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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代,她是真正的神仙姐姐。
林青霞是台湾的一个传奇。因为她的美,她的情史,也因为她纵横20多年的辉煌从影生涯。据说吴宇森的一句名言是:“没拍过林青霞就不算真正拍过电影。”从上世纪70年代台湾文艺片到90年代的香港武侠片,林青霞个人的成长和进退,伴随的是台港两地电影业的起落和发展。作家林燕妮说“她代表了一代人的梦想”。
在华语电影史上,林青霞有着特殊的地位,从出道时合作的宋存寿、刘家昌,到后来的谭家明、许鞍华、王家卫、徐克……林青霞几乎与台港两地所有最优秀的导演合作过。凭借她各种类型的100多部影片,创造了一个与电影时代紧密结合的辉煌传奇。
从被星探发现她的美丽开始,林青霞前半生就和“第一美女”这个称谓结缘。金庸、徐克、亦舒、林燕妮、成龙、李连杰……太多人盛赞她的美丽。但美丽之外,“演技”二字却曾经困扰林青霞半生。许鞍华评价她说:林青霞不是没有演技,而只是因为太过漂亮,盖过了她的演技。”
演出《窗外》过程中,林青霞有许多趣事,其中一个有关头发的故事,就被宋存寿等人常常拿来和林青霞开玩笑。
当时,社会上流行长发,甚至有秀发为君留的说法。林青霞也留着长发,虽然她不清楚自己这一头秀发为谁而留,却也朦胧地意识到,将来某一天,如果真的爱情来临,秀发将会为自己增色不少。长发不好打理,台湾气温又高,那些爱美爱洁的女孩,几乎每天都要洗头,即使是懒一点的,两三天也得洗一次。头发长了,洗起来浪费时间,尤其是读高中的时候,大量的宝贵时间用在洗头上面,一心望女成凤的母亲,自然就和女儿这一头秀发较上了劲。许多次,林麻兰英向女儿提出要求,希望她把头发剪了,可女儿说什么都不肯。为了这头长发,林青霞和母亲之间,没少发生矛盾。
进入《窗外》剧组,林青霞立即遭遇了头发问题。演员这个职业特别,头发不是自己的而是所演人物的。为了剧情需要,别说是女孩剪短头发,许多美丽的女演员甚至有过剃光头的经历。林青霞所演的江雁容生活在50年代,那时不流行长发而是短发。因此,进剧组的第一件事,宋存寿要求林青霞剪发。
林青霞听说要剪发,顿时大为反感,说什么都不干。宋导耐心地对她解释,她演的人物所生活的那个年代,根本不可能蓄一头秀发。当演员,就需要有所牺牲,牺牲最多的恐怕就是头发。林青霞说,当初签下的合同上,并没有剪发这一条,既然没有,我就可以拒绝。我坚决不剪。宋导说,如果不剪,这戏没法拍。林青霞的拧劲上来了,大声地说,我宁可不拍,也坚决不剪。
宋导很理解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多方劝说不起作用,他便不说了,故意找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同时向化妆师使眼色,暗中做了安排。化妆师走近林青霞,说是要给她化妆。林青霞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听任化妆师摆布。岂知化妆师趁着她不留神,一剪刀下去,那一绺绺秀发,随风飘下。
看到满地青丝,林青霞惊悟过来,顿时放声大哭。为了这一头青发,林青霞真是伤心欲绝,从片场哭到了家里。进门时,母亲见她的一双眼睛肿得像一对小桃似的,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是怎么回事。这一问不打紧,她竟然说,我不想活了。母亲吓得面容失色,再三追问,才知道为了剪发的事。此时,母亲不仅不惊,反而大笑起来。
但第二天,林青霞仍然去片场,见了其他人,主动问好,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可见了宋存寿,脸色立即变了,不仅不肯打招呼,而且一扭头,走到了一边,装着没看见似的。宋存寿也只是笑笑,没太当一回事。
林青霞对宋导有了看法,闹起了意见,常常给他一张冷脸。
宋导可不是一般的导演,毕竟是大导,那不是普通的修炼能够完成的。他知道林青霞作为一个年轻女孩,难免有些矫情,自己如果和她硬碰,定会引起一系列麻烦。他只好采取策略,不去挑战林青霞那年轻的自尊心。对待工作以及工作人员,宋导是异常严格的。有一天拍戏,宋导突然发现林青霞的眉毛画得太浓了,立即将化妆师叫过来,劈头盖脸大骂了一顿。
林青霞见化妆师被骂得太惨,犹豫再三,最后站了出来,告诉宋存寿,这不是化妆师的错,因为她的眉毛天生就这么粗,并非化妆师粗心大意,将眉毛画粗了。宋导仍然不肯放过化妆师,说她的眉毛粗,你就没办法了?那还要你这化妆师干什么?他将化妆师臭骂了一通,转过来又给林青霞说戏。
此时的宋存寿,异常的和颜悦色。林青霞是新人,以前从没演过戏,即使是在学校,也鲜少参加文艺演出一类的活动,至多也就来个朗诵什么的。此时开始演电影,难度之大,可以想见。特别是拍电影和演戏又完全不同,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拍,中间缺乏连贯性。同一个场景,一场戏是在这里吃饭,大家其乐融融,一场戏是在这里吵架,横鼻子竖眼,电影剧情中,这样的两场戏,可能发生在不同时间不同氛围之中。但拍电影的时候,却会在同一时间拍摄,刚刚拍完其乐融融,立即就要拍吵架,情感变化180度。一个新手,演起来,确实是一件难事。
宋存寿并不急,对她循循善诱。他告诉林青霞,如果入戏觉得困难,就多看剧本,多读原著,反复地看,慢慢地琢磨。最关键一点,是把自己带进人物里去,时刻想到,剧本里的江雁容,就是你自己,她说什么想什么,全都是你自己要说的所想的。
林青霞按照宋导所教,认真地读,真的入戏了。表演的时候,往往按照自己的理解有所发挥,拍出来一看,效果非常之好,常常引来宋导的赞扬。很快,林青霞学会了怎样入戏。这也给她带来了一些麻烦,某些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琼瑶小说中的人物,和她们感情相连,血脉相通,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这一点,她以后20年的情感经历,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无论是她和秦祥林之间的感情纠葛,还是和秦汉之间的8年抗战,一桩一件,都和琼瑶小说里极其相似。以至于她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无法分清到底是自己在演琼瑶人物,还是琼瑶在根据自己的经历写故事。 如果一个人将工作和生活无法分开,那么,他的人生,注定会是悲剧。
几个月后,电影拍完了,林青霞回到了家里。最高兴的大概要算是母亲了,她几乎没有让女儿喘上一口气,立即在台北联系了一家补习班,逼着女儿去补习准备联考。
重新坐进课堂,这次拍电影的经历,在林青霞的脑中,渐渐淡了。她还以为,自己从此便与这个圈子无缘了。没想到半年过去,影片的后期制作完成,宋导再一次找到了林青霞,说是所有的工作已经准备好了,要去香港举办首发式。听说要去香港,林麻兰英再一次紧张起来,最初是拒绝,说女儿要补习考大学,没有时间去香港。宋导说,这不行,一部影片的发行,宣传是很重要的。女主角不出席宣传活动,那是绝对不行的。而且,这一点早已经在合同中写明了,如果不去,你们就是毁约。
林麻兰英见推不掉,便提出了另一个要求。女儿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远门,最远就是从嘉义到台北,现在一下子要去这么远,她放心不下。所以,她无论如何一定要跟去。宋存寿已经感觉到林麻兰英的厉害,又不好直接反对她,只好说,这恐怕有点难,去香港要办出境签证,还涉及费用问题,如果你们自己出这笔费用,当然一切就当别论了。林麻兰英毕竟只是一个家庭妇女,面对这样的难题,她还真是不知怎么办。
《窗外》的香港发行总代理人是邵氏公司。在八十年代公司和邵氏公司的策划下,首映式极为成功,宣传方面声势浩大,兼且,现在直接看制作完成的电影,那种感觉,和当初拍戏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结果,林青霞竟然被自己的表演深深地打动了,甚至有了终身从事这一事业的念头。
与此同时,邵氏公司安排她在香港参加了诸多活动,见到了许多的名人。许多年后,像黄等人,对当初第一次见到林青霞,还记忆犹新。曾经是艺员不久前转而当导演的刘家昌,看过《窗外》之后说,这将是近20年台湾最红的一颗星。当时担任《明报》记者的亦舒,对林青霞也是赞口不绝。
《窗外》在香港获得的巨大成功,同台湾的冷清形成了强烈对比。从香港返回台湾,林青霞觉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醒来后一切如故。惟一令她肯定自己去过香港的,是因为这次活动,自己错过了当年的联考。
刘家昌在香港看过《窗外》,他立即认定,林青霞就是自己正筹备拍摄的影片《云飘飘》中的那个二号女主角小妹。回到台湾后,他立即和林青霞联系。可那时,林麻兰英要求女儿继续补习以便参加下一年的联考,几次都没有联系上。于是,刘家昌给林青霞写了一封信,约她到自己的公寓一叙。
对于刘家昌的名字,林青霞丝毫都不陌生,知道他是一位颇为知名的作曲家。曾经创作了一大批人人传唱的流行歌曲,尤雅、姚苏蓉、邓丽君、罗时丰、林淑蓉、江惠、千百惠等一大批红歌星,都与刘家昌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刘家昌的祖籍是山东,和林青霞是同乡,他本人1940年出生于哈尔滨,幼时随父母移居韩国,1962年毕业于台湾政治大学,1966年开始从事音乐创作,主要为电影配乐以及写作电影歌曲。进入20世纪70年代,刘家昌开始走红。与此同时,刘家昌也开始从事导演工作,他的拍片手法,和传统的那些导演完全不同,因此被认为是新派导演。 林青霞如约去见刘家昌,彼此先聊了一下《窗外》,又问林青霞现在主要在干什么?林青霞说,母亲希望她考大学,又在参加补习。刘家昌话锋一转,进入正题,对她说,他正在筹拍一部影片,想请她担任主要角色。林青霞一听,立即摆起了头。
接着说,家人一直不同意她演戏,希望她能考上大学,将来当个老师什么的。刘家昌说,只要你自己愿意,你父母的工作,我去做。
刘家昌出面,和宋存寿还不同。他已经知道,林青霞祖籍山东,和自己是真正的老乡。在台湾,由于背井离乡,老乡观念非常之强,真正是古语中所说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刘家昌通过山东老乡引荐,认识了林维良夫妇,第一次见面,谈起家乡的山水人情,立即将彼此的关系拉得很近。刘家昌外表秀气,文质彬彬,是一个秀才型的导演,有着极广的知识面。林维良也算是半个文人,彼此一聊,自然非常投契。林维良夫妇之所以反对女儿进入演艺圈,是有一种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认为那里是个大染缸,进去就会学坏。可见女儿拍了《窗外》,并没有发生任何事,又看到香港方面对林青霞的评价非常之高,认为她天生有演戏的才能,假以时日,定然可以成为一个大明星。做父母的,也担心女儿真能在这方面有所成就而被自己埋没了。现在,刘家昌和他们成了朋友,又一再赞扬林青霞的戏演得好,如果不向这方面发展,真是太可惜了。
事情的顺利,令刘家昌都有些意外。母亲代林青霞签下了这个片约,从此,林青霞永远和联考告别了,真正开始了她的演艺生涯,并且迅速成为台湾影坛一颗最耀眼的巨星,成为一个神话般的人物。
徐克对完美的残酷阐释是:生得最美的,只有用最美的消失才能永存。于是,他在《新龙门客栈》里,让林饰演的邱莫言沉入流沙,在《笑傲江湖》里让东方不败飘落黑木崖。只是,那沉入沙中莫言的脸和手,和东方不败红衣白绫,嘴角一丝血痕,含笑坠落万丈悬崖的形象,又俘虏了一代人,20年前,她曾经俘虏过他们的父母那一辈。林青霞和张国荣是华语世界的两大巨星,他们两人合力证明了一件事:男女的美,到了极致,会偏于中性。
林青霞极少接受采访,又淡出娱乐圈,给很多人一种神秘感。在采访另一个号称“台湾第一”的美女胡因梦时,我们谈到林青霞,胡因梦回忆说早期的林青霞“会在乎你的穿着是否胜过她,私下较量心比较强。但是她真的十分孝顺,不像我对我妈妈。她跟媒体的关系十分融洽,让人感受到她在人际关系上处理的一种成熟度”。
林青霞的真实生活故事也像她的舞台生涯一样美丽动人,即使现在远离银幕很久,却还是“霞迷”们眼中最闪亮的星。林青霞曾与专栏作家林燕妮谈心时,林燕妮称林青霞是“幕后比幕前更像明星的稀有动物”,而林青霞回首往事,竟首度自曝:“真正追我的人不到十个。”这其中自然还包括了旧情人秦汉和老公邢李火原。
学生时人缘不是很好
别以为林青霞天生就是大明星,读书的时候她的人缘并不是特好,又不主动交友,要好的同学始终只有一两个。她回忆说:“我的害羞程度难以言喻。老师一叫我的名字,我便低着头,双手夹在大腿间,要是被点名起立,也是扭着双手低头站立。”
胆量是练出来的,但美丽的外貌却的确是天生的。两道浓眉是林青霞美丽的标记之一,她却自曝说,最开始拍《窗外》时,正流行细细的眉毛,第一次试装后,化妆师就因为根本没帮她画眉而挨了导演一顿骂。如今这两道漂亮的浓眉,女儿爱林尽得林青霞真传。现在虽然年纪已大,但林青霞却依然光彩照人。她的妆一向追求自然,最好是让人看不出来,所以在外人看来,林青霞最懂得化妆,永远时髦。林青霞还将老公的名言与众人分享:“一个人不管长相如何,40岁以后便得自己负责。”
情人不超过十个
22年的从影生涯,林青霞的感情生活一直是影迷关心的问题。一般人觉得她和秦汉站在一起最般配,林青霞也说:“我也觉得是这样。”影迷们一定还记得林青霞那款经典的比基尼沙滩照,那正是由昔日恋人秦汉所拍,但林青霞却说当时两人其实已处于分手状态。她自认情感上常坐“冷板凳”,情人不超过10个。林青霞感慨地说,当年老公是怀着一颗诚心追求她,结婚七年了,老公仍把她当成公主、皇后般呵护着,让她至今仍十分感动。
凭《东方不败》风云再起
林青霞回忆当年,在她爱情、事业都处于最低谷时,是一部《东方不败》让自己的演艺事业再次逢春。她坦言:“《东方不败》是个令人心醉和心碎的剧本。当时她的感情刚告一段落,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又不能在台北照顾我,自己体力上也比不上年轻新秀,当时只能向上天祷告,尽量处理好感情,尽心当孝女,祈求会有好报。”果然,《东方不败》成为她人生转折点,让林青霞风云再起。说起这一段,林青霞就不禁要奉劝读者:只要熬过人生关卡,必定海阔天空。
纵横影坛后,林青霞终于回归家庭。她说现在正过着很惬意的少奶奶生活,有时间就看看书、打打坐、练练瑜珈功,心血来潮时便和四面八方的朋友上网聊天。果然羡煞旁人!
林青霞的爱情,也像是一部琼瑶片,只是现实的结果让人预想不到。对于自己与秦汉长达20年的爱情长跑,林青霞曾经以一句话总结说:我以为他是我的王子,但他不是。
40岁时,林青霞嫁做商人妇,结束了她的电影生涯,归隐江湖,相夫教女。徐克感叹说:林青霞离开了,一个时代结束了。
林青霞小档案
生于:1954年11月3日台北
星座:天蝎座
身高:1.68m
体重:50kg(最重)
血型:B型
优点:忍耐力强
籍贯:山东烟台莱阳
口头禅:好开心
喜欢的运动:游泳
喜欢的颜色:橙黄
喜欢的歌手:芭芭拉•史翠珊
家庭成员:丈夫邢李原,现有三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