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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有关青春以及流年似水

2014-03-22 
奚娅:喧嚣中,淡定的你走出一季怎样的青春。昊灏:我的青春淡的不留一点痕迹。奚娅:天空不留下鸟儿的痕迹

奚娅:喧嚣中,淡定的你走出一季怎样的青春。
昊灏:我的青春淡的不留一点痕迹。
奚娅:天空不留下鸟儿的痕迹,可鸟儿已飞过。
昊灏:可是留下了鸟粪。
奚娅:鸟粪不会悬空。
昊灏:所以痕迹留在地上。
一
奚娅妹妹,你那边是否已经转凉?记得加衣裳。十一月的上海依然阳光明媚,骄阳似火。冬的氛围在对岸张望,我们在这里自由地遗忘。校园的梧桐在风中自在地飞扬,一环套一环的悲哀是宿命的结果。午后的草坪,一缕缕的阳光投射,cd机里音乐缓缓流淌,手中的书本,一切美好而自然。但这个秋天是忧伤的季节。人内心的角落柔软而脆弱。他们说,眼泪是这个氛围中最好的释放,但我却时常微笑,倦倦淡淡。
国年路上是复旦文科图书馆,这里时常坐满了学生,一般是学术上的讨论。而我,一个人占着一份独属自己的空间,看着许多人眼中所谓的闲书,比如昆德拉,比如张小娴。这个年纪,个性中所谓的张扬,可以原谅。
奚娅,你说《遇见》是属于这个季节的歌,有些许的无可奈何。姐姐我常常处于莫可名状的境况,迷惘过,消沉过。但那时缺少的也只是个时间上的过渡。之此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虽说不清空虚的状态何时卷土重来。一切变得不再那么重要,珍惜眼前即可。
过些日子将是你十九岁生日,已是大人,学会照顾自己。
二
昊灏,我亲爱的姐姐,你打电话来说生日快乐的时候,我正在写十九岁的第一篇日记。在这个让人臃肿的季节里,又一年的年尾在记忆里接到了年头。又是一个年头接年尾,从来都挽留不住。在一个接一个自迷恋始至幻灭终的故事涨落起伏之间,我便出落成如今的模样。多少次的蜕变,再回首,一片朦胧。
理科生爱上文字是不可饶恕的错误,这样的错误我犯。内心虚空而茫然,只好大把大把地抓些文字,作为欲求不满的填充。梦想清晰,前途渺茫。在寻找梦中橄榄树的路上。我自觉不自觉地丢失着自己。写长长短短的文章,换做一百两百的稿费。钱不是我在乎的,可是已经卖出去的东西,就再也不会属于自己了。隔了岁月,已然模糊。
而那个为一篇参赛作文熬过的一夜依旧印在脑海。那一夜梦想纷飞,心静如水。只是晨光熹微之时,我更加真切的感到梦想的遥不可及。昊灏,你知道的,我的文字太冷,或朴素,或华丽,像浸透了忧伤和孤寂。改不掉的,是骨子里的东西。
梦了太久,失望了太久。梦和失望都让我麻木。
昊灏,别为我担心,新年的第一轮太阳升起之时,我为你祈祷一年乃至一生的幸福。
三
春暖花开到底逼走一个严冬腊月。冬有何不好?没有过分灼热的阳光,寒冷永远比温暖更贴近地让人看到生命凛冽的真相。在一些雾的边缘,对不想听到的可以充耳不闻,对不想看到的可以视而不见。爱和生活干净,纯然。但,终究不可停留太久。
整个寒假,除了看书,就是吃零食,睡懒,偶尔逛街。看了你的参赛文章,风格有点落没,文字更加精彩。妹妹要常写点东西,不要埋没了你的才情。
参加了朋友的婚礼,是对门住着的漂亮女子。去年暑假,我们还曾认真地许下诺言,今生不嫁,做个单身的女人。如今她却嫁做人妇。我见她挽着高大的新郎,笑得一脸的幸福,是个漂亮的小新娘。成长在性格中注入隐忍的成分。我们无从抗拒,不曾抵御。年轻的誓言,注定被忘记。
重返上海。半年的时间,没有培养起我对她半点的爱。过分的时尚,过分的前卫,引不起我丝毫的热情。奚娅,不要对一个陌生的城市寄予过高的期望。如若上海真有梦就要努力,昊灏在复旦等你。
高考不远,把握自己。
四
昊灏姐,你一定想不到,这个四月,我走得如此艰难。
空气干燥,到吃是明晃晃的阳光。我怀抱着梦想放纵自己的堕落。忧伤空前绝后,已至顶峰,冲击着信仰的底线。我前所未有的清醒,清醒与沉堕对峙,我驾驭不了自己的思想,对于现实,对于生活,我感到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我不想说话,借口打稿子把自己挂在网上,天知道编辑催了多少次,而我又拖了多久。或许潜意识里我是渴望倾诉的吧。大概,可能,也许,我说过了很多,亦或是一句没有。要麽放肆漫溢,要麽彻底空缺,我倾向于这样的状态,没有极端就没有终点。(作者:桃乐姑娘)
朋友们给我安慰,给我祝福。我骗自己,会好的。我不去想六月的结局,沉浸在片刻的温暖里。我知道我背叛了很多,但我乞求真诚。离开,回来,在离开。这是轮回,还是宿命的安排。
四月过去了,一些人,一些事,一些席卷而来的忧伤剥夺了我做梦的勇气。我想写点东西来纪念我的成长,曾经走过度的路,最终的虚无。最终没留下只言片语。语言最后是被禁忌的,是被废弃的、被遏止的、被压抑的。我们对自己说话,或者对陌生人说话。语言无法穿越时间,只有痛苦才能穿越一切。
尘世的流光片羽,会在不经意间来临,而我们的两只臂膀拥抱不下。我张开双臂,拥进怀里的却是无尽地等待检阅的忧伤。
昊灏,你说,我该拿什么来抗衡这生活的无妄!
五
妹妹,要记得你本是坚韧的女子。不要强求一些东西。有些人和事,是路途中的安慰,没有人能长久地陪在身边。淡漠的时候,不要安静。热情不再,路还要走。
几天的深圳香港之行掺透奢华的根源,留下迷离挣扎的破裂。那终年潮湿的上空有许多蝴蝶在飞舞,腐糜不浅不深的隐藏在光洁华丽的城市地面下。失足后定将万劫不复。太阳还未落下狂欢已经开始。高楼上的俯看,飘零的风从耳边穿过。知道生命何奇幸运,它蕴藏在场奇迹中,然后在各自不同的轨迹慢慢如水晕般散发开,水心旋转的轮环自底心喷发永恒的气流,我们记得自己。
街头装扮奇异的少年,衣服亮丽的姑娘是最闪亮的风景。年轻是最绚丽的资本,不需要任何虚假的装容。他们无比自信的接受目赞,我们没有理由嫉妒,每个人都从青春的城堡走过。
那年我在溪间捡起一颗有棱有角的石头,摆它在挥发桂花香的窗口。今天不小心趴在窗口望天,手指碰触到那颗已经被遗忘的石头,光滑的表面,那是在风雨岁月洗礼下的演变。它就这样融入到社会。然后等待世俗把自己变老。心底平静无奇,无欲无求。只是偶然有绝望滋生,故意错开不理,毕竟不是强者,故注定平庸。只是还是怀念少年的张扬。那时的阳光何其灿烂,那年的笑容何其绚目,年代中的声音又是何其甜美。
奚娅,你是个单纯的姑娘。何必检阅自己的忧伤。

六
风吹起额前的头发,阳光照花了眼。夏天随着女孩飘扬的裙角炎热起来。这个六月,注定成全一些人伤害一些人。未来充满未知,我无法将自己归类。或许过去的,还是不去想的好。
终于有时间去了那么多的地方。石家庄天津南京杭州苏州秦皇岛,还有宁波泰安南昌连云港。没有去上海。那是过于高贵的城市,我不敢也不能靠近她。那不是我的城市。昊灏,对不起,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年轻的誓言,到底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而上海,仍旧是我不忍割舍的爱,只是这样的爱在现实面前变得如此得卑微,我已经不能无所顾忌地做梦而忽略距离。
昊灏,你说,这样的成长,到底是值得悲哀的喜悦,还是喜悦的悲哀。
七
long for the travel fatigue ,恋恋风尘的意思。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想,因为走过了那么多的地方,才会有这样无尽的思念,这应该是一种痛苦。好多话,忽然又说不出来。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表达能力随着年龄的增长竟然蜕化,而心灵的防线也更加脆弱,真是奇怪的事情。离乱不安的时光里,我走过动荡的日子,终于平安地长成现在的样子。奚娅,你一定也可以,平安地长大。
过去的事,不要去想;爱过的人。不能够忘。那样可爱的人,带着天真的笑脸,在自己累的时候可以依靠,在漫天繁星的时候,可以幸福的亲吻,这青春,源远流长。
上海的天在8月的末路有着丝许的凉爽。陆爻有点心神不宁。一个容易孤独的女子独自生活在上海,我喊她老大。同样两个逛街会喊累的人在一起时有安慰。
老大的朋友请客。去衡山路的酒吧喝酒。衡山路两旁的梧桐茂然盛开。那家已经记不起名字的酒吧里灯火昏暗,每张圆桌上的烛火摇摇欲息,可还是勉强支撑起最后的亮点,看不过去终于还是凑上去吹灭它。我告诉劳动啊,这真是个浪漫的地方。而内心的感觉还是告诉自己不喜欢这里。无论怎样变化,终究还是个喜欢阳光的姑娘。(作者:桃乐姑娘)
朋友姗姗来迟。点了轩尼斯。要了鸡翅烤肠水果拼盘。加了冰的轩尼斯搀杂了许多的绿茶。酒味比较淡,只有绿茶的香味清淡绕舌。安静的拿着酒杯,不说话。期待中间乐队的演出。三个女人跑到舞台下的桌子坐下,摇头晃脑看着歌手在台上唱歌。终究还是有点失望,以为主唱的男人很帅,后来发现原来是蟋蟀的蟀。
玩到尽兴,回学校。午夜的衡山路热闹非常。外国人络绎不绝,也能看见年老外表丑陋的老外脖子上挂着装容精致的中国姑娘。上海是个不眠的城市。
奚娅,哪里都能找到想要的生活,重要的是看你怎么过。
八
昊灏,我已经决定去唐山了,一个年轻的城市,应该潜藏着无数梦想的可能性。我要去的是一家医学院,尽管以前从未想过要做一名医生。走的时候,带很少的衣服很多的书,不带cd,只是想做个明媚的女子。
你要怎样的年华似水。树一样葱葱却不见自然怡人,水一样碧透却不见波澜不惊,空一样辽阔却不见苍莽呼啸,阳一样耀眼却只见忧伤铺散满地。我们的青春,欢喜还是伤悲。这似水流年,流年似水。
(作者:桃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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