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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散文:辣椒里的爱

2014-04-03 
其实她并不爱吃辣椒,但是自从认识他,知道他爱吃以后,每顿餐桌上就少不了这个了,虽然他早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其实她并不爱吃辣椒,但是自从认识他,知道他爱吃以后,每顿餐桌上就少不了这个了,虽然他早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他不喜欢吃甜食,也不吃糯食,但他特别爱吃开胃的辣椒。每次去买菜前,他总会轻轻地附在她耳边低语“宝贝儿,别忘了买辣椒呀!”她也总是莞尔一笑,然后调皮地说,就不买,不买呢。
  她怎么会不买呢。她爱他,所以对他爱吃的辣椒都充满了感情。每次从菜农手里接过水灵灵的或青或红的辣椒的时候,眼前就会浮现他唏嘘不止地吃辣椒的样子,心就会随之震颤,就像触摸到他的身体一样。
  她总是变着花样地做辣椒。醋溜青椒、尖椒炒玉米、豆豉青椒、青椒炒肉,每次吃的时候,他总会说,这个还不辣,我还没有淌汗呢。于是下次再买时,她总会先问小贩,这个辣吗,不辣的我不要呢。所以她买到篮子里的,都是她认为最辣的,可能也真是最辣的,不然,怎么每次切辣椒漂籽的时候,她都觉得好呛人呢,呛得一直咳嗽,咳得眼泪不住地流,而且每次洗完辣椒,手都像针扎一样难受,还不停地发烧呢,触哪儿哪儿辣,摸哪儿哪儿痛。但是这一切她都不在意,因为每次看到餐桌上的辣椒,他都会孩子气地朝她笑,就冲他这一笑,她认为什么都值了。
  可是老公根本不吃辣椒,一看见辣椒端上桌,他就会疑惑地说,你不是说怕辣吗,怎么还要炒辣椒呢?于是辣椒总是差不多原封不动地端回去倒掉,只是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买菜的时候,问小贩辣不辣,习惯了变着法子炒辣椒,虽然那个爱吃辣椒的人早就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也许今生再也见不着他了,但他们分得很平静,平静得甚至很友好,他说,分手了我们还做朋友。所以她一直都记得他这个辣椒朋友。
  每次出差在外,她都不忘给那个熟悉的地方寄一小瓶当地的特色瓶装辣椒。他很感动,每次都会说,还是你好,总记得我好这口,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这时候,她就会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似地冒傻气,我给每个朋友都寄呢,他们都这么说的。于是他就嘿嘿一笑,算是受之无愧了。
  可他哪里知道,每次寄走辣椒酱的时候,她都会抽泣着从当地的邮局里跑出来。她爱他,深深地爱,说不出口地爱着。
  他爱喝酒,而且酒量很好,一斤酒下肚,很少有醉的时候,除非是心情特别郁闷的时候,他就总是不胜酒力地酩酊大醉。每当他醉酒归来时,她从来不恼地,总是非常爱惜地把他搀扶着躺到床上,然后打水帮他擦洗,一边擦,一边怜惜地亲他,嗔怪他怎么能够这么糟蹋自己呢。
  这样的时候,她总是用杯子倒了热水,守在旁边看着他睡,睡到酒醒的时候。那时,他就会满含了歉意地嚷嚷,老婆,我饿了呢,晚上又没有吃饭。于是她总是给他掖掖被角,然后装着发怒的样子,轻轻地捶他一下,就知道你又空腹喝酒了。
  然后,她就会非常甜蜜地向厨房走去,为他做他最爱吃的面条,而且是素面。因为面条解酒,能够中和酒精,减轻酒精的毒副作用。他爱吃的素面,是那种什么作料都不用放,面条煮好了,挑上来,洒上干辣椒的那种。往往一大碗辣子面条吃下来,他就差不多已经恢复了。所以每次煮面条,往面条上洒干辣椒的时候,她就会用了一种感恩的心情,虔诚地慢慢地动作着。她心里感激地笑着,辣椒呀,你真是个好东西呢。
  他爱吃辣椒,所以她就学会了买辣椒,学会了收藏辣子,学会了制作辣椒酱,而且做得像美味呢,颜色总是很鲜亮,看了就让人垂涎的。每次左邻右舍、亲戚朋友来,都会当着他的面夸她,你这个媳妇儿可是心灵手巧的呢,做出来的辣椒别有一番滋味。这时,她就会羞涩地笑,并且在心里说,其实我是个手很笨的人呢。
  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么好,她相信那是因为加了爱情的调料。为了做好辣椒,她走到哪儿吃饭都会跑到厨房去偷偷学,还买了许多烹调的书恶补一通,然后怀揣一份爱,尝试着为自己心仪的人做菜,这样的菜也就沾染了爱的灵性,有了爱的味道了吧。她甚至这样想,厨师会做菜,想必他们也都把顾客当作自己的情人或者爱人了吧,不然,一样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菜,一样的调料,怎么做出来就是不一样呢?!而且,厨师在失恋或者情感遭受挫折的时候,做出来的菜总是很难吃的啊! 文/佚名
  嘿嘿,我这是在为爱做辣椒呢。辣椒,嘿嘿,一直以来,见到辣椒她就忍不住偷偷地笑。
  好在辣椒并不是什么稀罕物,特别是有了大棚以后,一年四季都可以买到,所以她越来越开朗,笑得越来越美了。
  是呀,辣椒这种大路货,平时真是很好买的,除非年关时节才走俏,那时候小菜踏肉价,辣椒,特别是好一点的红辣椒,都一路飞涨到30元一公斤,这时候,她往往年前就要买一大堆放在家里,万一吃不过年关去,就会咬了牙,为他买,一只辣椒,就是一块多呢,虽然心疼,但是一看见他笑,她就忍不住跟着笑,这样的日子,她怎么会觉得疼呢。
  想必,她对他所有的爱,都倾注到辣椒里面了。而他对她感情的变化也都表现在他对辣椒的态度上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挑剔她做的辣椒了,不是太咸就是太淡,或者就是说只会做辣椒,男人怎么能拿了辣椒来当饭吃。于是他开始对她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嫌她像个村妇,上不了席面,除了做辣椒,你就不能会点别的?
  她流泪了,这次不是辣椒熏得。她知道,他并不是不爱吃辣椒了,而是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他走了,在她收拾所有的辣椒倒进垃圾桶的那天。临出门,他转过身,略含歉意地说,其实你挺会做辣椒的,是我再也没有福气吃了,你应该由一个真正懂得品辣椒的人来照顾你。
  分手了,他们还是朋友。她想,可能是因为他仍然爱吃辣椒,而她,也离不开那份藏在辣椒里的爱的温暖了吧。

文/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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