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烘烘的阳光再度披洒,她的身上散发着迷人的光晕,微凉的体温仍是没有回升的迹象。两旁栽种着法国梧桐树的宽广马路,她纤瘦的身影晃动在法国梧桐树之间,约隐约现。
起风了!她停住脚步,斜侧头,凝视着无边的天际,蔚蓝的天空中没有一朵白云的痕迹,干净的令人眩目。两旁的法国梧桐树的树叶随风起舞,纷纷扬扬的飘落。
女子的身影一度消失在散乱的人潮中,从前方迎面而来的,从后面追赶的,她却不属于这两种,她是散漫的,没有目的地的,飘渺的甚至是虚幻的。
人潮过去了许久,她仍只是望着蓝天,仿佛那儿有什么特别的景色吸引着她,令她转不开双眼。她的左手下意识的抬起刚刚接住的一片残破、枯萎、发黄的梧桐叶,仿佛是感觉到手掌中那片刚失去生命的叶片颤抖和悲伤,她垂下眼皮扫视了一眼,心一紧,手紧紧地握住,再摊开时叶片早已压碎了,风悄悄地从她手中带走了这个破碎的生命。
很残酷吧!她扯动着薄薄的唇片,毫不在意划过一丝冷笑。向来生命皆不是她怜惜的范围。生命只是自然界的一个过客,来匆匆,去也匆匆,谁也无法留住,只能伸延。她不喜欢生命之于人类或其它的生物的赋予,给予了又收回去。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她习惯了不予理会,不在乎,也不关心,即使那是她的生命。
风慢慢地停竭,灭了!梧桐叶悄然落地,黄绿黄土的满一地,她缓慢地移动步伐毫不犹豫地踩踏着那些堆积地上刚失去生命的尸体。
雅白色的衣衫和金黄的树叶是街道上唯一移动的东西,脚底下碎裂的声音,清脆又残酷提醒着生命的殒落。阳光强烈了些,带着一丝灼人的温度,眼前仍以静态缓缓前进的女子,雅白色的衣裳有了温热,可身上阴凉的感觉仍是未退。
晨早,她习惯出来走走,望一望蓝蓝的天空,没有目地的寻找出路。她像一抹游魂在滚滚红尘中停留、飘荡、浮沉、前进……
风偶尔,乍起,卷起一两片叶片随风飘流,有一片落在她长及腰际的未束起的黑丝上,她犹未知。片刻后,人潮又汹涌了!她转身躲在其中一棵梧桐树后,避开人潮。这些人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一群特大的,充满异味,贪婪的又异常忙碌的蚂蚁,一生忙碌匆忙却不知为何。她极不想碰触这群贪婪又忙碌的生灵。
那是瞬间发生的——她还来不及反应,他的身影便出现在人潮中,她的瞳孔里,从此再也挥之不去。整个人虚弱的靠在大树上,她双手捂住胸口,短暂的窒息令她苍白瘦小的脸颊上增添了一抹嫣红。
太快!太快了!她看不清楚,但只消一眼,她便知道了,就是他,就是他——这个在不久的将来会带给她沉重伤害的男人。
女人向来能在混杂的人群中找出那个可以伤害她的男人!
她闭上双眼,强自镇定地探首,他高壮的身影已溶入人潮中,渐渐地消失了!阳光强烈的令她睁不开双眼,天空似乎更蓝,更纯净,如无人触踏的福地。
她依旧移动着,步伐却沉重了许多。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遇见他的情形。
有人说,相遇很多时候是心底的渴望!
是吗?是渴望吗?
再次与他相遇,仍是没有预兆,突然间发生,骤然之间结束,从来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对于天意,她是无可奈何,也无从拒绝。
接连几天,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明媚是郊游的好日子。一间充满兰花花香的咖啡屋,嫩黄的跳舞兰在木门外招手,粉紫、粉兰、粉红的蝴蝶兰在咖啡屋内飞舞,正播放着林忆莲的<听说爱情回来过>。
在朋友那儿听说知心的你曾回来过想请他替我向你问候只为了怕见了说不出口你对以往的感触还多不多曾让我心碎的你我依然深爱着……
她单跷起腿,喝着最爱的意大利咖啡,闻着淡淡的兰花香,双眼空洞无神,手里不停在折断一根又一根的牙签,散乱在浅蓝色的桌布成了一幅怪异的构图。
宽敞的落地玻璃窗前摆着一盆淡蓝色的蝴蝶兰,蓝色的花儿在阳光下追逐,似蝴蝶在嬉戏。她的眼神柔和了些,金色的阳光铺满整个玻璃窗。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游戏着,小狗,鸟儿,大白兔……
本文作者:安素之
她不经意地扫视对面的街道,他仍是一个人往前走着,柔和的阳光包围着他高壮的身影,他低着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她本能反应立刻缩进桌下,根本忘了自己是在一个公共场所,一间她光顾了一年多名兰花小店的咖啡屋内。其他客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怪异动作惊呆了!其中一名服务生小郭匆忙地赶到。“硕小姐,发生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帮忙?”
她抬起头,尴尬地看着他”关怀”的询问,稳了稳声音“不用了,我…我掉了隐形眼镜。”年轻的服务生皱着眉,颇具深意地关爱了她一眼,笑着转身离去,继续忙碌地游走于每桌的宾客之间。
片刻后,她重新回到位置。
街的那一头,他的背影又隐入了街角。背后留下了一地的阳光:刺眼、突兀。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他留她的还是他的背影,或许往后,他仍是会再给她他的背影。这个认知让她心沉到谷底,她烦燥地把头埋入双手——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她瞪着手中的黑框眼镜,那“掉了隐形眼镜”这…这是什么鬼话?唉!真难为了小郭那张正经八百的脸,她偷偷地扫射了一眼刚才的服务生小郭,他仍是冷酷,没有表情地认真替客人点餐。
小郭会怎么想她?
她以最快的已速度奔向卫生间,忏悔了二十分钟才有勇气离开充满兰花香的咖啡屋.幸负了这美好的阳光,大概会有好一段时间不能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遇见他似乎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她记不清是多少次,他的背影总在转角,人群中消失在她的眼里,而她还是躲避着……
相遇真的是心底的渴望吗?
为什么她和他之间就像是猫和老鼠的游戏?他是神出鬼没的大猫,而她则像是那只令人讨厌的老鼠。
窗外的天气与她的心情无关,阳光明媚却温和不了她冰冷的心。她已足不出户两个月。拉开窗帘,阳光透进了窒内,照亮了她苍白憔悴的脸,她生气地用力推开窗,发出一声响亮的响声,阳光也随之直射而来。
她半睁眼,看着后院中靠街道的那个角落,又增添了一束新鲜的琉璃花,应该是昨天才放的,在那下面的那一束开始凋零了,而往下的则还有堆如小山般高的同类,那些早已枯萎的变干燥的花儿如枯草般堆积在那儿,让人不禁地拧紧眉头。
这事已经很久了,起初,她也曾见一束丢一束拿到垃圾筒里,经过一个星期后,她也懒得理会了,谁要放是谁的事,没有好奇是谁摆放的,更没有猜想是何用意。
抬头凝视一望无际的蓝天,半晌后,她又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阳光。抓起锁匙,跳过绿色的星星草围栏。
闭门两个月后,第一次出门去了!
噢!温暖的阳光,我来了!
广阔的蓝天,清凉的风儿,自由的空气,各式的花儿草儿树木,我来了!她的心呼叫着,没有表情的脸添了些喜悦的色,柔和了她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色。
头顶上一只南飞的燕子快乐地划过,她提起脚步追上去了。转了几个街角,燕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于高楼大厦之间,她停下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打量着街道,下个转角便有一间花店,而店主则是——
唉——!唉!——唉!唉!——唉!——在一片硕大新鲜美丽的玫瑰花丛里,传出阵阵无力的叹息声,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打断。
“唉什么?姐姐我忙得半死,累得没气,你居然敢在我家美丽的玫瑰花小姐面前叹气,要是掉了一片花瓣,你的皮就给我绷紧点。去,把角落那边的花刺给我削干净,快!”说话正是花店的老板娘花姐,也是她唯一的损友,姐姐是她的口头禅。
“是!”她无力的应了声,会来她这儿早料到要当免费的工人。
这女人就是贪钱!
看着眼前有如半个人高的玫瑰花,她拧着眉认命地坐在一角削花刺和多余的绿叶。
她对鲜花没有好感,尤其是鲜红的玫瑰花,它象征着爱情,那正是她不需要的,它代表热情也是她所没有的。不过,她倒喜欢它的叶片,不规则的心形,齿轮象的叶边,暗红的底面和深绿的表层,这叶片很美!不算宽广的花店内,花姐利索地包扎花束,发出“嘶吵嘶吵”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削东西声音,店内很安静,所以这两种声音很清脆地重复着。
本文作者:安素之
好长的一段的时间,她和花姐都各做各的事情,她是沉默少言的人,花姐真得很忙,因为今天是圣诞节,订单很多,店员都出去送花了。如果今天不来这里还真不知道原来圣诞节到了,这是外国的节日,平时她也不会特别留意,就算是本国的重大节日,她也不会太注意。
她正小心翼翼地削着花刺,上一回没有注意划了好几道口子,害她作画时,手还隐隐作痛。耳边传来了几声清脆的皮鞋声,生意来了!花姐马上迎上去——
“哦!是古先生,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客人有礼的回答。
“今天还是一样吗?”
“对!麻烦你再给一束红玫瑰,十一支就好了!”
“没问题!你看这束怎么样,我刚刚包好的,刚好是十一支不多不少,添了些情人草,看!很漂亮吧!”花姐大力推荐,一手还把花束塞进客人的怀内,有点强迫的意味。
客人笑了笑,“很漂亮。就这束!麻烦花姐快点,我赶时间。”
角落的坐着背影僵了一下,本来她是个削花刺的闲人,花店的客人她向来都采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再忙她也不会应付客人。当耳边传来的低沉,温厚的带有磁性的魔力的男低音,她整个的毛管血脉都提高警觉,她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僵硬地扭转头。
是他!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一双淡灰色的瞳孔正精锐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瘦小的脸蛋刻进某个地方。
她迎着他诡异的目光,因为她不敢移动分毫,怕自己会当场晕过去。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缠着,灼热了彼此的眼睛和心,空中散发着浓浓的玫瑰花香,像是预示着爱情即将发生……
“古先生,你的花!古先生!”花姐及时打断了两人暧昧的对视,她忙于花束,也没有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神色。
“谢谢!这是花款,我还有事要忙,不打扰你了!”客人镇定地回应,两眼有些不舍地转开。“好,慢走呵!欢迎下次光临!”花姐开心的送走相熟的客人,愉快地数着钱,没有发现他临走时还特意瞧看散放着玫瑰花的角落。
她还愣在原地,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久久回不了神。
“小硕,你在看什么?”终于,花姐发现了惊呆在一角的朋友了。
“没…有。”一不小心,花刺直刺入手指中,一滴鲜血涌上来,形成了一颗艳红的珠子,灼热了她冰冷的心。
这一次他留给她的还是他的背影,除了目光短暂地交缠外,他临走前深深的回视和嘴角荡起淡淡的笑意,令她的不安和恐惧达到最高点。
他从自己的眼中看到了什么了吗?
太阳隐于厚重的云层间,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的光亮,正如她的心,风更猛烈、更冷。远处传来节日快乐的笑声,却与她毫无关系。
僻静的街道,她缓慢地移动着,离开花姐的店已一段时间了,她又无目的的飘游。这是往家的方向,却是那么的遥远,漫长。
她最喜欢冬季的天空,那时的天空特别的蓝,没有一片白云,望上去很宽、很广、很明亮,如果还遇上一个大晴天,在暖和的阳光下漫步一整天便是她最快乐的事。
因为他的出现,在冬季所有的快乐都变质了,她害怕出去,害怕会遇见他,害怕他过于沉重的眼睛和淡然的笑容,所以她拼命地工作,连在深夜里也不曾停下来。让自己累,倦了就睡,不要去想关于他的一切,可偏偏又忘不了,她心底或许明白的,这次是逃不过的,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和接受这个事实。
逃跑或许是她唯一的办法!只要不再遇见他,他的印象不添加,那么总会有一天能彻底地遗忘他,现在就开始习惯把他的回忆冲淡。
快过春节了,大家都会去旅游,往年因为人太多,购了一个月的粮草和民生用品她呆在家里不外出。
今年她选择下乡,到没有游人的村落,安静的把他丢下。
时光不停地流逝,她呆在一个小村子里,村口有两排长长伸延到远处的白杨树,树皮很多都剥落了,叶子还是零星的挂在树上,任狂风吹打。
或许是因为在半山上吧!风总是特别大,她住在小村里唯一的客栈,也是唯一的一间客房内,那是一所老旧的房子,平常风大的时候总是吹得有些响声和轻度摇晃,尤其是那一扇窗,半夜里总是“吱吱”的作响,害她刚开始好几个晚都无眠到天亮。
本文作者:安素之
农历新年在前几天安静地过去了,房间里的木桌上还摆着热情的村民送来的年糕,她没有带任何通讯的设备,也不想联络任何人,出门前只跟出版社的老陈交待一声,也没有说要去那,连花姐也没有说。
山坡上小草凋谢枯黄了,仍有几株不畏寒冷的花儿绽放,可能是野杜鹃,淡红、淡红地,恰似美丽。
原来春天已经来了!
两个月过去了,从隆冬到初春,她仍是徘徊着,对他的思念未退,要把他忘记似乎是不可能的。不管能不能把他忘记,一个月后,她必需回去。
她喜欢村口第三棵的杨树,因为那里有一块椭圆形的大石头,她常坐在上面背靠在杨树上,望着蓝蓝的天际,打发漫长的一天。
如果太烦闷了,她会背着小背包,沿着小山路走到山脚,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偶尔还会看到有几条小鱼游来游去。溪水很冰,她只能洗洗脸和手,看着鱼不停地游和水面上不知从那儿飘来的花和落叶,浮浮沉沉的,飘出眼眶。如果说下山仍解不开烦闷的话,她要承受手脚疼痛的后果,跑到山顶上吹风,任狂风把一切吹走,顺便会带走很多郁闷和一些头皮屑。然后,她会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冲进松树林,半天下来,双手多出几个青绿色的松果,未熟的松果会流出很多的黏液,每次她要冲洗几天,手才不会有黏感。如果说下山和上山都不行,那只能望天打挂了。
野杜鹃开满整个山头,红红的一大片,美丽极了!
她收拾好物品要离开了住了三个多月的小村子,村长也就是房东一家对她倒恋恋不舍,虽然她冷漠,沉默,也不爱笑,但是这么一位秀丽年轻的来客着实让小村热闹了许多,别说她还留下了带来的所有医疗用品,房费饭钱又没有少一块钱。真希望她能永远住下来,三婶家的孩子还一直打听她的事。
唉哟!又少了一椿人间美事,可惜!可惜!她好不容易告别了村子里热情的村民,又向美丽的花儿树儿挥手说了再见了!
她回来了!心情很复杂,也矛盾,还没有准备如何处理关于他的事。她回来了,双脚僵住在自己家门口。
他居然推开她的大门,从里面走出来,初春的太阳洒在他身上变得圣洁和耀眼,他同样惊骇地盯着她。
半晌,他的眼珠快速转动,人已向她贴近,双手一环,紧紧地抱住了她清瘦的身体,闻着由她身上散发着阳光和大自然的气味,他用力地拥抱着。
“你……你…我,你……你。”她面对他宽厚的胸膛,语调结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叫古衍,你叫我衍就好了!”
她用力地挣脱他令人窒息的怀抱,退后了两步,警惕地问:“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出来?”
“是花姐告诉我,锁匙在那的。”
他眼神有些黯然,不若刚才看见她时热烈。
“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跟你说了,我是古衍!要记住。”他有耐性地重复一次。
“古衍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看着她,无奈地笑了笑,指着她的行李,说:“先进去,放下行李,喝杯水,我先丢垃圾。放心吧,我在这住了三个月了,不会跑掉的。”说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她推进门,抓起门边的垃圾袋,认命地去丢掉垃圾。
行李随意地摆在一角,她整个人蜷缩在浅蓝色的沙发上沉思。几分种后当他回来了,她仍处于沉思的状态,他轻咳出声打断了她。“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我可以慢慢解释,但你必需知道,我是没有恶意的。我住这里,只是为了等你回来!平安的回来!”
闻言,她抬起头,看着他诚恳的脸,眼神灼热了她的脸,她不自在地转开。
窗台上摆放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插着她极熟悉的紫色花朵:琉璃草。琉璃草,算是一种花,不是真正的草,它很少单独拿来送人的,总是为美丽的鲜花作点缀。西方有个特别的称呼:勿忘我,不要忘记我。
她看着他,第一次正眼的用心打量眼前俊俏的男人,他就是送她琉璃草的人!这一刻她终于知道。
“我的心情很乱,所以不管是什么事,你先离开,等明天再说,好吗?”
本文作者:安素之
“你害怕吗?”他果断地指出,不能让她逃避事实。
“怕?”她尖叫。
“譬如我,或我们的关系。”
“古先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我们还称不上是相识的。请你马上离开我的房子。”她生气地瞪着他,快步走向大门,打开门送客。
大门一开了,迎来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死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哼!”
“花姐!你怎么来?”她有些愕然只顾赚钱的花姐会出现在她家门口。
“是我打电话通知花姐的。””有人自动回答了。
“怎么了,我就不能来?好让你这死丫头,死了都没人知道。
“花姐!””她无力的呻吟。
“说呀!没声没息地消失了三个多月,也不跟人交待一声,害得我整天忙着找你,做少了多少生意。你知不知道?”
“我——我————”
“我什么!我兴高采烈地来给你送年糕,你赏我一个闭门羹。要不是古先生,我也不知道你不见了一个月了,我们四处找你,什么咖啡屋,什么公园无人的小道,找了一天又一天,后来经过药房,老板说你卖了很多外伤铁打的药。以你那懒惰的德性,用十年都用不完,你卖那么多干吗?心里越想越不安,你说你每年新年是不是不都是窝在家里,什么地方也懒得去。我店里都忙不过来了,好在人家古先生愿意在这里等你回来。你这死丫头,我门还没开。就听到你赶人家走,你有没有良心?”花姐说到激动处,忍不住落泪。
“对不起!”她自知吃亏,低头认错。
“哼!姐姐我没有心情跟你闹,店里很忙,我走了!”话一完,转身大步踏出门口。
她扫了一眼,忙着看好戏古衍,”你还不走?”
“难怪花姐骂你没良心!”她懒得理他,转身走回室,无力地躺在大床上补眠。
“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弄清楚。”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她从床上跳起来。
“我昨天晚上还是睡在这床上的床客。”
“再不出去,我就报警。”
“认识你一年多了,你还是没变,胆小鬼!”
“我不是。”她反驳。
“你是胆小鬼,你是一个不敢承认自己感情的胆小鬼!”他指责她,带着神秘的笑容,从容地离开她的房间。
唉!她无力地叹息着,踱到窗台边,纱曼正随风扬起,他的刚好跨过星星草围栏步伐有规律地前进着,直到你以为他的背影快要消失眼底时,刮起了一阵狂风,他突然回头一望,依旧带着神秘又自信的笑容向你说再见。
她吓得跌坐在地上,纱曼拂过她颤抖地身躯,这男人太可怕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他知道了!
本文作者:安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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