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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又看见挂在窗前的那个月亮,纯金的色彩,悬浮在湛蓝的背景上,是子夜或者凌晨?是某个电影或某幅图片或海上升明月之类诗句的记忆?不,也许,是我还未醒来,那样的月亮,只是在我的睡梦里。
喜欢夜里浮动的暗香,喜欢如水的月色,睡到一半,夜深人静,我会从床上起来,拉开一扇窗帘,再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各种各样的月亮。有满天繁星中的那一抹细的清亮,有处子般在云里的来回,有透明如纱的飘渺,还有如玉的皎洁。我还看到各种颜色的月亮,纯白的、乳白的、金色的、还有蓝色的。
可是,当我把看到的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月亮告诉别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说我没睡醒,说一些梦话。于是,每个有月的晚上,如果走在路上,我都会本能的抬头看月亮。在车来车往的街道,在杨柳拂堤的公园,在通往家的那条长长的石阶上,抬头就遇见月光如水。我记住了春月的柔和,夏月的明亮,秋月的高远,冬月冷清,记住了每一次月亮的圆满或缺失。我还比较过城里的月光和山野间的月光,松间的月色与水上的月色,但是我,真的没看到过那样的月亮的色彩容颜。为了证明自己是醒的,我也就不说梦话了,但心里一直相信那些睡梦里看到的月亮是真的。
有人告诉过我,心里惆怅的时候千万不要看月亮,要不然,惆怅就变成凌乱了。我想,她应该是有过这样的的心情和体会,物是人非,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人心中就有一千个月亮和一千份情愫,她会凌乱,也许,我就平静了。谁能说清楚,是人成月还是月怜人?
我信奉万物的灵性,动的静的,强的弱的,以心待之,可以感应。日月是天地之精灵,人是万物之精灵,精灵之间,一定会有交流。那位诗人,在一个个对酒当歌的夜,不是与月对影成三人了么,他望月、思月、呼月、邀月、问月、醉月、赏月、弄月、梦月,甚至“欲上青天揽明月”,月亮成了诗人一生的情人,我突然想知道,诗人是否看到过我睡梦中的那样的月亮,在他巡着一湖的月色去捞月亮的时候,是否触碰到月亮的质地,是我想像中的柔软和透明?还是诗人少时就以为的宛若白玉?今月和古月,一如的照着夜行的人,古人和今人,看到了一如的月光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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