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年来,无论春晚还是各地电视台,甚至连普通的演出都不再见腾格尔露面。这位昔日“草原歌王”为何悄悄隐退歌坛?
原来,三年前,他两岁的女儿嘎吉尔得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怪病:因病毒感染引发急性脊髓炎,导致腰以下部位瘫痪……
腾格尔女儿的病目前世界上尚无有效的治疗手段。为了让当时已大小便失禁的女儿摆脱终生坐轮椅的命运,这位蒙古族硬汉从此隐退歌坛,尝试用西方医学专家推崇的音乐疗法为孩子治病。
终于,奇迹出现了:嘎吉尔的双腿不仅有了知觉,还穿着美丽的舞鞋重新站立起来!
这1000多个日日夜夜里,歌王许多鲜为人知的感人故事让人们看到了真诚的父爱。
忽遭厄运,草原歌王痛不欲生
2004年12月24日,44岁的腾格尔收获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大礼——女儿嘎吉尔降生了。
“在蒙语中,‘腾格尔’的意思是天,‘珠拉’的意思是神灯,‘嘎吉尔’的意思是地。我们三个人加起来就是——天—地—神灯,还有比这更美妙的组合吗?”女儿的降临给了他莫大的快乐和幸福,腾格尔音乐的灵感也随之迸发,他一气呵成写出了提前送给女儿的见面礼——《轮回的天唱》。
2007年,两岁半的嘎吉尔能说会跳,聪颖可爱,腾格尔因忙于演出加上兼任中央民族歌舞团副团长,与女儿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10月28日,腾格尔到广西南宁参加国际民歌艺术节。这天傍晚,助手走过来告诉他:“嘎吉尔病了!”
腾格尔的心猛地一抖,电话那端传来妻子珠拉急切沙哑的声音……
原来早在半个月前,妻子就发现女儿走路经常摔倒,起初她还以为是孩子不小心,就没在意,渐渐地,嘎吉尔摔倒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走着走着腿一软就瘫倒在地。珠拉心里很害怕,连忙将女儿送到内蒙古阿左旗第一人民医院诊治,医生说问题可能比较严重。
完成演出任务后,腾格尔连演出服都来不及换就火速登上了飞往内蒙古的航班。
第二天上午,腾格尔来到病房。嘎吉尔一看到他就兴奋地喊:“爸爸!”并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腾格尔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将女儿搂在怀里:“嘎吉尔,从现在开始,爸爸要陪在你身边,不去演出了。”天真的嘎吉尔却全然不知自己的病情,脸上依然是笑容灿烂。
医生告诉腾格尔和珠拉,院方目前无法确诊嘎吉尔下肢乏力的原因,孩子需要住院进一步观察,如果病情继续恶化,很可能导致下肢瘫痪。
医生的话犹如磨盘般重重压在了腾格尔的心头。这时珠拉又已怀孕9个月了,在医院的走廊上,她哭着说:“嘎吉尔才两岁多,以后可怎么办啊?她还嚷着让我给她买舞鞋,说要学跳舞呢……”
腾格尔轻轻拭去妻子脸上的泪水:“嘎吉尔会好起来的,她那么天真可爱,上天怎么忍心伤害她?”
隐退歌坛,拼死助女战胜病魔
因为珠拉怀有身孕行动不便,腾格尔让她回家休息,自己则留在医院陪护女儿。
嘎吉尔很依赖父亲,输液时,只要腾格尔握着她的手,她就不再哭着喊疼;睡觉时,只要枕着父亲结实的胳膊,她就可以一觉到天亮……
3天后,腾格尔将女儿转到呼和浩特市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治疗,专家初步诊断嘎吉尔患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病症:病毒感染引发急性脊髓炎,导致腰以下部位神经性瘫痪。目前世界上尚无有效的治疗手段,只能通过输液、高压氧配合针灸、电疗、按摩等辅助手段进行长期的康复治疗,以防止病情恶化。
握着冰凉的诊断书,腾格尔缓慢地走出医生办公室,潸然泪下。他拿出手机,颤抖地拨通了中央民族歌舞团团长的电话:“我女儿病得不轻,我要在医院里守护她。请允许我辞去副团长的职务。”
团长体谅腾格尔深沉的父爱,认真地告诉他:“你安心在医院陪伴女儿,没必要辞去副团长职务。你随便什么时候回团里工作,我们都欢迎。”
嘎吉尔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下半身逐渐失去了知觉。一天,腾格尔给刚醒来的嘎吉尔穿衣服时,突然发现女儿大小便失禁了!他惊慌失措地将情况告诉医生,医生无奈地表示:“嘎吉尔的病情在恶化,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或许她这一生都要与轮椅为伴了。”
听了医生的话,这位蒙古汉子心如刀割,怎么也无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最好的医生,决不能让女儿一生瘫痪。
腾格尔先后带女儿跑了很多家医院,找了许多著名的医生教授会诊,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嘎吉尔完全康复的几率很小,能得到有效的控制就已经是很成功的治疗结果了。但腾格尔并没因此而气馁,他决心拼死也要帮女儿战胜病魔。
一天,腾格尔郑重地向经纪公司表示,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不要为他接任何演出活动。圈里人已经知道他女儿的遭遇,可腾格尔刚在事业上迎来第二个高峰,此时彻底放弃事业太可惜,毕竟“奔五”的人了,机遇稍纵即逝。
父爱感天,心灵音乐创出奇迹
医生告诉腾格尔:“要治愈急性脊髓炎,除了药物治疗,家人的按摩和心理辅导也非常重要。”
听了这话,腾格尔马上买来专业的中医按摩书,开始学习按摩。他先在自己身上找穴位,熟练之后再给女儿按摩。
经过几个月的针灸、按摩治疗,加上腾格尔的精心护理,2008年夏天,嘎吉尔的下半身渐渐恢复了知觉,两条小腿有疼痛感了,并能缓慢伸展。
一天,腾格尔一边为女儿轻轻揉捏着小腿,一边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蒙古人》,4岁多的嘎吉尔早就将这首歌曲听得烂熟,便跟着父亲轻轻哼唱起来。腾格尔悄悄停下来,嘎吉尔居然自己能把歌曲唱完。
“难道嘎吉尔有音乐天赋?”念头一闪,腾格尔又唱起了自己的另一首代表作《孩子的远方》。这首歌只给嘎吉尔哼过几次,但他意外地发现,女儿居然能断断续续地跟着他一起唱。
一旁的医生惊喜地告诉腾格尔:“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你一边唱歌一边为孩子按摩,就是在不自觉地实施音乐节奏疗法。这是脊髓炎的有效辅助疗法,国外很多医学专家对此非常推崇。”
听到这个好消息,腾格尔兴冲冲地买来马头琴,挑一些旋律简单、节奏明快的蒙古族民歌,开始教嘎吉尔声乐。几天后,嘎吉尔竟能在马头琴的伴奏下完整地唱完一些歌曲了。
就这样,腾格尔把每天晚上7点到8点定为“腾格尔音乐时间”,专门教嘎吉尔音乐。在他的教导下,嘎吉尔学会了三十多首歌曲。与此同时,心情好转的腾格尔在照顾女儿之余又开始了音乐创作,他将父女情深融入到音乐中,创作出旋律优美的《云中的月亮》。
后来,腾格尔把自己近三年来在病房里创作的歌曲汇总在一起,推出了新专辑《云中的月亮》。比起他以往的演唱风格,这张专辑更加大众化,他觉得是亲情的力量影响了他。
经过与病魔的顽强较量,嘎吉尔竟不可思议地能独自走路了,公主终于穿上了梦中的红舞鞋。一位医学专家说:“这是腾格尔用心灵的音乐创造了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