了,”郝洁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天你们到底是怎么把蛇弄走的啊?你不是说光用那个什么什么草是不行的吗?”
  
  “是啊,我就是觉得奇怪,因为巴胆草虽能驱蛇,但那些蛇是被驱蛇咒赶来的,光用巴胆草的确破解不了驱蛇咒的。”卡玛垂下头,“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问爷爷。”
  
  “我知道。”韩刚把话接了过来,“村长后来都告诉我了。”他开始回忆那天村长和他说的话。
  
  其实是郝洁救了思佳的,因为郝洁是十阳人,也就是那种至情至性之人。村长告诉我,你们家的那个桶是被施了诅咒的,那桶里的水如果烧不开,就是告诉村长要做好准备和巫女对抗了。
  
  本来那水是没有烧开的,但郝洁和思佳去找卡玛时,一定碰到了那水,对吗郝洁?他看郝洁。郝洁连忙点头,“是啊,我摸了一下水,不过那水是凉的,并不是开水。”
  
  “就是你摸了那一下,那水后来就开了,因为你是十阳人,正好破解了诅咒,所以那晚巫女早早就离开了,这也是为什么烧了巴胆草就能把蛇驱走的原因。”
  
  后来村长带我去看了后面的两间草房,他告诉了我巫女的故事,原来他一直供奉着巫女,还用巫女留下的头发做了个布娃娃,看巫女的怨气这么深,可能化解不了了,他就把巫女的布娃娃烧掉了,希望能将巫女的巫术减弱。
  
  “是的。”卡玛点头,“爷爷甚至还养了个鬼仔。”“鬼仔?”郝洁大叫起来,“你爷爷好残忍啊。”“你误会了,我爷爷不是用小孩子养的,他养的是小猴子的鬼仔,就是今天救了你的那只小猴子。”卡玛笑了。“噢。”郝洁好象明白了,但她又想到了贡巴的妻子哈瓦,“对了,卡玛,你奶奶……”她打住了。
  
  “我知道,我奶奶是为了爷爷。”卡玛的眼中满是对奶奶的敬佩之情,“我奶奶知道巫女很厉害,因为巫女最善长的就是驱使五毒,五毒中最厉害的就是蝎子。所以我奶奶为了帮爷爷破解巫女的巫术,早已开始用五毒的克星来练蛊,希望到时能克制住巫女的五毒,爷爷也是知道的。”
  
  郝洁不解的问,“那你奶奶为什么会被吊起来呢?”刚问出来,韩刚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卡玛看见了,微笑,“这也没什么,是我把她吊起来的,因为她自愿牺牲自己将蛊虫给爷爷用,但没有拿到蛊虫的时候,她的身体是不能碰到地的,否则那些蛊虫就跑掉了。”
  
  “噢,原来是这样。”郝洁点点头,“我明白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卡玛,你爷爷呢?到底有没有打过巫女啊?”
  
  卡玛的表情变得迷惘了起来,“打过又如何?打不过又如何?爷爷终究是欠了她的,她也只是一个为情所苦的女子,看到我的戒指,她终究还是放了我,放了思佳。”卡玛凝视着手上那小小的指环,“这是爷爷当年送她的定情之物。”
  
  “噢,我明白了,”郝洁也看着自己的小指环恍然大悟,“你给我们带这个指环其实是希望格香看到这个指环能放手?”卡玛点了点头,“可惜……”她话未说完,思佳突然呻吟了一声,张开了眼睛,“我这是在哪儿?”郝洁大喜,“你醒了?太好了。”
  
  两天后,三人在卡玛的护送下,顺利的走出了森林,但他们牢牢的记住了卡玛的交待,一定不要说出这几天发生的事,所以当他们平安的到家时,只要有人问起他们的遭遇,他们都会简单的说只不过在森林里迷路了几天。
  
  当然这次恐怖的旅行,只怕三人这辈子也都忘不了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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