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尔里奇是名扬美国摇滚乐坛40年的歌星,一曲《说你说我》曾让他获得奥斯卡最佳电影歌曲奖。他的养女妮可·里奇因为出演真人秀《简单生活》,加上她曾因吸食海洛因被拘、醉驾被捕、t型台走秀时当众露乳等八卦新闻,一跃成为美国最有名的绯闻女孩之,但这一切都从未动摇莱昂纳尔对女儿的爱。
那时的妮可像个天使
2010年2月16日早晨,刚刚出版的《人物》被美国街头的报摊主们放在了最醒目的位置,因为当天的封面标题是“妮可·里奇终于要结婚了”。身为美国最有名的绯闻女孩,妮可终于想要安定下来,最高兴的是她的老爸莱昂纳尔·里奇。
让我们回顾一下当年他在获得“美国电视大奖”时的感言吧:“养女儿的这些年,真差点要了我的老命。我想对在场的父母说,我站在这里,还活着,这真不容易。”
1984年在莱昂纳尔的记忆中,是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年份。因为妻子布伦达无法生育,结婚十几年来,他们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而那一年,在朋友的家庭派对上,他遇到了上帝赐给他的女儿——妮可。
那原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聚会,莱昂纳尔和布伦达正跟朋友们聊天,突然一阵清脆的摇铃鼓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一个豆丁般的小女孩爬上舞台,拿起摇铃鼓主动给乐队打拍子,还自顾自地跳起舞来,大家都被她逗笑了。“那时的妮可才三岁半,就像个天使站在那里。”莱昂纳尔·里奇对第一次见到小妮可时的每个细节,几十年来从没忘记过。
妮可的生母是个舞台助理,生父曾是莱昂纳尔的鼓手,两人在妮可出生之前就分手了。年轻的母亲那时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为了工作,她经常把妮可长期寄放在朋友家里,或者干脆带到几乎都是成人的派对上。但妮可从不认生,她给每个认识的人唱歌、表演舞蹈,仿佛一个天生的明星,她把周围的一切都当成了游乐场。而美国健康家庭的孩子,这时候应该待在幼儿园或者家里,和同年龄的小朋友玩。
那天,莱昂纳尔看着台上笑得满脸天真的妮可,再看看台下喝得半醉的成年人,突然产生一种想要保护这个孩子的冲动。他的妻子一直渴望有个孩子,而眼前这个“像秀兰邓波儿一样惹人怜爱”的女孩,几乎是所有父母的梦想。这个想法立即得到妻子的支持。随后,他们和妮可的亲生父母签订了一份私密协议,然后把她领回了家。
我其实想做个好父亲
上世纪90年代,莱昂纳尔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在工作上,经常不在家,甚至只要他拎上旅行箱,妮可就知道老爸几个月都不会回来了。莱昂纳尔虽然觉得有些愧疚,但他仍认为男人对家庭的最大责任就是赚钱。这真是个巨大的错误!他的一个老朋友后来透露,“莱昂纳尔其实很想做个好老爸,他希望女儿能得到自己小时候想要却没得到的一切,但其实他的妻子和女儿更需要他待在家里。”
多数情况下,家里只有妮可和母亲,她像是从一个单亲家庭寄养到另一个单亲家庭。莱昂纳尔长期不回家,终于让布伦达爆发了。
一次,趁着丈夫回家的时候,布伦达和他大吵了一架。他觉得妻子不可理喻,他那么辛苦都是为了这个家,妻子还指责他为了事业不要家庭。一怒之下,他摔门而去。之后,夫妻间的冷战一直没断过。妮可9岁那年,莱昂纳尔有了外遇,布伦达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而在妮可的归属问题上,两人有了分歧,他俩都想要女儿。最后,莱昂纳尔以绝不放弃女儿抚养权的强硬姿态带着女儿搬走了。
莱昂纳尔迅速组织了新的家庭,还有了两个孩子。妮可不再是惟一受老爸宠爱的女儿,这让她有点受不了,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离异家庭的“好处”——尽管离婚后,莱昂纳尔和布伦达互不说话,但是他们都想在妮可面前证明自己比对方更爱她,于是妮可经常利用两人的暗中较劲,来满足自己的要求。不论是零用钱还是名牌服饰,只要她对莱昂纳尔说,妈咪给自己买了很贵的东西,莱昂纳尔就会给妮可买更多更贵的礼物。
莱昂纳尔新的婚姻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离婚了,随后再婚。每个后母对待妮可的态度,几乎无一例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愧疚,菜昂纳尔最疼这个女儿,但妮可离他口里那个“天使”越来越远了。
妮可终于迎来了她的青春期。妮可14岁时用一张假身份证,成功地闯进当地一家夜店,从此开启了酒精相伴的混乱生活。因为敢跟夜店里的男孩子斗狠、敢偷母亲的信用卡离家出走、说起谎话直视对方的眼睛丝毫不打结,妮可一跃成为邻居及朋友口中“里奇家的叛逆女”。这对弟妹们的影响实在是太坏了,莱昂纳尔甚至好几次把妮可轰出家,可是因为心疼她,又一次次把女儿找回来。
爸爸,我想摆脱毒品
每个人可能都有他年轻胡闹的日子,莱昂纳尔只祈祷女儿能够平安度过这段时光,不过上帝似乎没听见这位忧心忡忡的父亲的祷告。
21岁时,妮可因为醉驾并携带毒品被捕。震惊的父亲不能再由女儿这么下去了,他告诉妮可,他爱她并支持她的决定,不论是她准备因为吸毒而早逝,还是好好地活下去。妮可当时就被父亲的话吓到了,她转身跑出了家。
三个星期后,她打电话告诉莱昂纳尔:“爸爸,我想摆脱毒品。”这一次,菜昂纳尔没有再让女儿一个人去面对问题。他主动联系了十几年都没说过话的前妻布伦达,和她一起陪女儿去戒毒中心。妮可回忆这段日子时说:“我从来没觉得和爸妈这么亲密过,他们无条件爱我,无论我曾经做过什么。戒毒中心里什么都没有,这给我一个机会好好思索未来的道路。”
走出戒毒所后,妮可接受了帕丽斯·希尔顿合拍真人秀的邀请,出演了日后让她大红大紫的《简单生活》,一跃成为新代名人中的明星。虽然工作起来妮可毫不懈怠,但是她从小桀骜不驯的性格并没有因此改变,报纸上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妮可铺天盖地的八卦。从和帕丽斯抢男友、酗酒到厌食症、醉驾被捕、公共场合掀衣露乳等,这几乎是每个美国女孩都有过的疯狂,但当妮可的行为被狗仔队拍照,然后刊发在报纸头版时,身为父亲的莱昂纳尔仍为此尴尬不已。
莱昂纳尔相信,人在年轻的时候,总得横冲直撞一番,那段日子才没白过。女儿要自己选择职业、男人和生活方式,不断跌倒爬起来之后,女孩才会变成女人。他惟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地支持她,并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成熟起来。
2008年,妮可怀了男朋友的孩子,得知自己将要做祖父的莱昂纳尔,欣喜若狂地为女儿买了一栋房子作为礼物。他知道,即将成为母亲的妮可,将要经历重要的成长。果然,妮可从此不再拼命节食,她要为孩子的健康着想。孩子生下来后,她也没有返回曾经热爱的夜店,她甚至淡出了娱乐圈的绯闻中心,经常和男友或者父亲一起带孩子晒太阳。仿佛一夜之间,那个曾经无所顾忌、横冲直撞的女孩变成了安于在家照顾孩子的好母亲。
2009年,妮可又生下一个儿子。在和父亲一起接受cnn著名主持人拉里金的采访时,莱昂纳尔回忆起自己因为工作,从没参加过女儿的毕业典礼和学校演奏会时,他忍不住在全美观众面前向女儿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妮可温柔地笑着,对一脸愧疚的父亲说:“这没什么,我也不是一个完美的女儿。小时候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其实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