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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散文:我本无缘

2014-05-18 
一清晨,在公园里散步,树林中弥漫着白雾,飞鸟拍着翅膀掠过。空气迷漫着花香清新得如同梦境。雪静静的走

一
清晨,在公园里散步,树林中弥漫着白雾,飞鸟拍着翅膀掠过。空气迷漫着花香清新得如同梦境。
雪静静的走着,晨练的人来来去去,突然有人从背后说:“hi,还认得我吗?”雪转过身去,眼睛一亮,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微笑的说:“记得,只是一下子想不得你的名字了。”
雪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雪,漆黑的眸子如平湖秋月。
雪淡淡的:“过了十年了,许多东西以为忘不了,然后不知何时确把他忘掉了。”
他紧紧的盯着雪说:“那你应该羡慕雪,那段时光我永不会忘记。”
雪笑而不答,心里的泪却变成眼角矜持的笑,那段日子的撕裂般的痛苦如今却平和的一如刚看过的一部悲情小说。
“你变了许多。”他的眼光好象要穿过雪的心脏。
二
风和雪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从小雪就混在男孩子堆里玩,样样都比男孩子玩的出色,唯独风有时可以赢过雪,有时风看雪的气急样子,便故意装着输给他,大多时间风也小孩子心气不肯相让,雪便耍赖,放声大哭,招来大人把风训斥一顿。大人走后,雪看着被教训的风懊恼的样子,捉狭的大笑。
雪小时候家庭成分不好,母亲从不敢给自己的孩子穿太惹眼的衣服,雪总是光着脚丫子,穿着短裙,疯子似的和男孩子到处打个鸟,下河摸个鱼,头发每天乱的象茅草。
雪就这样和风在一起一天到晚吵吵闹闹混在一起,就这样不知不觉渐渐长大了,风不光在玩上尽显聪明才智,学习也一样出类拔萃。有一年风连拿四门竞赛状元,兴高采烈向雪报喜,雪眯起眼睛望着蹲在眼前的卷毛狗:“真的很棒,对不,阿毛?”阿毛同意似的旺旺叫着。
风喜欢清晨在院子里背单词,雪偶尔早起会偷偷的溜到风的背后猛一击,不等风回过神来反击,便甩着辫子逃之夭夭了。
虽然看起来象对冤家,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珍惜和默契。风会把他收到的所有情书拿给雪看,雪会恶作剧的帮着回情书,然后风边拿起课本帮雪划出需要重点看的段落内容。
他们都不曾意识到自己的长大,从没感觉这样做有什么不对。雪的母亲看在眼里,一次在风在雪家玩的时候,雪的母亲便指桑骂槐,大声说些让雪和风脸红的话。
雪的母亲很是看不惯风的父亲的为人,文革时据说风的父亲是整人好手,雪的父亲差一点为此丧命,“有其父必有其子。”告诫雪说:“以后再看到你和风在一起便打断你的腿。”
雪这方面倒是乖巧听话的很,再见到风,便装作没看见的样子,风那时也高傲的扭过头装望着天空。没过几天,风便没忍住悄悄的过来找雪,雪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风气道:“胆小鬼。”雪赌气说:“你才是呢。”
后来,风和雪就悄悄的在一起玩着,为了怕雪家人发现,他们互订暗号,风吹了一口好口哨,每当雪听见风在院子里吹《昔日重来》,三下五除二做完手里的活找借口溜了出去。
雪坐着风的单车,游遍了那个小城的山山水水,落日的长河,披满霞光的山林,学校里有疯言疯语传雪和风在恋爱,雪感觉污辱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对风说:“他们竟说我们在恋爱,风,你说可笑不可笑?”风笑迷迷的说:“我们是哥们,不用理会他们。”雪气呼呼的说:“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怎么会长成你这样?”风揉揉雪细碎的头发:“我心中的白雪公主也不是你这种排骨型的。”雪眨了眨眼睛,一只飞脚便照着风的迎面骨踢去。“好痛。”雪看着风痛苦呻吟的样子拍手大笑。
雪的母亲和风的父亲茅盾越来越大,雪经常听到母亲在家里忍不住诅咒风的父亲,慢慢两家大人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不过,雪的母亲在骂风的父亲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说:“这样的混蛋老子竟能生出这么好的儿子……”雪便忍不住在心里嘘了口气。
后来,雪的母亲调离了原单位,全家从城北搬到城东。一天放晚自修,雪的母亲出来迎雪儿,远远的看见风和雪在一起,便挖苦道:“你父亲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追人家女孩子。”风静静的解释说:“阿姨,我怕雪放学路上遇到坏人,所以每天晚上送她回家,你别误会。”雪的母亲冷冷的说:“不学无术的东西,以后离我女儿远点。”雪为母亲的口不择言气而默默的流泪。(作者:风吹乱了发)
有一天,在晚自习的路上遇到一帮对雪预谋已久的小混混,雪一点也不怕,可雪的母亲很害怕,怕自己的女儿出事,又怕风再找女儿,便在临近高考的三个月把雪关在了家中。
三
后来,风考上了复旦大学,雪只考进了本地的一所普通大专。风再忙也记得经常给雪写信,不管雪回不回信。大都叨唠大学里的生活,间或有几句思念的话,然后又向毛主席保证这只是哥们般的想念,让雪千万不要多心。
雪心中有种隐隐落寞,有种淡淡的失落。难道自己喜欢上了风,雪摇了摇头,有点恨自己竟有这样可耻的想法。
一次风放寒假回家,给雪写信约个时间见面。信却落到母亲手里,雪的母亲跑到风的父亲那里把信摔给他,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儿子。
风的父亲看雪的母亲这样,大骂道:“这辈子哪怕讨不到老婆,也不许你再去找她家的女儿。”
雪的母亲更是对雪的行踪象间谍般监控着……
那时的雪很讨厌自己的母亲,感觉她误解了自己,小时候的朋友,你们大人的恩怨何必要牵连到孩子呢。
后来,雪很久很久没有半点关于风的消息。
再后来,听一个同学说风那段时间病了,差一点死掉……
再后来,听说风有了新女朋友并带回家中,要结婚了,雪的心中痛得要命,原来自己竟真的喜欢上了风,这种老套的青梅竹马的爱情故事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雪想向风问个明白,可雪不能问,风从来没向自己表白过,从来都当自己是小妹妹。雪不能做出有辱门风的事,不能不顾自己的父母,也不能去拆散别人的感情。雪象那只喜欢上王子的却无法开口的美人鱼,既然化成了泡沫,王子也永远不会明白。
四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风的消息,风便从地球上消失了,好象从来风就没在雪的生活中出现过。
雪做梦也没想到在公园里能遇到风。在这蒹葭苍苍的清晨。
风还是一如十年前,一尘不染的白衣,还是那样的年轻英俊,只是多了几分经历风雨的坚毅,雪忽然想知道这些年里他的所有故事,“晚上有空去杯咖啡吧?”雪轻轻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不了,晚上得回家看孩子。”
风有一种脱离现实的目光望着雪:“我有许多话放在心里十年了,一直想问明白。”

雪还是微笑着说:“一切都过去了,明白又能怎样?”
沉默了许久,雪刚想告辞,风忽然说:“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的眼睛,以前是那样的纯净又高傲,现在,多了几分淡泊和无奈。”风的手在空中划了个圈,似要扶落到雪的肩头。却深吸一口气,向后拉了一步,恍惚笑道:“也好,能见到你真的意外,现在还好像是在做梦。”
然后踏步离开了,雪看着风的背影,那样的熟悉却又那样的陌生。隐忍的泪终于自两腮落下。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斜人静。。

(作者:风吹乱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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