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好天气!”蓝媚拿到了一叠文件从经理室走了出来,然后,把文件摔在了桌子上。是高兴吗?当然不是,蓝媚本来很好的心情却被这叠文件搞砸。
对面桌上的同事楠楠,一边梳着她的长头发,一边笑着问她:“怎么啦蓝媚?刚才还好好的,这一会儿怎么就乌云密布啦。”
蓝媚苦着脸:“我还能笑起来吗?昨天的工作算是白做了,经理纪错了一个数字,弄到最后还得让我再加一个班,你说我委屈不委屈呀!气死了!”
楠楠甩了甩头发:“好可怜,算了,你还是别气了,快工作吧!要不然又得像昨天似的加到深夜。等我有时间,我也帮你做点。”
蓝媚叹了一口气,楠楠说的可不是吗?再怎么着也得做完。楠楠把手中的枣红色梳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拿起了旁边的一摞文件。
蓝媚向她的桌子上探了探头,一眼便看见了那把红木梳,兴趣来了:“我说楠楠,你在哪买的这把红木梳啊!挺可爱的。”
楠楠看了看:“噢!今天刚出家门的时候,在胡同里捡的。”
“捡的?”蓝媚咧着嘴笑了笑:“我还第一次听说你连木梳也捡。”
“那你觉得好看不好看。老实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惹我喜欢的木梳呢!恐怕买是买不到了!”楠楠拿着文件转身走到了复印机的旁边,开始复印文件了。
蓝媚点了点头,她同意,这把红木梳的确很美。
只要忙起工作来,时间总是会过得很快。这不,已是深夜,蓝媚把从打印机打出的文件弄整齐之后,伸了一个懒腰。别以为蓝媚总是没有淑女风范,这会,公司的人都走了,就剩蓝媚一个人了,所以蓝媚才这么的……啊?
蓝媚理了理手提袋,她也要回家了,刚想走,一眼撇见放在楠楠桌子上的那把红木梳。于是蓝媚停下了脚步。
伸手,蓝媚把木梳拿了起来,翻过来,调过去看了看,真的很可爱,想着,想着,蓝媚抬手,用木梳梳起头发来了。
“砰!”一声闷响,从窗外传来,很像是重物从高空掉下来一样,蓝媚吓了一跳,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啊?蓝媚转身,向着窗子走了过去。
本是漆黑的夜,但满地白色的脑浆和刺红的血液,却尤为的显眼。蓝媚颤动着身体,看着楼下步行街上躺着的那具错筋碎骨、血肉模糊的尸体。
“楠……楠楠……楠楠跳楼了,楠楠跳楼了!”蓝媚恐惧的向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太恐怖了,楠楠怎么会跳楼?怎么会在深夜?怎么会在自己所呆的这座大厦?怎么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呆在这?蓝媚吓得要哭了,这件事太邪门了。
蓝媚把楠楠的红木梳丢在了地上,她甚至都不敢看楠楠的办公桌,现在楠楠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会招邪一样。蓝媚抓紧了自己的手提袋:“我要回家……”蓝媚喊着。转身,向着门口冲了过去。
然而,她停下了脚步,她的用抖动的手捂住了自己因惧怕而张开的嘴巴,楠楠,楠楠满身是血的站在了蓝媚即将要走过去的门口。楠楠在笑,用她那满是血的嘴巴在笑。她渐渐的走近蓝媚,然后伸出了她的双手。
而蓝媚呢,后退着,震痛着眼睛后退着。她侧目,回避着楠楠走路时的怪异步伐。这仿佛是对神经的考验,蓝媚尖叫了起来,脸已经苍白到了极限。
听,听到了,那是刺耳的错骨的声音,那声音是楠楠的。蓝媚再也坚持不住了,惧怕着加大了后退的步伐:“不!不!不……”这是蓝媚说的最后几个字。因为,蓝媚已经退到了窗边,但她还在退着,然后,便坠了下去。
深夜,警笛声声,救声车也响起对蓝媚来说比较无用的声音。两具女尸叠在了一块。目击者称,一个女人从顶楼跳下来了,然后,没过多久,又有一个女人从八楼又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