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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故事:金星人之谜

2009-11-02 
  我们终于在金星上降落了。  我们,这是指我们的领队、中国着名星际航行家罗冰,地质学家鲍维文,中国星际航行委员会天文生物学部研究员李慧芬,以及以语言学家身分参加这次航行的我。  这真是令人永远也 ...

  我们终于在金星上降落了。
  我们,这是指我们的领队、中国着名星际航行家罗冰,地质学家鲍维文,中国星际航行委员会天文生物学部研究员李慧芬,以及以语言学家身分参加这次航行的我。
  这真是令人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刹那。
  当我们的飞船刚关上发动机,信号灯和仪表指出“安全降落”后,我们四个人,就连一向沉着冷静的罗冰也是这样,一下子都甩开了皮带,在飞船的舱室里,你挤我、我挤你地拥抱了起来。
  金星!我们终于登上了这个大气迷漫的神秘的星球。我和罗冰穿着能自动调节温度、防腐蚀、耐高压的宇宙服,凝然不动地站在那儿。脚下踏着的是一片五颜六色的砾石和细而柔软的泥砂;地平线的远处是一抹迷蒙的黑色的山岭;头顶上是浓厚的大气层,以及像个影子似的模模糊糊的太阳。能见度极低。
  “来,”宇宙服的透明的帽盔里响起了罗冰低沉而激动的声音(我们是通过无线电对讲机来交谈的),他挽起了我的手臂,“让我们一道来跨出这金星上的第一步!”
  我们一同向前跨了几个大步,然后又一同把一面写着我们考察队名称的小旗,用劲地插在金星的柔软的土地上。与此同时,李慧芬将这几个值得纪念的镜头拍摄了下来。
  罗冰俯身用经过严密灭菌的设备取了一块金星上的土样;我用无菌真空取样瓶取了一瓶金星上的大气;然后我们又小心翼翼地绕着飞船走了一圈,就立即返回飞船。罗冰马上动手分析空气的样品,李慧芬和鲍维文则欣喜若狂地拿着那些泥土放在显微镜下面观察去了。而我,则坐了下来,忙着调整无线电,试图和地球取得联系……紧张而有趣的金星考察工作就这样开始了。
  我们所做的第一项工作,便是继续寻找那个人工天体的踪迹。这是我们在地球上没有能够完成的工作。在那次紧急会议之后,我们曾投入了巨大的力量--赶建了几座强力的定向无线电电台;为了收听“金星人”的信号,还把所有的业余无线电爱好者组织了起来。然而,这些努力都失败了。令人不安的是,继续发往金星的自动探测火箭,未能再找到那个哑铃似的人造卫星。在地球上想推断那个人造卫星的轨道的打算也没有成功。这说明,我们上次拍到的那几张照片,只是一个非常偶然的情况。不过,这一次却是意外的顺利。当我们在金星上重新使用红外线摄影术拍摄金星上空的照片时,我们终于又发现那颗人造卫星的踪迹了。看到那些显示有人造卫星痕迹的照片,我们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欢呼!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初战胜利的喜悦!
  可是,当我们接着进行第二项工作--寻找发射这颗人造卫星的“主人”时,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难。
  金星,这个浓雾笼罩的神秘的星球,它的环境条件,对于生命来说,确实是太严酷了;在它的表面,平均温度高达475℃;空气里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碳;大气压竟是地球上的90多倍!这样的高温和高压,足能把岩石表面的氟化氢和盐酸“煮”出来。而这些“蒸气”常常会形成一种浓密的硫酸雾,迷漫在山谷和低洼的地面上。金星上的滂沱大雨是有腐蚀性的。不,这哪是“雨”啊,这里下的干脆就是腐蚀性强烈的无机酸!
  显然,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是不可能有任何生命的!
  另一方面,自从我们在金星上再一次找到那个人造天体的踪迹以后,当即同它进行联系,尽管我们发了无数次的探询信号,却得不到一丝的反应。它的主人究竟是谁?在哪儿?
  仍然是一团迷雾。
  面对这些情况,我们的确都感到束手无策了。连年轻活跃、爱好争论的李慧芬也变得沉默起来。令人惊异的是,罗冰,却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挫折的影响,依然是那样生气勃勃地干着。只是,沉思的时候比往常多了。我隐隐约约地猜到了,罗冰的头脑里一定有一些新的看法在形成。
  果然,有一天,他们我们三人召集到一起,谈出了他的看法。
  “经过这些日子来大家的努力工作,已经可以肯定,这里的生命还没有产生。现在,最主要的一个问题是:既然金星上还没有生命,更谈不上有高级的智慧生物,那末,这金星上空的人工天体究竟是从何而来,它的主人又是谁呢?
  ……”
  是啊!这正是我们最最着急想要知道而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根据这一情况,”罗冰继续讲下去,“我现在认为,以前我们关于这个人工天体可能是金星人发射的设想应当否定。”
  “什么,否定?”我们三人都感到非常突然。
  “是的,否定!”罗冰又斩钉截铁地肯定一句。 “那究竟是谁发射这颗人造卫星的呢?从哪儿去找这人造卫星的主人呢?”性急的李慧芬连珠炮似地发问。
  这时,罗冰也显得激动起来:“是啊,这依旧是一个很大的疑问。但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假设那是从金星上发射出去的人造卫星呢?为什么我们不想一想,这也许是另一个星系里某一个星球上的智慧生物派到我们太阳系来的宇宙飞船呢?”
  “啊!”我们三个人都不由地惊呼一声,这的确是我们所没有想到的。如果它真是另一星系里来的飞船的话,那将是多么重大的事件啊!我们的心都激烈地跳动起来……然而,罗冰却十分冷静,他说:“当然,我这也只是一个新的假设,要证明它是否正确,只有到那颗卫星上去了以后,才能作出结论。好在,考察这颗卫星,原是我们主要任务之一。我相信,如果我们在金星上不能揭开‘金星人’之谜的话,那末,在那颗人造卫星上--现在仍暂时把它叫做人造卫星吧--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这个谜底的!现在我建议:让我们尽快地结束金星上的考察工作,到那颗卫星上去!”
  ……我们进入了预定的轨道。
  现在,我们的飞船正在离金星22000千米的上空飞行,成为金星的卫星了。由于我们飞船的轨道和速度都与那颗神秘的人造卫星相同,因此,我们和那颗卫星之间的位置就相对地好像凝固不动了。
  巨大的金星人造卫星,呈现在我们前面2000米左右的地方。在这深黑色天空的背景上,不用任何光学仪器,我们也能把它看得一清二楚。这的确是一个奇异而巨大的人工建造物。我们都浮在那儿(我们已失去了重量),头碰头地挤在我们前面的舷窗边,紧张地望着那颗巨大的卫星。如果说,这颗人造卫星里面有什么智慧生物的话,那他们早就应当发现我们了。可是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那神秘的人工天体上面没有一点儿动静。如果说,以前我们在地球上和金星上发出的信号,他们都未曾收到,或者虽然收到了却未能理解的话,那末现在我们已来到他们跟前,进入了他们的眼皮底下,他们总该有所反应了吧!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能建造这样奇异的人工天体的智慧生命竟会是盲目的吗?
  难道他们是不好客的吗?或者他们真像一些科学幻想小说里所描写的那样,虽然具有高度的智慧,但却是蛮不讲理,完全不通人情的吗?
  迷惑不解的情绪笼罩着我们。最后,还是鲍维文打破了这难堪的沉默:“我们靠上去!”他建议道。
  “不,”罗冰离开了舷窗,沉思了半晌才说:“不,我就不相信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李慧芬同志,你继续注意监视,我们亲自上那儿去!”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经过大家的讨论,最后决定:罗冰和李慧芬留守飞船,鲍维文和我到“人造卫星”上去。罗冰帮我们穿上宇宙服。当我们即将离开自己的飞船的时候,罗冰突然非常激动地同我们拥抱了一下。
  “可要当心啊,老鲍、老许。别忘记随时和我们联系。”
  我笔直地、笨重地滑了过去。我忘记用喷气手枪来刹“车”了,结果重重地撞在那个大鸭蛋似的建筑物上了。这一来反倒提醒了鲍维文。他举起了喷气枪,使劲地在那个大圆球上敲了几下。我们又紧张地等待了好几分钟。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鲍维文决定单独去进行侦察。
  “你留在这儿不动,我飞到卫星的那边去看一看。”他对我说道,“如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立刻回去。”
  老鲍打开喷气手枪,沿着那个椭圆形大球表面,向球的那边滑去。我呢,用手扶着一块菱形的设备(以后我们才知道,这是一种通讯设备的天线),留在原来的地方。每隔一二分钟,老鲍就用无线电向我报告一次他的情况(这一二分钟简直有一世纪那么长)。我们不断地通着话,也不断地和“家”里联系着。
  也许是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吧,另外,我也想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进行一些侦察,想看看那菱形的天线后面的金属突起物是什么。于是我一面回答着鲍维文的问话,一面就轻轻地沿着那个大球面向那个金属突起物爬去。当我刚刚用手把住那个圆柱形的突起物时,忽然,我觉得我脚下的舱面在慢慢地移动……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立刻飞到空中去了。
  “许平!许平!你怎么啦?”罗冰和鲍维文一同在耳机里喊了起来(他们一定听到了我的惊呼声)。
  我在慌忙中取出了喷气手枪,并把气阀开关开到了最大。
  立即,我又被气流推了回去。可是由于气门开得太大了,我在舱壁上还没有站稳,却被气流一推,跌到那个洞开的窟窿里去了。刚才那个自动移开的舱壁,不前不后地在我身后关了起来--把我关在那个神秘而又奇异的卫星里去了!
  我重重地跌在什么东西上了。我立刻向罗冰他们呼救,可是没有回答--在金属的舱壁里,超短波无线电是无法传递出去的!
  我冷汗涔涔地躺在那儿。当我终于平静下来后,我才发觉,我是跌进一间狭窄的长方形的舱室来了。光秃秃的舱壁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只发出一种柔和的光辉。舱室的另一头还有一扇长椭圆形的洞开着的舱门。猛地看见这个洞开着的、高大的舱门,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我得老实承认,当我一想到那神秘莫测的舱门后面,也许有一种脾气乖戾的生物在那儿偷偷地窥视着我,我心里是有点害怕。  我站在那儿犹豫了好一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到这时,我才惊异地发觉,我已经恢复了重力。在我们的飞船上,我们是完全处于失重状态的,但在这里,我竟然可以像平时那样地行走,这说明,这个卫星的构造,的确是非常奇妙的。
  我决定返回原来的那个舱室里去。我想到了罗冰和鲍维文,这时他们一定在寻找我,为我的命运在担忧了。我应当想法和他们先取得联系,告诉他们我现在的状况。但我的努力还是失败了。在那间狭长的舱室里,找不到任何可以打开那个出口的按钮。我只好再折回去--我突然横了心:我要去找这些奇怪而始终不肯露面的主人。
  在那排房间的尽头,我找到了一个螺旋式的扶梯。看来,那是通向这座人工建造物的心脏部分去的。我刚想举步跨下去,忽然--我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是的,这是脚步声呀!他们正向我这边走来。我连忙转过身去--“许平!许平!”
  啊,多亲切的声音!这是鲍维文!不,这是罗冰!他正从另一条通道的一头向我奔了过来。
  “啊,你在这儿!你没有受伤吗?”我们立刻像久别重逢的朋友那样拥抱了起来。
  “老鲍呢?”我虽然有一连串的疑问要问,有一连串的话要说,但为同志的命运担忧的心思却抢在前头了。
  “他也进来了。走吧,他正在下面等着我们。”罗冰显然是被什么事情激动着,竟一反往常那种镇静的态度,一把拉起了我就向那架旋梯跑去。
  “我的想法已经证实,这是艘飞船!”罗冰急急忙忙地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了它的发动机舱和船长室!”
  “那人呢?这个飞船的主人呢?”我为罗冰高兴!可是这艘飞船的主人呢?这却是我更想知道的事。
  “我们已经找到了,可是--”罗冰突然站住了,他神情古怪地转过身来,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臂,顿了一顿,然后才万分沉痛地说道:“全部牺牲了!看样子,他们遇到了什么不幸的事,全部牺牲了。”
  “牺牲--全部牺牲了?”我还没有明白罗冰讲的是什么,鲍维文已经一下子抱住了我。在一间布满各种仪表的大舱室里--这显然是飞船的指挥室--我终于明白了罗冰讲的这句话的意义。
  在一张控制台前面的椅子上,有一个身材比我们高大得多的“人”--他的样子和我们地球人非常接近--仰面躺在那里。
  干燥以及其他我们暂时还不明白的原因,并没有使这个“人”的外形有什么改变。他仰面躺在那里,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支像我们的自来水笔一样的东西。控制台上放着一本打开的簿子(以后我们才知道,这是一本航行日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形状奇怪的文字。在那本子旁边,我们还看到了一张照片--一张极为清晰的地球的照片,和一封信件(后来我们才知道,这是写给我们全体地球人的一封信件)。
  我们--这三个从遥远的地球赶来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在这个宇宙客人的面前站住了。我们虽没法脱下我们的帽盔;但是我相信,我们--不管罗冰或者是鲍维文--都在向这个,为了科学,为了探索宇宙奥秘而不幸牺牲的“客人”,在默默地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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