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牛
——《师傅越来越幽默》读后
最近读莫言的两本著作，感觉非常有滋味。《牛》是《师傅越来越幽默》中的一篇，小说主要围绕一头叫“双脊”的牛，讲了人们如何残忍地把他“阉”了，因此而生病最终病死，而后殃及人的故事。这样的故事读后，我感觉到了在如今大车、小车满街跑的的情景之下，快要消失于人们视野的牛，在当时是何等的珍贵。
说它珍贵，是因为人们的生活等都离不开牛，特别是繁重的体力劳动大比拼的时候，没有牛可是不行的。用作者的话说是，牛最非常宝贵的生产资料，绝对不能让它死亡，否则是犯了重大的错误，是会受到大家的批斗的。
记得我小的时候，我经常看到牛，那是因为我家里就养着一头牛。在爷爷家里的一个窑洞里。那里冬暖夏凉的。平时爷爷非常尽心地喂养它，目的是在农忙的时候为我们出力。牛也真是的，爷爷喂它，当然也教训它，它就非常听爷爷的话，通晓爷爷的语言，爷爷只要几个简单的字眼，它就乖乖地死心塌地地干自己的事情。而我小孩子，则不然。我最害怕的是牵着牛缰绳上地干活，它不时的朝我奔来，高大的身躯简直要将我压在它的重蹄之下。往往在上坡，需要个紧急拐弯的时候，它由于拐得太急忙，不听我的指挥，结果一下子就将爷爷驾辕的架子车险些扯到田埂下。爷爷一声厉喝，停了下来，我早已经丢下缰绳跑去很远了，爷爷则拿起鞭杆子，狠狠地教训了它，它的哀号声传到了很远很远。
那个时候牛的确是家庭里的重劳力，和作者所不同的，许是书中是“农村承包责任制”之前的合作生产阶段，牛是大家财产，当然牛的一切关乎着集体的利益，因此是非常之宝贵的。
书中人们残忍的阉割让我记忆深刻，让我感觉到了牛的可怜，当然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他们也是无奈的，因为如何牛始终处于繁殖阶段，就无法干活，同时过多的牛也会造成大家经济负担，“儿多娘苦”是和人不差两样的。可阉割是有风险的，特别是对于双脊这个“培”过好几次种的牛来说更是风险大于平常人，作者在开头就为它的命运埋下了伏笔，让我们嗅到了他悲惨结局的气息。牛阉割后不能让它趴下，它生病后流脓的样子，以及它悲哀伤痛的眼睛等这些知识与场景，都是我记忆中残缺的部分，都非常难能可贵的。
另外作者用细腻的笔端描写了吃牛蛋的过程，将农人的语言、农人粗犷的外表、淳朴的内心都刻画得非常到位，让我在一种愉悦的语言盛宴中，目睹了牛的华丽生命。结尾则以人们吃了这个曾经伤口严重感染，最终死亡的牛后中毒，而死亡的竟然是一个屠宰手，一头牛牵涉到了一个人的生命，掀起了一场阶级 斗争，这是一个时代印记，让我久久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