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槐花南风吹过,扑鼻的香味沁人心脾。我沿着小河堤走进村庄,远处的槐花是那么的粉白。姑娘和小伙们都外出挣钱去了,一栋栋空房子成为了他们幸福的归宿。
老家河水不大,船泊浅水,河滩上种满麦子和油菜。我在小河堤上眺望远方,这么大的一片土地上,只有我一人,新栽的防护林,使天空更加空旷。我从河堤上走下河滩,五月的河水浸漫过了我的脚。
我置身于花的海洋,油菜花,槐花和成群的蜜蜂,这个世界的尽头原来也是空灵美妙。
村头的房子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我的五婶,五婶是从河那边有槐花树的村里用花轿抬过来的。
夜雨
那晚,槐花一蓬蓬落满整个村庄。
池塘里,汇聚来南来北往的生灵,包括各种小鱼儿,鸭子,还有成群结队的青蛙从远处的河里赶来走亲戚。
雨,把村庄变得凉爽!站立的玉米终于吐出金黄的苞须,知了爬上树上开始了它第一声鸣叫……
秋收,人们把成车成车粮食送往粮站,换来新鲜的钱币供养我们的胃。
石磙
一垛垛的麦子曾从你身上碾过,而今你却站立在禾场边,有半截被埋在土里。
童年时的夏季,我们用泥巴打仗在河滩上,追逐嬉闹,用赤裸的身子和对岸的娃娃们痛骂,小时我们喜欢玩玩这样的游戏。当暑假来临,棉花尚未吐絮,稻谷开始扬花,西瓜常遭偷窃。管湖的老伯蹲在稻草搭建的棚子里,一口一口抽着他自己烤的烟叶卷的烟。
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着像石磙一样的我半截插在泥土里,半截在村外打拼着的人们,祖祖辈辈就这样村里村外,一辈辈安逸而辛苦的生活着。
水井
村里那口井,已干枯得只剩下苍老的骨架。坐在井沿,我看到,那口井总是饥渴着张满虚空的嘴巴接纳一季又一季的雨水和泥浆。那口井,任凭怎样的浇灌和滋养从没活过来。
许多事经历过就不再经历;许多人见过一次面,将从你的生活中消失。昨天流过的河水,今天和明天若干年后,也不会再从此流过。我的子孙和子孙的子孙,总有一天,会对这里的一切,变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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