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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感散文:儿子放学了

2014-01-28 
下午,快放学了,该接儿子回家了,我匆匆走向儿子就读的幼儿园。水泥厂门口,碰到对门的万大姐,她知道我是去

下午,快放学了,该接儿子回家了,我匆匆走向儿子就读的幼儿园。
水泥厂门口,碰到对门的万大姐,她知道我是去接儿子,见我没骑车,问:“怎么不借辆车呢?这么远!多难走。”我没说什么,微微一笑,你们骑车享受骑车的便利,我不骑车自有我的道理。
来到幼儿园,孩子们多数已被接走,看来,今天来得不算早。哎,有了儿子啊,这日子就过得按部就班了,每天得准时准点,容不得半点随便。这不,今天在电脑前多坐两分钟,接儿子就来晚了。生活真像是一台工作着的机器,枯燥、单调地运转着,不容许发生任何一丝差错;要不,问题就要来了!
下了教学楼,儿子说要坐摇篮,我微笑着示意他自己坐上去,等他坐好,我像往常一样,不快不慢地摇了起来。摇了一会儿,儿子又玩起了新鲜,他一骨碌爬下来,用含混不清的语言告诉我,他想要我也去坐摇篮。看着儿子天真的眼神,我的童心也从某个角落里钻了出来,照他说的,也一屁股坐了上去。本以为儿子会挨着我坐下,或是让我抱着,再在我怀里撒娇。然而,儿子的想法就是叫人猜不准,他仰着脸说:“爸爸,我也摇你,好么?”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我想笑,又觉得挺受感动。我这个儿子,就是精灵古怪!
估计儿子玩得差不多了,我提出回家,他一口答应了,满脸的笑容,嘴里发出快乐的叫喊声,撒开小脚丫跑向前去,跑了几步,又折转身来仰起脸,噘着小嘴问我:“爸爸,今天买果冻我吃么?”
哦,他又记起我昨天没兑现的承诺。没办法,我只好说:“好的,儿子。咱这就去买!”
还没说完,儿子吹呼起来:“哦,吃果冻了——我买果冻哟——有果冻吃了——”
看儿子那高兴劲儿,我也受到感染,脚步不觉加快了许多。有了孩子,虽说添了些麻烦,但又同时享受了多少欢乐啊!细细想来,孩子的愿望其实很小,他从不会跟你提过分的要求,满足这小小的愿望,就是给了孩子欢乐无限;孩子向我们索要的,我们只需付出一些举手之劳,而他所给予我们的,则是金钱无法买到的天伦之乐!
刚走出超市,儿子又想起上次带他看船的经历——
“爸爸,咱们去看船,好不?”边问边摇我的裤子,又是一脸的渴望。
面对这样的眼神,面对这并不过分的请求,我怎忍说“不”——“好嘞,咱们的晨晨要看船,走——爸爸带你去。”
码头上只有几间旧房子,但却热闹非凡,一张张桌子在家门口摆开,坐满了打扑克、搓麻将的人,更多的人围着看;打牌的怡然自得,看牌的也兴致勃勃。小孩在扑克与麻将之间穿来穿去。望着那些人,儿子眼里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想问我:“爸爸,这些人都在干什么呀?”我收起笑容,抱起儿子快步走过。
来到江边,视野开阔,我的心情好了些。
儿子一个劲地叫嚷:“船,船,船……这么多船,噢——”
“是啊,船都在水里呢。”我不忘对儿子贯穿科技启蒙教育。
“船都在塘里——”儿子也跟我说。
我连忙纠正他:“不是塘,是江——长江。江里水比塘水多呢。”
“江里水比塘水大。”儿子似乎在纠正我。
我哭笑不得,这小子认真着呐。连忙鼓励说:“对,是江里水比塘水大。咱们的晨晨真聪明!”
“晨晨,你看那些鸟儿,它们在水面上飞呢——它们在水面上干嘛呀?”我故意问儿子。
“他们想坐船呢——爸爸,你明天(下次)还带我去坐船么?”——这小子,每次总忘不了进一步巩固他的“战果”。
带儿子打了几个水漂。
他还要到处找石子,都跑到水边了,吓得我一把拽住他,又跟他讲一通关于安全的话,他似懂非懂地点了几下头,在我身边坐下来,总算安静了一会儿。江水轻轻地拍打着江岸,快要落山的太阳又大又圆,水鸟在江面上掠,不时发出欢快的叫声……好一个“长江落日圆”!身后传来一声喧哗,谁家的牌桌上,正演着“几家欢喜几家愁”的闹剧吧。人们啊,为什么不拆掉那座“城墙”,走出家门,带上儿女,牵着老人,来这里静静地看一会儿,坐一下子?『作者:乌颜』
儿子眼尖,看见前面停着的那只船上有人进进出出,要我也带他去看看。谁知,脚刚一踏上船板,船上就鸣起了汽笛,突然而来的巨大响声,吓得儿子跳转身就跑,像一头受惊的小鹿,小手把我抓得紧紧的,“爸爸,咱不坐船——我要回家——”看他受惊吓的样子,我又好笑又心痛,不过还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小小年纪,反应和速度可真快!
路过服装店,有人在拉二胡,是个熟人,跟我打招呼,叫我去坐坐。带儿子进去坐了一会儿,听他拉了几首曲子,音准存在很大问题,估计弦可能又没调准。但儿子高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胡琴,围着老爷爷转来转去地看,小手伸了又伸,虽然摸了几下,但我知道,这小子不满足,他也想试试呢。两名女生从门口路过,看我坐在那里,微微一笑,低着头走开了。在她们眼里,这东西是老古董!这笑容啊——
路过菜场买了菜,儿子乖乖地跟在后面走,什么话也没说。以往每次总要买点水果,今天在超市买了果冻,他就没再提这个了。
走出菜场,背上背着儿子,手里提着两袋菜,还加一个书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空,真是一身的负担!感觉脚有点发酸,想起万大姐的话,觉得也有道理,真是应了一句俗话:“葫芦挂在墙上不好?为啥偏要挂在颈上?”
一路上,儿子搂着我的脖子,兴奋地说个不停。在他眼里,什么都是如此有趣,猪啦,狗啦,鸭啦……看见一只毛茸茸的小鸡,他惊奇起来:“咦——咦——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感觉他在我背上直起了身子,也能想像出他伸长脖子的样子。
快到家了,儿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这小子,又想在爸爸肩上睡大觉了。打儿子出生起,这三年多来,已不知在爸爸的肩膀上,睡过多少觉了。儿子,莫非爸爸这并不宽厚的肩膀,就是你休息的最好港湾么?
晚上,七手八脚地伺候儿子吃饭,洗脸,睡觉,等那轻徽的呼噜声响起,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好了,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打开电脑,正想做点什么,忽然网友提醒我——别忘了今天是母亲节!
『作者: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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