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19日,马莲湖举办第一届马莲节,这是马莲节组委会群发短信得知的,其实大家早就计划走一趟马莲湖的,有这样的活动更为按捺不得了。马莲湖之于我来说是一个优美的故事,一个经典的诱惑。多少次道听途说她的秀美与风情,又有多少次与之擦肩走过,却不能走进她的胸怀,亲睹她的芳容。
所以一直沉浸在人们的讲说中,意想里就是一个长满马莲的所在,只是对马莲湖的命名,怀有一个诗情的联想,是夸张吗,还是假借,把马莲的绿色丰饶形容出湖水般的壮阔,这名字品味起来确实高古不俗,隐现着一个诱惑。
当我真正地把目光和脚步放逐在马莲湖畔的时刻,恍悟了,原来是一个干涸的湖址上长满了马莲,盛开一湖面蓝格盈盈的马莲花,幸好自己的理解与显示没有多大的偏差,是一个马莲与湖的结合。
这是马莲花开的季节,夺目而入的是那一抹平脯的马莲花,绚烂地点燃了大漠黄沙的寂寞与凄凉。湖址还泛着白白的一层碱,脚踩上去软软的,忽忽悠悠地,在老家时,村边的河滩也有这样的滩地,走在上面一样的感觉,颤巍巍,悬乎乎,我们称之为“海绵地”。
马蔺(iris ensata thunb)马莲别名马兰花,鸢尾科属多年生草本植物。高10至45厘米,密丛生。根系发达,须根长而坚硬。叶基生,坚韧,条形,无主脉,叶深绿色,两面具稍突起的平等脉。花莛裂较大,中部有黄色条纹,内轮3片较小,蒴果为长椭圆形,顶端有短喙,叶子繁多,花期5至6月份,果期7至9月份。在我国分布于内蒙古、山东、山西、河南、安徽、江苏、浙江、湖南、湖北、四川、陕西、宁夏、甘肃、青海东部、新疆和西藏以及东北、华北、华南等地。它抗逆性强,尤其耐盐碱,是盐化草甸的建群草种,用于改良盐碱地和荒漠化治理的生态植被。此外,其根系发达,叶片青早、绿期长、花色淡雅倩丽,近年来逐渐被用作护坡和园林绿化。
据当地的牧民介绍,马莲湖的马莲一般3月中旬返青,5月上旬开花,5月中旬初进入盛花期,6月上旬凋谢,持续时间平均达30天左右。开花后一般8至15天结果,果实70天左右成熟。10月下旬枯黄,生育天数150天以上,生长天数240天左右。
马莲草自然新陈代谢,永不衰败,一次种植,一劳永逸,并可持续发展,获取综合效益。
马莲节来人很多,路上的车子接成长龙,打破了长中线(内蒙古阿拉善左旗长流水——宁夏的中卫)往日的寂寥,平日的车流不是很大,今天交警指挥疏通维持着秩序。一路上还有好多湖外运动者的身影,也有摩托车爱好者的弛飞,当然都是慕名而来的。
湖是静止的河,江是流动的湖。马莲湖是固化的舟承载这多马莲。当然好多马莲倒伏于车轮下,被游人踩在脚下。大家嬉笑着,开丁香的玩笑,不要踩着丁香,丁香哈哈大笑,丁香是树不会被踩倒的。人们也笑,是呀,马莲如果长成树,不就可以挡住车轮了吗?人的脚也不会踩倒她的。可是,有多少原始林场被人们推成了“光头”呢。人真的好厉害,所到之处不是索取就是征服,可谓所向披靡,结果却是人类对自己行为的仰天长叹。
看人们兴奋地挖锁阳,远处的沙丘上有人练飞车,几辆摩托车在马莲墩和沙丘间纵横驰骋,可谓铁马横骑,飙飞如野。
马莲节9点准时开幕,嘉宾观众云集,礼炮齐鸣,五颜六色的气球顺着风向飞天曼舞,人们雀跃欢呼,这个沉睡千年的所在今天沸腾了,蓝盈盈的马莲花,翠绿绿的马莲依然不晓得因该的激动,还是那样随着细风轻轻地忽闪摇曳。当脚抬起的时候,马莲又挣扎起来,没有气馁,没有愤怒,没有神伤,这是什么样的心性呢,人们能做到马莲如此的无言大意吗?
人间四月芳菲尽,马莲五月花正开,大漠的五月,大漠的马莲花组成了一篇诗、一章史、一首歌。远看那个端角有一家牧人的遗址,几间土坯房站在那里,有了哨所的威严,想昔日风平湖静,马莲怒放,是怎样的和谐,看今天车水人流赏马莲又是何等热闹,怎样对比,如何思考呢?
本散文作者:海中渔
马莲节自然少不了文艺节目,歌声放飞在马莲湖,舞蹈欢腾在大漠,笑声在天地间激荡。当然民族传统的赛驼,赛马是不可或缺的项目,这些他日草原的王者,还能在这个时代,这隅黄沙间有几何(zha 去声,一个大字下面一个多)鬃翻踢劲走的机会了呢?那边的车子飞龙一般自如地在沙丘上奔驰。
马莲的叶子宽宽的,小的时候,我们会拔下长的高的顺理的马莲编制成马莲蛇、马莲鼠、马莲拍子,马莲垛,爷爷把马莲拧成马莲绳子用来晒烟叶。孩子们把马莲花蕊摘来吃,辛甜辛甜的。今天我只是回忆儿时与马莲的故事,却没有半点心思复制儿时的心仪了。把脚落在地面上,不要伤及马莲,尽可能地把我对她的伤害放小。当然,大多数人是这样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马莲是用来宣传的,是无辜的。
坐在车上记起来老家里有一种韭菜叫“马莲韭菜”并非嫁接,并非变种,只是那韭菜叶子有马莲叶子一样的宽度。参观了马莲湖、马莲节的场景,在车流中找不到乘坐的车,我问自己,明年马莲节还来吗?我不能做答。自己把手指放到马莲蛇的嘴里被蛇“咬”住,脱不开,一着急醒来确是一个梦。
当然,我知道这个地方有好多年了的时间了,今天是初来,这里的路标是“马蔺湖”在长中线91公里处。这里是中湖,那面有西湖,那面还有东湖,我还知晓了马莲的学名是“马蔺”这算是我的收获吧。
是晚举杯在朋友父亲家的酒席间,老伯身体硬朗,大概11月份就要搬家了,原因是这里已经禁牧,从老伯的语调中,听得出一种留恋,一种无奈,一种生产方式的失落。老伯说他在这里生活了快60年了……
本散文作者:海中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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