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自我世界的圆心,可是,谁都无法阻止这种干涉。 和母亲的关系很僵,已经到了见面必争的地步,我忍无可忍:“那你理想中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答:“在县城有一份安稳的工作,该结婚的时候结婚,该生孩子的时
每个人都是自我世界的圆心,可是,谁都无法阻止这种干涉。
和母亲的关系很僵,已经到了见面必争的地步,我忍无可忍:“那你理想中的女儿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答:“在县城有一份安稳的工作,该结婚的时候结婚,该生孩子的时候生孩子。每天早晨去上班,傍晚回家,吃完饭去散步跳舞……”
我打断了她:“吃你煮的食物,你爱烧茄子吃茄子,你爱烧白菜吃白菜,你饿了就拿着碗追我,逼着我吃饭——那到底是你的胃还是我的胃呀?”
母亲也生气了:“那你理想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儿?”
我答:“在国际大都市的写字楼上班,每天忙忙碌碌,下班不回家也不做饭,跟一群同事谈天说地。”
母亲也打断了我:“该吃饭不吃饭,该睡觉不睡觉,该结婚不结婚,该生孩子不生孩子,不该生病的时候生病,等到老了在不该生孩子的时候再生孩子,该幸福的时候不幸福,不该痛苦的时候,痛得满地打滚。”
“可那是我的人生,我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
闲在沙发上,各自生气了半天,母亲又说了一句:“你没长成理想中的女儿。”我也回她一句:“我也没长成理想中的自己。”
叹了一口气:“妈妈,我已经接受现在的自己,过的不是自己理想的日子,在一个普通二级城市的小公司上班,周围也没有想像中的俊男美女,更没有完全谈得来的同事。”
我继续说:“我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会长成什么样子,那么妈妈,你可不可以接受你的女儿,最终根本长不成你理想中的样子?我们在这个社会中生活,从出生到长大,影响我的可并不是你一个人。”
母亲有些委屈:“你说我妨碍了你的成长?”我点点头:“既然你教育了我那么多年,为什么不坚信自己早就把善良的种子播撒到了我的内心。现在需要的不是管理,不是一个‘闹钟’母亲,不是一个保姆,不是一个凡事只知道操心的妈。难道没按照你规划的方向,就是一个坏孩子?”
和母亲的争论继续了几个星期,彼此都觉得很压抑。当争论再起的时候,我明白争论本身就是爱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