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年妈妈对我说,“小莫,你一个人在外面要乖啊,妈妈不能再呆在你身边照顾你了。”她说这话时眼睛是红的,似乎有液体在眼眶中打转。我的爸爸则拉住她的手,同样深情的望着我,久久不能开口,最后他塞给我一个大皮箱带着我的妈妈迅速转身离去。
“我真的是你们亲生的吗?”我站在原地一脸的绝望,歇斯底里的冲他们喊着。我的爸爸妈妈却脚底生烟越跑越远了,但我分明看到我妈妈红色的眼里含着液体和我的爸爸痛苦的对望了一下,就是那一下让我知道他们在说“小莫,我们真的也想知道啊?”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心里难过的想再死一回。小回这时从我肚子里钻出来,叹了口气,很同情的看着我说,“小莫,再死一回?”
是的,我死过一回了,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的爷爷说我的爸爸也是出生的时候就死的, 我的太爷爷说我的爷爷更是出生的时候就死的,我的太爷爷的爷爷也是如是的说过。我的祖先很气派的给我的家族起了个很响亮的名字“死亡家族”,事如其名,我所有的亲戚都是出生的时候就死了的,但我们和正常人一样长大,可以在人类里自由的生活而不会被发现(和尚道士之类也不会发现的)成年后找一个喜欢的人结婚,在生下孩子之后那个人类和孩子一起死亡并成为“死亡家族”的新成员。我记得我妈妈生完我后才知道的真相,她把我爸爸暴打了一顿,然后开始哭,哭了大概整整三个月,直到我爸爸写完一百篇认罪书并且答应给我姥姥姥爷一百万抚恤金我妈妈才不哭的,可是从那以后我妈妈的眼睛就变成红色的了,一高兴就会滴出液体来。
而小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它是我二叔叔送给我的,我二叔叔是中科院基因工程的顶级院士,常常在装模做样慢条斯理的做完一些小儿科的东西后看一群fans崇拜的帮他发表在Nature或Science杂志中,然后引起全世界的广泛关注。(当然,这些课题都是他在和我打扑克时或帮我奶奶打酱油找零钱时想到的,然后花几分钟的时间做出来,但还要装做很认真很努力很辛苦的样子给那些人类看,他说这样看起来比较帅)我喜欢我的二叔叔并且和他走的很近,因为除了我,他就是我们家族智商最低的人了。小回是他用全世界最优秀的人的基因片段合成培养的,他说,“小莫,你所想的东西它全会知道,并且它会适当的帮助你解决问题。”我很感激二叔叔,然而我的爷爷在知道了此事后鄙夷的看着我们,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笨就是笨啊!什么最优秀的人类基因,还没小莫自己的千分之一强。”他说这话时我叔叔的脸是惨绿惨绿的。
我的爷爷不曾怀疑过我的二叔叔是不是他亲生的,一是因为我的二叔叔和我爸爸还有我大叔叔小叔叔一起生出来的,再通俗点说就是四胞胎,他们四个长的一模一样,可是大家还是很容易区分的,因为我爸爸最聪明,我大叔叔和小叔叔也不差,只有二叔叔最傻。另一个原因就是我的奶奶,我的爷爷和我爸爸一样都是很怕老婆的,我爸爸说这和遗传有关,我记得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妈妈红色的眼睛里有液体流出来。然而我爷爷却十分怀疑我是不是他的亲孙女,他派我二叔叔去给我做过DNA检测,查过与我在同一医院出生的所有孩子的资料,还有把我姥爷家的祖谱都翻了个便,看看以前是否有痴呆的病例。最后所有证据都显示我的确是父母亲生并且无携带任何突变的基因,但我爷爷仍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他这样看着我的时候我奶奶都会举起拐杖向他挥舞,我知道我的奶奶是爱我的,她和我的二叔叔是我还能生活在这个家族的唯一理由了。
我的智商之所以低是因为在我二个月大的时候曾指着我爷爷房间里的壁画上的埃及文“死亡福音”念错了一个单词。我爷爷听到后就接近疯狂了。是的,在我的家族里,所有的人一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十种语言并且自修完成小学到博士研究生的所有课程,以后的每个月智商都会成倍的增长,然而我二个月大的时候居然还会犯这种错误,这在我亲戚的眼中是不可思议的,于是他们认定我是笨的,和我的二叔叔一样的笨。
我爸爸执意要把我送到普通大学去念书,他说在那个环境中我可能会显的聪明一点,并且那里应该有很多更笨的人们,我生活在那里会没有压力的,但是他们却不曾想到我在那里将遇到三个怎么的的人,并且和那三个人做了什么。
一、开学了
我拖着爸爸临走时塞给我的箱子一个人来到了H城的H大学,今天是新生入学的日子,校园里是吵杂与烦乱的,我看着和我一般年纪的人站在树阴下满心欢喜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忙忙碌碌的办理手续,不由的想起我的爸爸妈妈,心里一阵心酸。
乱七八糟的一上午过完时我拖着那个大而沉的皮箱来到了我的宿舍,我将要度过四年的宿舍。我不善于打扫和收拾东西,我奶奶说只有傻子才自己干活。于是我闭上眼睛躺在我的床上开始冥想如何收拾房间,等我张开眼的时候宿舍已经焕然一新了。这是我们“死亡家族”必修的法术“冥想法”,它是我奶奶发明的,其实用法很简单,就是闭上眼睛(睁开也可以)开始想事情,你想什么,什么就按你想的发生。我奶奶发明这法术的时候我爸爸是很开心的,因为他终于可以逃脱家庭妇男的厄运了。
其实我张开眼的时候除了看到焕然一新的宿舍也看到了4号床位的那个刚进来的人,她是个女生(当然这里是女生宿舍)我觉得这个人很高,大概一米七四左右,我奶奶原来就告诉过我人的智商和身高是成反比的,她那么高,那她一定很傻吧?我正大量着傻大个时,她转过头给了我个大白眼,把行李往地上一丢气冲冲的向我走过来,似乎想要打我。小回开始惊叫起来,“跑啊,小莫,来者不善。”我听完立刻把那个傻大个丢给我的白眼转丢给了小回,“笨蛋,还好意思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想什么都不知道。”“你想什么?”小回一脸的傻样,我忽然想起我爷爷的话,他说“傻就是傻啊。”我正沉浸在我爷爷的感叹中时,小回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小莫,她真的要打你……”我看着对面握紧拳头的女生一脸的杀气,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躺在床上发呆。
“你给我起来。”傻大个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我吊在半空中无奈的看着她,而小回却在我肚子里撕心裂肺般的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声音简直不象是一条蛔虫。我只好拍拍肚子安慰它,然后看着傻大个快要暴出来的眼睛和通红的脸。
“把我放下来。”我无奈的说着,傻大个一愣,乖乖的把我放在床上。“把门口的垃圾倒了。”我继续命令着,她转身拿起垃圾飞奔而去,一秒钟后回来站在原地。“好了,现在我要睡觉,你把你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吧。”我打了个哈气向她挥挥手,她老实的按我说的去做,但一脸的怒气不见减少,反而增多。小回半天没说话,等我快睡着时它忽然惊叫着把我吵醒,“小莫,我知道了,你用的是爷爷教的‘明说法’”我叹了口起,第N次想到我的二叔叔是不是骗我的,这条蛔虫真的是世界最优秀基因的组合吗?“明说法”是我的爷爷为了讨我奶奶的欢心配合她发明的“冥想法”研制出的法术,用法和名字一样,你把想做的事说出来就可以。我曾问过我爷爷,这个方法除了把话说出来外,到底和我奶奶的“冥想法”有什么不一样。我爷爷得意的说,“‘明说法’用起来更厉害,你可以很帅的指着别人的鼻子让他们如何如何去做,然后接受其他人崇拜的目光,沉浸在这样的目光中是多么幸福与自豪的啊……”我记得爷爷的话还没说完时,我奶奶的拐杖就向他挥舞过来了,奶奶一边挥舞一边说,“我让你帅,我让你自豪,我让你幸福,你帅一个啊,我看你还幸福不幸福了,自豪你个头啊你……”那天爷爷的头上起了好多的包,红通通的,好象发了光的释加莫尼的头。
傻大个收拾完了以后就独自坐在座位上愤怒着,我看她的样子确实好笑,小回也在我肚子里偷偷的乐着。“你们笑个屁啊?”傻大个忽然回头瞪着我们,鼻子里冒着粗粗的气,让我不禁想起喷火龙。“你才是喷火龙。”她冲我大声叫喊着。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吃了一惊。
“废话,不然我为什么一进来就想打你?还不是因为你说我傻。”傻大个瞪圆了眼睛。
“你叫什么?”小回在我肚子里叫了起来,声音怪里怪气的。
“王沙沙。你这个胆小的死蛔虫。”傻大个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
“王沙沙?王傻傻?傻傻,恩,的确,哈哈哈哈……”小回诡异的笑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谁傻傻的?谁啊谁啊?”一个小个子女孩忽然蹦到我们面前,一脸兴奋的问着。我和王傻傻一起看向她,小回笑的快抽筋了,钻出来指着大个说,“她”大个子的脸刷一下的又红了,拳头攥的紧紧的。然而小个子女孩却呆在那里望着小回不说话,我的脑袋里冒出两个字“完了”。我忘记了她是正常的人类,忘记了一条会说话的蛔虫正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笑的像个花痴,忘记了她会这样的景象被吓死的。我正难过自己一开学就闹出人命时,那个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又响起了,“蛔虫?会说话的蛔虫?”我看着她一副痴迷的样子点点头,心里忽然觉得一阵阴风从身边吹过,好冷。“会说话?蛔虫?”她继续问着,小回的身体也开始微微的发抖。“啊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又让我发现了一个会说话的。”小个子女生忽然大笑起来,我看到王傻傻的脸从红色变成了绿色。难道她认识她?我看向傻傻,王傻傻痛苦的冲我点点头,“她叫吴欣。我高中同学,她的爱好是收集各种会说话的非人类的东西,原来我和她住一个宿舍,因为只有我敢和她住一个宿舍。”我看着吴欣正拿着小回教它唱“伤心太平洋”,小回的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吴欣说,“小回,你叫小回?我有个啄木鸟叫小啄,有个螳螂叫小螳,有个青蛙叫小青,他们喜欢和我一起在晚上合唱这首歌,你也要乖乖的学哦,等你学会了,我让你唱低声部怎么样?”吴欣继续和小回说着话,我分明看到小回听到啄木鸟、螳螂、青蛙时一滴冷汗从它头上落下。它转过头求助的看向我,身体抖的像震动的手机。我立马从吴欣手里把它抢回来吞进肚子里,小回在里面号啕大哭,“小莫,咱们回家吧?我不想死在这里啊?哇……”吴欣刚想说话时,一个有点秃顶的男生闯了进来,把包往3号床位一丢,笑着向我们伸出手,利索的说着。“我叫赵男,男人的男。大家好。”我和傻傻还有吴欣三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像痴呆一样看着最后进来的这个“男人的男”说不出一句话,屋子里静的很可怕,只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回还在我肚子里大声的哭着。“大家好?”那个男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们,但是没有人说话。“大家好?不好?”他伸出手在我们面前晃着,时间就象定格了般不再前进,只有小回还在哭。“你们怎么了?我叫赵男,是你们的新舍友。”他的眼神由疑惑变的惶恐。“舍友。”傻傻喃喃的说着,看向我。“恩,舍友。”我点点头,这时小回在肚子里哭的更凶了,“我不要什么舍友,我不想死,小莫,回家,回家……”“你们有什么问题吗?”赵男小心的问到。“有”好久不说话的吴欣忽然大叫起来,“这是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男人的男是什么意思?你的头发哪里去了?为什么我们要和你住一个宿舍?最后,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她一口气说完,我和傻傻点点头迅速看向那个有点秃顶的男人。现在是九月中旬了,H市的温度已经很低了,但从赵男稀疏的头发看去他的头上冒出了好多冰凉的小水珠,小回被吴欣的声音吓了一跳,钻出来悄悄的看着新来的那个人,“男的?”它惊呼到,“啊!小莫,回家,回家啊,我不要在这里待着了,我还没结婚的,回家啊,小莫。”小回的哭声更加惨烈了,赵男头上的小水珠也越来越多了,他的牙齿开始咯吱咯吱的做响,一声怒吼发来,“你们都给我住口,我是女生,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真的是女生。”
二、箱子
一个忙碌的上午和一个糟乱的下午过去后,小回在傍晚十分对我说,“小莫,咱们回家吧,真的,小莫,快点回家吧。”我望着可怜惜惜的小回摇摇头,“小回啊,你怎么这么胆小呢?她们三个人都是很好玩的人啊?” /鬼吧鬼故事 http://www.g u i 8.com/|
“小莫,她们真的都是人吗?”小回吸着鼻子哭了起来。
哦,忘记了,经过一下午的混乱,我终于弄清楚了这三个奇怪家伙的来历。王傻傻(就是王沙沙了)是很懂法术的人,相传家里世代以巫术读心术等乱七八糟的术闻名,她还自豪的说自己是读心术的唯一传人,其读心术已经练到最高境界了,无论是谁只要让她看上一眼就知道那个人在想什么,并且不管过了多长时间隔了多远的距离只要她想起那个人的名字,其心里所想的内容就会呈现在傻傻的脑海里。她自豪的告诉我这些时,我想起我爸爸曾教过我妈妈读心术的,我妈妈的读心术只学了第一式(和王傻傻所说的最高境界是一样的)就没有再学下去,因为我们家族读心术的最高境界是“有即是无,无即是有”通俗点说就是你越不想知道别人想什么,那个人所想的越会传达给你。你越想知道的时候却往往什么也听不到。这个法术是我太爷爷的爷爷改良的,相传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喜欢反向思维。他之所以改良这个法术完全是因为他不喜欢我太爷爷的爸爸看中的第一个老婆,那个女人也生于一个法术世家,他教她这个改良了的读心术后,她练完就疯掉了。我太爷爷的爸爸为此伤心了很长时间,直到他遇到我太爷爷的妈妈才恢复正常的。我爸爸教我妈妈这个法术时完全不是出于自愿的,是我妈妈为了防止他三心二意才决定练习的,当然,我妈妈也不想疯掉,所以就学了第一式,但这已经足够看住我爸爸了。所以当王傻傻告诉我这些的时候,小回和我一起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神情,她看了看我们顿时明白一切,低下头不再说话。我忽然想到爸爸曾说过普通大学里比我更笨的人有很多的,王傻傻肯定就是其中一个。
吴欣这个小个子女生长得很好玩,傻傻说她像条鲇鱼,我倒觉得她像“还珠格格”里那个容嫫嫫年轻时的样子,而小回在我们提到她时只是浑身发抖号啕大哭。吴欣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她的特殊爱好让她看起来有些奇怪罢了。据说她遇到过无数会说话的非人类的东西,例如,小蚂蚁、小蜻蜓、小螳螂、小麻雀、小气球、小苹果、小杯子、小牙刷、大象、大灯泡、大飞机、大老虎、大山、大树、大便……总之很多了。你常常会看到她一个人带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在晚上合唱“伤心太平洋”,高中时宿舍的女生半夜时会听到震耳欲聋的歌声,然后吓哭的,吓疯的不计其数。但学校根本拿她没有办法,因为如果吴欣一天没到学校,校长办公室墙角里的那只小虫子就会和他窗外放风的麻雀一起召集所有的乐队成员给校长表演“伤心太平洋”。校长晕过去后他们再给主任,班主任,任课老师依次表演下去,直到吴欣顺利返校。记得在吴欣顺利考上大学的那天,校长带领全校教职工到吴欣家里给她的妈妈送了好大一份礼,她妈妈不好意思收下一直推脱说“怎么好让校长亲自上门给我们道贺呢?应该是我们带着吴欣去学校给每个老师道谢的。我们欣欣应该给大家唱个歌表示一下,我记得是不是有个什么‘伤心太平洋’啊?”她妈妈说这话时校长就不行了,和一大堆老师哭着逃跑的。
至于赵男呢,经过我们三人和小回的一番检查确定她的确是个女生。小回不怕死的钻出来说了一句话“诶呀妈呀,吓死俺了,大兄弟啊,你咋长成这个德行了泥?”其实赵男之所以这个样子完全是和基因突变有关。她的妈妈直属于东北大兴安岭最深处的“雪山家族”,那个家族的成员各个体格健壮,英勇善战,常年以打猎为生。他爸爸是植物学家,有一次在山中迷路被她妈妈救了,之后就偷偷的将她妈妈带出深山在城市里定居并结婚生子。赵男的妈妈是个很温柔善良又美丽的女人,但受到了家族的诅咒,“私自离开雪山家族的人啊,山神的翅膀开始向你挥舞,你的后代注定丑陋,惩罚将在回归中消失。”赵男一边说着一边掉眼泪,小回钻出来拍拍她的脑袋哭着说,“可怜啊,哇啊啊啊啊啊……”我和吴欣也很替她难过,吴欣说,“男男,没关系,以后我让你当我们合唱团的主唱,我们一起演奏一曲‘伤心太平洋’”。
但不管怎么样,吴欣给小回的打击太大了,它怕那些吃虫子的动物怕的要死。我是在保证了它四年的生命安全后它才停止哭泣的。
爸爸给我的那个大皮箱一直放在脚落里没有动过,我冲着皮箱说“过来,打开让我看看。”皮箱扭动着笨重的身子晃悠过来,立在面前啪的一声打开。无数的人民币和美金欧元卢布法郎出现在眼前,三个女生嗖的一声跑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箱子里面的东西,异口同声说出一个字“钱!”
小回看看我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我想起爸爸妈妈在车站飞速离去的背影,不由的又伤心起来,“他们还是爱我的,是吗?小回。”我的爸爸是世界银行的幕后老板,以爸爸的智商才不屑于开这些银行什么的。只是我的妈妈喜欢逛商店,她不仅喜欢逛商店还喜欢“买商店”,“买商店”的意思是我的妈妈占有欲很强,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世界上就只有她自己可以拥有,她常常让我爸爸把同样款式不同颜色不同大小的衣服全都买下来(全世界的),并且跑到厂家给人家一笔天文数字的钱让人家停止生产此类产品。她通常逛过的商店都会提前下班关门大吉并且贴出告示:今天产品全部售出。我爸爸说买东西要花很多的钱,所以他作了世界银行的幕后老板,并且给我妈妈制作了一张全世界通用的银行卡,我妈妈只需要拿着这张卡到一个商场轻轻的刷一下,这个商场就提前下班了。星期天时我的奶奶和我妈妈通常拿着这张卡到处转悠,让一个又一个的商场接连的提前下班。我爸爸虽然是世界银行的老板,可他却是吝啬到了极点,他说,“小莫,你不知道啊,你mother太能花钱了,我害怕啊,万一哪天没钱了她会不会离家出走啊!”其实我爸爸完全担心过了头,我妈妈根本花不完他银行里所有的钱,即使花完了,我妈妈也不会走的,因为她知道她那双红红的眼睛只有我爸爸会喜欢。“女人聪明就是好啊,更好的是遇到了一个傻男人”我记得我妈妈曾经这么说过的。
我爸爸一心为钱担忧着,他制作了一个箱子——“生钱箱”,我爸爸视它如珍宝,平时别人看都不让看一眼,可如今它却老老实实的立在我面前。箱子里有爸爸的一封信,上面说,“小莫,这个是‘生钱箱’。你只要把一张钞票扔进去,关上箱子后就会生出一箱同样的钞票。孩子,你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了,爸爸妈妈不能陪在身边,只能给你物质上最好的条件,你愿意买就买什么吧,你mother说了,她以后不乱‘买商店’了。我们一切都为了你,我们爱你。”我看着信很感动,旁边的三个傻瓜已经哭的昏天暗地了。小回吸溜着鼻子说,“小莫,真感人啊。”我看了他们一眼,对箱子说,“关上,回到原来的地方吧。”箱子扭着屁股又走到了墙角站好。
夜深了,他们都睡着了,小回的呼噜声大的惊人。我想到爸爸的信,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说是死亡家族智商最高的人呢?我根本就用不完这么多的钱吗?再说了,妈妈的话什么能相信呢?明天天一亮,她肯定又拉着我的奶奶去“买商店”了。
三、噢!院长
其实H大学是个很奇怪的学校,别的大学都开始了新生军训活动,我们却无聊的开起了“新同学见面交流会”,并且在开会之前班级导师都会大肆鼓吹一下我们的校园有多么美,校史有多么长,校长是多么棒,我们和英国的B大学还有俄罗斯的T大学联合办学(简称联合BT),实行三学期制,这对学生的教育是有多么深刻的影响……
我们的导师姓“常”,我们叫他大常,男男说食物经过“大肠”后就会变成“大便”的,“大肠”也储存“大便”。小回在我肚子里小声的说“那那个导师是不是就是装大便的东西?”我说,“是啊,你没看到他正在吐大便吗?”吴欣则兴高采烈的给我们讲起她曾经遇到过会唱歌的大便。我们就一直在“大肠”的高声赞美中把“大便”的讨论进行到底。
“新同学见面交流会”结束后就是正式开学了,大肠说军训要等到明年大二再开学的时候。所以我们现在要乖乖的上课去了。
第一堂课是由我们的院长亲自*刀上阵的,据说这个传奇人物是很有来头的,具体什么来头谁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有来头的。我带着小回匆匆赶到教室的时候,赵男已经和吴欣开始讨论唱歌的黑板了。王沙沙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下,我忽然有种知遇之感,原来读心术也蛮好的嘛。吴欣和赵男则不同了,瞪大了眼睛问我为什么来这么晚。我低头不语,心想,“都给我住嘴,不许再问了。”奶奶的“冥想法”就是好啊,我看着一脸疑惑依依不舍的两个人却说不出话的心里嘿嘿的乐着。小回这时叹出头低声说到,“拉肚子就说拉肚子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哦!”两个人异味深长的发出声音,看着我一副了然的模样。我挑着眉毛看着小回,这家伙吐了吐舌头钻了回去,而王沙沙却很严肃的说,“的确,拉肚子一点也不好笑,可是好笑的是你拉肚子没带纸,最后还用了种很奇怪的法术从别的地方弄来了一卷纸。”是的,我用了法术,这个法术叫“来去自如”,也是我太爷爷的爷爷发明的。这个老头还真是不错,发明了很多很实用的东西。相传他发明这法术和我太爷爷的奶奶有关,我太爷爷的奶奶是当时全国很有名气的千金小姐,而且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她每天都带着一百个金戒指,穿着金衣服金鞋,头发上用金粉抹着,还有金帽子扣在上面,什么金耳环金项链金手绢不计其数的挂在身上。总之是金光闪闪,所到之处无不金碧辉煌让人眼冒金星。我太爷爷的爷爷那时还在用蜡烛,其实他早就发明了电灯泡,可是他不愿意太过招摇,于是就随便托梦给了一个人,教这个人如何如何制作灯泡并使用。可谁知道我太爷爷的爷爷托梦的时候不小心托给了一个外国人,那个人名字好象叫爱什么生,等他发明出来并传到中国时我太爷爷的爷爷已经和我太爷爷的奶奶搬到我们家族的天上老宅住着去了。这是后话了,现在说我太爷爷的爷爷在一天无意间遇到了我太爷爷的奶奶,他忽然心跳加快,眼冒绿光,抓住我太爷爷的奶奶的手就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哎呀,你不知道啊,我以为自己所托非人,用蜡烛要用一辈子了,可没想到啊,今天居然遇到了你啊,有了你我就可以继续和他们玩了,你就是我的光明啊……”我太爷爷的爷爷对着我太爷爷的奶奶说了很多,我太爷爷的奶奶一开始不明所以,但越听越觉得如果一个人可以滔滔不绝的说很多一般人都听不懂的话,那这个人应该是很有学问的人,说不定哪天就会中状元,自己也就跟着大福大贵了,而且应该会有更多的金戒指可以买。于是芳心暗许,就答应我太爷爷的爷爷的一个小小的要求。这个要求就是我太爷爷的爷爷每天晚上用“来去自如”把我太爷爷的奶奶从她家中转移到自己家中,我太爷爷的奶奶金碧辉煌的坐在屋子正中央,我太爷爷的爷爷就可以不用点蜡烛继续和外星人打扑克了。我太爷爷的扑克打的太好了,每天晚上外星人都过来和他较量,但很讨厌用蜡烛,自从我太爷爷的奶奶来了后,他们打扑克方便多了,一个人顶十根蜡烛,方便,还不用花钱,实惠,您瞅准了,“死亡家族”必备物品……
如今我用“来去自如”在上厕所忘记带纸的情况下解决小问题,可以说是把我家族的法术用在基层的,这样可以使法术更加大众化……,我还沉浸在想象中时,一阵热烈的掌声把我拍了回来,小回兴奋的说,“小莫,快看啊,你们院长,传说中很厉害的那个老头。”我抬眼看到一个很丑的小老头,他这时也恰巧看到我。“噢!院长?”我惊乎到。“啊!林小莫。”他似乎很害怕我的样子,跳着脚跑了过来,“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学啊!”
“你来这里上学?”
“是啊,你怎么这么吃惊?”
“为什么?为什么?啊!哇啊啊啊啊啊……”我看着院长惊恐的眼神几近疯狂,哭着跑出了教室,同学们指着我纷纷议论起来。吴欣她们问我说,“小莫,你认识院长吗?他怎么了?”
的确,我认识这个老头,我记得那时候我大概有两岁多了吧,我的二叔叔刚到中科院工作不久。那天我妈妈和我奶奶去买商店了,我爸爸和我爷爷到我们家族天上的老宅听我太爷爷唱戏去了。于是我就只好跟着我二叔叔到他工作的地方玩,院长那时候还是我二叔叔的同事,他在基因工程的研究上已经很有名气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分离一段基因,我二叔叔说这个傻老头分离了五年了还是没有成果,我看他满头大汗很认真很努力也很着急的样子就很同情他。我奶奶说有些人就是太笨,干什么都干不好,但我们不应该瞧不起他们,反而应该鼓励他们,因为他们努力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奶奶说这话是因为那时我爷爷刚骂完我笨,她完全是为了安慰我的。而如今我却用这些话来安慰那老头。起初他听了,很吃惊的样子,心里想这小孩还真好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后来他就冲我笑,说我很可爱。我喜欢别人说我可爱,于是就想帮帮他,我问他,“老头,你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我看看能不能帮的上忙。”他笑得前仰后合说,“小朋友,我这里的问题你可帮不上哦,你乖乖的去玩积木哦。”我觉得他说这话时眼睛里有鄙视的神情,于是就生气起来,“老头,没有我不会的。”我把他推到旁边,翻了一下他研究的课题的大概内容,然后在2分钟后把他分离了五年没分离出来的基因搞定了,并且把他笔记里记载的一些疑惑问题全部解决掉,最后报告也顺便打了出来,全程大概用了五分钟吧。我当时觉得很失败,我果真是笨的,如果我爸爸在的话,他应该用不了30秒吧。我弄完一切后就给了老头一个白眼走掉了,我记得他那时的样子是傻的,就和雕塑一样。我告诉了我二叔叔这件事时,我二叔叔很同情我,安慰我说,“小莫,别伤心,下次说不定你也会用30秒的时间的。”但第二天,我就知道我再也没机会实践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用30秒了,因为我二叔叔说那个 老头辞职走人了,而且全家都搬到另一个城市不再回来了。
我现在想想自己大概有17年没有见过他了,可他还能第一眼就认出我来,可见我的确是笨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印象如此之深刻。
一个星期后,院长又来上课了,听说他好象瘦了很多,我没有再在他的课上出现过,因为见到他的那天下午我就接到学院的通知,上面说我所有院长的课都免试通过了。
四、演唱会的故事
记得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开了一个“新同学见面会”,王沙沙用她引以为毫的法术探测全班同学,据她判断我们班级里有一些异常的波动,但都没有危害性和自主性,换句话说就是这些人有异常能力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力的存在,更不知道如何运用这些能力了。但王沙沙说如果有一些外界的事物刺激到他们,爆发就变成肯定了。我让小回把这些人的详细资料做了个记录,因为我记得我二叔叔说过他下一步打算做一个异常人类的研究,当然这个研究对他而言再简单不过了,可总要有实验对象的吧,这些人我打算把他们全部都奉送给我的二叔叔。我说这话的时候吴欣的小腿开始发抖,她问我,“小莫,什么叫奉送?是不是把他们都……?”她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杀”的手势。我给了她个大白眼,“你以为我二叔叔是杀人魔王,吸血练魔功啊?”小回也看到她害怕的样子,嘿嘿的笑着爬出来添油加醋,“是啊是啊,不会杀他们的,就是取点东西,什么心脏啊,眼睛啊,手啊,脚啊的,哦,对了,吴欣你是不是也有这种能力啊?我应该把你也记上。”小回一边说一边阴险的笑着,作势就要往本子上写。吴欣大喊一声“不要啊。”然后用可怜惜惜的眼神看着我和小回。小回*计得逞,说,“你只要不要把你那些会说话的吃虫子的朋友们弄到我面前我就不写上你的名字。”吴欣一听连连答应,头点的像啄木鸟。我打了个哈气,伸伸懒腰不想理这两个笨蛋。但小回因为兴奋过度,不停的在我肚子里唱歌,歌词只有一句“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声音之高让我不禁肫鹞庑览侄永锬歉龀呱康钠铺俊?
吴欣的演唱会是很频繁的。记得开学后没几天吴欣就领着她那帮大大小小的东西来到宿舍,小回在我肚子里哆哆嗦嗦的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啄木鸟,螳螂,青蛙大人,求起求你们,谁都别过来。”我则被挤到墙角傻傻的看着一坨大便扭来扭去的找座位,王沙沙和赵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看着风风火火的怪物演唱会开幕了。其实所谓的演唱会只有一首“伤心太平洋”翻来覆去的唱,我和小回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怪物都喜欢这首歌,而且只喜欢这首歌。记得那天晚上大概半夜2点多吧,演唱会的主持人兼指挥—— “破竹棍”先生颠着优雅的宫廷步伐走上前来,轻轻敲打着面前的一个大铁丝板,铁丝板一边叫骂着一边大声嚷嚷,“疼死我了,死竹竿,你能不能轻点,喂,喂,喂,你们下面的那些人,都给我闭嘴,演唱会开始了你们知不知道?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还好意思唱歌呢,喂,说你呢?那个长的像男人的女人,你不会站远点啊……”吴欣很不好意思的在我们旁边小声说着,“她脾气不好,脾气不好,呵呵,女人有时候就这样,呵呵……”然后我看到一滴冷汗同时从王沙沙和赵男的头上流下来。全体安静下来以后,演唱会才正式开幕。以下是现场直播记录:
破竹棍在空中挥舞一下,乐队奏乐(乐队成员:吉他,贝司,电子琴,钢琴,架子鼓,单簧管,小号,二胡,古筝,琵琶……总之古今中外的乐器全来了,当然演奏水平也高低不一,你也常常会听到间歇性的吉他和琵琶打架的声音,吴欣说那是因为他们最近都在追架子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罢了。)
离开真的残酷吗?(青蛙沙哑的嗓音开始撕破夜空中的宁静)
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小麻雀眨巴着眼睛看向小虫子)
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小虫子回眨小麻雀)
无日无夜无条件,(曲别针生气的看着小麻雀和小虫子高声怒吼着,脸都扭曲了)
前面真的危险吗?(一坨大便,挥舞着一只手,眼神渺茫望向远方)
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高声部的铁丝撕拉着破喉咙号嚎叫着)
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螳螂挥舞着前面的两把大刀看向偷偷爬出来看热闹的小回,阴险的笑着,小回嗖的一声钻了回去休克了)
风言风语风吹沙,(一大堆沙子高兴的合唱着,满屋子的飞啊飞)
往前一步是黄昏,(一只老啄木鸟泪光闪闪的神情演唱,似乎看到了自己残酷的晚年)
退後一步是人生。(玻璃杯叮叮铛档的唱开来,看样子心情好的不得了)
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一个岛锁住一个人(以上全体演唱人员合唱)
我等的船还不来(勺子敲着饭碗做远望装)
我等的人还不明白(饭碗神情的望着勺子,一脸的痛苦与无奈。王沙沙的鸡皮疙瘩起来了,厚后的一层看上去很吓人)
寂寞默默沈没沈入海未来不再我还在(牙签和拖鞋搭着肩膀扭着合唱起来)
如果潮去心也去(搓澡巾嚓嚓的唱)
如果潮来你还不来(网球带着墨镜,一副很拽的样子)
浮浮沈沈往事浮上来回忆回来你已不在(一群热带鱼上上下下的极力配合歌词)
一波还未平息
一波又来侵袭
茫茫人海狂风暴雨(可乐,雪碧,芬达,醒目一边摇晃着身体里的饮料一边打着咯演唱)
一波还来不及
一波早就过去
一生一世如梦初醒(蓝山,磨卡,卡布奇诺,爱尔兰咖啡扭着屁股向可乐他们示威)
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全体人员手拉手倾情合唱)
破竹棍忘情的款款落下,铁丝网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舍的说,“结束了。”全体人员剧烈的鼓掌欢呼呐喊。
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小回休克后醒来一次,然后又马上继续休克。王沙沙的眼睛要瞪出来了,鸡皮疙瘩有1厘米厚了,密密麻麻的贴在身上。一声不吭的赵男忽然口吐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眼角有泪在流。吴欣忽然大叫一声跑到她面前说,“完了,我刚才害怕其他宿舍的人不买票偷听咱们的演唱会,就求赵男用她妈妈教给她的雪山家族的雪山结界给我们支了个屏障,我看她现在是体力透支死了,怎么办啊?”她说完一大堆会说人话的家伙就都跑过来对着赵男哭,“你不能死啊,你是为了我们的安全才牺牲的啊,你就上明星保镖们的典范啊,啊,可怜啊,虽然你长的像个男人,可是你是善良的啊,大便刚才还说他喜欢上你了啊,你怎么死了啊,你还没结婚呢啊,你mother要多伤心啊,你叫我们怎么交代啊?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家……”哭声不绝于耳,震得我们的宿舍楼开始摇晃,赵男的结界在她晕倒的瞬间已经瓦解了,现在全宿舍楼甚至旁边一千米以内的宿舍楼里的人都醒了,女生惊叫着看着远出一大群非人类的家伙抬着一个女生一边哭一边往大门口出跑去,吓晕的吓疯的不计其数,当然吓死的也有不少,据说男生也是如此,最特别的是有个有异常能力的男生被刺激得发作了,做出许多另人不解的事情,当然这是后话了。
我和王沙沙反应过来的时候,赵男已经被抬到了学校正门,看门的老大爷被吵醒后失心疯发作,帮着那些东西给赵男打车回家。我和傻傻都气晕了,傻傻用他们家族的祖传“时间冻结”让乱七八糟的一切静止下来,定格在那一秒钟。然后我和她拍拍屁股又回到宿舍好好的睡了一大觉补足力气和安慰一下受伤的心灵,小回的休克已经痊愈了,但做梦的时候还哭着堵住耳朵叫喊“别唱了别唱了”,我忽然想起吴欣原来的校长,老师和同学们,心里的同情之感如泛滥的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当然还有对他们深深的敬佩之情。
醒来后,校园里安静的吓人。我和傻傻又去了校门口,所有的事情依旧定格在那一刻,傻傻看向我问,“做好准备了吗?”我郑重的点点头。傻傻高声一喝,“时间冻结,撤!”顿时哭声叫声又重新在我们耳边响起,我迅速用爷爷的“明说法”大喊,“都给我闭嘴,都给我立正,都给我稍息,都给我滚蛋。”说完后身边又安静下来了,所有的东西都走掉了,只有昏迷中的赵男躺在地上,我让王沙沙带她回去治疗,吴欣也哆哆嗦嗦跟在她后面回去帮忙。处理完一切后,我哭着给我奶奶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发生的一切,学校里的人疯的疯,傻的傻,死的死让我不知所措。我奶奶在电话那头却哈哈大笑,她说,“小莫,你们那里还真好玩,我和你mother昨天去买了一百个商店,然后又去珠穆郎玛峰蹦极,但一点也没意思了,真是不够刺激。哪天我要去你那边看看,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上奶奶呢?出了问题才想起我,我平时多疼你啊,小莫……”她还没说完我就又哭了,我说,“奶奶,你别玩了,你先告诉我怎么让这些人活过来吧。”我奶奶乐呵呵的教了我一个可以起死回生的法术,这个法术很简单,只有一句咒语,很符合我们家族的特点。我开心的不得了,挂了电话,跑到学校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学校里面大声念着咒语:“是傻瓜的就别死!”
后来当我念完咒语后,学校里顿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那些人比以前活的还好了。我忽然想起我奶奶说这个咒语还有保健的功能,就是越傻的人在被施了这个法术后就越健康。
听说自那以后我们学校在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包揽了所有的金牌,创下了不可打破的记录。
小回说“傻人的力量就是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