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从梦中被雨声惊醒,我无力地睁开疲惫的双眼,望了望四周。真的,四周很安静,似乎这便是回归至卡洛马德
不知何时从梦中被雨声惊醒,我无力地睁开疲惫的双眼,望了望四周。真的,四周很安静,似乎这便是回归至卡洛马德广场,犹如黎明前短暂的黑暗一般,着实让人感到些阴冷和恐惧。然而,正是这样的一个夜里,让我想起了她----一个纯洁的女孩。
那是3年前了,我从不该到那里的地方到了那里,也正是因为如此,开始一段时间,我几乎无心观望身边的任何琐事。然而,自从她转到我的班级,一切都变了。我不曾想为了这些而让自己冲出寂寞,也不曾祈祷会有一些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更不曾想到她会闯入我的世界。恰恰相反,我几乎是事与愿违的。我总是这样的。
曾有一天,我从教室返回宿舍,发现许多人正往寝室搬书,那是每月月考前必备的“工作”。我无心理睬这些再平常不过的帷幕了。径直向楼梯奔去。就在我踏上第一级台阶的时候,后面一声清脆的响声镇住了我的脚步,我随即向后看了一眼,----是她。她的书掉在地上了。直至那天,她已经来我们班级两个星期了,但我却不曾知道它姓什么,叫什么。我伸手去为她捡书,她也很费劲的弯腰去捡。恰巧,我们的手碰在了一起,我没有迅速缩回手,而是抬起头看着她,她也望着我。大约几秒钟后,她忽然觉得意识到了什么,如同箭一般将手缩了回去。
“我帮你拿”,这是我进入这个学校来的第一次讲话。
“谢谢”,霎那间我发觉她说话其实很甜很甜。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她也不曾正眼看过我。我无意中扭头望着她,却发现她红彤彤的脸一直没有退色,我赶紧移开了目光。心想着:这个女孩难道是......
再后来几天,我得知她叫云。那些天,我也确实从寂寞中走了出来,不是为别人,正是为了她。
那天,老师调桌位,我走到云的身边:“云,我能坐这里吗?”
“恩”。
说话间,她也没有和我正视,只是低着头答应了,似乎是羞涩,但我觉得更多的是希望。从那天以后,我们便成了高中生活的彼此左右。然而,幸运中的不幸运的是,她和我或者说我和她基本上没有话谈。她也从来没有要主动和我聊天的举动,那些时候,我也很不介意,因为我知道,她属于那种较内向的女孩。
月考下来了。我考的不错,返回桌位的那瞬间,我发现她趴在桌上无声的哭泣。我从心里明白了:她的成绩不是很好。从小我就体会到一个不愿与外世交流的人恰恰是勇于追求完美的人。我很清楚她此时的心里感受:一定是苦的,也一定是难以表白的。我镲满笑容的脸终于僵在了那里,心想,我是否该安慰或者鼓励一下她啊?毕竟至少我们是同桌啊。
“云,不要太伤心了。这次考的不好,下次努力吗!我相信你会成功的。”
云抬起头望着我。眼睛里有一种让人琢磨不定的神情。
“来,振作起来,我们一起努力。”
可是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朝我露了一个不带面色的微笑。我不懂那是什么。
放学了,云在我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能陪我走走吗?”我转过来,放下书包
说:“恩,好。”
那一天,天气很晴朗,正值深秋,操场上,落叶盖满了地面,真象一席柔软的地毯,让人不觉得想往上躺。四周除了我们两个人踏树叶的声响外,几乎什么也不存在。云走在我的右面,不说一句话。就是这样一中平静,让我感到一种难以想象的沉默美。几天来的事情滋润成一片迷离,如潮水般淹没了她,寂静中真实的泪水终于漫过堤防,她哭了。她一任自己浸湿在伤感里。
我在她身边,想去劝慰,但终于还是放弃了:我想哭应该能属于她的吧,或许只有哭也惟有哭才能让她自己好受点吧。
“云,想哭就哭吧。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这里有一个你可以倚靠的肩膀。”
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真是没有用,母亲在天堂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我顿时感到了些异样。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我知道,无论如何,至少是我不能和她谈及那些。
我伸手抚摸着她肩头的长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了现在,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第二天,她用还是那样的面容把我叫到她的身边说:“我明天要回上海了。”我愣了片刻,然后才回过神来。
“我送你。
“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我会永远珍藏这份情意的。”(作者:佚名)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有睡,为我的她作了99只纸鹤,我当然明白这代表不了什么,但是,我想至少能让她有一个以后值得回忆的我就足够了。
在喧闹的火车站候车室里,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她还是不说一句话,我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她,直到那时,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回上海,为什么不念完高中,唯一让我清楚的是,她从上海来,今天她要回去了。
离发车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她抬起了低下已经很久的脸,那双晶莹明亮的大眼睛还是那么清纯,我望着她,她望着我,片刻后,她转身向窗户走去,我慢慢地跟了上去。
窗外渐渐发黑的天边,飞着几只大雁,看着这些归家的雁儿,我思考着:云,这次别离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你和我都明白,彼此的心已经都在一起了,天,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别离呢?
“知道吗?我来这里的时候大雁是和我一个方向的,今天我要走了,大雁还是和我一个方向。”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再也不是滋味了。
“云,能和我说说吗?”
“考试那天,妈妈她......”
一切我都明白了,其实我早该明白的,我似乎也感到了那泪水的苦涩。那时,我也感到一种苦痛,一个17岁的女孩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呢?
火车站的播音室传出了检票的消息。她望着我,眼睛里写满了依依不舍的异样神情。
“能抱抱我吗?”
我把她搂在怀里,彼此感受着彼此心跳的声响。那一刻,我知道我们在心里都有着无数的舍不得。
我从包里拿出了那99只串在一起的纸鹤交给了她。
“云,记着我,在一个远处的地方还有一个与你连心的我。”
“恩,我能叫你一声哥哥吗?”
“恩。”
“哥哥”,说着她把一只折叠的心交给我,然后就向检票口走去。我在护栏外和她目光不移地走完了最后一段路。
“呜--呜--呜”
火车启动了,我的视线扑到车窗口寻找着她的身影,穿过窗外一片挥动的手臂,她在我止不住流下热泪的双目中头也不不回到渐行渐远......
终于,远方已消失了声响,狭窄的空间里,只留下一个平静地伫立在火车走远方向的男孩,手里攥着一只粉红色的折叠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车站的冷寂惊醒了沉思的我,我猛然间感到我已经伫立在那里一个多小时了。要不是腿下的一股酸痛,我不会想象自己空虚无奈的心会飘流何处。漂流多久。
车站旁的商店里正放着苏芮的<牵手>,我听住了脚步,想更久的维持一下她和我在一起的回忆,沉默的力量真伟大,我硬是将自己又装进了这间冷冷的小屋。“她在异乡一定会过的好的吧,但愿是的吧。”我的心随着我的思绪载着我的祝愿一齐飞向了远方。
电话亭里,我抓着话筒,耳朵里一片平静,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久违的平静了。
“云,你还好吗?”
“恩。”
她的回答还是那样甜,她的话语还是那么少。
“最近好想你,哥。”
“我也是。”
我真不知道这种滋味应算做什么,是相思,还是爱恋,只有上天知道。
和云讲话真是能让我体会那种沉静的美的意境,我不想就此离去,但是,没有办法,电话那端明明传来了我很是不想听到的话。
“哥,也许我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所有的一切,也许都将会成为我们记忆深处的美景......”
我又沉默了片刻,我喜欢沉默,更喜欢和她一起沉默。
“哥,如果有来世,我们一定再相见。”
话筒中只留下“嘟--嘟--嘟”的声响。
“对,好的,我们会有那么一天的。云,祝你幸福。”我对着那些杂乱的声音深情说到。耳边又响起了那首<牵手>的伤伤曲调。
外面的雨停了,我坐在那里已经发现自己的泪已经流了下来,我不去阻止,我也无法阻止。就让它流吧。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一颗受伤的心。
我深深到叹了一口气:
“这种纯何时才能让我启开。”
(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