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修建了一幢新大楼,也许六层,也许九层,也许十二层,也许……每层楼也许五个房间,也许十个房间,也许十五个房间,也许……但有一点是确切无疑的:每个门都上着锁,锁得紧紧的。
小张、小李、小王到也许是科长、也许是处长、也许是部长,也许是……的他那儿去领钥匙。
也许是科长、也许是处长、也许是部长,也许是……的他在看《参考消息》,到底抬起头来,泰然自若地赏了他们每人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影,然后把桌子上的一大堆崭新的金晃晃的灿若星星的钥匙随意拨成三个等份,叫他们各自任取一份。
小张、小李、小王便到那幢新大楼去开各自分管的房间。他们兢兢业业地、尽心尽职地、勤勤恳恳地、任劳任怨地干工作——开门!
十年过去了。
大张、大李、大王回到也许是科长、也许是处长、也许是部长、也许是……的他面前,说:“钥匙对不上号,一个门也没打开。”
也许是科长、也许是处长、也许是部长,也许是……的他照例在看《参考消息》,到底抬起头来,泰然自若地赏了他们每人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影,然后把大张的钥匙给了大李,把大李的钥匙给了大王,把大王的钥匙给了大张,一挥手把他们打发了。
大张、大李、大王又回到那幢大楼去开各自分管的房间。他们照旧兢兢业业地、尽心尽职地、勤勤恳恳地、任劳任怨地干工作——开门!
十年过去了。
大张、大李、大王又回到也许是科长、也许是处长、也许是部长、也许是……的他面前,说:“钥匙还是对不上号,一个门也没打开。”
也许是科长、也许是处长、也许是部长,也许是……的他照例在看《参考消息》,到底抬起头来,泰然自若地赏了他们每人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影,然后把大张的钥匙给了大李,把大李的钥匙给了大王,把大王的钥匙给了大张,一挥手把他们打发了。
大张、大李、大王再回到那幢大楼去开各自分管的房间。他们兢兢业业地、尽心尽职地、勤勤恳恳地、任劳任怨地干工作——开门!
十年过去了。
老张、老李、老王再回到也许是科长、也许是处长、也许是部长、也许是……的他面前,交上那一串串剩下的可怜的钥匙把,说:“钥匙全上锈了,开一个门断一把钥匙,结果全断了,一个门也打不开了。”
也许是科长、也许是处长、也许是部长,也许是……的他照例在看《参考消息》,到底抬起头来,泰然自若地赏了他们每人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影,然后说:“行了,没你们的事了,你们该光荣退休了。”一挥手就把他们打发了。
等老张、老李、老王走出了门,那位也许是科长、也许是处长、也许是部长,也许是……的他把那一串串剩下的可怜的钥匙把扔进了墙旮旯里的废纸篓。于是——
故事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