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一晚,一位年迈的老人走了,他是我的爷爷,老槐树下的椅子,是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题记
一树,一椅,两人。我和我的奶奶在爷爷逝世后的一天,坐在了树下一椅上,奶奶笑着,望着一树繁花,我也笑着,望着奶奶迎风纷飞的银发。
坐在一条椅子上,看着两种景致,却想着同一个人。奶奶和我的——爷爷。他走得那样不留神,忘记了和我坐在树下游戏的约定,也忘记了和奶奶在树下翻看50年婚姻间的老照片,老照片里应该有我吧!不,不对,一定有那一晚的爷爷。
那是,为我的爷爷奶奶庆祝金婚的饭宴,来了许多的人,谈笑风声的。爷爷奶奶笑红了脸,奶奶真美,爷爷真有风度。真没想到,从小是邻居青梅竹马的他们真的走在了一起,一起扶助着走过了半个世纪,从有儿有女,到现在的儿孙满堂,他们一直笑着,那么美。
宴席散了,爷爷奶奶没有回房休息,又坐在了老槐树下,老槐树是他们结婚那天种下的,它也走过了半个世纪,从当初的茁壮成长到现在的花繁满树,象征着爷爷奶奶的爱情,那么甜美。
爷爷奶奶拿着旧相册,翻着,翻着,翻过了一年又一年,也看过了春夏秋冬,依旧见证着他们的爱情,漫天星辰,支撑起了他们那磅礴的爱。
一切都那么惬意,我画下了这一幕,即将失去一位主角的一幕,我的爷爷把头靠在奶奶肩上,挽着她的手,似笑,爷爷走了,那么安详。其实早在十几天前我就知道他要走了,是肝癌晚期,他坚持不去化疗,为了就是不让原本充满风霜的脸上更沧桑,还坚持不让我们告诉奶奶,但愿,奶奶不要看到抽屉里的那张纸,那张写着命运的不平凡的纸。
爷爷在我和奶奶,还有那棵树,那条椅子,那满天星的陪伴下,走了,去那“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地方去了。
第二天,爷爷在众人蔟拥下;在满天哭泣哀号中;在亲朋好友的肃穆中;庄严地下“黄泉”了,他的墓和我的曾祖母的墓紧邻在一块了,也好,和母亲在一起,安心。也怪,在场的只有我和奶奶没哭,一起回了家。一树,一椅,两人。我和我的婆婆在爷爷逝世后的一天,坐在了树下一椅上,奶奶笑着,望着一树繁花,我也笑着,望着奶奶迎风纷飞的银发。
爷爷坐在老槐树下的影子,是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西南大学附属中学初二 叶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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