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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来!好运来!今日得了五百元,钱儿多。咱不嫌,但愿日日能发财.……。肖老头儿坐在桌子后面边吸着烟、边喝着水,嘴里哼着小调儿.,洋洋得意,心里高兴极了。“妈:我洗菜吧!” 肖老头儿听到院外说话声,从门里往屋外一瞧,看到老伴儿和一女娃回来了,再仔细看了看那女娃,不由说着“这不是……”,想起了刚才在村南沟里发生的事情。放下筷子象火烧屁股一样的往屋内门后钻,门后遮不住,又往里屋墙旮旯钻,又怕遮不严,最后想到床下是最保险、安全的地方,就弯腰趴倒地板,爬着钻进床底下,并拉拉床单,把床沿前遮挡得严严实实。老伴儿进屋,见桌子上的茶水快喝完了,想到老头儿回来了,就在屋里左找右寻,不见老头儿面,准备出屋门大声呼叫,觉得小腿部位有什么拉了一下裤腿,低下头,才是床下伸出了一只手,“谁?”老伴儿吃惊地问;“我。”老头儿低声说着,从床下露出了半张脸,并摆摆手,示意老伴儿不要大声好说话。“你在床下干啥?”老伴儿惊慌地问;老头儿用手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院外,老伴儿不解其意,看看老头儿的脸,脸上依旧布满着胡子,长满着皱纹,只不过那几条皱纹比前几天深了些,胡子也不过长长了一点。再看看院外,只有刚进门的儿媳妇小丽在洗菜。“儿媳妇来了是咱家的喜事,可你才……。”老伴儿说;“唉!我对不起小丽。”老头儿说着把头缩回去了,又用床单遮挡住自己,“出来,出来!”老伴儿想着不对劲,掀起遮挡的床单说;“我这张老脸无处放,不知是咱新来的儿媳妇,向娃多要钱了,丢人。”老头儿边说边往床下深处钻。“你出来也得出来!不出来也得出来!”老伴儿趁老头儿不注意、迅速伸手进去,一把揪住了老头儿的右耳朵,就手往外一拽,老头儿咧着嘴、不敢出声,顺势爬出来,蹲在床边。“你坐在那儿。”老伴儿松了手、指着桌子边的椅子说;“我怕,我怕儿媳妇小丽进来躲不及.。”老头儿说完,踮了踮脚腿,蹲在了床边,就像一只大耗子蹲在洞口一样,时刻警惕着,一旦有了动静,立马就能钻进洞里,就会消失得无踪无影。“为啥把你吓成着?”老伴儿问;老头儿挺了挺腰、伸长脖子,扭头朝窗外看了看,没有动静说:“今天中午快吃午饭时,我在咱南沟地里锄完草,准备回家吃饭,忽听到河南边有人喊,大叔,我要过河,请你帮助下,我朝河南边一看,原来是个女娃朝我喊,我装没听见,可这女娃又一声紧一声的叫喊不停,我走到河边,隔着河说,今天河里水大,过不来,你返回去走大路吧,多走二、三里路也不算远。女娃说,她走不动了,非要过这河,走近路,这下把我难住了,让这女娃踩着石头过,水太深,那得多少石头才能垒得起,那不行,找几根木头杆,架在河两边,让女娃过,水面太宽,木头杆根本不够长。还是不行。想起前几年,这河里水大时,就经常有人涉水经过,我就先探探水的深浅,绾起裤腿,到河水里一拭,有膝盖深,心里有了底,女娃看到我在水里走过去,就说,你背我过去吧,我琢摩了下,人家是个女娃不合适,她认为我背不动他,说,不就几步远,马上就过去了,我只好把女娃背起,过了河,我从背上放下女娃,我这才正眼打量了她女娃一番,穿戴朴素,看着像是城里人,戴着眼镜,说话有水平,可能是个大学生,我听说,这种人光会看书、做学问,对社会上的人之常情,相互交往就像野地里生活几年的兔子——老外着哩,我就顺口说,大叔可不能白背你过河,至少……,女娃看了我一眼说,还要钱,我说至少还不得拿五百元钱,女娃不高兴:总共不到四、五米宽,几步远,钱太多了,我说,你嫌钱多,我把你背回到河南边,我不要钱了。女娃这下没办法了,给我拿了三百元钱、生气地走了。我就不知道是咱新来的儿媳妇,这才是丢人丢到家了。”
“妈:我把菜洗好了,咋办?”儿媳妇小丽在院里说着;老头儿一听吓坏了,急忙弯腰就往床下钻,不料用劲太大,速度太快,头又抬得高了点,猛地一下,头撞到床沿上,身子就像篮球一样反弹回来,碰了个人仰面倒地、四体朝上,就像耗子翻身晒太阳,老伴儿看着心里一阵好笑,但又看到老头儿额头上有了血迹,一把上去将老头儿拽住,老头儿也觉得额头上有点儿疼,用手一摸,没血,又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往床下钻,老伴儿心痛老头儿,紧紧拽住老头儿背上的衣服,死不放,一个往里钻,一个往外拽,由于地板光滑,老伴儿用劲往外一拽,老头儿就退出来,露出半个身子和屁股,老头再用力往里一钻,又把老伴儿拽进去一大截,老伴儿只好用双手拽着老头儿的背上衣服,一只脚死蹬在床腿上,老两口儿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保持着平衡,没有输赢,处于僵持状态。
“妈,那是干什么?”儿子小强进屋看到这场景说;“还不怨你!早晨你不是到县城车站接小丽吗?”老伴儿对儿子小强说;“今天早晨,从太原到咱县城的客车来早了,我到汽车站接小丽时,客车早来已经返回去多时了,小丽已经走一会了,没有接到。小丽下客车后等了有十几分钟,见没人去接她,就打问人,听说到咱村有条小路比较近,自己边走边问着找来了。”小强说;“小丽到咱南边沟里,过不了河,你爸把小丽弄过河,就狠心的讨要了五百元。”老伴儿接着说;“小丽来咱家,你就没给我爸说?”小强反问;“忙得我哪有工夫,早忘了。这不,他这老脸无法见小丽,硬往床下钻,头也撞伤了。”老伴儿带着生气而又后悔的口气说。“伤得厉害不?我去拿创口贴。”小强一听,非常紧张,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小丽看到小强慌慌张张的在抽屉里找创口贴,问明缘由。“妈,我爸头上的伤口严重不?”小丽急忙走过来,看到床下公公,床前婆:一个往里趴着,一个朝外拽着,心里一阵可笑,但又不敢笑,问道;“不严重,不严重!”老头儿在床下听到儿媳妇在热情地问,急忙回答说;老伴儿乘机一把将老头儿拽了出来。老头儿看着儿媳小丽站在那里,不敢抬头,形惭色愧。儿子小强正要给父亲头上沾创口贴,见是一个大泡,并没流血,也就算了。老伴儿指着老头儿对着儿子小强、儿媳小丽说::“咱家都是老实、憨厚的庄稼人,从不会胡来斜去,我到这家几十年了,你爷爷在世时常对我说,咱祖祖辈辈都是用血汗换钱,凭本领吃饭,……”“老头儿转眼看到了摆在桌子上的先父遗像,走过去,“噗嗵”跪倒面前,叩了个头:“爹呀!爹!对不起,儿子一时犯忤逆,诚实做人不骗欺,您的懿德永牢记。”儿子、儿媳急忙拉起老爹,说:“一家人说那些干啥。”老伴儿端来了饭菜,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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