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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初,当我们举家搬迁到天津时,听得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海河”。
大概我的命中缺水,一生下来就和江河结下了不解之缘。我生在长江边的乐山。童年时期在甬江边的宁波度过。从8岁起生活~本文由.方案范-文库'为您;搜}集整-理#在海河边。
刚到天津我们住在海河支流北运河畔,中国第一所高等学校——北洋大学校园里。和小时候一样,到河边观望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那时河上没有桥,过河、进城要坐摆渡。简陋的木船上载满了人,船工用手拉住连接两岸的钢丝绳,把船牵引过去。当地管进城叫下卫;见面打招呼的口头禅常常是:“下卫了吗?”可见进城是一件多么隆重的事。不久,政府在河上架起一座桥——北洋桥,过河不需要摆渡了。从此进城不再是奢望。
52年随着父亲工作调动,我来到海河另一支流——卫津河旁的南开区,住在中国第一所私立大学——南开大学里。清晨,河水浓浓的臭味扑鼻而来。啊!卫津河,要我说爱你真不容易……
学校东门桥对面有一个生产红色建筑材料的工厂,由于生产条件太差,厂房、门窗、地面、围墙,全都是红色的。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除了眼睛是黑的,全身上下也都是红的。它排出污水时,黑黑的河水中流淌着一股股红色的漩涡。随着道路拓宽和下水道工程修建,工厂搬走了,河水逐渐清了,只有夏天还有一点臭。
校园南面的卫津河就好得多了。由于河对岸是农田,没有工厂,河水清清的,折射着我最喜欢的大柳树的身影。夏天大考前,我常常在树下复习功课;当一个个花蝴蝶翩翩飞来,我总是按奈不住自己去扑它的欲望;为此我还做了一个工具。放假以后我又扑了不少蝴蝶,都送给学校生物室做标本了。蜻蜓和蚂蚱比较好逮,逮到以后用一根长长的细棉线捆住,它还可以飞。不过它们都太笨,总要把自己吊起来。多数我会在它们还剩一口气的时候,解放它们。好逮的蜻蜓是绿的身体,黄的尾巴,它常常停在草上,一抓就着。有一种黑色的蜻蜓。翅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抓到。最爱夏天的夜晚,蝉声和蛙鸣,此起彼伏连成一片,送我入梦乡。更多精彩尽在:http://www.reader8.com/data/zwjx/
58年的治理海河工程,使我有了报效海河母亲的机会。我们在北大关附近,参加修建下水道工程;粗粗的水泥管直径有一米多,管子下面铺一层碎砖头。我们的任务就是把工地上不完整的砖,敲成核桃大小的块。中午学校给我们送饭来,包子放在大簸箩里,盖上厚厚的棉被。半人高的大木桶里是热气腾腾的羊肉咸饭。饭后休息时,我们常买烤白薯吃。那里离耳朵眼炸糕店很近,我有时买了带回家。自工程完了以后,我再也没有吃到过那末好吃的羊肉咸饭和烤白薯。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知道,南京路原来是一条河——墙子河,河两边分别是南京路和上海道,都只有单边门牌号。那也是一条臭河,在城市规划时被填死了。
卫津河、墙子河等,现在通称津河,岸边景观柳暗花明,四季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