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被操,夜晚站哨,枯燥乏味的日子就這麼展開了。
「幹!有夠衰!」夜晚睡不著跟我外出的張國強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衰!為什麼?」面對著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級人物,我對著他的『衰』一詞發生了疑問。
「就昨天站哨的時候,我他媽的遇到女鬼了。」他深吸了一口菸,基本上還在新兵訓練營的菜鳥是不能抽煙的,要抽煙也只能躲在廁所,現在我跟他在廁所但我不抽煙,純粹的是一個最好的聽眾罷了。
「不會吧!哪個地方的哨站?」問清楚哨站,以後盡量避開那裡。
「就我們這一連所負責的第三哨站啦!幹!有夠衰的。」
興致一來的我狂問著:「阿是什麼樣的女鬼?」
他突然抖了一下,手上的煙掉落糞池,一臉詭異的問我:
「你想知道?」
「嗯!」我點了點頭。
「幹!你有種!」他大力的拍了我肩膀一下。「在我們負責的那個地方不是很空曠嗎,往右邊看是草叢,左邊是破舊的牆壁,前面就第二連嗎。」
他又燃了一根菸:「就在牆壁的那個位置,時間大概是凌晨一點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掙扎的從牆壁邊擠了出來,他的臉沒有什麼的七孔流血,到似五官全都被針線縫了起來,當他好不容易擠過牆壁,突然也跟著出現了兩個人硬把他拉了回去。」
他吸了一口菸。「這還沒有什麼,重點是出來的那兩個人根本沒有頭……」說到這兒他停了好一會兒沒在說話了。
我沒有給予催促,習慣性的幻想他所看見的情景。
嗯!一個人從牆壁擠了出來,隨後還有兩個沒有頭的人,想想還真是夠恐怖,真的看見也差不多嚇掛了,張國強不愧是大哥大,平時的歷練果然足夠他應付各種突發的狀況。
不停的想著,感覺好像出現了段劇情,他的五官為什麼會被針線縫住,而又痛苦掙扎的要擠出牆壁,這感覺有叛逃處罰的意味,但是那兩個人竟然沒有頭又要怎麼抓住他呢?
「ㄟˋ!他們穿什麼衣服啊!阿那兩個沒有頭的人怎麼抓住他的?」我低著頭問話,一會兒後見他沒有反應才抬頭,張國強不見了,整間廁所只殘留著他吞雲吐霧後的氣息,他什麼時候走的,我不知道因為我太認真想事情了。
隔天他消失了。
兩天後,他又出現了,在當時那間講鬼故事的廁所,也就是被下了禁令不許人進入的那一間。
他被發現了,手持著步槍,他的頭不見了,地下有一攤血和碎肉,牆壁上有十幾個彈孔,很明顯的步槍上被他調成了自動連發,死亡時間是四天前的早上,也就是他跟我講故事的那天早晨。
還有個疑問,步槍的子彈是怎麼把頭打碎的,連發也不可能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