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卫思坐“直升机”当上公社党委书记,干了四年,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再升上去半格。高兴地是他当上了劳动局长。
劳动局长有权,有钱,有车,程卫思局长心里估量,这个局长的权,比公社党委书记的权大得多,权换钱,钱换权,说不定再过四年,捞得个付县长当当。解点官瘾。
一上台,赶紧烧起三把火。熟人求办事的,走熟路。认识的人求办事的,要“研究研究”(烟酒)。生人求办事的要提前(钱)预约。
两三个月下来,每天晚上程局长家,门庭若市。谁也揣摩不透程局长的心思,他在家门口上,用正楷字写:“同志,有事请到办公室找!”更没有人想到,程局长在门口上写字后,效应很大,晚上赶“市”的人越来越多。
第一次进程局长家门的人,看见局长家里有“客”,显得很尴尬。程局长打招呼后,局长的“贤内助”,立刻请客入座,沏上一杯热茶,接待之殷勤,叫人受宠若惊。生人还是后悔这么多人在场,怎样送礼?怎样跟局长说话呀?
局长就是局长,这点难题,能难倒局长吗?!程局长家里不但有一个大客厅,而且还有一个小的会客室,放着两张沙发和一个茶几,还有一个很大的“公文柜”。
刚进门的“客人”在大客厅看电视、看书……
程局长根据“工作需要”。叫人进入会客室“研究工作,”研究之后就再见了。
程局长非常懊恼的是一天为什么只有24个小时,再多几个钟头不好吗?两年时间,程局长的“公文柜”到底装进了多少“土特产”,他确实搞不清楚。因为他的“贤内助”把金条也当做“土特产”记在笔记本上,对于这种分类方法,他曾经提过异议。
程局长的“夜市”开张了两年零四个月的时间,就东窗事发,当啷入狱。
有人把程局长写在门上的字改为:“同志,有事请到牢房找!”
更有仇者,在门上写了一首诗:
昨天敛财太猖狂,今天下狱真凄凉。
多行不义必自毙,少点悲怆防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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