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你,还好吗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每当听到《同桌的你》这首歌时,我就想起了我的同桌。从小学到师范,不知换了多少同桌,但这几位同桌的形象依然在我脑海中闪现,不知同桌的你,现在可好?
时光追溯到二十几年前,二年级时我在街村小学上,王学兰成了同桌。我们趴在自制的泥巴桌上,坐着泥巴凳上,认真地做着老师留的作业。我们俩同桌可以说是天生的互补,我语文是强项,每次都能考九十多分,被老师任命为课代表,但数学却是出奇地笨,完全一个数学白痴;王学兰却相反,数学超好,是数学课代表,语文却一般,也许就是我们都偏科的原因吧,老师想让我们坐一块互相取长补短吧?不仅如此,我们在体型上也是互补。我个头小,王学兰却长得很高大,每有抱作业的任务,她便帮了我的大忙。
我每天吃了饭,总要到她家玩一会,总看见作为老大的她把家收拾的井井有条,便有一种羡慕感。我们在一起,真正做到了互补的作用,互相帮助对方的弱项,很快,我的数学提上来了,她的语文成绩也能考得很高了,到期末时都被评为“三好学生”,站在领奖台上,看到一高一矮胸前配着的大红花,心中涌起无限的快意。
后来,我转到了中心小学,原来那所学校也拆迁了,王学兰也因家庭困难辍学了。再后来,王学兰凭着较强的计算能力,会算一笔好账,成了很精明的商人,我由于忙很少见到她,也许她的日子过得很幸福吧?
由小学升入中学,我便坐上了木桌子。几任同桌中,何国兰是让我最难忘的,她学生头,椭圆想的脸上长满了雀斑,两只大眼睛很有神,却因皱起的眉头减少了眼睛的威力,瘪嘴里有一对虎牙显出她的幼稚。
她来自农村,有种农村人的淳朴。她最大的特点便是手势比语言多,有时真让人想到她是否是哑巴。老师每当讲完课,她便开始“消化”,只见她仰起头,两眼望着天花板,用手比划着,口中念念有词:“这样解的,那个方法不行吗?哦,我明白了!”像是对沉默中的我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忽然又用英语说道:“I see , I see!”我无法插话,怕打乱她的思路,又懒于回答。感到难理解的题时,她就会咬着嘴唇,紧皱眉头,在手中写着画着,仿佛在解析哥德巴赫猜想。有时,上课几分钟了,她还在念念有词,惹得
夜自习时,同学们都点上自带的煤油灯(用一个用过药瓶子装煤油,上面用一个铁钉扎过的铁片当盖子,用几个线捻在一起当灯芯,这就成了灯)。那昏暗的灯光,常常让人困倦,她便是常拨弄着灯芯,使其明亮些,再在灯下认真地演着题。我们是轮流着带煤油的,我经常忘记带,她干脆买了几斤煤油带到班里,谁的灯没有了油,便向她借,有时竟会忘还,她很健忘的,没有要过。
我们在昏暗的灯光下,生活了一年,便有了电。有了明亮的光,她常常忘记时间,一直学到深夜,瞌睡了趴在桌子上打个盹。天冷的时候用被子盖一下(那时学校没有寝室,就睡在班内),就这样,她常常感冒,今天借女生的褂子穿,明天借男生的袄穿,完全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我不大喜欢她的太张扬的个性,不久便分开了。
毕业时,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师范,她却分数不理想上了高中。听说高中成绩还不错,可惜考试发挥失常,硬是考了两年没考上,家里人就不让上了。我毕业后见过她一次面,还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再后来就不知去了何方,也许她把学问的专研精神用在工作中,工作干得很出色吧?我想是这样的,不可得知。
师范时,我们住进了高大的楼房,趴在木铁结合的桌子上,三年中有过三位同桌,从潢川的邓华菊身上看到了淑女的温文尔雅,与吕荣思在一起感到了假小子的可爱,与老班长同桌让我感到了深沉的含义。
我们的班长来自光山,自幼丧母,也许就是因此造就了他的“内涵”和深沉吧。他的声音有些哑,言语不多,但一说起话来有千斤重,也使他在班内很有威信。我们的相处大多是在沉默中度过,想发表看法先用眼神示意对方,如有兴趣才会开口,对观点的赞成与否也使用点头或摇头表示。
班长是个性情中人,有时我讲过去的不幸事情时,他会摩拳擦掌,暴跳如雷,我只好劝慰他几句,这才消消气。班长很有能力,我们班主任是光山的,对班长这个老乡就分外看重,常常会把重任安排给班长,班长也干得很出色,深得班主任的厚爱。
班长最大的爱好就是打篮球,别看他很深沉,一进入篮球场就如脱缰的野马一样驰骋开来,很远就能听到他传球的呼喊声,让很多人驻足观看,他领导的一支篮球队也为我们班贴了不少金。
他学习很认真,除了打篮球就是学习,也许天生的空间观念强,每次立体几何都能考得很高,而我却迷惑不解常常向他讨教,终于能顺利过关。在他的带动下,我们班的同学都很爱学习,被校长称为“学习班”,到毕业时的都考了好成绩,顺利毕业。
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光山北向店中学,由于他的努力,不久被提为教导主任,现在什么样了,也该提为校长了吧?也许很受大家的喜爱吧?
光阴荏苒,蓦然回首,转眼最近的同桌,也已分别近二十年了。昔日的那些往事依然在脑海中浮现,同桌的你们,不知过得如何,是否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